六月,那场属于毕业旅行的淡路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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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五月的空气里弥漫的是毕业伤感,和淡淡濡湿的与眼泪同质的咸水汽,那六月作为人生新旅程的起端,似乎应当是另一种姿态,微笑着,奔赴春暖花开。
  在这个时光的末尾和开端交错之处,不如送自己一场毕业旅行。或为了更好地过渡,或当成最后一次放纵,或纪念某段失去的年华,或庆祝将到的似锦前程……有那么多理由,去做这样一件事,每一个又那么理所当然,你还在等什么呢?
  六月,那场属于毕业旅行的淡路花海,请一定去经历,然后记得。
  
  PART ONE 独舞篇
  
  人物出镜:微安22岁
  毕业走向:墨臣建筑事务所
  旅行宣言:向偶像致敬!
  想要进入理想中的建筑事务所,尤其作为女生,我知道这其中的激烈和残酷。所以大学四年,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看专业书、做模型和参加比赛上,学院的设计室甚至成了第二个宿舍,跟男生一样直接搬了睡袋进去可以十几天不出设计室的大门。当几个有分量的奖杯拿到手后,同班的男生给我起的外号从“铁打的微安”变成了“铁打的哈迪德”。我乐得接受这样的称号,甚至引以为傲,因为作为建筑界“女魔头”的哈迪德,是第一个获得“建筑界奥斯卡奖”——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女性,她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所以拿到中意的相当有名的墨臣建筑事务所的OFFER以后,顾不得来自同学老师的祝贺,我便匆匆打包订机票,开始大学里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旅行——一次围绕哈迪德建筑的主题之旅。旅行计划一个月,幸好各种奖项的奖金一直存着足够支付,就当作是对自己这四年辛苦的奖励,也是一次专业的小结。那些曾经只是从杂志上看到的作品,一幅幅都小心地剪下来贴在记录本上,并在下面写上自己的感受和获得的启发。每次合上本子,我就会想,总有一天,我会把这里面所有哈迪德的建筑作品都实地真切地瞻仰一遍,我要成为和她一样出色的女建筑师。
  第一站,自然是去伦敦。她的工作室在伦敦的心脏地带克拉肯威地区,办公室硕大无比,天花板是装饰成复杂锯齿状的蓝色帕思配克斯有机玻璃。哈迪德还是那副惯常的打扮:黑色束腰上衣,黑色光面修身长裤,黑色Prada凉鞋,懒洋洋地躺在著名设计大师VernerPanton设计的一张S形粉红色安乐椅上。书籍和杂志包围了整个房间。有一天,也许有一天,当我有足够实力的时候,我会应聘到她的事务所工作,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然后又按预定行程,去了意大利米兰,再下面是西班牙巴塞罗那的大学和会议大楼,接着是丹麦哥本哈根艺术博物馆、德国斯特拉斯堡电车站、美国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最后一站是中国广州的歌剧院。
  整整一个月,我几乎沉浸在叫做“哈迪德”的建筑风格里无法自拔,而此行最大的收获,是见识了她超越建筑本身的对建筑这一事业的专注努力和饱满激情。我想,这也是我在今后的工作中所必备的专业素质。
  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记者采访哈迪德:“是什么让你取得今天的成功,是命运还是幸运?”哈迪德严肃地回答说:“都不是!是努力!”
  旅行 :安全
  一个人的旅途,安全的重要性不言自明,金钱、人身、情感等等的各式安全都包括在内。独自在外,连同以后行走社会,学会保护自己,是必须要做足的功课,那么就从这次的毕业旅行开始吧。
  贴心提醒:信用卡一定比现金安全;身份证件要与信用卡类分包分袋安放;腹泻、发热、创可贴、云南白药等常规药品带足,特殊药品及装备视旅游地点而定;开瓶的矿泉水(饮料)不离身,不喝过夜的开瓶水(饮料);不要去偏远的地方,不要为了所谓的一个人的勇敢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陌生人之心一定不能无。
  
