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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烟令下,各地纷纷响应
2011年2月14日,卫生部部务会议审议通过了《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实施细则》(以下简称《细则》),且已于2011年5月1日起施行。其中第十八条规定:“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公共场所经营者应当设置醒目的禁止吸烟警语和标志。室外公共场所设置的吸烟区不得位于行人必经的通道上。公共场所不得设置自动售烟机。公共场所经营者应当开展吸烟危害健康的宣传,并配备专(兼)职人员对吸烟者进行劝阻。”首个全国性“禁烟令”的推出,表明我国禁烟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起点。此次禁烟涉及的公共场所主要包括7个大类28个小类。分别为:宾馆、饭馆、旅店、招待所、车马店、咖啡馆、酒吧、茶座;公共浴室、理发店、美容店;影剧院、录像厅(室)、游艺厅(室)、舞厅、音乐厅;体育场(馆)、游泳场(馆)、公园;展览馆、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商场(店)、书店;候诊室、候车(机、船)室,公共交通工具等。同时,前述公共场所也不再设立吸烟区,室外公共场所对香烟的经营亦受到了限制。
国家卫生部妇社司司长杨青在新闻发布会上称,该规定与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精神是一致的。当然,卫生部之所以出此规定,还在于吸烟对人们的危害,因为香烟燃烧时能产生40多种致癌物质,90%的肺癌、53%的膀胱癌、54%的胃癌和33%的胰腺癌均与吸烟有明显关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的《2011年中国控制吸烟报告》指出,我国以拥有3亿吸烟者而成为全球最大的烟草生产国和最大的烟草消费国。中国目前每年死于和烟草相关疾病的人数超过120万,平均每天3000多人,而且我国还有7.4亿非吸烟者遭受二手烟的危害。另有调查显示,公共场所是产生二手烟最为严重的地方,其中餐厅最高,达88.5%,其次是政府办公楼,为58.4%。
为使上述规定落到实处,我国许多地方也纷纷推出了相应措施。例如:
——《四川省公共场所卫生管理办法》规定,大多数公共场所均被列入禁烟区,即使在特设的吸烟区或吸烟室内,也必须装有排风设备。
——《哈尔滨市防止二手烟草烟雾危害条例》规定,禁止吸烟场所的经营者或公共管理者,没有履行劝阻和报告责任,且情节严重的,将被处予1万元以上3万元以下罚款。这表明哈尔滨出台的地方禁烟法规最为严厉。
——《石家庄市市区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明确要求,违反规定在公共场所吸烟的,相关人员应当予以制止,并可以对吸烟者每次处以10元罚款。
——兰州市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全市无烟环境创建的五个标准,通过无烟办公楼、无烟医疗单位、无烟学校、无烟出租车、无烟公共场所及工作场所等无烟环境的创建,为市民营造一个健康的公共空间。
——武汉市政府不仅制定了《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还组织卫生监督人员200余人,主要负责全市医疗市场的监督执法。
——《重庆防止二手烟草烟雾危害条例》规定,28类场所全面禁烟,吸烟不听劝阻者,罚款200元;不听劝阻影响公共秩序的,可拨打“110”报警;各类公共交通工具驾驶员在车内吸烟,不听劝阻者,乘客有权拒付车费。
——宁德市政府还把禁烟纳入各单位工作评价、评优指标,同时将其作为一项考评内容,纳入“卫生单位”、“文明单位”、“先进单位”考评。倡议全市所有市直机关率先带头成为无烟单位,为禁烟工作起到了很好的示范引导作用。
——青岛市规定,禁止司机在驾车时吸烟,否则罚款50元记2分。
收效甚微,违者大有人在
禁烟令发出之后,一直是各大媒体的热门话题,新浪、腾讯、搜狐、网易等门户网站也多有报道。总的来说,90%以上的人都表示支持,因为这对烟民和非烟民毕竟都是好事。可即便如此,禁烟令的效果却不能尽如人意,随便到一些大型超市、饭店、车站候车厅等公共场所做个调查或体验一下,结果立刻会让你感到心寒,因为吸烟者大有人在,到处依旧烟雾缭绕。记者近期先后在不同地方、不同环境采访时的所见所闻,也足见一斑:
——车站。在广州市汽车客运站二楼售票厅、候车厅入口处等多个显眼位置虽有禁烟标志,站里甚至还增加了创文明督导员,对吸烟的旅客加以劝阻,但不少旅客一直走到售票厅前才把烟丢进垃圾桶,也有的旅客被劝阻后,仍坚持呆在垃圾桶旁把烟抽完。包头火车站候车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有时也提醒旅客禁止吸烟,但一些旅客对这样的提醒表现得很不高兴,也不配合。吸烟的旅客很多,提醒了这个,那个又开始抽,根本管不过来。不仅仅是旅客,日前还连曝京沪高铁工作人员在运行中封闭的车厢里吸烟,从而引起广大旅客的极度不满。没想到,京沪高铁的管理竟然如此之差!
