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家族九世十封侯 浏阳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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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宦门公子,挟高士之才,负万夫之勇,学奥博而文雄奇,思深远而仁质厚,以天下为己任,以救中国为事,气猛志锐;
   他生于中国最坏的时代,蛮夷窥伺,国家积弊。他积极筹谋,力主维新,救亡图存。变法失败后,他以颈血刷污政,杀身成仁,被称为“中国为国流血第一士”。
   他就是谭嗣同,为了革命而牺牲的“戊戌六君子”之一。他如一颗划过暗黑夜空的流星,留下一道异常耀眼的轨迹,引导、激励着一个又一个热血儿郎。
   谭嗣同的品格形成,与他的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湖南浏阳谭氏家族,是一个传承悠久、人才辈出的名门望族。祖德流芳,后辈自强,造就了这个家族生生不息的辉煌。
  【家史】
  先祖:沙场征战袭爵位
   浏阳谭氏家族,本是闽西的普通农家。明初谭氏远祖谭渊改变了这个家族的命运。谭渊承袭父职,任燕山右护卫副千户,后燕王朱棣起兵,谭渊跟随朱棣。他骁勇善战,深得朱棣赏识。
   建文三年(1401年),夹河之战,南军阵动,尘土飞扬。谭渊立即上前迎战,马撅被杀。朱棣感到惋惜,即位后,追封谭渊为崇安侯,谥号“壮节”,立祠祭祀他。谭渊死后,他的儿子谭忠被封为新宁伯。此后,谭氏家族承袭爵位。谭氏族人以武传家,从永乐年间到明朝灭亡的两百多年时间,为侯伯者九世十人,创造了一时之盛。
   从17代新宁伯谭宗纶开始,为儿子功安、功完在长沙置业,谭氏家族跟湖南产生关联。等他去世后,谭功安迁居长沙,他的孙子谭茂武虽未承袭新宁伯位,但传承家学,以军功升至副将,并创宇舍于长沙四方坪及八角亭。
   1627年,明崇祯皇帝朱由检即位。浏阳谭氏在这样的一个年份由22世祖谭逢琪下定决心迁居。他本住在长沙,看到浏阳美景,又为躲避明末混乱的纷纷扰扰,率其弟妹子侄搬到浏阳,从此定居下来。
   带着弟妹子侄迁居到浏阳的谭逢琪住到了梅花巷丹桂坊,谭逢琪开始弃武习文,他儿子谭世昌为府学生,“始以诗礼启厥家”。他们试图改变家族两百多年来一直承袭“以武传家”的走向,明确提出了要走耕读起家的道路,并写了族训告诫后人:“举优行,循守道理,乡里敬爱。”由此,谭氏家族数代都有功名、受册封的地方绅士。
   在浏阳定居约390年,浏阳谭氏延续了13代人,从外地人到浏阳第一大家族。
  
  父辈:科举入仕封大夫
   到了谭嗣同的曾祖父谭文明时,他将家迁到浏阳南乡吾田市,隐居深山,“笃学固穷,文行有斐”。他儿子谭学琴当家时,家道突然暴落。为了生计,谭学琴去县衙做了一名管理簿记的小吏,靠着慢慢积攒,又将家迁回县城梅花巷丹桂坊。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家贫,直到四十多岁才成家。清道光八年,谭学琴留下“我死勿令儿子废学”的遗言,便撒手人寰,他七个嗷嗷待哺的子女几乎濒临三餐不继的窘境。
