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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游戏是幼儿的权利，也是幼儿园的基本活动方式。本文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2000～2019年二十年间关于“幼儿游戏”的文献进行计量和可视化分析。研究发现，21世纪以来学术贡献较大的机构是南京师范大学和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热点涉及游戏材料、游戏精神、幼儿发展等方面。把握文献的主题、关键词和内容，能够揭示我国幼儿游戏的探究成果，且可以为我国幼儿游戏研究过程中热点问题的解决提供思路，进一步促进我国幼儿游戏的发展。
【关键词】幼儿游戏；可视化分析；研究热点
【中图分类号】G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0）12-0042-04
【作者简介】许铁梅（1963-），女，汉族，江苏扬州人，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丁颖（1996-），女，汉族，江苏南通人，南通大学硕士研究生。
游戏是学前儿童的基本活动，也是他们的基本权利。《幼儿园工作规程》强调了游戏在幼儿教育中的重要性，指出游戏应是幼儿园的主要活动。2017年，教育部将全国学前教育宣传月的主題定为“游戏——点亮快乐童年”，重视游戏在幼儿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同时更好地贯彻了《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指南》）中的教育理念。研究幼儿游戏的发展状况能够为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提供支持，如，幼儿游戏的发展过程是怎样的，目前相关研究已获得了哪些进展，该领域中的研究热点是否有所变化，之后的研究进程和发展趋势是否明确。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有助于全面了解我国幼儿游戏的研究现状与前沿趋势。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21世纪以来我国幼儿游戏的研究现状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期能够科学审视其发展现状，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新的视野。
（一）数据来源
样本数据的收集是绘制科学知识图谱的基础。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数据来源，以二十年为整体区间（2000～2019年），文献的筛查范围为“社会科学期刊（B类）”下的“学前教育”板块，通过筛选共获得477篇可用文献，之后运用知网的“导出/参考文献”功能，以Ref Works的文件格式进行导出，文献的题目、作者、摘要、关键词以及数据参考来源等信息都是Ref Works记录的内容。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软件不但可以还原目标研究的演进过程，同时也揭示了重要的研究热点，并且能够据此来推断未来的研究发展趋势。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所搜集的文献资料进行统计和分析，首先借助CiteSpace的文献计量功能对文献的发表时间、作者以及机构等信息进行统计；之后利用其共词分析功能分析二十年来的幼儿游戏研究状况，探究幼儿游戏领域的研究热点以及研究趋势。
本文通过借助CiteSpace软件，分析中国知网中所搜集的477篇文献的题名、作者、关键词、发文机构等信息，并通过数据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一）文献年度出版量趋势
导出2000～2019年二十年间的幼儿游戏发文数量趋势图，总体而言，2000～2011年发文数量变化趋势较为平缓，从2012年开始，发文数量呈现“波浪型”增长。2012年《指南》的颁布与上述现象存在紧密联系，也侧面反映出研究热点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国家政策的导向性影响。2014～2018年，发文量连续增长（2015年19篇，2016年39篇，2017年55篇，2018年58篇）。可见，近年来幼儿游戏成为研究者们持续关注的话题。
（二）文献发文机构分析