——医院。记者对温州市医附一院、医附二院、市二医、市三医等几家大医院进行采访时,发现在楼道拐角处、厕所、大厅门口空地,烟民随处可见。尤其是在医附一院住院部,从1楼走到9楼,发现很多患者家属正叼着烟在吸,地上烟头较多,明显能闻到烟味。医务人员路过时,也无一进行劝阻。
——餐馆。多数饭店虽然张贴着禁烟标识,但用餐顾客中仍有不少人在吸烟,而餐馆工作人员大多没有上前制止,甚至许多餐桌上依然为客人摆放着烟灰缸。在广州中山西路经营一家饭馆的马先生表示:“像我们这种小饭店,就七八张桌子,我们要求顾客出去吸烟,但顾客根本不理睬。劝说无效后,我也无能为力。如果坚决禁止顾客吸烟,还会被人说成是‘不近人情’”。另一家店主亦有同感:“我们小本经营,有人来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顾客要抽支烟,我们也不好意思坚持劝阻,甚至不敢撤掉餐桌上的烟灰缸,怕的就是影响生意。”一名服务员也说:“来这里吃午饭的多为上班族,其中有不少烟民,制止吸烟肯定会让他们反感,灭掉一根烟有可能赶跑一桌客人,这对经营影响很大。”当然,也有许多中低档小餐馆、小旅店,根本就没有禁烟标识,随意吸烟者比比皆是。
——网吧。大多数网吧虽说贴了禁烟标识,但仍有不少网民吸烟,致使网吧内烟雾缭绕、烟头遍地。“网吧内不是禁止吸烟吗?”面对提问,一家名叫“同升网络”网吧的负责人游先生回答说:“网吧人员密集,消防安全很重要,人们不抽烟就少了火灾隐患,但真正实施起来又很困难。虽然墙上有明显的‘禁止吸烟’标牌,可多数网民根本不理会。”“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能吸烟。”在另一家网吧,网管见一名女子点燃香烟正要吸,即走到她身旁,当起了临时劝阻员,但并没有作用,该女子趁网管不注意,一会儿又点上了。网管表示,作为经营者,他们左右为难,一方面要应对抽查,另一方面也不能让“网虫”太反感。
——学校。呼和浩特市虽明确各类学校都属于禁烟区,但走进大学校 园的卫生间,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烟头。
——办公室。今年24岁的李女士是哈尔滨市一家企业的工作人员。上班时,几十个人在一间大办公室工作,好几个同事都是烟民。刚开始,别人吸烟,她会提出抗议,同事却笑着说:“我尽量少抽。”碍于情面,李女士只得忍着。张文是二手烟的受害者,由于工作原因,他一周至少有3天出去应酬,因为客户大多是吸烟者,所以每次吃饭都要接受二手烟的毒害,但碍于面子,他只能无奈接受。
——会场。一些执法人员反映,许多官员也常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尤其是各种会场,他们常常快活似神仙地吞云吐雾。“他们无所顾忌地‘放火’,怎么能禁止百姓‘点烟’?”一位执法人员如是说。
类似现象,简直不胜枚举!以至于北京、广州等地纷纷发出了“15个部门竟然管不住一支烟”的感叹。
凡此种种,源自事出有因
那么,为什么国家禁烟令竟然“掐”不灭一支烟呢?究其原因主要有:
1、《细则》缺乏可操作性。中国政法大学卫生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解志勇指出,《细则》对我国禁烟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因未对责任主体、工作方式、劝导措施等作出具体规定,其可操作性便大打折扣。也有专家认为,尽管《细则》将执法主体规定为“卫生行政部门”,由卫生监督机构承担具体监督执法任务,还规定“如果公共场所经营者对发生的危害健康事故未立即采取措施,导致危害扩大,或隐瞒、缓报、谎报的,将被处以5000元以上3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依法责令停业整顿,直至吊销卫生许可证;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但这些规定,皆属于笼统用词,可操作性不强。如:卫生行政部门如何执法?谁来执法?何为危害健康事故?罚金有何用途?这些关键性问题用语含糊,势必增加执行的难度,其结果极有可能变成“口号法律”。
2、《细则》只是部门规章。《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于1987ff4月1日由国务院发布,至今已逾24年,其中并未涉及禁烟内容。在国务院《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未作修改的情况下,卫生部即自行将禁烟写进《细则》明显有“越位”之嫌。卫生部相关人士也曾坦言:“在讨论时,就有人提出,仅就一个部门规章而言,是操作不了公共场所禁烟要求的。”浙江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张效羽也认为:“缺少有力的法律依据和法律责任认定,要想发挥规范作用是很困难的。”
