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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在文化金融理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试图探究影响民营企业负债比重的文化动因。文章首先综合文化领域学者研究成果，对我国文化区域进行划分，确定两大主要类别，即受强游牧文化和受强农耕文化。再以2008年至2013年593家民营上市公司作为样本，以注册地作为文化的代理变量，利用多元线性回归的方法，简要分析了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对企业资本结构决策，尤其是负债比例的影响。
关键词：游牧文化；农耕文化；负债比率；资本结构
1. 文化影响资本结构的理论基础
1.1 文化影响资本结构的理论分析
新古典经济学认为，公司管理者可以认为都是同质的，所以不同管理者之间是可以互相替代的。然而，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发现很多公司决策和经营业绩不尽相同，即使这些公司财务特征、行业性质、外部产品市场竞争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其决策和业绩的差异，但是，高管个人在存在风险和不确定性条件下的决策对公司行为和业绩的作用日益得到研究者的认同。随着行为金融的不断发展，一些学者开始从主观认知的角度去研究管理者个人的風险选择行为，发现性别、年龄、教育背景等个人特征以及过度自信、控制幻觉等心理因素都会影响到管理者对风险的态度和认知水平，进而影响企业财务决策，使得企业明显反映出管理者个人的“气质特征”。然而管理者的心理认知偏差和个人特征（出生环境、教育状况）对管理者决策行为差异的解释仍然具有一定局限性，因为管理者做出的决策和偏好行为所依据的认知、态度和知识归根到底来自于管理者文化环境，不同性质的文化环境影响的风险偏好差异必然使得管理者做出不同的决策。因此，归其根本，影响管理者风险偏好应当是文化。
文化相关理论者们认为，文化会影响到企业的每一个决策，其中自然包括资本结构决策。Chuietal （2002）借鉴文化维度模型使用22个国家4个行业的公司的杠杆率指标，发现风险厌恶程度越高的公司会由于避免债务融资较高的破产成本而偏好采用非债务的融资方式。进一步还证实了，企业较低的负债率往往出在保守主义和征服欲得分较高的国家之中。Li et al（2011）通过对2002年中国与32个不同国家和地区合资的非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文化对杠杆决策的影响。得出结论，征服欲对合资企业杠杆和短期债务融资决策有显著负向影响而根植性对杠杆决策没有直接的影响，对长期债务融资有直接的显著正向影
1.2民营企业受区域文化影响分析
关于民营企业的含义，有着不同的解释：从生产资料所有制上考虑，民营企业属于非国有经济的范畴，那么除去国有企业外的一切企业都应当属于民营企业范围之下；从资产经营方式角度上来看，民营企业就是由“民”作为主体从事生产经营管理活动的企业类型。更科学的角度是将上述两种观点综合合并，即民营企业是“非国有非公营”的企业类型。
地方风俗与企业经营。民营企业的经营要考虑到适合当地人文环境的方式，比如，天津三绝之首的“狗不理”虽在京、津一带享誉盛名，但在深圳、港澳开始却无人问津。原来，在当地人认为，狗都不理，那何况人呢。店名有悖于当地的文化背景和民情风俗，而后改名为“喜盈门”，这才生意红火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实则透漏了不同地区的民俗风情和审美情趣。“狗不理”的名字有着自己的历史故事，而其他地区则不通晓这一含义，这也说明了不同区域的民俗风俗不同，企业的经营也受到了不同的影响。
地区文化与民营企业经营。近年来，小肥羊、蒙牛、伊利、鄂尔多斯羊毛衫等众多品牌在全国乃至世界都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而这些企业都是从内蒙古自治区走出来的，并且多半有着深厚的草原文化底蕴。牛根生、张刚、王林祥等这一批优秀的民营企业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企业家，在他们身上，草原文化中特有的英雄文化以及乐观、拼搏、不畏艰险等活性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流露。因此，我们可以说是草原文化铸就了草原的品牌。
2. 中国区域文化对民营企业负债比例影响的现状分析
本文节选取了2008年至2013年注册地在安徽省、河北省、河南省、山西省、陕西省、内蒙古自治区、新疆自治区、西藏自治区及青海省九个省份的民营企业，并且剔除了金融行业的民营企业，原因是考虑到这类企业由于以借贷为主要业务的特殊性，故不纳入样本统计范围；另外，还剔除异常数据或不完整的民营企业，例如有些企业资产负债率超过100%，不纳入样本统计范围。经过筛选，按照每一年度每家企业作为一个样本，共收集到593家企业，其中，游牧地区152家，农耕地区441家。