  PART TWO 搭档篇
  
  人物出境:拓拔&宝宝
  人物关系:恋人未满
  毕业走向:一个留校一个出国
  旅行宣言:请再陪我走一程
  邦妮说,所有的爱情问题只有三种:是不是爱?能不能爱?要不要爱?
  而我跟拓拔,终止在第二个问题上,把彼此错过。
  第一次见他是在星巴克。打工兼职的我对牢靠路边的巨大落地玻璃像个蟋蟀一样跳、擦、跳、擦……在又一次着陆后就看到一张男生的脸隔着玻璃贴了上来。玻璃那头他似乎在说什么,但我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无可奈何地摇头。他想了下,然后在玻璃上哈了一大口气,用手指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摄影模特?”
  就是这样认识的。两个人隔着玻璃哈气、写字……现在都记得那个场景,他站在我的面前,平头,脖子上挂一个硕大的相机,修长干净的手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露出雪白的牙齿,像某种兽类。温暖又锐利。
  五月的天光里,那么浪漫的场景,那么英俊的人,爱上也就变成那么理所当然。
  原来两个人的学校只隔了一条种满法国泡桐的马路。虽然送去参赛的照片并没有得奖,但走动却因此频繁起来。他是F大的摄影协会会长,他说那天你像只小蟋蟀一样蹦上蹦下的样子一下就打动了我,那样鲜活生动的生命力。于是有这样那样的片子要拍时,我这个御用模特自然是跟着奔东奔西,上山下海。
  将近毕业的时候他在画廊开个人影展,发帖邀请我去看。人物区里看到最多的便是我的照片,听到身边的女生窃窃私语:“看,又是她。她一定是这个摄影师的爱人,不然怎么为她拍那么多照片。”“对啊对啊,把她拍得那么漂亮……肯定因为有爱。”只是,看到的事实往往并非事实,真正看重矜贵一个人,怎舍得挂在墙上任人观阅品评。有时候对着他的镜头我自己也会想,为什么那样被看在一个人的眼睛里,却不能被看进对方的心里?
  毕业前一个月我邀请拓拔一起去毕业旅行。我不信他不知道我的爱情,但是我说“我需要一个摄影师帮我留大学最后的纪念”。他欲言又止,还是点头答应。不是没有一起出去拍过片,深山老林都去过,但单独两个人,却真的是第一次。
  去的是玉龙雪山,故意订了一个标间。因为是旅游旺季,到的时候拓拔虽然有异议也没有办法。其实并没有想改变什么,一直知道,大洋那头有他的爱人,毕业以后他也将过去。但最后的时光里,总想抓住些什么日后可以回忆,比如独处的24小时分秒在一起的时光。
  家庭旅馆在雪山脚下,虽然晚上打着空调,也还是会觉得冷。第一天拍完片的晚上,半夜冻醒过来。
  “拓拔,拓拔……”我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
  “我觉得冷。”黑暗的房间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清浅无辜。
  他不说话。
  我下床,光着脚踩着地毯到他的床边:“你可不可以抱抱我?”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呵,原来他是朝着墙睡的。因为冷蜷着身体贴着他的背,却还是会瑟瑟地抖。
  很久很久,感觉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把我放在怀里,下巴轻轻压在我的头顶,听到他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你抱抱我。我并没有别的期求。”那么卑微。
  “所以,才更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往他怀里缩了缩,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体谅,所有的欲说却不可说,都变成呜呜如小兽般的哭泣……
  旅行理由:给爱一条生路
  对很多人而言,大学教会了我们知识,更教会了我们爱情。不同的是,大多时候,要把爱情学分修满,看着它开花结果总是显得更加艰难。OK,既然如此,何不以这场毕业旅行的名义,给爱情一个善始善终的结局。决定分手的,那就高高兴兴来一场分手旅行,和平而美好的回忆,绝对受益终身;而决定要相守一生的,那么,更应该通过这个漫长相处的机会,凭借那些琐碎的细枝末节去确定彼此是否真的适合一起生活。无论是怎样的决定,通过这次旅行,让自己再回忆起来,会觉得爱他(她)是你做过的最好事情。
  搭档之推荐目的地:香格里拉、稻城、大理
  旅行:
  1.情侣:体贴
  都说,爱一个人,就和他(她)一起去一场长途旅行。因为整个旅行,其实就是一个彩排版的未来在一起的生活。即使非常相爱的人,也未必适合在一起生活;也许一直以为平淡不惊的感情,却因为旅行中的某些事而显出深厚浓烈。
  贴心提醒:生活的琐碎远比爱情的力量强大,是机会也是考验,更近或更远,是一点点的细枝末节所累加。彼此体贴关心尊重,而非一方对另一方无条件的倾斜。真正爱的人应当是希望付出多于希望获得。特别是女生,建议少带行李,多带一些爱和体贴上路。
  2.非情侣:暧昧
  旅途是一个容易滋生爱情的地方,从无情到有情,从暗恋到表白,星点的暧昧很容易就引起爱火的燎原之势。做出任何决定和行动前,请考虑清楚所有的主观与客观条件,不要小觑时间和距离的力量,不要低估来自家庭的门户之见的阻力,社会远比你想象的残酷,不是教你现实,而是希望你懂得对彼此负责。当然,彼此纯粹想来场“黄昏恋”或者都是可以做到“万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不在此限。
  贴心提醒:心动很多时候是一瞬间的事情,而爱情更多的是心动之外的责任;暗恋的魅力在于它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表白是变相的索取;无论如何抉择,善待爱你和你爱的人,在短暂的时光里,争取最美好的回忆。
  