3、社会文化和道德缺失是禁烟难的深层原因。香烟本身的意义不仅仅是消费品,社会赋予了它更丰富的内容。在很多场合,社交活动往往是从递上一支烟开始的。逢年过节,给长辈买烟送礼是为了尽孝,甚至婚礼酒席上,也有新郎新娘给来宾点烟的环节。这些就是包含着交际、面子的“烟文化”。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敬波认为,造成禁烟条款难以落实的原因,既有我国传统的“烟文化”影响之外,也有法律认识和执行监管方面的误区。有些人认为吸烟是公民的权利,禁烟主要靠吸烟者的自觉,国家无权加以限制。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和人口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邓智平指出:“香烟文化已渗透到社会每个角落,积弊很深,非短时间可以消除。而且一些时候吸烟者处于强势,比如在餐馆,顾客是店主的衣食父母,很难让顾客不吸烟。从根本上说,文明意识和公共道德的缺失,是公共场所禁烟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4、《细则》缺乏对违反禁烟令者的制裁性规定。虽然公民在禁止吸烟场所发现吸烟行为,可以要求吸烟者立即停止吸烟,并可向该场所的经营者或管理者投诉,但鉴于《细则》仅规定了对公共场所的违规经营者可以加以处罚,对直接责任人——吸烟者本人却未规定任何制裁,如此势必导致公民在劝阻吸烟时往往会遭遇白眼,甚至辱骂。温州市卫生局爱卫办常务副主任何相国在接受采访时说,禁烟具体操作上的难点,主要体现在处罚上。对于在公共场所吸烟的,相关单位都是采取劝说的方法,而不听劝说者,则无法采取具体惩罚措施。
5、缺乏一支专业性的执法队伍。据不完全统计,广州市目前有超过200万的烟民,而相关执法人员仅10几名,少得可怜。公共场所禁烟作为一项全民运动,需要政府、社会和公民齐心协力,若仅靠有限的执法人员孤军奋战,效果可想而知。“现在北京市只有30几个监督员,但是监督范围内的公共场所有上千个。”卫生部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执法人员说:“执法人员不可能整天盯在公共场所抓禁烟,而且也没有这么多人手,所以执行起来难度很大。”此前有消息人士称,北京计划学习和借鉴香港设立百人专职禁烟执法队经验,逐步组建一支专职禁烟执法队伍,但时至今日未有实质性进展。
对烟草的危害及禁烟的必要性等宣传不够。有专家指出:“当前缺的就是对香烟危害健康知识全面、细致、广泛、高频率的宣传,更常常忽略对女性、青少年有针对性的知识普及教育,这就难以转变公众的旧观念,导致人们吸烟的陋习难改,烟民队伍不断壮大。”“公共场所不能吸烟的观念并未深入人心,公众对此淡然处之,缺少了这巨大的社会力量,有关部门的单一执法显得力不从心。”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和人口学研究所副所长梁理文说。
烟草产业的利益博弈与民众对烟草的依赖成为禁烟的绊脚石。有统计数据显示,中国有1000多万农民种植烟草,500多万名行业工人生产香烟,300多万个零售商销售香烟,1000多万人的销售大军,涉及2000多万人的就业岗位等一连串庞大的数字。烟草产业链条中的利益博弈,决定了生产、销售大军将长期存在,如果不解决这支大军的问题,香烟不仅难于减少,反而可能增加,甚至他们希望保留乃至增加更多的烟民。控烟人士担忧,正在实施的“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面临着沦为一纸空文的危险。今年已是世界无烟日第24载,可在中国这个烟民众多的国度里的省会城市,街头随处可见烟草专卖店,与门可罗雀的戒烟门诊形成强烈反差。
令行禁止,务必多管齐下
对于如何才能让禁烟令不流于形式,一直是网络议论的热点。超过半数的网友认为,对违反禁令者给予重罚不失为可行之计,且又各自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网友思静:我国有几亿烟民,很多人积习难改,禁烟不可能一步到位。除了法律手段外,禁烟最终有赖于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因此,在工作场所设立吸烟区,可能更符合实际,也更人性化。
网友正义:可以先在中等以上城市公共场所进行禁烟,也不要以罚代治,先通过改变人的观念和意识,再逐步扩大范围进行控制,不应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网友海波YY:呵呵……文章我不看了,我想说现阶段根本没可能实现,最主要的是内地执法能力根本跟不上,法律意识也不高,我们还是先加强一下自己的法治建设吧!
