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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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线,舞起剑一样的电光 穿透黑的角落 沼泽隐没了月亮 雷的牙齿剥开树根 失去绿的大地 黄沙和黑泥 调制出一层新的胎膜 用汉子的血 雕塑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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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线,舞起剑一样的电光
穿透黑的角落
沼泽隐没了月亮
雷的牙齿剥开树根
失去绿的大地
黄沙和黑泥
调制出一层新的胎膜
用汉子的血
雕塑悲怆
其他文献
——写在父亲节前 端午节,我回家 去看白发满头的父亲 父亲三步两步地迎出来 低着头,伸手接过我的背包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 父亲额头上的五道皱纹 第一道很短,却很深 是为了改造破旧的文化站 熬了三年熬出来的 第二道有点长,有点厚 是躺在医院,用九个月的时间 一天一天痛出来的 第三道有点弯,两头翘起 是给我和姐姐筹集学费时 一步步走出来的 第四道很平,中间一丝刻痕
一个老人以他的死 召回了所有的亲人 在表达完各自的诧异后 他们围着遗体 开始了回忆 更多的人关心的是葬礼 什么时候举行 什么时候结束 葬礼是得体的 眼泪也是得体的 当眼泪擦干后 生活再一次降临 生产线的开关重新开启 老人的一生变得模糊 而他们的一生越发清晰 直到他们用各自的死 再次召回各自的亲人
我信任痛苦,一如屡屡靠近多花的悬崖 蝴蝶没有死尽,我就是 其中的一只 依然在陡峭的记忆中飞,依然 将这个伤感的黄昏认作 爱情的清晨
我往东 他往东 我往西 他往西 总是这样 这个没有思想没有体温的家伙 的确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转身 他不转 我卧倒 他站立 总是这样 这个徉装得和我逼真的家伙 的确很多时候有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我颤抖的时候 他甚至固执得僵硬如铁 尤其是我化成灰烬的时候 他依然固执得僵硬如铁 这扎在我骨头里的钢钉
这么些年 我们三人吃过不少次饭 你们总是叫我老三 二拖一,我像担心父母离婚一样担心你们不能 终老 你们是两种人 但爱这个怪东西将你们拴在一起 我责怪完你,怪她 像个辛勤的小蜜蜂 不怕蛰伤谁 三个人的晚餐 我们开始谈一谈最近 最近北京天气阴晴无定 花儿一边开一边败 然而在某一瞬间 你们看着对方 我想你们快要哭了 是酸汤面的酸 还是排骨的硬 生活有时将土豆与青菜混
夕阳抱紧蛙声 抱紧稻田 抱紧大片的玉米林 山道旁 小野花开了 一条蛇从花下经过时 微微迟疑 我在小溪边 打开你的短信时 也微微迟疑远处 天正蓝得透明 多么好 这三寸人间
蜘蛛丑陋,腹内藏毒,八足闪着寒芒 但令我恐惧的,是它美丽的网 总是捕获一些生锈的黄昏 一些从身上拂落的尘,我害怕 某一天落入网中,突然间苍老 这些年,我想念云南,疲于奔走 扎堆普通话中,穷得只剩 满蛇皮口袋的滇东北方言 有次我真的回到乌蒙山,公路 一直虔诚地匍匐在我面前 把身体摆得像话语一样拐弯抹角 企图让我原谅,它偷运过一批又一批流浪者的 疼痛 宗教的权杖同鹰化为乌蒙山
关于温暖关于寒冷 在天地间行走 你不能很好选择站立的姿势 我是说怀揣着热爱 比阳光更高的温暖 潜伏在冬的体内明暗有致 点燃或者熄灭上升或者散落 是谁企图打开冷雪绽放的声音 并不惊醒红尘 风尘仆仆赶来的前世面对北风 并不准确说出疼痛的位置 经过驿站被夜路点燃的黎明 守护着最初的梦不让阳光掠夺。 然而我却像热爱一样行走 在冬的深心我轻易看清了 来世无限盛大的温暖 以及今
被太阳爆烤的天雪 注定要想些什么 于是选择了一个百年不干的湖 它连影子都泄进去了 不知不觉 湖就涨了许多
夕阳抱紧蛙声 人走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几分钟前 这里在现场直播麻辣剧 此刻 一桌子碗筷 咀嚼着陈芝麻烂谷子 东倒西歪的杯盏 一粒浮尘懒散地 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