下表是对游牧地区和农耕地区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水平分类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
从中可以发现比较明显的特征。首先，从总体上看，游牧地区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平均水平的总体均值为42.55%，农耕地区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平均水平的总体均值为36.43%。其次，2008年资产负债率相对其他年度较高，分别为51.56%和41.81%；2008-2011年负债水平总体呈现了下降趋势，游牧地区下降至36.79%，农耕地区更是下降至32.30%，如果单就下降幅度比较，游牧地区下降量更大些，从2012年起，两个地区平均资产负债率开始逐年增加。
由此，可以明显看出游牧地区融资渠道较为狭窄，更多的依靠负债融资来寻求发展，使得整个地区的负债融资水平相对农耕地区较高，而农耕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较快，融资渠道也较多，融资平台较大，使得负债融资水平相对于西部地区较低。
3. 区域文化影响民营企业资本结构实证检验
3.1理论假设
前文通过总结文化领域学者的研究成果，已经将中国按照受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影响程度划分成了两个较为鲜明的地区，即受游牧文化影响的区域和受农耕文化影响的区域。因此，本文将选用地区来代理文化。一家上市公司，无论其股东的分布或者业务的覆盖面有多广泛，但其经营决策和财务决策都是由总部制定，也正是这些由总部制定的经营决策和财务决策最终导致了公司的负债比例。因此，针对本文的研究主题，结合前文，提出假设：游牧文化地区的民营上市公司相比农耕文化地区的更偏向采用融资成本较高的债务融资方式，即资产负债率偏高。 3.2样本分析
3.3相关变量的定义
被解释变量：资产负债率。又称举债负债率，是反映企业资本结构最主要的指标之一，指企业的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的比例关系。企业的资本结构一般由债务资本和权益资本构成，当企业面临新的资金需求时，首先将考虑的是选择权益融资还是负债融资，因此，资产负债率是用来衡量公司资本结构的最主要的指标。
解释变量，本文的解释变量为文化的代理变量。由前文我们已经初步看出不同文化地区企业的资产负债率的差异。地域影响文化，所以采用公司注册地作为解释变量。游牧地区为1，农耕文化地区为0，即上市公司总部所在的地区，如果上市公司的总部位于受强游牧文化影响的区域，如内蒙古、青海、新疆、西藏等地，则其赋值为1；如果上市公司的总部位于受强农耕文化影响的区域，如安徽、河北、河南、山西、陕西等地，则其赋值为零。
前文曾提到过资本结构的影响因素，还收到公司治理水平以及公司财务经营状况的影响。所以本章的控制变量主要包括这两类。公司治理水平特征主要包括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反映公司治理水平的特征、股权制衡制度（前五大股东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财务经营特征则考虑公司盈利能力（总资产收益率）、公司成长性（主营业务增长率）以及偿债能力（流动比率）。
3.4描述性統计
本章选取位于游牧文化地区和农耕文化地区的非国有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描述上市公司基本特征的数据，均取自国泰安上市公司研究数据库中的年报数。本章的研究期间为2008至2013年，下表3-1为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3-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从表3-1可以看出，各上市公司之间资产负债率的差别很大，其他指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股权制衡制度、总资产收益率、主营业务增长率及流动比率的差别也比较大。
3.5实证分析
研究样本为2008至2013年度，总部位于游牧文化地区和农耕文化地区的非国有上市公司。在回归中，我们考虑了影响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的主要因素，尽力排除部分遗漏变量对回归有效性的影响。采用了线性回归的方法，以公司注册地为被解释变量，分析区域文化对企业负债比例决策的影响。表3-2为回归分析结果，1-3三组分表是采用了作为文化变量的注册地与不同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