网友墨脱:这个问题不是一项或 者几项法规条文所能解决的,需要执法部门在社会生活层面给出答案。禁烟刚刚开始,离我国承诺的在所有公共场所全面禁烟路途尚远,除了决心,政府在法规出台之后如何保证其顺利有效实施,更是人们拭目以待的。
建议采取以下措施来应对吸烟问题的禁而不止:
——需从烟的源头抓起。一方面,国家应当从烟草产地人手,一边督促该地区进行经济结构调整,一边给予相应财政扶持,让这些地区逐渐摆脱以烟草为主要经济支柱的区域发展格局,引导其开发和拓展利国利民的其他经济产业;另一方面,国家须出台相关制烟、吸烟的税收法律规章,内容包括收取高额吸烟税等,以“高支出”迫使人们放弃吸烟。
——将禁烟令上升到法律层面,中国禁烟协会新闻发言人表示,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全面推行公共场所禁烟”,标志禁烟已上升到国家层面。要解决目前禁烟困境,必须使禁烟令不只是卫生部的部门规章,而应由更高部门出台条例,甚至由全国人大对全国性禁烟立法,用重典来推动和实现“全民禁烟”。
——不断提高全民禁烟意识。在进一步加大“吸烟有害健康”宣传力度的同时,公众也要树立维护自身健康权益的正确观念,参与到拒绝二手烟的行动中来。有禁烟人士呼吁:“有关部门应开展多种形式的活动,组织更多的群众参与,以营造无烟、健康的氖围,唤起人们的维权意识,进而逐步加入到主动甚至志愿劝阻他人戒烟的公益行动中来。通过这些方式,公共场所的禁烟才会更见实效。”
——建立专门的“禁烟执法”队伍。通过形成执法合力,避免孤军奋战或多头监管。当然,禁烟工作除了专门的执法队伍,更要广泛、充分吸纳社会志愿者和民间公益社团参与禁烟活动。
借鉴国外禁烟的成功经验
在禁烟问题上,我国同样可以借鉴国外一些行之有效的禁烟措施和经验。
法国:为落实禁烟令,法国有17万名以上的“香烟警察”在公共场所巡逻。这些“香烟警察”由警察、宪兵和军队巡逻兵等组成,一旦发现有人违反禁烟令,“香烟警察”有权对违反者处以68欧元(约合707元人民币)的罚款,而违规的公共场所将被处以双倍罚款。
英国:在公共场所内吸烟者一旦被发现,将被处以50英镑的罚款,随地乱扔烟头者将被罚款80英镑。对于酒吧、俱乐部等法定禁烟场所,如果没有贴出“禁止吸烟”标志,负责人将被罚款200英镑到1000英镑,对吸烟者违反禁烟令不闻不问的业主或雇主还将面临高达2500英镑的罚款。16岁以下的儿童被禁止购买卷烟,零售商若向其售烟将被处以高达2500英镑的罚款。
朝鲜:实行禁烟的重要措施之一便是“剥夺烟民的大学深造权利”,即意味着那些未成年吸烟者或学生如果吸烟,将失去进大学深造的机会,朝鲜所有大学的大门将对烟民们关闭。
新加坡:新加坡几乎所有室内公共场所都是无烟区。对违反禁烟令者,新加坡有一套非常严厉的处罚办法:在禁烟区吸烟将被罚款200新元(约合135美元),阻挠禁烟令执行将被处以1000新元(约合675美元)的罚款或监禁6个月。新加坡禁烟法规定,凡在公共场所扔烟头者将被罚款500N元或施以4下鞭刑。
美国:全国7000多个政府机关内一律禁止吸烟。美国各州政府有不同的禁烟政策,纽约于2003年3月30日开始推行严格的禁烟令,大幅增加对每包烟的赋税,除了极少数获得许可的酒吧,俱乐部外,绝大部分餐馆和酒吧等公共场所严禁吸烟。
挪威:禁止在所有提供食品的公共场所内吸烟,任何人若是在酒廊、咖啡厅或是餐馆内吸烟,店家必须为触犯条例的每一名烟客缴付罚款,甚至可能被迫停止营业。
巴西:政府制订了禁烟计划,禁止医务人员在办公室吸烟。圣保罗市政府颁发了一项法令规定,凡在出租汽车、公共汽车、图书馆、医院、会议室、电影院和电梯内吸烟者,将被处以罚款,最高罚款可达3000克鲁赛罗。
匈牙利:吸烟者必须交纳“吸烟税”,征集的税金全部做消防用。
责编:山林
2011年2月14日,卫生部部务会议审议通过了《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实施细则》(以下简称《细则》),且已于2011年5月1日起施行。其中第十八条规定:“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公共场所经营者应当设置醒目的禁止吸烟警语和标志。室外公共场所设置的吸烟区不得位于行人必经的通道上。公共场所不得设置自动售烟机。公共场所经营者应当开展吸烟危害健康的宣传,并配备专(兼)职人员对吸烟者进行劝阻。”首个全国性“禁烟令”的推出,表明我国禁烟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起点。此次禁烟涉及的公共场所主要包括7个大类28个小类。分别为:宾馆、饭馆、旅店、招待所、车马店、咖啡馆、酒吧、茶座;公共浴室、理发店、美容店;影剧院、录像厅(室)、游艺厅(室)、舞厅、音乐厅;体育场(馆)、游泳场(馆)、公园;展览馆、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商场(店)、书店;候诊室、候车(机、船)室,公共交通工具等。同时,前述公共场所也不再设立吸烟区,室外公共场所对香烟的经营亦受到了限制。