明确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是判断该研究领域学术力量的重要指标之一。根据统计结果显示，2000～2019年间发表幼儿游戏相关论文数量较高的机构有：南京师范大学22篇，华中师范大学13篇，北京师范大学13篇，湖南师范大学10篇等。根据一个领域核心机构发文量的计算公式“Nmax=22，M=0.749（Nmax1/2）=8.239”，可知在该领域，其核心机构的发文量应当不少于8篇，因此幼儿游戏发文的核心机构有7个（见表1），共发文84篇，占该领域发文总量的17.6%，与普莱斯定律（在同一主题中，50%的论文为一群高生产能力的作者所撰）所得出的发文量相比仍然少了32.4%。据此可以推断，在幼儿游戏研究领域，我国还没有形成完善的核心研究机构群体。
（三）基金分布
基金论文又称为基金资助论文，是国家各级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以及各类基金组织的直接产出形式，为科研人员顺利开展科研活动提供物质保障[1]。笔者对2000～2019年的发文进行统计（2000～2011年没有基金资助论文，因此没在表中呈现），基金论文的发表没有明显的上升趋势（如表2所示）。此外，幼儿游戏的研究费用主要来源于国际、国家以及省级部门三大渠道：国际资金来源主要由联合国儿童基金提供，占总体资金的5%；国家资金来源主要由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提供，在总体资金来源中占据较高份额，达到了65%；省级资金来源主要由江苏、湖南以及福建三省共同产生，占总体资金的30%。由此可见，在所有的基金资助渠道中，我国的政府部门以及省级单位对幼儿游戏的研究投入额巨大，充分体现了国家以及省市对幼儿游戏的重视程度。
（一）关键词共现网络关系图谱分析
对于知识图谱的分析主要依赖于关键词和中心性（Centrality）两大因素[2]。借助高频关键词，可以掌握某一领域的热点问题，寻找幼儿游戏知识网络体系中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联系，挖掘幼儿游戏相关研究的核心知识节点，揭示幼儿游戏研究的发展变化。
利用CiteSpace软件导出2000～2019年幼儿游戏研究文献的关键词信息，并做标准化处理，剔除涵盖范围过大的关键词（如幼儿园、游戏、幼儿游戏等），最后筛选出15个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如表3所示（下页），“幼儿”“游戏材料”“角色游戏”“幼儿发展”“民间游戏”等15个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表明了21世纪以来我国幼儿游戏研究的热点。
通过CiteSpace软件生成关键词共现聚类图（如图1所示，下页），可见幼儿游戏的热点主题主要集中于游戏、幼儿、自主游戏、表演游戏、幼儿游戏、游戏活动、支持策略、兴趣八个方面。
（二）突现词检测图谱分析
突现词能检测近二十年幼儿游戏发文中突然增加的专业术语，准确把握近二十年研究的前沿领域。本研究根据CiteSpace的Burstness绘制出2000～2019年发文排名前8的关键词突现列表（如图2所示）。突现列表由突现词的年代分布和突现强度两个方面组成，“Year”代表该关键词出现的首次时间；“Strength”表示关键词的突现强度，该数值与短期内关键词的出现次数呈正比例关系；“Begin”表示关键词成为突现术语的时间，“End”代表该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前沿结束的时间，其红色的时间段长度表示热度[3]。由图2可知，“游戏材料”（2000～2019年）、“自主游戏”（2000～2019年）、“幼儿园”（2000～2019年）成为关键词持续时间最长的三个关键词。
“幼儿发展”（2000～2017年）一词成为关键词持续了18年，并且从2016年开始成为关键词突现术语，说明2016年关于幼儿游戏的研究开始将更多的关注放在幼儿发展上。正如《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纲要》）中指出，“幼儿园教育要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寓教育于各项活动之中，促进幼儿能力和个性的全面发展”。我国学前教育历来重视游戏对学前儿童发展的独特价值，游戏对幼儿的积极作用一方面体现在可以促进其身心成长以及对社会的提前认知，另一方面也在极大程度上激发幼儿的创造潜能，因此适当游戏对幼儿的健康成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
（三）研究主题演化分析