在表3-2中，方程1是企业注册地与资产负债率的单变量回归结果，文化变注册地X1与资产负债率Y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证明游牧文化区域的企业相对农耕文化区域的企业有着更大的资产负债率，公司对风险厌恶程度致使资本结构决策在两个区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但是由于是单变量回归的结果，R平方的值过小（0.017），在后续方程中添加了相关的控制变量后，R平方的结果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此本文认为方程1估计结果是可靠的。
为了更好的分析区域文化对公司负债比例的影响，在方程2中，控制住公司治理特征研究游牧文化对企业并购决策的影响，在表3-2中，X1与资产负债率Y的相关系数为0.050，在1%的水平上显著，与假设相符。
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资产负债率负相关，但是仅仅在方程2中10%的水平上显著。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高并不会导致资产负债率越小的主要原因，我们认为是本文主要选取的是控制人为自然人或家族的民营企业，所以尽管股权融资的融资成本较低，民企第一大股东为了保护自身的所有权，尤其是家族股东，维护所有权不被稀释不会有强烈的股权融资偏好，因此，对资产负债率的影响较小。
表3-2 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10%的水平上显著
股权制衡度与资产负债率呈现显著负相关的关系，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小，企业负债融资越多。这可能是分散了的股权结构使得其他股东可以对髙管构建“企业帝国”的行为投“反对票”，且其他股东比例越高，越能抑制高管的或许试图通过上市公司各种决策谋取私人收益的“掏空”行为；但在主要是自然人或家族控制的民营企业中，第一大股为了保护自身的权益，往往不会有强烈的股权融资偏好，但对其他股东而讲，更有可能为了稀释第一大股东的权益而采取股权融资。因此，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大，制衡力度更强，股权融资会相对较多，导致负债融资减少，使得资产负债率下降。
总之，从上述回归可以看出，在游牧文化的影响下，公司管理者会显著偏好增加负债融资。股权制衡度会对资产负债率产生影响，与假设相符。
结果显示，企业注册地对资产负债率的相关系数呈正相关，并且在控制了公司的治理特征和财务特征后，游牧文化影响下的公司资产负债率更高些，更偏好于风险。结论支持假设。
在方程3中加入公司财务特征进行实证回归，如表3-4所示，注册地X1仍然与公司资产负债率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0.044，支持假设，说明在控制住企业经营状况后，游牧文化仍然是影响企业并购决策的重要因素之一。
控制变量上，在这里，公司盈利能力指标总资产收益率X4与资产负债率呈负相关关系，我们认为当公司盈利能力强时，与对外部资金的需求，公司更偏向内部融资，由此导致与负债率负相关。公司成长性指标营业收入增长率越大，企业的资产负债率越大，更偏好于负债融资，表明处于上升阶段的企业中股东更愿意选择负债融资来减少未来利益的流失。公司偿债能力与资产负债率呈显著正相关。
综合回归1至3可以看出，无论是公司的盈利能力、成长性和偿债能力等经营状况还是股权制衡度和高管持股比例等治理水平，这些公司层面的特征会对企业资产负债率产生影响，更重要的是，公司所处于的游牧文化环境，是推动企业更偏向于负债融资的重要原因。
参考文献
[1]张媛.区域文化与风险偏好影响企业投资决策的理论与实证研究[D].中南大学，2012.
[2]马晓艳.我国民营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现状及优化[J].商，2013，22：53.
[3]孙杰，孙茂竹.文化对财务和会计的影响：文献综述与启示[J].国际商务财会，2014，05：62-68.
[4]魏汉泽.文化对资本结构影响实证研究：以重商文化为例[J].管理科学，2014，04：97-109.
[5]张媛，饶育蕾，周蓉蓉.论区域文化对企业并购决策的影响——基于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分类的实证研究[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6：13-19.
[6]张立火.地域文化、企业文化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4，23：11-13.
[7]李景树.风俗习惯与企业经营[J].财务与会计，1996，05：58.
[8]屈燕妮.论草原文化对内蒙古企业经营管理的影响[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2009，01：56-59.