   谭继洵出生于浏阳东乡天井坡,6岁时父亲谭学琴病卒,抛下夫人毛氏和儿女七人,家道骤然中落,景况极为凄惨。13岁的长兄谭继升担起了家庭的重任。谭继洵幼时体弱多病,长兄谭继升予以照看,体恤周至。稍长,谭继洵得了咯血症,长兄求医调药,日夜惊扰,甚于己疾。到入学年龄,兄长又为之聘请老师,教授功课,严加督责。在长兄的教育下,谭继洵聪明勤奋,学业进步很快,20岁时补为县学附生。谭继洵那时候过得很苦,他跟距家30里开外的芦烟洞徐家大女儿徐庆缘定亲,但因为谭继洵家贫,她不愿嫁,这婚事一拖就是五年,到了完婚之日,她甚至抱着必死不嫁的决心,没办法,为保住徐家名声,当时让妹妹徐五缘“代姐易嫁”。谭继洵发愤图强,于长沙乡试考中举人,时年27岁,成为浏阳谭氏宗族有史以来第一个青年举子。
   1860年,谭继洵考中进士,1874年出任户部员外郎,次年转户部郎中,旋监督坐粮厅,驻通州,主办验收漕粮、催督转运等事务。1877年由谭钟麟荐于左宗棠,得由京官外放,补授甘肃巩秦阶道,加二品衔,后擢甘肃按察使、布政使,最后升任湖北巡抚,成为管辖一省地方之封疆大吏,达到了一生仕途的顶点。因其官阶显赫,奉旨命名其宅为“大夫第官邸”。浏阳谭氏随着谭继洵的升迁振作起来,一跃成为清代浏阳第一大家族,并在浏阳四个家族“谭、宋、刘、黎”中排名首位。
   谭继洵任湖北巡抚九年,其行政仍以注重教养、提倡农桑为主。他曾发布告诫十六条,凡胥役之尤蠹民者,尽法治之,并经常派人密侦州县,何者当兴,何者当革,一符之下,牧令肃然,政绩突出。
   中日甲午战争后,维新变法思潮激荡,谭继洵思想偏于保守。湖广总督张之洞每约其联衔陈奏新政,皆谢不敏,与张之洞论事每多相左。其子谭嗣同锐意维新,父子间意见不合,谭继洵表示:“守老氏之宝,不欲为天下先。”
   “百日维新”期间,谭继洵为山东道监察御史杨深秀所参劾,在所奏不称职官僚折中,指出:“即湖北巡抚谭继洵守旧迂拘,虽人尚无他,要非能奉行新政者。此等即不逢裁缺,亦当分别罢斥,或优之听其告休。”
   戊戌政变发生后,谭嗣同遇害,谭继洵被连坐革职,勒令回籍,交地方官管束,1901年忧惧而卒。
  谭嗣同:为国流血第一士
   谭嗣同(1865—1898),字复生,号壮飞,又号华相众生、东海褰冥氏、廖天一阁主等。善文章,好任侠,长于剑术,著名维新派人物。1898年參加戊戌变法,变法失败后,在北京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刑场英勇就义。同时被害的维新人士还有林旭、杨深秀、刘光第、杨锐、康广仁,六人并称“戊戌六君子”。代表著作《仁学》,后人将其著作编为《谭嗣同全集》。
  
   谭嗣同出生时是浏阳谭氏家族辉煌之时,他1865年生于北京,随父谭继洵在京12年,13岁时第一次回到浏阳城北门的谭家宅院,也就是后来分家时他分到的“大夫第”。书香门第出身的谭嗣同自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学术上他曾为现代人探索了“应用佛学”的领域,将佛法精神应用到现实生活上去,被称为“佛学彗星”。    谭嗣同生长在北京城南懒眠胡同,后来稍大点而搬到了浏阳。虽然出身贵介,但他的少年时代过得却不算多么无忧无虑。父亲谭继洵政务繁杂,而朝夕相处的母亲徐五缘则性情端肃,对他管教很严。光绪二年,北京城爆发了一场很大的瘟疫,谭嗣同的母亲去探望亲戚不幸被感染,回家后又传染给了子女。兩日后,谭嗣同长姐去世,四日后,母亲去世,又两日后,长兄去世,谭嗣同也绝息三日,命悬一线,在鬼门关前兜了一圈。他最终是熬过来了,其字“复生”,也是由此而来,寓意他经大难死而复生。这一年,谭嗣同12岁。
   谭继洵忙于公务,在生活细节上甚少关注谭嗣同,但在教育上他下了不少功夫。谭嗣同10岁时,他延请浏阳老乡,也是著名学者的欧阳中鹄做儿子的老师,在这里,谭嗣同接触到了王夫之的学说,爱国主义由此启蒙。谭嗣同回到浏阳,他父亲又为他请了涂启先,系统教授他中国典籍,不久后,他跟随父亲去兰州,在父亲的道署中读书。