国家卫生部妇社司司长杨青在新闻发布会上称,该规定与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的精神是一致的。当然,卫生部之所以出此规定,还在于吸烟对人们的危害,因为香烟燃烧时能产生40多种致癌物质,90%的肺癌、53%的膀胱癌、54%的胃癌和33%的胰腺癌均与吸烟有明显关系。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的《2011年中国控制吸烟报告》指出,我国以拥有3亿吸烟者而成为全球最大的烟草生产国和最大的烟草消费国。中国目前每年死于和烟草相关疾病的人数超过120万,平均每天3000多人,而且我国还有7.4亿非吸烟者遭受二手烟的危害。另有调查显示,公共场所是产生二手烟最为严重的地方,其中餐厅最高,达88.5%,其次是政府办公楼,为58.4%。
为使上述规定落到实处,我国许多地方也纷纷推出了相应措施。例如:
——《四川省公共场所卫生管理办法》规定,大多数公共场所均被列入禁烟区,即使在特设的吸烟区或吸烟室内,也必须装有排风设备。
——《哈尔滨市防止二手烟草烟雾危害条例》规定,禁止吸烟场所的经营者或公共管理者,没有履行劝阻和报告责任,且情节严重的,将被处予1万元以上3万元以下罚款。这表明哈尔滨出台的地方禁烟法规最为严厉。
——《石家庄市市区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明确要求,违反规定在公共场所吸烟的,相关人员应当予以制止,并可以对吸烟者每次处以10元罚款。
——兰州市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全市无烟环境创建的五个标准,通过无烟办公楼、无烟医疗单位、无烟学校、无烟出租车、无烟公共场所及工作场所等无烟环境的创建,为市民营造一个健康的公共空间。
——武汉市政府不仅制定了《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还组织卫生监督人员200余人,主要负责全市医疗市场的监督执法。
——《重庆防止二手烟草烟雾危害条例》规定,28类场所全面禁烟,吸烟不听劝阻者,罚款200元;不听劝阻影响公共秩序的,可拨打“110”报警;各类公共交通工具驾驶员在车内吸烟,不听劝阻者,乘客有权拒付车费。
——宁德市政府还把禁烟纳入各单位工作评价、评优指标,同时将其作为一项考评内容,纳入“卫生单位”、“文明单位”、“先进单位”考评。倡议全市所有市直机关率先带头成为无烟单位,为禁烟工作起到了很好的示范引导作用。
——青岛市规定,禁止司机在驾车时吸烟,否则罚款50元记2分。
收效甚微,违者大有人在
禁烟令发出之后,一直是各大媒体的热门话题,新浪、腾讯、搜狐、网易等门户网站也多有报道。总的来说,90%以上的人都表示支持,因为这对烟民和非烟民毕竟都是好事。可即便如此,禁烟令的效果却不能尽如人意,随便到一些大型超市、饭店、车站候车厅等公共场所做个调查或体验一下,结果立刻会让你感到心寒,因为吸烟者大有人在,到处依旧烟雾缭绕。记者近期先后在不同地方、不同环境采访时的所见所闻,也足见一斑:
——车站。在广州市汽车客运站二楼售票厅、候车厅入口处等多个显眼位置虽有禁烟标志,站里甚至还增加了创文明督导员,对吸烟的旅客加以劝阻,但不少旅客一直走到售票厅前才把烟丢进垃圾桶,也有的旅客被劝阻后,仍坚持呆在垃圾桶旁把烟抽完。包头火车站候车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有时也提醒旅客禁止吸烟,但一些旅客对这样的提醒表现得很不高兴,也不配合。吸烟的旅客很多,提醒了这个,那个又开始抽,根本管不过来。不仅仅是旅客,日前还连曝京沪高铁工作人员在运行中封闭的车厢里吸烟,从而引起广大旅客的极度不满。没想到,京沪高铁的管理竟然如此之差!