作者简介：
李静竞（1993-），女，河北省阳原县人，河北大学工商学院2011级会计学专业学生。
于译然（1991-），男，河北省承德市人，河北大学2014级会计专业硕士研究生。
关键词：游牧文化；农耕文化；负债比率；资本结构
1. 文化影响资本结构的理论基础
1.1 文化影响资本结构的理论分析
新古典经济学认为，公司管理者可以认为都是同质的，所以不同管理者之间是可以互相替代的。然而，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发现很多公司决策和经营业绩不尽相同，即使这些公司财务特征、行业性质、外部产品市场竞争能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其决策和业绩的差异，但是，高管个人在存在风险和不确定性条件下的决策对公司行为和业绩的作用日益得到研究者的认同。随着行为金融的不断发展，一些学者开始从主观认知的角度去研究管理者个人的風险选择行为，发现性别、年龄、教育背景等个人特征以及过度自信、控制幻觉等心理因素都会影响到管理者对风险的态度和认知水平，进而影响企业财务决策，使得企业明显反映出管理者个人的“气质特征”。然而管理者的心理认知偏差和个人特征（出生环境、教育状况）对管理者决策行为差异的解释仍然具有一定局限性，因为管理者做出的决策和偏好行为所依据的认知、态度和知识归根到底来自于管理者文化环境，不同性质的文化环境影响的风险偏好差异必然使得管理者做出不同的决策。因此，归其根本，影响管理者风险偏好应当是文化。
文化相关理论者们认为，文化会影响到企业的每一个决策，其中自然包括资本结构决策。Chuietal （2002）借鉴文化维度模型使用22个国家4个行业的公司的杠杆率指标，发现风险厌恶程度越高的公司会由于避免债务融资较高的破产成本而偏好采用非债务的融资方式。进一步还证实了，企业较低的负债率往往出在保守主义和征服欲得分较高的国家之中。Li et al（2011）通过对2002年中国与32个不同国家和地区合资的非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文化对杠杆决策的影响。得出结论，征服欲对合资企业杠杆和短期债务融资决策有显著负向影响而根植性对杠杆决策没有直接的影响，对长期债务融资有直接的显著正向影
1.2民营企业受区域文化影响分析
关于民营企业的含义，有着不同的解释：从生产资料所有制上考虑，民营企业属于非国有经济的范畴，那么除去国有企业外的一切企业都应当属于民营企业范围之下；从资产经营方式角度上来看，民营企业就是由“民”作为主体从事生产经营管理活动的企业类型。更科学的角度是将上述两种观点综合合并，即民营企业是“非国有非公营”的企业类型。
地方风俗与企业经营。民营企业的经营要考虑到适合当地人文环境的方式，比如，天津三绝之首的“狗不理”虽在京、津一带享誉盛名，但在深圳、港澳开始却无人问津。原来，在当地人认为，狗都不理，那何况人呢。店名有悖于当地的文化背景和民情风俗，而后改名为“喜盈门”，这才生意红火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实则透漏了不同地区的民俗风情和审美情趣。“狗不理”的名字有着自己的历史故事，而其他地区则不通晓这一含义，这也说明了不同区域的民俗风俗不同，企业的经营也受到了不同的影响。
地区文化与民营企业经营。近年来，小肥羊、蒙牛、伊利、鄂尔多斯羊毛衫等众多品牌在全国乃至世界都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而这些企业都是从内蒙古自治区走出来的，并且多半有着深厚的草原文化底蕴。牛根生、张刚、王林祥等这一批优秀的民营企业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企业家，在他们身上，草原文化中特有的英雄文化以及乐观、拼搏、不畏艰险等活性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流露。因此，我们可以说是草原文化铸就了草原的品牌。
2. 中国区域文化对民营企业负债比例影响的现状分析
本文节选取了2008年至2013年注册地在安徽省、河北省、河南省、山西省、陕西省、内蒙古自治区、新疆自治区、西藏自治区及青海省九个省份的民营企业，并且剔除了金融行业的民营企业，原因是考虑到这类企业由于以借贷为主要业务的特殊性，故不纳入样本统计范围；另外，还剔除异常数据或不完整的民营企业，例如有些企业资产负债率超过100%，不纳入样本统计范围。经过筛选，按照每一年度每家企业作为一个样本，共收集到593家企业，其中，游牧地区152家，农耕地区441家。
下表是对游牧地区和农耕地区上市公司的资产负债率水平分类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