   谭嗣同是个武术高手,他会骑马,擅长舞剑。在武术上,他有过许多授业老师,曾跟随通臂拳胡七学过锏、太极拳、形意拳、双刀,跟大刀王五学过单刀,跟他父亲的部署刘云田学过骑马射猎,能“矢飞雁落,刀起犬亡”,身手不凡。他在京时,大刀王五每天破晓便来会馆教授其剑法。谭嗣同练武极刻苦,不肯稍加怠慢。在教学中,谭嗣同与大刀王五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19岁时,谭嗣同轻身只剑,以周天下。他以侠士之态,游历了甘肃、陕西、河南、江西、江苏、安徽、浙江、山东、山西等省,这一路上他观察风土人情,结交名士,也造就了他的浪漫主义情怀。劳动人民反封建斗争精神的濡染,开阔了他的视野,使他的思想富于斗争性。
   1888年,谭嗣同在著名学者刘人熙的指导下开始认真研究王夫之等人的著作,汲取其中的民主性精华和唯物色彩的思想,同时又广为搜罗和阅读当时介绍西方科学、史地、政治的书籍,丰富自己。
   谭嗣同在21岁至30岁之间,多次回乡参与科举考试,均未中,在科举上下过很深功夫的他,受到科举失败打击,曾在课本上写下“岂有此理”。
   中日甲午战争后,谭嗣同坚决反对签订合约,他对清政府的妥协极为愤慨。在变法思潮的影响下,他开始钻研救民族危亡的根本大计。
   1896年,31岁的谭嗣同回到浏阳与老师欧阳中鹄和好友唐才常筹办算学社,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参与湖南维新运动。
   面对落后封闭的湖南现状,谭嗣同试图通过在湖南创办西式学堂来做出改变。算学馆的开设为中国的近代化教育的开端,校址设在浏阳文庙奎文阁内,他与夫人李闰同为此学尽心尽力。与此同时,他将反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思想写成《仁学》,这也是维新派的第一部哲学著作。在这部著作中,谭嗣同愤怒地抨击了封建君主所造成的“惨祸烈毒”和三纲五常对人性的摧残压抑,指出封建纲常礼义完全是那些民贼用作统治的工具,特别是君臣一伦,更是“黑暗否塞、无复人理”。因此,对于那些昏暴的君主,不仅可以不为其尽忠死节,而且可以“人人得而戮之”。
   1895年,康有为等人组织“公车上书”极大地鼓舞了远在家乡的谭嗣同,第二年二月谭嗣同即上京结交康有为、梁启超等人。
   1898年,对他来说是关键的一年,他接受湖南巡抚陈宝箴的邀请,在长沙参与时务学堂、南学会及《湘报》事宜,也在此期间抽空回到浏阳,并把自己在大夫第中的藏书如数捐予南学会。为此,还曾引发他与父亲谭继洵之间的矛盾,他在致夫人信中言及:“我捐的是自己的书,和父亲大人无涉。”
   他首先加强了时务学堂中维新派力量。自己担任了分教习,又安排唐才常任中文教习,协助任总教习的梁启超,在教学中大力宣传变法革新理论,还把《明夷待访录》、《扬州十日记》等含有民族主义意识的书籍发给学生,向他们灌输革命意识,使时务学堂真正成了培养维新志士的机构。为了加强变法理论的宣传,他还创办了《湘报》,作为南学会的机关报,由他任主笔。由于对湖南新政的尽力,使他以“新政人才”而闻名。
   他与妻子李闰曾在兰州生下一子,字兰生,但不到一年即病殇,此后未再生育。后谭嗣同在他们结婚十五周年之际北上“变法”时,特地赋诗“十五年来同学道,养亲抚侄赖君贤”赠李闰,诗中满是珍重与托付之意。
   不久,就有人向光绪帝推荐谭嗣同,光绪帝同意召见。接到光绪皇帝圣旨之后,他北上入京任军机章京参与新政。
