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三十二郎:我只为“中国好声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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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节目、好音乐,I want you!
  最近的热门聊天话题NO.1毫无疑问是《中国好声音》。
  我特喜欢XXX,都把我唱哭了,太好听了!
  就是啊!我也是!我还喜欢XXX!
  对对对,他也不错!……
  如果说热门话题是群众关注度的直接反应,那么广告和收视率数据就是直观证明:15秒单条单次硬广价格 36万,同时段收视率3%,位居第一。在选秀类节目无法挽救的逆境中,《中国好声音》“突围”成功。
  从 2005年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之后,选秀毫无疑问地处在颓势,节目不断推,新闻不断炒,但再也无法复制观众的热情和关注,也无法再创造选手良好的后续发展。缺乏好的节目创意,一个模式的不断复制和选手水平的良莠不齐使得选秀节目成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选秀节目生生把自己逼迫到了将死的境界。
  如果选秀二字让某些人嗤之以鼻,那我们暂且用选拔二字来代表所有这些节目,选拔类节目真的没有市场了吗?
  前有 2005年的《超级女声》,后有 2012年的《中国好声音》。
  答案不言自明。
  前者的辉煌,不仅仅是同类节目空缺之下节目模式的胜利和全民娱乐时代民选的胜利,更重要的是选手的可遇而不可求。任何一种模仿和复制,都不如独一无二的自己。
  后者的突围,是选拔类节目同质化大环境下的创新和高质量。若将视线放得更远,可以看到被国内不断“借鉴和引进的国外选拔类节目比比皆是,且从第一季一直持续到第五季、第十季的也不是凤毛麟角。除了好选手,好评委、好导演、好设备、好剪辑等等缺一不可。
  在 2011年周刊的封面专题“唱片已死中,周刊记者采访了业内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无论是放弃做唱片改卖烤鸭的前太合麦田老总宋柯还是立志打造全方位娱乐概念的天娱传媒总裁龙丹妮,在其不同的理念之外,对于音乐有着共同的观点:无论承载的形式如何变化,好音乐永远有市场。唱片行业的低迷、选拔类节目的颓势并不意味着对音乐诉求的停止。“唱片业再不景气,有一小撮人也绝对饿不死。”杨坤说。无论是唱片销量还是演唱会票房,这一小撮人,就是好音乐有好市场的最好佐证。即使选拔类节目饱受质疑甚至是轻视,不能否认的是它给了很多人实现音乐梦想的平台。《中国好声音》至少让观众听到了好声音和好音乐,虽然现阶段只是翻唱,但这些好声音或许就是未来的好歌手或者好音乐人。
  那些年,我们听过的煽情故事
  你爸爸今天没来吗?
  我觉得我爸爸也来了
  觉得啊?
  我爸爸三个月前生病去世了。我觉得他在这儿。
  选手徐海星和导师刘欢的这段对话应该称得上是《中国好声音》的感人片段之一。可惜,选手们的身世经历很快就被网友八了个底儿掉,造假、炒作之说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中国好声音》剧组最近基本都在忙着澄清和辟谣。“我们绝对不排斥专业歌手,也没有故意隐瞒选手经历。选手自己也没有理由炒作,因为选手在唱歌之前,不会有说话的机会,评委们只会听声音,声音不好,故事再丰富也没用。”《中国好声音》节目组宣传总监陆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否认了炒作之说。
  且不论节目组如何自证清白,不可否认的是煽情桥段作用匪浅。掌声雷动,泪如雨下,人气攀升,收视暴涨,站在节目组和选手的角度上看,无疑是多赢的结果。然而观众心里就没那么舒坦,概括一下无非是两派观点:我的同情心被消费了,我很愤怒;歌好听,节目好看就行,真真假假我无所谓。
  在选拔类节目泛滥的今天,造假、煽情、炒作早已不是新鲜事。“争夺选手是各大电视台的首要任务。”同样担任音乐选秀节目评委的高晓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选手少,有的还是专职选秀歌手,他们在各个荧屏间穿梭,观众也难免审美疲劳,爆出点料都很正常”。
  而在不少节目都采取盲选制的情况下,从节目组的角度考虑,完全删去制造差异化、吸引关注度的选手煽情片段也不太现实。
  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话虽有贬义,细想也挺对。世事艰难,人们都在为生活和理想打拼。梦想不分高低贵贱,当歌手的梦想没有比当杂货店老板的梦想崇高,为追求梦想而不懈努力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节目里的“逆境中坚持追寻梦想”却为何总能戳中很多观众的泪点?部分观众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悲情的故事,是观众的倾向性让煽情有效果,也让煽情不断出现。你说同情心被消费了,他说你可以不为好故事流眼泪。若要掰扯清楚,也不是一句两句的事儿。杨坤的回应值得作为结语:作为导师,我们只为好声音转身;作为观众,你被好声音感动,这就足够了。
  娱乐时代,谁都不是局外人。
  Q =《北京青年》周刊Y =杨坤
  BQ:你为什么同意来参与《中国好声音》这个节目?
  Y:我没做过评委,我还骂过选秀的人。在《中国好声音》节目中我不是评委而是导师。惟一吸引我的原因是因为刘欢、那英和哈林(庾澄庆)去了,他们会审核这个节目,看节目的出发点,有他们把关我很放心,接这个节目就没有犹豫。
  BQ:什么样的声音才是你心里的“好声音”?