——医院。记者对温州市医附一院、医附二院、市二医、市三医等几家大医院进行采访时,发现在楼道拐角处、厕所、大厅门口空地,烟民随处可见。尤其是在医附一院住院部,从1楼走到9楼,发现很多患者家属正叼着烟在吸,地上烟头较多,明显能闻到烟味。医务人员路过时,也无一进行劝阻。
——餐馆。多数饭店虽然张贴着禁烟标识,但用餐顾客中仍有不少人在吸烟,而餐馆工作人员大多没有上前制止,甚至许多餐桌上依然为客人摆放着烟灰缸。在广州中山西路经营一家饭馆的马先生表示:“像我们这种小饭店,就七八张桌子,我们要求顾客出去吸烟,但顾客根本不理睬。劝说无效后,我也无能为力。如果坚决禁止顾客吸烟,还会被人说成是‘不近人情’”。另一家店主亦有同感:“我们小本经营,有人来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顾客要抽支烟,我们也不好意思坚持劝阻,甚至不敢撤掉餐桌上的烟灰缸,怕的就是影响生意。”一名服务员也说:“来这里吃午饭的多为上班族,其中有不少烟民,制止吸烟肯定会让他们反感,灭掉一根烟有可能赶跑一桌客人,这对经营影响很大。”当然,也有许多中低档小餐馆、小旅店,根本就没有禁烟标识,随意吸烟者比比皆是。
——网吧。大多数网吧虽说贴了禁烟标识,但仍有不少网民吸烟,致使网吧内烟雾缭绕、烟头遍地。“网吧内不是禁止吸烟吗?”面对提问,一家名叫“同升网络”网吧的负责人游先生回答说:“网吧人员密集,消防安全很重要,人们不抽烟就少了火灾隐患,但真正实施起来又很困难。虽然墙上有明显的‘禁止吸烟’标牌,可多数网民根本不理会。”“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能吸烟。”在另一家网吧,网管见一名女子点燃香烟正要吸,即走到她身旁,当起了临时劝阻员,但并没有作用,该女子趁网管不注意,一会儿又点上了。网管表示,作为经营者,他们左右为难,一方面要应对抽查,另一方面也不能让“网虫”太反感。
——学校。呼和浩特市虽明确各类学校都属于禁烟区,但走进大学校 园的卫生间,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烟头。
——办公室。今年24岁的李女士是哈尔滨市一家企业的工作人员。上班时,几十个人在一间大办公室工作,好几个同事都是烟民。刚开始,别人吸烟,她会提出抗议,同事却笑着说:“我尽量少抽。”碍于情面,李女士只得忍着。张文是二手烟的受害者,由于工作原因,他一周至少有3天出去应酬,因为客户大多是吸烟者,所以每次吃饭都要接受二手烟的毒害,但碍于面子,他只能无奈接受。
——会场。一些执法人员反映,许多官员也常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尤其是各种会场,他们常常快活似神仙地吞云吐雾。“他们无所顾忌地‘放火’,怎么能禁止百姓‘点烟’?”一位执法人员如是说。
类似现象,简直不胜枚举!以至于北京、广州等地纷纷发出了“15个部门竟然管不住一支烟”的感叹。
凡此种种,源自事出有因
那么,为什么国家禁烟令竟然“掐”不灭一支烟呢?究其原因主要有:
1、《细则》缺乏可操作性。中国政法大学卫生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解志勇指出,《细则》对我国禁烟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因未对责任主体、工作方式、劝导措施等作出具体规定,其可操作性便大打折扣。也有专家认为,尽管《细则》将执法主体规定为“卫生行政部门”,由卫生监督机构承担具体监督执法任务,还规定“如果公共场所经营者对发生的危害健康事故未立即采取措施,导致危害扩大,或隐瞒、缓报、谎报的,将被处以5000元以上3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依法责令停业整顿,直至吊销卫生许可证;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但这些规定,皆属于笼统用词,可操作性不强。如:卫生行政部门如何执法?谁来执法?何为危害健康事故?罚金有何用途?这些关键性问题用语含糊,势必增加执行的难度,其结果极有可能变成“口号法律”。
2、《细则》只是部门规章。《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于1987ff4月1日由国务院发布,至今已逾24年,其中并未涉及禁烟内容。在国务院《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未作修改的情况下,卫生部即自行将禁烟写进《细则》明显有“越位”之嫌。卫生部相关人士也曾坦言:“在讨论时,就有人提出,仅就一个部门规章而言,是操作不了公共场所禁烟要求的。”浙江大学法学院博士生张效羽也认为:“缺少有力的法律依据和法律责任认定,要想发挥规范作用是很困难的。”