对发文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利用软件分析出关键词出现时间与各个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从而凸显出各个阶段研究主题的变化情况。以2年为单位，提取排名前10的数据，在CiteSpace可视化界面中选择Timezone View功能，获得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如图3所示）。分析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可知，随着过去二十年研究主题的变化，其发展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平稳发展期、深化期、创新期。
1. 平稳发展期（2000～2009年）
这一阶段关于幼儿游戏的探讨，一方面是对幼儿园游戏类型的研究，如体育游戏、角色游戏、表演游戏等的研究，另一方面是对民间游戏的研究。
2. 深化期（2010～2014年）
随着幼儿园课程改革的推进，“园本课程”“游戏精神”成为幼儿游戏研究的热点主题。研究的重心转移到幼儿，彰显了“以幼儿为本”的教育理念。游戏活动的主体是儿童，幼儿教育的教学内容应以幼儿的健康成长为立足点。另一方面，游戏的设置应当遵从幼儿的天性，重视幼儿的游戏体验，起到“回归本真”的教育效果，也只有注重儿童的快乐与否才能真正达到深化教育的最终目的[4]。
3. 创新期（2015～2019年）
“课程游戏化”“自主学习”“游戏行为”“深度学习”这类词语在关键词中出现频率较高。在《指南》颁布之后，幼儿园的课程设置也随之更新，但依然存在过分依赖教材、注重集体教学、强调规范统一的现象。自2014年江苏省教育厅开始实施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借助众多教育专家以及领域工作者的力量，深化了对幼儿园教育理念和教学活动的推进。同时，江苏省将《纲要》和《指南》的教育理念及游戏精神渗透到幼儿园课程实践中，借助政府部门的引导作用，将幼儿园的课程内容与游戏紧密结合，以幼儿为中心，让幼儿园课程更加适合幼儿。随着课改的深入推行，作为“行为存在”意义上的游戏已逐渐不适应新时代幼儿园课程的要求，建设“充满游戏精神——自由、自主、愉悦、创造”的幼儿园课程势在必行[5]。
“深度學习”一词成为2019年幼儿游戏研究的关键词，并且与节点“区域游戏”“建构游戏”相连，可见深度学习与幼儿游戏紧密相连。幼儿在游戏中通过直接感知、实际操作、亲身体验的方式学习，而这正是幼儿学习特点的重要体现。深度学习是指幼儿通过与周边环境的接触，产生符合其自身成长要求的学习方式，以发展其高阶思维和问题解决能力的一种学习。因此，游戏是发生深度学习最适宜的环境，在游戏的状态下更能引发和支持幼儿的深度学习。
（一）形成学术共同体，拓展研究视角
通过对核心研究机构的分析，发现核心机构之间的联系较少，研究力量的多元化可以助推研究的深化与成熟。然而，目前我国幼儿游戏研究还没有形成学术共同体，幼儿游戏的研究更应倾听实践研究者的声音，注重理论研究者和实践研究者的对话与互动，进而形成学术共同体，提升幼儿园课程研究的实效。在关键词共现图谱中，“户外游戏”一词成为2016年高频关键词，这为幼儿游戏提供了新视角。对于体育领域专家来说，体育教育理论与幼儿园体育教学实践的结合更有利于发现现有的幼儿游戏体系中的不足，以便为以后的课题研究积累必要的研究数据与资料[6]。
（二）把握研究前沿趋势，深化研究内容
《指南》《纲要》以及课程游戏化项目的推进，对幼儿游戏研究主题的演变起到一定的导向作用。通过文献梳理，目前的研究集中于角色游戏及其同类型的游戏活动，并没有对户外游戏等活动给予足够的重视；在环境创设方面，对于园本资源、乡土资源以及社区资源方面的具体建设仍然没有给出明确的规划；随着传统游戏的渐渐没落，也要努力平衡传统游戏与现代游戏之间的差异。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仍然需要后续研究的持续深入探讨。
【参考文献】
[1] 王纬超，潘云超.我国科学基金资助论文情况统计分析及其重复资助问题研究——以SCI收录的我国理科期刊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4（3）：247-250.
[2] 郭文斌.知识图谱：教育文献内容可视化研究新技术[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版学），2016，34（01）：45-50+114.
[3] 陈绍辉，王岩.中国社会思潮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基于CiteSpace和Vosviewer的综合应用[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6（06）：22-30.
[4] 丁海东.儿童精神：一种人文的表达[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9：76.
[5] 曹玉兰.“课程游戏化”的园本理解与实施策略[J].学前教育研究，2016（12）：61-63.
[6] 陈茜茜.近十年来我国学前儿童游戏的研究綜述[J].基础教育研究，2018（05）：73-77.