从中可以发现比较明显的特征。首先，从总体上看，游牧地区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平均水平的总体均值为42.55%，农耕地区上市公司资产负债率平均水平的总体均值为36.43%。其次，2008年资产负债率相对其他年度较高，分别为51.56%和41.81%；2008-2011年负债水平总体呈现了下降趋势，游牧地区下降至36.79%，农耕地区更是下降至32.30%，如果单就下降幅度比较，游牧地区下降量更大些，从2012年起，两个地区平均资产负债率开始逐年增加。
由此，可以明显看出游牧地区融资渠道较为狭窄，更多的依靠负债融资来寻求发展，使得整个地区的负债融资水平相对农耕地区较高，而农耕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较快，融资渠道也较多，融资平台较大，使得负债融资水平相对于西部地区较低。
3. 区域文化影响民营企业资本结构实证检验
3.1理论假设
前文通过总结文化领域学者的研究成果，已经将中国按照受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影响程度划分成了两个较为鲜明的地区，即受游牧文化影响的区域和受农耕文化影响的区域。因此，本文将选用地区来代理文化。一家上市公司，无论其股东的分布或者业务的覆盖面有多广泛，但其经营决策和财务决策都是由总部制定，也正是这些由总部制定的经营决策和财务决策最终导致了公司的负债比例。因此，针对本文的研究主题，结合前文，提出假设：游牧文化地区的民营上市公司相比农耕文化地区的更偏向采用融资成本较高的债务融资方式，即资产负债率偏高。 3.2样本分析
3.3相关变量的定义
被解释变量：资产负债率。又称举债负债率，是反映企业资本结构最主要的指标之一，指企业的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的比例关系。企业的资本结构一般由债务资本和权益资本构成，当企业面临新的资金需求时，首先将考虑的是选择权益融资还是负债融资，因此，资产负债率是用来衡量公司资本结构的最主要的指标。
解释变量，本文的解释变量为文化的代理变量。由前文我们已经初步看出不同文化地区企业的资产负债率的差异。地域影响文化，所以采用公司注册地作为解释变量。游牧地区为1，农耕文化地区为0，即上市公司总部所在的地区，如果上市公司的总部位于受强游牧文化影响的区域，如内蒙古、青海、新疆、西藏等地，则其赋值为1；如果上市公司的总部位于受强农耕文化影响的区域，如安徽、河北、河南、山西、陕西等地，则其赋值为零。
前文曾提到过资本结构的影响因素，还收到公司治理水平以及公司财务经营状况的影响。所以本章的控制变量主要包括这两类。公司治理水平特征主要包括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反映公司治理水平的特征、股权制衡制度（前五大股东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财务经营特征则考虑公司盈利能力（总资产收益率）、公司成长性（主营业务增长率）以及偿债能力（流动比率）。
3.4描述性統计
本章选取位于游牧文化地区和农耕文化地区的非国有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描述上市公司基本特征的数据，均取自国泰安上市公司研究数据库中的年报数。本章的研究期间为2008至2013年，下表3-1为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表3-1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从表3-1可以看出，各上市公司之间资产负债率的差别很大，其他指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股权制衡制度、总资产收益率、主营业务增长率及流动比率的差别也比较大。
3.5实证分析
研究样本为2008至2013年度，总部位于游牧文化地区和农耕文化地区的非国有上市公司。在回归中，我们考虑了影响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的主要因素，尽力排除部分遗漏变量对回归有效性的影响。采用了线性回归的方法，以公司注册地为被解释变量，分析区域文化对企业负债比例决策的影响。表3-2为回归分析结果，1-3三组分表是采用了作为文化变量的注册地与不同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
在表3-2中，方程1是企业注册地与资产负债率的单变量回归结果，文化变注册地X1与资产负债率Y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证明游牧文化区域的企业相对农耕文化区域的企业有着更大的资产负债率，公司对风险厌恶程度致使资本结构决策在两个区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但是由于是单变量回归的结果，R平方的值过小（0.017），在后续方程中添加了相关的控制变量后，R平方的结果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此本文认为方程1估计结果是可靠的。