3、社会文化和道德缺失是禁烟难的深层原因。香烟本身的意义不仅仅是消费品,社会赋予了它更丰富的内容。在很多场合,社交活动往往是从递上一支烟开始的。逢年过节,给长辈买烟送礼是为了尽孝,甚至婚礼酒席上,也有新郎新娘给来宾点烟的环节。这些就是包含着交际、面子的“烟文化”。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敬波认为,造成禁烟条款难以落实的原因,既有我国传统的“烟文化”影响之外,也有法律认识和执行监管方面的误区。有些人认为吸烟是公民的权利,禁烟主要靠吸烟者的自觉,国家无权加以限制。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和人口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邓智平指出:“香烟文化已渗透到社会每个角落,积弊很深,非短时间可以消除。而且一些时候吸烟者处于强势,比如在餐馆,顾客是店主的衣食父母,很难让顾客不吸烟。从根本上说,文明意识和公共道德的缺失,是公共场所禁烟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4、《细则》缺乏对违反禁烟令者的制裁性规定。虽然公民在禁止吸烟场所发现吸烟行为,可以要求吸烟者立即停止吸烟,并可向该场所的经营者或管理者投诉,但鉴于《细则》仅规定了对公共场所的违规经营者可以加以处罚,对直接责任人——吸烟者本人却未规定任何制裁,如此势必导致公民在劝阻吸烟时往往会遭遇白眼,甚至辱骂。温州市卫生局爱卫办常务副主任何相国在接受采访时说,禁烟具体操作上的难点,主要体现在处罚上。对于在公共场所吸烟的,相关单位都是采取劝说的方法,而不听劝说者,则无法采取具体惩罚措施。
5、缺乏一支专业性的执法队伍。据不完全统计,广州市目前有超过200万的烟民,而相关执法人员仅10几名,少得可怜。公共场所禁烟作为一项全民运动,需要政府、社会和公民齐心协力,若仅靠有限的执法人员孤军奋战,效果可想而知。“现在北京市只有30几个监督员,但是监督范围内的公共场所有上千个。”卫生部门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执法人员说:“执法人员不可能整天盯在公共场所抓禁烟,而且也没有这么多人手,所以执行起来难度很大。”此前有消息人士称,北京计划学习和借鉴香港设立百人专职禁烟执法队经验,逐步组建一支专职禁烟执法队伍,但时至今日未有实质性进展。
对烟草的危害及禁烟的必要性等宣传不够。有专家指出:“当前缺的就是对香烟危害健康知识全面、细致、广泛、高频率的宣传,更常常忽略对女性、青少年有针对性的知识普及教育,这就难以转变公众的旧观念,导致人们吸烟的陋习难改,烟民队伍不断壮大。”“公共场所不能吸烟的观念并未深入人心,公众对此淡然处之,缺少了这巨大的社会力量,有关部门的单一执法显得力不从心。”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和人口学研究所副所长梁理文说。
烟草产业的利益博弈与民众对烟草的依赖成为禁烟的绊脚石。有统计数据显示,中国有1000多万农民种植烟草,500多万名行业工人生产香烟,300多万个零售商销售香烟,1000多万人的销售大军,涉及2000多万人的就业岗位等一连串庞大的数字。烟草产业链条中的利益博弈,决定了生产、销售大军将长期存在,如果不解决这支大军的问题,香烟不仅难于减少,反而可能增加,甚至他们希望保留乃至增加更多的烟民。控烟人士担忧,正在实施的“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规定,面临着沦为一纸空文的危险。今年已是世界无烟日第24载,可在中国这个烟民众多的国度里的省会城市,街头随处可见烟草专卖店,与门可罗雀的戒烟门诊形成强烈反差。
令行禁止,务必多管齐下
对于如何才能让禁烟令不流于形式,一直是网络议论的热点。超过半数的网友认为,对违反禁令者给予重罚不失为可行之计,且又各自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网友思静:我国有几亿烟民,很多人积习难改,禁烟不可能一步到位。除了法律手段外,禁烟最终有赖于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因此,在工作场所设立吸烟区,可能更符合实际,也更人性化。
网友正义:可以先在中等以上城市公共场所进行禁烟,也不要以罚代治,先通过改变人的观念和意识,再逐步扩大范围进行控制,不应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网友海波YY:呵呵……文章我不看了,我想说现阶段根本没可能实现,最主要的是内地执法能力根本跟不上,法律意识也不高,我们还是先加强一下自己的法治建设吧!
