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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职业的意义是忙于做那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CUTE：你的旅行通常是被赞助的？或者合作计划的一部分？
梁子：没有，完全自费。之前我也有过那样的合作，对方会安排好一切，吃住行都很舒服，但你要听从他们的安排。现在我是完全的自由人，到一个地方可以无所顾忌地玩。之前去乌干达，本来打算二十天回来，结果我待了两个月。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里待着……
CUTE：你是资深的自由职业者了，很早就辞去了公职，这种选择确实让你更自由吗？有什么经验和向往自由职业的年轻人分享？
梁子：我曾经说过，我很知足，我正在过着现实和理想一致的生活。我没有单位依靠，没有领导召见，没有机会听那些头头脑脑念文件。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年到世界各地跑，没有来自同事的是非，升职加薪和我无关……自由职业是我年轻时就曾设想过的，后来终于实现。要感谢这个时代吧，以前不会有像现在这样高的稿费。我一直认为如果一个人特别想做一个自由职业者，把自己抛到这个社会上，那他一定会有谋生的出路。我觉得这个社会给人这种可能。从你做自由职业者那天起，你就要非常自觉、主动地去寻找工作机会。如果有一点懒惰和懈怠，你就可能饿肚子。
我同时和两家电视台长期合作，同期开两三个专栏……虽然说是“自由人”，但这十几年我基本没有纯粹的闲暇，都在不停忙碌，只是做的这些事都是我喜欢的。自由的意思是在这里吧。
CUTE：你是有计划的人吗？有计划地出书、旅行？
梁子：算不上，有些时候可能一时兴起就去到某个地方了。我不喜欢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更多的时候我不是在选择而是在依从我的直觉判断。但每次出行前，我会尽可能地做充分的准备，将可能的麻烦和危险降到最低，这样你才能长久地走下去。至于写书，我则会选择在家里，相对空闲时，写的过程好像就更随意了，我在做其他事情时想到要写什么，就随手记下来。比如在跑步机上跑步时，我想起一句挺好的话，就先记下来……积攒下一堆堆的纸条。写的时候我会去纸条堆里搜罗，然后发现“这句话挺好的，应该用在这里”……很多时候我的书就是这样写成的。
CUTE：到目前为止你最得意的作品是？
梁子：谈不上最满意，比较满意的还是非洲妇女儿童系列的摄影吧。我对自己比较满意的地方是，我从不空洞地拍人，照片上的人都是有故事的。有时候一件好作品是很多因素共同决定的，比如我要先到一个很难生存下去的地方生活，和那里的人相处，尽量融入他们的文化，这之前的许多事情，甚至我之前在军校的经历等等，决定了后来我会得到这样的一个作品。
占有欲让你不愿放弃你不需要的东西
CUTE：你似乎对一些极端环境中的生命状态很感兴趣，尤其是那里的女性，为什么？
梁子：环境极端的地方离自然更近。我总是一个人出去，和女性打交道也更安全。你想更深入地了解、理解那方水土那方人，也更容易，我可以和女人讨论属于女性的很私密的话题，从而更深刻地了解她们，这是和男性之间无法达成的。
CUTE：你去过非洲的很多村落，这些村落中的女人大多没有接受过教育，也从未离开过生长的地方，从她们的身上你看到了什么？
梁子：在有些状况下我们所谓的教育和一个人的生存能力没有什么关系。把一个被现代知识装备后的人放在那些相对原始的部落、村庄，他们未必能生存。但是，一个人的经历丰富后，这些经历会让他冷静，让他有判断，从而拥有生存的技能。教育给人的是间接的经历。那些村子里的女人们，她们有许多从自然得到的直接的经验，在我们无法想象的困境中，她们可以生存下去。我们可能从生存手册上学到如何应对沙漠中遇到的险境，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时我们仍然不免惊慌，可是如果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就会好很多。从那些非洲村落中的女人身上，我看到城市里受过教育的我们很少有的生存智慧。
CUTE：后来你在旅行时会带上DV，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想要从摄影转向拍摄？
梁子：2000年我在莱索托遇到一位患艾滋病的女教师，她临终前我一直在拍摄她。她说了很多话，言辞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极其美好，听着很“飘”。当时她很虚弱，一字一顿，“空气、阳光、水……”她在说这个世界里最美好的东西，我被震惊了，感到那就是一首关于生命的诗。事后，我觉得用流动的光影记录下来这一切才完整。再联想到她生前的故事，以及她死后的葬礼，我想如果用DV记录下来就是一个故事。后来我去塞拉利昂时就带了一个很小的DV，当时还不会拍，一路尝试一路拍，回来时带回四十多盘带子。