为了更好的分析区域文化对公司负债比例的影响，在方程2中，控制住公司治理特征研究游牧文化对企业并购决策的影响，在表3-2中，X1与资产负债率Y的相关系数为0.050，在1%的水平上显著，与假设相符。
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与资产负债率负相关，但是仅仅在方程2中10%的水平上显著。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高并不会导致资产负债率越小的主要原因，我们认为是本文主要选取的是控制人为自然人或家族的民营企业，所以尽管股权融资的融资成本较低，民企第一大股东为了保护自身的所有权，尤其是家族股东，维护所有权不被稀释不会有强烈的股权融资偏好，因此，对资产负债率的影响较小。
表3-2 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在1%，10%的水平上显著
股权制衡度与资产负债率呈现显著负相关的关系，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小，企业负债融资越多。这可能是分散了的股权结构使得其他股东可以对髙管构建“企业帝国”的行为投“反对票”，且其他股东比例越高，越能抑制高管的或许试图通过上市公司各种决策谋取私人收益的“掏空”行为；但在主要是自然人或家族控制的民营企业中，第一大股为了保护自身的权益，往往不会有强烈的股权融资偏好，但对其他股东而讲，更有可能为了稀释第一大股东的权益而采取股权融资。因此，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与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越大，制衡力度更强，股权融资会相对较多，导致负债融资减少，使得资产负债率下降。
总之，从上述回归可以看出，在游牧文化的影响下，公司管理者会显著偏好增加负债融资。股权制衡度会对资产负债率产生影响，与假设相符。
结果显示，企业注册地对资产负债率的相关系数呈正相关，并且在控制了公司的治理特征和财务特征后，游牧文化影响下的公司资产负债率更高些，更偏好于风险。结论支持假设。
在方程3中加入公司财务特征进行实证回归，如表3-4所示，注册地X1仍然与公司资产负债率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0.044，支持假设，说明在控制住企业经营状况后，游牧文化仍然是影响企业并购决策的重要因素之一。
控制变量上，在这里，公司盈利能力指标总资产收益率X4与资产负债率呈负相关关系，我们认为当公司盈利能力强时，与对外部资金的需求，公司更偏向内部融资，由此导致与负债率负相关。公司成长性指标营业收入增长率越大，企业的资产负债率越大，更偏好于负债融资，表明处于上升阶段的企业中股东更愿意选择负债融资来减少未来利益的流失。公司偿债能力与资产负债率呈显著正相关。
综合回归1至3可以看出，无论是公司的盈利能力、成长性和偿债能力等经营状况还是股权制衡度和高管持股比例等治理水平，这些公司层面的特征会对企业资产负债率产生影响，更重要的是，公司所处于的游牧文化环境，是推动企业更偏向于负债融资的重要原因。
参考文献
[1]张媛.区域文化与风险偏好影响企业投资决策的理论与实证研究[D].中南大学，2012.
[2]马晓艳.我国民营上市公司资本结构现状及优化[J].商，2013，22：53.
[3]孙杰，孙茂竹.文化对财务和会计的影响：文献综述与启示[J].国际商务财会，2014，05：62-68.
[4]魏汉泽.文化对资本结构影响实证研究：以重商文化为例[J].管理科学，2014，04：97-109.
[5]张媛，饶育蕾，周蓉蓉.论区域文化对企业并购决策的影响——基于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分类的实证研究[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6：13-19.
[6]张立火.地域文化、企业文化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4，23：11-13.
[7]李景树.风俗习惯与企业经营[J].财务与会计，1996，05：58.
[8]屈燕妮.论草原文化对内蒙古企业经营管理的影响[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2009，01：56-59.
作者简介：
李静竞（1993-），女，河北省阳原县人，河北大学工商学院2011级会计学专业学生。
于译然（1991-），男，河北省承德市人，河北大学2014级会计专业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