网友墨脱:这个问题不是一项或 者几项法规条文所能解决的,需要执法部门在社会生活层面给出答案。禁烟刚刚开始,离我国承诺的在所有公共场所全面禁烟路途尚远,除了决心,政府在法规出台之后如何保证其顺利有效实施,更是人们拭目以待的。
建议采取以下措施来应对吸烟问题的禁而不止:
——需从烟的源头抓起。一方面,国家应当从烟草产地人手,一边督促该地区进行经济结构调整,一边给予相应财政扶持,让这些地区逐渐摆脱以烟草为主要经济支柱的区域发展格局,引导其开发和拓展利国利民的其他经济产业;另一方面,国家须出台相关制烟、吸烟的税收法律规章,内容包括收取高额吸烟税等,以“高支出”迫使人们放弃吸烟。
——将禁烟令上升到法律层面,中国禁烟协会新闻发言人表示,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全面推行公共场所禁烟”,标志禁烟已上升到国家层面。要解决目前禁烟困境,必须使禁烟令不只是卫生部的部门规章,而应由更高部门出台条例,甚至由全国人大对全国性禁烟立法,用重典来推动和实现“全民禁烟”。
——不断提高全民禁烟意识。在进一步加大“吸烟有害健康”宣传力度的同时,公众也要树立维护自身健康权益的正确观念,参与到拒绝二手烟的行动中来。有禁烟人士呼吁:“有关部门应开展多种形式的活动,组织更多的群众参与,以营造无烟、健康的氖围,唤起人们的维权意识,进而逐步加入到主动甚至志愿劝阻他人戒烟的公益行动中来。通过这些方式,公共场所的禁烟才会更见实效。”
——建立专门的“禁烟执法”队伍。通过形成执法合力,避免孤军奋战或多头监管。当然,禁烟工作除了专门的执法队伍,更要广泛、充分吸纳社会志愿者和民间公益社团参与禁烟活动。
借鉴国外禁烟的成功经验
在禁烟问题上,我国同样可以借鉴国外一些行之有效的禁烟措施和经验。
法国:为落实禁烟令,法国有17万名以上的“香烟警察”在公共场所巡逻。这些“香烟警察”由警察、宪兵和军队巡逻兵等组成,一旦发现有人违反禁烟令,“香烟警察”有权对违反者处以68欧元(约合707元人民币)的罚款,而违规的公共场所将被处以双倍罚款。
英国:在公共场所内吸烟者一旦被发现,将被处以50英镑的罚款,随地乱扔烟头者将被罚款80英镑。对于酒吧、俱乐部等法定禁烟场所,如果没有贴出“禁止吸烟”标志,负责人将被罚款200英镑到1000英镑,对吸烟者违反禁烟令不闻不问的业主或雇主还将面临高达2500英镑的罚款。16岁以下的儿童被禁止购买卷烟,零售商若向其售烟将被处以高达2500英镑的罚款。
朝鲜:实行禁烟的重要措施之一便是“剥夺烟民的大学深造权利”,即意味着那些未成年吸烟者或学生如果吸烟,将失去进大学深造的机会,朝鲜所有大学的大门将对烟民们关闭。
新加坡:新加坡几乎所有室内公共场所都是无烟区。对违反禁烟令者,新加坡有一套非常严厉的处罚办法:在禁烟区吸烟将被罚款200新元(约合135美元),阻挠禁烟令执行将被处以1000新元(约合675美元)的罚款或监禁6个月。新加坡禁烟法规定,凡在公共场所扔烟头者将被罚款500N元或施以4下鞭刑。
美国:全国7000多个政府机关内一律禁止吸烟。美国各州政府有不同的禁烟政策,纽约于2003年3月30日开始推行严格的禁烟令,大幅增加对每包烟的赋税,除了极少数获得许可的酒吧,俱乐部外,绝大部分餐馆和酒吧等公共场所严禁吸烟。
挪威:禁止在所有提供食品的公共场所内吸烟,任何人若是在酒廊、咖啡厅或是餐馆内吸烟,店家必须为触犯条例的每一名烟客缴付罚款,甚至可能被迫停止营业。
巴西:政府制订了禁烟计划,禁止医务人员在办公室吸烟。圣保罗市政府颁发了一项法令规定,凡在出租汽车、公共汽车、图书馆、医院、会议室、电影院和电梯内吸烟者,将被处以罚款,最高罚款可达3000克鲁赛罗。
匈牙利:吸烟者必须交纳“吸烟税”,征集的税金全部做消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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