   谭嗣同虽未有功名,但其激进、革新的思维受到了光绪帝的赏识。1898年,锐意改革的光绪帝颁布《定国是诏》决定变法。8月,谭嗣同以维新派的身份被召入京。光绪帝对其寄予厚望,并授予四品官职。9月5日,光绪帝下诏授给谭嗣同和林旭、刘光弟、杨锐四品卿衔,参与新政。次日,光绪帝又召见他,表示自己是愿意变法的,只因太后和守旧大臣阻挠而无可奈何。光绪帝变法的决心和对维新派的信赖使谭嗣同非常感动,觉得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已经在握。他参政时,维新派与顽固派的斗争已是剑拔弩张。
   当时慈禧太后虽然名义上已经“还政”给光绪皇帝,但实际上一直都在暗中操纵实权。慈禧太后赶走了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龢,而且还把自己的心腹荣禄安置做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接下来,“帝党”和“后党”明争暗斗,甚至有苗头显示慈禧太后那边要发动政变赶光绪帝下台,变法力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谭嗣同拜访了袁世凯所在的北京驻地法华寺,想去说服手握重兵的袁世凯,要求他在慈禧太后即将发动的政变中保护皇上,维护变法。狡猾的袁世凯当面并不拒绝,而且慷慨地说:“‘圣主’是我们大家共同拥戴的君主,你我同受皇上特殊的恩宠,救护皇上的责任,并非只有你一个人,也是我的责任,你有什么吩咐,我愿洗耳恭听,万死不辞!”谭嗣同觉得一切如愿,便轻信了袁世凯的话,就满意地告辞,冒着凄风冷雨,向康有为等人“报喜”。
   谭嗣同前脚一走,袁世凯后脚就向荣禄告了密。荣禄是慈禧太后的亲信,住在颐和园的慈禧太后很快知道了真相。9月20日,康有为上了去天津的火车。在他离开后不久,官兵在南海会馆抓到了他的弟弟康广仁。侥幸脱身的康有为在英国人的帮助下逃亡上海。与此同时,梁启超被日本公使馆收容保护起来。    9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政变,捉拿维新派,软禁光绪皇帝。谭嗣同听到政变消息后并不惊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多方活动,筹谋营救光绪皇帝,但计划均告落空。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心以死来殉变法事业,用自己的牺牲去向封建顽固势力作最后一次斗争。谭嗣同把自己的书信、文稿交给梁启超,要他東渡日本避难。日本使馆曾派人与谭嗣同联系,表示可以为他提供“保护”,他毅然回绝,并对来人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
   1898年9月24日,谭嗣同在浏阳会馆被捕。在狱中,他意态从容,镇定自若,写下了这样一首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9月28日,谭嗣同在北京宣武门外菜市口被行刑。慈禧太后对谭嗣同深恶痛绝,命令刽子手用钝刀处刑,刽子手在他脖子上连砍20多刀,谭嗣同口鼻喷血,他神色不变,临终时还大声说:“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和他一起就义的维新人士还有林旭、杨深秀、刘光第、杨锐、康广仁,六人并称“戊戌六君子”。
   1899年,谭嗣同的遗骸被运回原籍,葬在湖南浏阳城外石山下,墓前华表上对联写道:“亘古不磨,片石苍茫立天地;一峦挺秀,群山奔赴若波涛。”
  【轶事】
  软硬兼施“抢来”梁启超