通讯作者：许铁梅，xtm@ntu.edu.cn
（助理编辑 姬小园）
【关键词】幼儿游戏；可视化分析；研究热点
【中图分类号】G6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20）12-0042-04
【作者简介】许铁梅（1963-），女，汉族，江苏扬州人，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丁颖（1996-），女，汉族，江苏南通人，南通大学硕士研究生。
游戏是学前儿童的基本活动，也是他们的基本权利。《幼儿园工作规程》强调了游戏在幼儿教育中的重要性，指出游戏应是幼儿园的主要活动。2017年，教育部将全国学前教育宣传月的主題定为“游戏——点亮快乐童年”，重视游戏在幼儿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同时更好地贯彻了《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以下简称《指南》）中的教育理念。研究幼儿游戏的发展状况能够为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提供支持，如，幼儿游戏的发展过程是怎样的，目前相关研究已获得了哪些进展，该领域中的研究热点是否有所变化，之后的研究进程和发展趋势是否明确。对于这些问题的探讨，有助于全面了解我国幼儿游戏的研究现状与前沿趋势。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21世纪以来我国幼儿游戏的研究现状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期能够科学审视其发展现状，为未来的研究提供新的视野。
一、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样本数据的收集是绘制科学知识图谱的基础。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为数据来源，以二十年为整体区间（2000～2019年），文献的筛查范围为“社会科学期刊（B类）”下的“学前教育”板块，通过筛选共获得477篇可用文献，之后运用知网的“导出/参考文献”功能，以Ref Works的文件格式进行导出，文献的题目、作者、摘要、关键词以及数据参考来源等信息都是Ref Works记录的内容。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软件不但可以还原目标研究的演进过程，同时也揭示了重要的研究热点，并且能够据此来推断未来的研究发展趋势。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所搜集的文献资料进行统计和分析，首先借助CiteSpace的文献计量功能对文献的发表时间、作者以及机构等信息进行统计；之后利用其共词分析功能分析二十年来的幼儿游戏研究状况，探究幼儿游戏领域的研究热点以及研究趋势。
二、研究基本情况
本文通过借助CiteSpace软件，分析中国知网中所搜集的477篇文献的题名、作者、关键词、发文机构等信息，并通过数据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一）文献年度出版量趋势
导出2000～2019年二十年间的幼儿游戏发文数量趋势图，总体而言，2000～2011年发文数量变化趋势较为平缓，从2012年开始，发文数量呈现“波浪型”增长。2012年《指南》的颁布与上述现象存在紧密联系，也侧面反映出研究热点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国家政策的导向性影响。2014～2018年，发文量连续增长（2015年19篇，2016年39篇，2017年55篇，2018年58篇）。可见，近年来幼儿游戏成为研究者们持续关注的话题。
（二）文献发文机构分析
明确某一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是判断该研究领域学术力量的重要指标之一。根据统计结果显示，2000～2019年间发表幼儿游戏相关论文数量较高的机构有：南京师范大学22篇，华中师范大学13篇，北京师范大学13篇，湖南师范大学10篇等。根据一个领域核心机构发文量的计算公式“Nmax=22，M=0.749（Nmax1/2）=8.239”，可知在该领域，其核心机构的发文量应当不少于8篇，因此幼儿游戏发文的核心机构有7个（见表1），共发文84篇，占该领域发文总量的17.6%，与普莱斯定律（在同一主题中，50%的论文为一群高生产能力的作者所撰）所得出的发文量相比仍然少了32.4%。据此可以推断，在幼儿游戏研究领域，我国还没有形成完善的核心研究机构群体。