CUTE：你用DV拍摄的《房东蒋先生》后来还获得了中国电视界的纪录片大奖？
梁子：《房东蒋先生》是一个缘分，就像我在旅行中任何其他的际遇。我从塞拉利昂回来后，拍摄的那些DV素材被上海电视台的纪录片频道看好，于是那一阵我就住在上海忙碌合作的事，为了节约开支经朋友介绍住在了“遗老”蒋老头家。我很是看不惯老头拿腔作势以及极度细致的做派：只吃西餐不吃中餐，只喝星巴克的咖啡，讲英文，烫头发，用摩丝将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为了延长手机电池的寿命，他会定时给手机充电，把牙膏用到什么也榨不出来……正是我们说的“穷讲究”。因为这种看不惯，我索性将镜头对准他，于是，我与他的斗嘴、争执都被记录了下来。总之呢，这个纪录片基本上是老头的“装模作样”以及摄影机后面的我对他的不断打击。当时我去爱尔兰参加一个电影节，片子放映时，观众对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争吵忍俊不禁。
蒋老头是一个一辈子没结婚、一辈子没工作的老人，他几乎不离开自己的屋子，那一幢三层小洋楼，只因为担心离开后房子被占。淮海路附近的这处房产几乎就是他的全部了，他的家人都移居国外，我是入住他家的唯一 一个客人。
CUTE：这种际遇对你和蒋先生有什么影响吗？
梁子：之后我们都有改变吧，离开他家之后，我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喝咖啡和红茶。起初蒋先生会“抱怨”出门会被认出来，“不能出去跳舞了呀”，因为电视台播放了纪录片，他出了名。离开他家后，我走到哪里，就从当地把那里最好的红茶和咖啡寄给他。他故意漫不经心地跟人说，“现在我喝的茶和咖啡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啦。”他很快知道，星巴克的咖啡不是最好喝的了。不过，我们的对话方式仍然没什么变化（笑）。 CUTE：你一路都在不停结识有意思的人、收获友谊。
梁子：是的，有些朋友就像我的家人了。我在印度的恒河边上认识了一个在那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意大利人，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我一直在拍他的纪录片，拍了许多年，彼此无话不谈。他在印度以做零活为生。他和妻子在丛林认识，妻子有七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孩子，他养了七个孩子15年。他从来不穿鞋，就在恒河里洗澡，每餐吃两个芒果，生活极尽简单，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是一个与科技、现代化格格不入的人，却极其真诚、善良。他说自己是一片叶子，随风而去，风吹到哪里就到哪里。
CUTE：你自己好像也是一个对物质要求很简单的人？
梁子：对，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我想做简单但聪明的人。比如这个夏天我只穿两件短裤就足够了，那我就把五条中的另外三条送人。很多人因为占有欲，不愿意放弃自己可能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不惜力”的女人是美的
CUTE：你有遗憾和失落吗？
梁子：遗憾是随时都有的，比如有时错过了一张好照片，但是很快就会过去，不在心里堆积。我想我并没有深刻地体会过失落，因为我不认为我到过一个很高的位置，有落差才会造成失落。宠辱不惊一直是我们的一个目标，少女时期我就努力向它靠近。对于整个人生而言我不怀念任何其他的路，现在所走的就是我要的路。
CUTE：你会纠结吗？
梁子：从不。很多时候人们纠结是不肯面对现实，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有时候你必须放弃，做出不得不的选择。这时候你只要接受了，就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了。
CUTE：游历非洲十年后，你最大的变化是？
梁子：我变得非常不计较，对物质的需求越来越少。不会持续地陷入某一件事情，整个人变得更敞亮。
CUTE：非洲最让你着迷的部分是？
梁子：随性。自由自在。大家都很随意地生活着，生命不呆板。
CUTE：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梁子：我喜欢那些劳动的女人，勤奋中有一种天然的善良，充满力量感，即使她们看上去粗俗，甚至爆粗口。这样的生命状态充满活力，喜怒哀乐都在里头，尽情而肆意。我常说“不惜力”的女人是美的，她们在不遗余力地生活。
CUTE：你认为旅行的意义是什么？