  PART THREE 团队篇
  
  人物出境:MAY等登山协会成员12人
  人物关系:志趣相投一群人
  毕业走向:各奔东西
  旅行宣言:旅行的意义是“我们”
  与登山结缘真的是很偶然的事。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北大山鹰社,考上了X大,才知道原来X大的登山协会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选社团的时候,远远看到坐在登山协会报名处的那个圆头圆脸的男生就觉得眼熟,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高中的“校园之光”学长。填好了报名表,经过体检、体能测试、户外培训,再一轮轮选拔……顺利成为了登山协会的一员。
  大学四年,定向越野、丛林穿越、篝火露营是每个月的例行项目,武夷山、黄山、华山、长江三峡……都曾经留下我们的足迹。眼看就要毕业,大家即将各奔前程,最后一次毕业旅行,自然依旧是不变的主题——登山。只是,这一次,也许是人生最后一次,大家商量很久,决定去西藏海拔7117米的念青唐古拉中央雪峰。
  队长MAY负责给西藏登协写登山申请书和办理登山许可证,仁和梅子负责拉赞助,墨、我、苏负责后勤准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因为是最后一次以协会的名义活动,又是从未尝试过的7000米以上高度,大家都格外认真地做准备工作。
  真正到出发已经是7月上旬。火车到兰州然后转道格尔木再转道拉萨。由于格尔木已是高原,我们在队医的带领下牺牲睡觉时间全体对抗高原反应。每天测三次心跳,把数据报给队医记录备案。上拉萨的火车之前,队医又要求每人服了两粒红景天胶囊,并嘱咐一旦有反应了要及时汇报。17日凌晨4:30,睡梦中,圣城拉萨终于到了。
  用一天的时间联系了西藏登协,登协的尼玛把教练康华老师、巴桑老师,协作罗布、强巴、瀑布介绍给我们认识。寒暄过后就一起收拾装备,先晒了帐篷,之后去登山学校取来了背包、高山靴、冰爪、冰镐等技术装备。第二天在教练的帮助下,大家调试高山靴、冰爪,还学习打各种各样的绳结,“8”字结、水结、双渔夫结、意大利结,好像有个人很笨,学了很久都未学会,那个人就是我。第三天进行补给物资大采购,第四天就正式开始登山。
  恶劣的天气让人非常不适应,到海拔5300多米的ABC营地,氧气的含量只有陆地的一半,梅子、苏、浩子、夏末出现严重的高原反应,在队医的检查和劝阻下,无奈地放弃继续前行。大家在互相安慰中告别,夏末走过来抱了抱我:“MAY,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女生,你要坚持,我们在这里等你凯旋。”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有眼泪要滴下,不是没有遗憾的。
  因为这句话,之后两天里,再艰难的雪坡、冰裂缝我都咬咬牙坚持了过去,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放弃。7月27号下午2点,我们一行8人,终于登顶成功。我小心地把一胚胚雪装进随身的保温壶里,还在雅米的相机前留下最最灿烂的微笑。
  旅行:小圈子
  恋物时代,小圈子的志趣相投,往往让人感觉美好而丰盛,但也要分清场合。集体的毕业旅行,意义在于和那些要告别的同窗们一起度过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光,在于集体的狂欢,他们中有些人未必是你的知己、挚友,甚至还是大学四年说话次数用十个手指都数得清的人,记得脸却和名字对不上号甚至觉得讨厌的人……但请明白一个事实,无论如何,这些都是穿梭在你生命里、构成你生活喜怒哀乐的人,是教会或者训练了你快乐、仇恨、讨厌、宽容这些人类基本情感元素的人。正是这些人,让你站在了现在的高度,成就了今天的你。
  适合的旅行形式:这里的团队可以是班级,也可以是大学里以兴趣为旗号形成的团队,如支教队、电影社、杀人游戏群等。而旅行距离,视旅行人数而定,人数众多的时候,照顾到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宜去好山好水、相对轻松的地方。
  贴心提醒:小圈子的朋友以后聚会的时间会比你想象的要多,而集体聚会的机会绝对是有一次少一次;记得微笑地拥抱每个人并对他们说感谢,感谢过去的他们,成就今天的你。
  (责编:赵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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