（三）基金分布
基金论文又称为基金资助论文，是国家各级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以及各类基金组织的直接产出形式，为科研人员顺利开展科研活动提供物质保障[1]。笔者对2000～2019年的发文进行统计（2000～2011年没有基金资助论文，因此没在表中呈现），基金论文的发表没有明显的上升趋势（如表2所示）。此外，幼儿游戏的研究费用主要来源于国际、国家以及省级部门三大渠道：国际资金来源主要由联合国儿童基金提供，占总体资金的5%；国家资金来源主要由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提供，在总体资金来源中占据较高份额，达到了65%；省级资金来源主要由江苏、湖南以及福建三省共同产生，占总体资金的30%。由此可见，在所有的基金资助渠道中，我国的政府部门以及省级单位对幼儿游戏的研究投入额巨大，充分体现了国家以及省市对幼儿游戏的重视程度。
三、研究热点、主题演化与前沿分析
（一）关键词共现网络关系图谱分析
对于知识图谱的分析主要依赖于关键词和中心性（Centrality）两大因素[2]。借助高频关键词，可以掌握某一领域的热点问题，寻找幼儿游戏知识网络体系中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联系，挖掘幼儿游戏相关研究的核心知识节点，揭示幼儿游戏研究的发展变化。
利用CiteSpace软件导出2000～2019年幼儿游戏研究文献的关键词信息，并做标准化处理，剔除涵盖范围过大的关键词（如幼儿园、游戏、幼儿游戏等），最后筛选出15个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如表3所示（下页），“幼儿”“游戏材料”“角色游戏”“幼儿发展”“民间游戏”等15个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表明了21世纪以来我国幼儿游戏研究的热点。
通过CiteSpace软件生成关键词共现聚类图（如图1所示，下页），可见幼儿游戏的热点主题主要集中于游戏、幼儿、自主游戏、表演游戏、幼儿游戏、游戏活动、支持策略、兴趣八个方面。
（二）突现词检测图谱分析
突现词能检测近二十年幼儿游戏发文中突然增加的专业术语，准确把握近二十年研究的前沿领域。本研究根据CiteSpace的Burstness绘制出2000～2019年发文排名前8的关键词突现列表（如图2所示）。突现列表由突现词的年代分布和突现强度两个方面组成，“Year”代表该关键词出现的首次时间；“Strength”表示关键词的突现强度，该数值与短期内关键词的出现次数呈正比例关系；“Begin”表示关键词成为突现术语的时间，“End”代表该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前沿结束的时间，其红色的时间段长度表示热度[3]。由图2可知，“游戏材料”（2000～2019年）、“自主游戏”（2000～2019年）、“幼儿园”（2000～2019年）成为关键词持续时间最长的三个关键词。
“幼儿发展”（2000～2017年）一词成为关键词持续了18年，并且从2016年开始成为关键词突现术语，说明2016年关于幼儿游戏的研究开始将更多的关注放在幼儿发展上。正如《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以下简称《纲要》）中指出，“幼儿园教育要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寓教育于各项活动之中，促进幼儿能力和个性的全面发展”。我国学前教育历来重视游戏对学前儿童发展的独特价值，游戏对幼儿的积极作用一方面体现在可以促进其身心成长以及对社会的提前认知，另一方面也在极大程度上激发幼儿的创造潜能，因此适当游戏对幼儿的健康成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
（三）研究主题演化分析
对发文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利用软件分析出关键词出现时间与各个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从而凸显出各个阶段研究主题的变化情况。以2年为单位，提取排名前10的数据，在CiteSpace可视化界面中选择Timezone View功能，获得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如图3所示）。分析关键词共现时区图谱可知，随着过去二十年研究主题的变化，其发展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平稳发展期、深化期、创新期。