梁子：旅行不是什么大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我想说的是，并不是背包客、独自去旅行的人有收获，任何走出去都是有意义的，包括被导游旗引导的旅游。一个人旅行困难，但“跟团”走也并不容易，你要融于一个集体，要随和，要和陌生人相处，要宽容，要早起，要适应一个集体的时间……具体的收获则取决于你想要什么，这个想要的东西应该和你的梦想有关，梦想本身没有高下。可怕的是你没有梦想，那样人就成了行尸走肉。
编辑 姜颖慧
CUTE：你的旅行通常是被赞助的？或者合作计划的一部分？
梁子：没有，完全自费。之前我也有过那样的合作，对方会安排好一切，吃住行都很舒服，但你要听从他们的安排。现在我是完全的自由人，到一个地方可以无所顾忌地玩。之前去乌干达，本来打算二十天回来，结果我待了两个月。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里待着……
CUTE：你是资深的自由职业者了，很早就辞去了公职，这种选择确实让你更自由吗？有什么经验和向往自由职业的年轻人分享？
梁子：我曾经说过，我很知足，我正在过着现实和理想一致的生活。我没有单位依靠，没有领导召见，没有机会听那些头头脑脑念文件。每天睡到自然醒，每年到世界各地跑，没有来自同事的是非，升职加薪和我无关……自由职业是我年轻时就曾设想过的，后来终于实现。要感谢这个时代吧，以前不会有像现在这样高的稿费。我一直认为如果一个人特别想做一个自由职业者，把自己抛到这个社会上，那他一定会有谋生的出路。我觉得这个社会给人这种可能。从你做自由职业者那天起，你就要非常自觉、主动地去寻找工作机会。如果有一点懒惰和懈怠，你就可能饿肚子。
我同时和两家电视台长期合作，同期开两三个专栏……虽然说是“自由人”，但这十几年我基本没有纯粹的闲暇，都在不停忙碌，只是做的这些事都是我喜欢的。自由的意思是在这里吧。
CUTE：你是有计划的人吗？有计划地出书、旅行？
梁子：算不上，有些时候可能一时兴起就去到某个地方了。我不喜欢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更多的时候我不是在选择而是在依从我的直觉判断。但每次出行前，我会尽可能地做充分的准备，将可能的麻烦和危险降到最低，这样你才能长久地走下去。至于写书，我则会选择在家里，相对空闲时，写的过程好像就更随意了，我在做其他事情时想到要写什么，就随手记下来。比如在跑步机上跑步时，我想起一句挺好的话，就先记下来……积攒下一堆堆的纸条。写的时候我会去纸条堆里搜罗，然后发现“这句话挺好的，应该用在这里”……很多时候我的书就是这样写成的。
CUTE：到目前为止你最得意的作品是？
梁子：谈不上最满意，比较满意的还是非洲妇女儿童系列的摄影吧。我对自己比较满意的地方是，我从不空洞地拍人，照片上的人都是有故事的。有时候一件好作品是很多因素共同决定的，比如我要先到一个很难生存下去的地方生活，和那里的人相处，尽量融入他们的文化，这之前的许多事情，甚至我之前在军校的经历等等，决定了后来我会得到这样的一个作品。
占有欲让你不愿放弃你不需要的东西
CUTE：你似乎对一些极端环境中的生命状态很感兴趣，尤其是那里的女性，为什么？
梁子：环境极端的地方离自然更近。我总是一个人出去，和女性打交道也更安全。你想更深入地了解、理解那方水土那方人，也更容易，我可以和女人讨论属于女性的很私密的话题，从而更深刻地了解她们，这是和男性之间无法达成的。
CUTE：你去过非洲的很多村落，这些村落中的女人大多没有接受过教育，也从未离开过生长的地方，从她们的身上你看到了什么？
梁子：在有些状况下我们所谓的教育和一个人的生存能力没有什么关系。把一个被现代知识装备后的人放在那些相对原始的部落、村庄，他们未必能生存。但是，一个人的经历丰富后，这些经历会让他冷静，让他有判断，从而拥有生存的技能。教育给人的是间接的经历。那些村子里的女人们，她们有许多从自然得到的直接的经验，在我们无法想象的困境中，她们可以生存下去。我们可能从生存手册上学到如何应对沙漠中遇到的险境，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时我们仍然不免惊慌，可是如果有过这样的亲身经历，就会好很多。从那些非洲村落中的女人身上，我看到城市里受过教育的我们很少有的生存智慧。
CUTE：后来你在旅行时会带上DV，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想要从摄影转向拍摄？
梁子：2000年我在莱索托遇到一位患艾滋病的女教师，她临终前我一直在拍摄她。她说了很多话，言辞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极其美好，听着很“飘”。当时她很虚弱，一字一顿，“空气、阳光、水……”她在说这个世界里最美好的东西，我被震惊了，感到那就是一首关于生命的诗。事后，我觉得用流动的光影记录下来这一切才完整。再联想到她生前的故事，以及她死后的葬礼，我想如果用DV记录下来就是一个故事。后来我去塞拉利昂时就带了一个很小的DV，当时还不会拍，一路尝试一路拍，回来时带回四十多盘带子。
CUTE：你用DV拍摄的《房东蒋先生》后来还获得了中国电视界的纪录片大奖？
