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米虫的幸福生活日记——公米虫缝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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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夜,十点半,公米虫攀爬自家围栏,不慎被栏杆划伤,伤口十厘米,血流不止。
  一开始,公米虫企图私了,偷偷摸摸拿酒精在客厅里消毒,贴上邦迪,没被察觉,松口气。
  然后,公米虫突然发觉,伤口不能沾水,意味着晚上不能冲凉;晚上不冲凉,绝对过不了母米虫那关;过不了母米虫那关,就不能在床上睡觉……总而言之,就是纸包不住火。
  忧愁了许久,万般无奈,公米虫还是磨磨蹭蹭进卧室,向母米虫报告了伤势。
  正躺在床上看《老友记》看得滚来滚去轧席子的母米虫一听,倏地跳下床。
  “走!立刻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开玩笑,性命攸关,被生锈的铁器割伤,二十四小时不打针,死亡率百分之五十以上呢!拎着公米虫直奔医院。
  夜半十一点,寂静的街头上,母米虫一边风驰电掣,一边对公米虫企图瞒天过海的错误思想进行猛烈批判。
  公米虫自知不对,脑袋搁在母米虫肩膀上,诺诺称是,顺便撒娇。
  到了医院,母米虫去挂号,公米虫一瘸一拐跟在后面,被母米虫挥去椅子上老实坐着。
  外科室值夜班的医生阿姨超酷,看了眼伤口后,丢出两个字:要缝。
  公米虫有异议:不用吧,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很酷的医生阿姨皱了皱眉,这次说了四个字:当然要缝。
  母米虫连忙捂住公米虫的嘴巴,赔笑:医生说要缝就缝,缝缝逢。
  公米虫还是很不甘心,但抗议无效,很酷的医生阿姨已经刷刷开好单子,命令母米虫去付费。
  母米虫脚后跟打屁股蛋,跑得快过超人。
  于是,还是很不甘心的公米虫被推入缝合室。
  很酷的医生阿姨命令:把脚搁到架子上。
  公米虫的伤口在小腿后,只能站着,反身将脚搁上去。
  母米虫在外头看着,突然想起铁匠给马上铁掌,捂住嘴巴偷笑。
  很酷的医生阿姨穿针引线完毕,就要下手。母米虫一看,连忙喊停:咦咦咦?怎么不打麻醉?
  很酷的医生阿姨鄙夷地看了母米虫一眼:上什么麻醉?
  嘿!针就刺上肉了,公米虫全身一抖,脸色煞白,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在老婆面前丢面子。
  公米虫痛得全身发抖,咬碎钢牙,十指抓在门框上,入木十分,硬是吭都没吭一声,够man!
  居然不上麻醉生生缝!母米虫在脑子里无限放大这种折磨,寻思换作是自己,估计会失控把医生给咬死。
  惨无人道的缝针手术终于结束,公米虫和母米虫的脚下都是一摊汗。
  扶着公米虫转战注射室,先做个皮下注射,测试是否有过敏反应。
  在下针之前,护士小姐例行询问:有没有过敏症?有没有发烧?肚子饿不饿?
  母米虫看了公米虫一眼,公米虫表情很奇怪,似乎在忍笑,这家伙,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果然,皮下注射完毕后,母米虫扶公米虫坐下,公米虫便迫不及待噗嗤笑出来,“刚才护士小姐问我肚子饿不饿,如果我回答饿的话,她会不会嘿一下拿出个馒头说:‘一边坐着吃去’?”
  啊,好冷的笑话啊。
  看在这位病人大哥刚被扎了六针外加被打了一剂巨痛无比大象都会流泪的测试针后,还有心情意淫这些有的没的,母米虫能不捧场吗?
  于是母米虫做出最振奋的笑容,两只米虫坐在满坑满谷手上扎着针头旁边挂着注射瓶面容哀愁的病人堆里,说着不堪入耳的白痴笑话吃吃笑不停。看病都能看得这么happy,精神病院真该高薪聘请这对活宝去做形象代言了。泪。
  突然,护士小姐召唤公米虫去打针。
  公米虫很happy地坐上高凳,利落地将裤子脱下。
  母米虫在旁调侃:护士小姐还没说要打在哪里,你就这么积极地脱了?
  公米虫对曰:召唤我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来打针,当然是打在屁股上啦!
  正在没营养地废话着,护士小姐嘿一针扎上去,公米虫差点跳起来,哦哦哦连吼了三声。
  母米虫乐了:刚才缝针你都没叫,现在反倒来叫!
  护士小姐可能觉得这位病人家属太过分,仗义了一句:缝针打麻醉,当然不痛啦!
  公米虫母米虫面面相觑:原来缝针可以打麻醉的!那只兽医!
  扎针完毕,公米虫靠在母米虫肩膀上垂泪:我被骗了。
  母米虫安慰他:好啦好啦,至少老婆下次要缝针的话,不用抱着医生的大腿求她给我打麻醉,而是可以有理有据地要求麻醉,亲爱的,你所作出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老婆会感激你的。
  公米虫马上高兴起来,高高兴兴地跟母米虫回家。
  路过便利店,公米虫吵着要吃冰淇淋。
  你的伤口……母米虫觉得不妥。
  好像打针后都有冰淇淋吃哦。公米虫开始回忆他小时候打预防针、打狂犬病针、打疫苗针、打牙齿手术麻醉针(以下省略公米虫一生打过的所有针)……
  卡卡卡!母米虫不堪折磨,买给你吃,买给你吃!
  夜风习习,公米虫咬着雪糕坐在母米虫后面的车座上,眯眯笑,眯眯笑,全然忘却了腿上那六针和屁股上那一针曾经带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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