1. 平稳发展期（2000～2009年）
这一阶段关于幼儿游戏的探讨，一方面是对幼儿园游戏类型的研究，如体育游戏、角色游戏、表演游戏等的研究，另一方面是对民间游戏的研究。
2. 深化期（2010～2014年）
随着幼儿园课程改革的推进，“园本课程”“游戏精神”成为幼儿游戏研究的热点主题。研究的重心转移到幼儿，彰显了“以幼儿为本”的教育理念。游戏活动的主体是儿童，幼儿教育的教学内容应以幼儿的健康成长为立足点。另一方面，游戏的设置应当遵从幼儿的天性，重视幼儿的游戏体验，起到“回归本真”的教育效果，也只有注重儿童的快乐与否才能真正达到深化教育的最终目的[4]。
3. 创新期（2015～2019年）
“课程游戏化”“自主学习”“游戏行为”“深度学习”这类词语在关键词中出现频率较高。在《指南》颁布之后，幼儿园的课程设置也随之更新，但依然存在过分依赖教材、注重集体教学、强调规范统一的现象。自2014年江苏省教育厅开始实施幼儿园课程游戏化项目，借助众多教育专家以及领域工作者的力量，深化了对幼儿园教育理念和教学活动的推进。同时，江苏省将《纲要》和《指南》的教育理念及游戏精神渗透到幼儿园课程实践中，借助政府部门的引导作用，将幼儿园的课程内容与游戏紧密结合，以幼儿为中心，让幼儿园课程更加适合幼儿。随着课改的深入推行，作为“行为存在”意义上的游戏已逐渐不适应新时代幼儿园课程的要求，建设“充满游戏精神——自由、自主、愉悦、创造”的幼儿园课程势在必行[5]。
“深度學习”一词成为2019年幼儿游戏研究的关键词，并且与节点“区域游戏”“建构游戏”相连，可见深度学习与幼儿游戏紧密相连。幼儿在游戏中通过直接感知、实际操作、亲身体验的方式学习，而这正是幼儿学习特点的重要体现。深度学习是指幼儿通过与周边环境的接触，产生符合其自身成长要求的学习方式，以发展其高阶思维和问题解决能力的一种学习。因此，游戏是发生深度学习最适宜的环境，在游戏的状态下更能引发和支持幼儿的深度学习。
四、研究结论及建议
（一）形成学术共同体，拓展研究视角
通过对核心研究机构的分析，发现核心机构之间的联系较少，研究力量的多元化可以助推研究的深化与成熟。然而，目前我国幼儿游戏研究还没有形成学术共同体，幼儿游戏的研究更应倾听实践研究者的声音，注重理论研究者和实践研究者的对话与互动，进而形成学术共同体，提升幼儿园课程研究的实效。在关键词共现图谱中，“户外游戏”一词成为2016年高频关键词，这为幼儿游戏提供了新视角。对于体育领域专家来说，体育教育理论与幼儿园体育教学实践的结合更有利于发现现有的幼儿游戏体系中的不足，以便为以后的课题研究积累必要的研究数据与资料[6]。
（二）把握研究前沿趋势，深化研究内容
《指南》《纲要》以及课程游戏化项目的推进，对幼儿游戏研究主题的演变起到一定的导向作用。通过文献梳理，目前的研究集中于角色游戏及其同类型的游戏活动，并没有对户外游戏等活动给予足够的重视；在环境创设方面，对于园本资源、乡土资源以及社区资源方面的具体建设仍然没有给出明确的规划；随着传统游戏的渐渐没落，也要努力平衡传统游戏与现代游戏之间的差异。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仍然需要后续研究的持续深入探讨。
【参考文献】
[1] 王纬超，潘云超.我国科学基金资助论文情况统计分析及其重复资助问题研究——以SCI收录的我国理科期刊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4（3）：247-250.
[2] 郭文斌.知识图谱：教育文献内容可视化研究新技术[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版学），2016，34（01）：45-50+114.
[3] 陈绍辉，王岩.中国社会思潮研究的科学知识图谱分析——基于CiteSpace和Vosviewer的综合应用[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26（06）：22-30.
[4] 丁海东.儿童精神：一种人文的表达[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9：76.
[5] 曹玉兰.“课程游戏化”的园本理解与实施策略[J].学前教育研究，2016（12）：61-63.
[6] 陈茜茜.近十年来我国学前儿童游戏的研究綜述[J].基础教育研究，2018（05）：73-77.
通讯作者：许铁梅，xtm@ntu.edu.cn
（助理编辑 姬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