梁子：《房东蒋先生》是一个缘分，就像我在旅行中任何其他的际遇。我从塞拉利昂回来后，拍摄的那些DV素材被上海电视台的纪录片频道看好，于是那一阵我就住在上海忙碌合作的事，为了节约开支经朋友介绍住在了“遗老”蒋老头家。我很是看不惯老头拿腔作势以及极度细致的做派：只吃西餐不吃中餐，只喝星巴克的咖啡，讲英文，烫头发，用摩丝将发型打理得一丝不苟，为了延长手机电池的寿命，他会定时给手机充电，把牙膏用到什么也榨不出来……正是我们说的“穷讲究”。因为这种看不惯，我索性将镜头对准他，于是，我与他的斗嘴、争执都被记录了下来。总之呢，这个纪录片基本上是老头的“装模作样”以及摄影机后面的我对他的不断打击。当时我去爱尔兰参加一个电影节，片子放映时，观众对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争吵忍俊不禁。
蒋老头是一个一辈子没结婚、一辈子没工作的老人，他几乎不离开自己的屋子，那一幢三层小洋楼，只因为担心离开后房子被占。淮海路附近的这处房产几乎就是他的全部了，他的家人都移居国外，我是入住他家的唯一 一个客人。
CUTE：这种际遇对你和蒋先生有什么影响吗？
梁子：之后我们都有改变吧，离开他家之后，我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喝咖啡和红茶。起初蒋先生会“抱怨”出门会被认出来，“不能出去跳舞了呀”，因为电视台播放了纪录片，他出了名。离开他家后，我走到哪里，就从当地把那里最好的红茶和咖啡寄给他。他故意漫不经心地跟人说，“现在我喝的茶和咖啡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啦。”他很快知道，星巴克的咖啡不是最好喝的了。不过，我们的对话方式仍然没什么变化（笑）。 CUTE：你一路都在不停结识有意思的人、收获友谊。
梁子：是的，有些朋友就像我的家人了。我在印度的恒河边上认识了一个在那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意大利人，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我一直在拍他的纪录片，拍了许多年，彼此无话不谈。他在印度以做零活为生。他和妻子在丛林认识，妻子有七个孩子，都不是他的孩子，他养了七个孩子15年。他从来不穿鞋，就在恒河里洗澡，每餐吃两个芒果，生活极尽简单，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是一个与科技、现代化格格不入的人，却极其真诚、善良。他说自己是一片叶子，随风而去，风吹到哪里就到哪里。
CUTE：你自己好像也是一个对物质要求很简单的人？
梁子：对，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我想做简单但聪明的人。比如这个夏天我只穿两件短裤就足够了，那我就把五条中的另外三条送人。很多人因为占有欲，不愿意放弃自己可能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不惜力”的女人是美的
CUTE：你有遗憾和失落吗？
梁子：遗憾是随时都有的，比如有时错过了一张好照片，但是很快就会过去，不在心里堆积。我想我并没有深刻地体会过失落，因为我不认为我到过一个很高的位置，有落差才会造成失落。宠辱不惊一直是我们的一个目标，少女时期我就努力向它靠近。对于整个人生而言我不怀念任何其他的路，现在所走的就是我要的路。
CUTE：你会纠结吗？
梁子：从不。很多时候人们纠结是不肯面对现实，鱼和熊掌是不可能兼得的，有时候你必须放弃，做出不得不的选择。这时候你只要接受了，就没有什么可纠结的了。
CUTE：游历非洲十年后，你最大的变化是？
梁子：我变得非常不计较，对物质的需求越来越少。不会持续地陷入某一件事情，整个人变得更敞亮。
CUTE：非洲最让你着迷的部分是？
梁子：随性。自由自在。大家都很随意地生活着，生命不呆板。
CUTE：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梁子：我喜欢那些劳动的女人，勤奋中有一种天然的善良，充满力量感，即使她们看上去粗俗，甚至爆粗口。这样的生命状态充满活力，喜怒哀乐都在里头，尽情而肆意。我常说“不惜力”的女人是美的，她们在不遗余力地生活。
CUTE：你认为旅行的意义是什么？
梁子：旅行不是什么大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我想说的是，并不是背包客、独自去旅行的人有收获，任何走出去都是有意义的，包括被导游旗引导的旅游。一个人旅行困难，但“跟团”走也并不容易，你要融于一个集体，要随和，要和陌生人相处，要宽容，要早起，要适应一个集体的时间……具体的收获则取决于你想要什么，这个想要的东西应该和你的梦想有关，梦想本身没有高下。可怕的是你没有梦想，那样人就成了行尸走肉。
编辑 姜颖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