  Y:每个导师评论的标准都不一样。别人听我会觉得嗓音特别。我要找的就是声音有辨识度的,可惜这次都跑到他们队里去了。流行音乐就要这样,有唱功不一定是好歌手。像莫文蔚,她的唱功未必好,但她唱歌的感觉很好,很有味道。她的唱法也好。
  BQ:最近看到一篇外媒的文章说现在流行音乐越来越趋同没有特点,歌手的声音和表现力很重要,但中国听众比较喜欢高亢的声音,觉得这样更好听,会不会好声音就被埋没?
  Y:百姓希望听到高亢激情的声音,现场这样的声音很讨巧,但却忽略了小味道。刘欢组的小组赛时我说的几句话在播出时没有被剪辑进去,我说的是有的人适合做现场、有的人适合做唱片,这只能让刘欢取舍。
  BQ:在《中国好声音》节目中,你纠结犹豫到底拍不拍灯转身是因为什么?
  Y:拍的不这么坚定是因为我觉得他好又不好,我要看旁边三位,如果没人拍就可惜了。
  他们不拍我觉得浪费可惜了,有时候可能这个选手并不是我想要的。   BQ:如果他们不要呢?但是你拍了怎么办?
  Y:那我就要呗。
  BQ:那收了之后会把选手推荐给更适合的导师吗?如果赛制不允许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可惜?
  Y:不会可惜,我觉得每个学员盲选时候唱一首歌不能代表他们。我的队员里有两三个人观众并不看好,骂他们也骂我为什么品位这么低,但一首歌你就能决定吗?这十天我也在给他们排别的歌,个人发现他们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他们比盲选阶段最好的选手都好。
  BQ:你帮他们选歌会有磨合的过程吗?
  Y:我看人还蛮准,我选这个选手再选下一个选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俩可以搭配一起,之前都计算过。像刘欢拍了很多好的选手最后很纠结,他全是好的,简直是死亡之组。我的组还可以分配,老天爷是公平的,一开始让你乐最后就哭了,谁走都不合适(笑)。
  BQ:有评价说刘欢收“实力派”、那英收“现场嗨王”、哈林收“小巨人”、你收“酒吧歌手”。你对这个评价怎么看?
  Y:我一点不觉得这是贬义,酒吧歌手不拘一格,他们经过了长时间实践,现场表现很好,因为我们就是要听觉和视觉相结合。
  BQ:与《中国好声音》同期有好多的节目,但《中国好声音》收视率位居第一,在选秀节目处于颓势的情况下能这么火的原因是什么?
  Y:内容好,选手好,每个人都是奔着导师来的。有的学员之前不愿上选秀,他们怕毁坏自己的名声。但刘欢老师和那英老师是一个好的标准,选手即使被淘汰下去也会有面子。
  BQ:后来出现一个《酷我真声音》你当主持人与一些很有争议的选手对谈,做这个节目的时候是你自己有一个想法去做这样一个对话节目吗?你希望通过这个节目能达到一个什么效果?
  Y:顺便就做了这个节目,这个是我的希望也是选手们的希望,因为他们受到了太多的质疑了嘛。他们想澄清一下,老百姓也想听,何不就做这样一个节目。我不觉得我是个主持人,不觉得有挑战。我太了解他们了,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他们怎么上去怎么下去怎么难过心里有什么故事,我都特别清楚,所以说我就按着我自己的思路走吧,如果你真让我做一个主持人的话,可能面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我就傻了,但是他们我觉得还好。
  BQ:现在网上很多人都说,这是好声音还是好故事,因为中国人很容易被一些很悲惨很沧桑很曲折的故事打动,你觉得这些好故事和好声音是矛盾冲突的么?好故事会不会给选手加分?
  Y:我觉得会有一些加分的成分在里边,我们要是像某些节目一样:嗯,我给几分我给几分。你觉得节目好看么?一点意思都没有。因为我们(对人才)太迫切,我们把我们的姿态放得很低。在观众心中就是一个很大的落差,因为我们爱才嘛。在好看的基础上,我们有一个专业的评判标准。再加上一些娱乐性。怎么会错了呢,大家看了有眼泪有欢笑好看这挺好的。
  BQ:但是大家会说为了博同情,选手和节目组把煽情环节过分地扩大化,比如徐海星、黄勇、邹宏宇的争议特别多,你怎么看煽情和炒作?
  Y:我们导师在录节目之前完全不知道,选手上来要唱什么歌长什么样,唱完了要说一些什么话,除了唱歌以外还有什么梦想没有,我们一无所知。比如我要给我爸唱歌,我要给我妈唱歌,这些我们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别管他们是刻意的还是设计好的,想要传播给大家的是一个能量还是什么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感动你了吗?好听吗?好听就行了。
  BQ:所以在你看来,选手讲述的经历即使是假的也无所谓?
  Y:节目有这么一个设计我觉得是对的。很多学员我们深入了解之后发现,他们不是造假,而是表达上有些误会,就像哈尼族的王子,他的父亲不是国王,只是一个寨主,传了很多辈了。只不过他说错了。我觉得这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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