   1897年10月末,由于湖南巡抚陈宝箴的邀请,谭嗣同再也不愿在昏聩腐败的官场浪费生命,该年腊月,他毅然辞官回乡,投身维新运动之中。在时务学堂的筹备时期,谭嗣同就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熊希龄看中了《时务报》总主笔梁启超,希望把他“挖过来”担任时务学堂总教习。然而当年仅有24岁的梁启超已名动天下,《时务报》报馆总理汪康年十分不情愿放走这个“大招牌”。
   为此,熊希龄想到了素来与梁启超交好的谭嗣同。接到任务,谭嗣同立马写好一封言辞坚决的信,表示如若汪康年不放人,自己将亲自去上海把梁启超“忤而豪夺以去”。以这种“抢人”方法,软硬兼施之下,汪康年终于松口,答应放人。于是,梁启超偕李维格以及同门韩文举、叶觉迈、欧榘甲离开上海,前往长沙,与谭嗣同一起投入维新运动之中。
  临危占卜
   戊戌变法失败后,慈禧太后连发谕旨,捉拿维新派。形势极为险恶,日本使馆曾派人与谭嗣同联系,表示可以为他提供“保护”,朋友也劝他出国避难,谭嗣同一一拒绝。他心情极乱,于是便装外出,踱步在半截胡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他来到胡同的关帝庙,本没有去处,看到关帝庙威严的门第,随步迈入,在关帝像前拜了三拜。
   “先生,看你神情无主,心智不定,有何难解之事?”一守香老者面容淡然飘逸。
   谭嗣同道:“唉!正有一事,犹豫不定。”
   老者道:“何不占一卦,稍解心头烦闷?看先生乃一文人,就占一字卦吧!”
   谭嗣同想到政府的腐败无能,列强的肆虐践踏,民族的深重灾难,自己的一生抱负就是救亡图存,民族复兴,于是就写了一个“兴”字。
   “此字暗含不祥,有血光之灾,‘兴’乃断‘头’之相,上三心二意,举棋不定,下各奔东西,举步维艰。头断才能兴,先生前途慎重。”
   谭嗣同听后仰天长笑,自己的一条性命能换来民族的复兴,此生足矣。随后抱拳谢过,疾步回邸,决心以死来殉变法事业,用自己的牺牲去向封建顽固势力作最后一次反抗。
  仿笔迹护全家
   按照清朝的法律,一人犯罪全族株连。谭嗣同得知变法失败之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在其得到消息之后,急忙仿照父亲的笔体、语气写了一封与谭嗣同断绝父子关系的“家书”,其言辞之激烈看起来十分逼真。写好此信之后,谭嗣同将其放在书桌中。但是这样一封家书看起来没有什么说服力,谭嗣同又在此基础上将时间向前推,写了七封谭继洵训斥他参与变法的家信,最终将其与断绝关系书放在一起。在被捕时,清兵搜走了这封署名为谭继洵的家书。而慈禧太后在看过这些家书后对此事深信不疑,觉得不是谭继洵教子无方,而是谭嗣同实在“太不听话”了。正是因此,谭继洵一家才算是免遭一死,谭嗣同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靠着智慧救了全家老少的性命,真正地做到了忠孝两全!
  【家训】
   谭氏家训八则:孝顺父母、友爱兄弟、教训子孙、惇笃宗亲、持身恭敬、居邻洽和、治家勤俭、裕后诗书。 
   家戒四则:毋事豪饮、毋即恼滛、毋贪货财、毋好争讼。 
   家规十则:礼让宜明、雍睦宜调、困穷宜恤、承祧宜慎、品行宜端、交游宜择、本业宜勤、持身宜俭、祭扫当虔、内外宜肃。 
  【家风】
  自立自强 朴实勤劳
   谭嗣同的母亲徐五缘系清末湖南浏阳县人,出身于小官吏家庭,贤惠过人,知书达理。
   小时候的谭嗣同,受母亲的影响最大。母亲徐五缘,对子女的管教极严,不仅在教育方面严格要求孩子,在生活细节上也要亲自过问,决不允许孩子有越礼行为。
   徐五缘喜欢把过去的贫苦生活讲给孩子听,让他们知道衣食来得不易。平时,即使在家里也要坐得端正,不能有一点儿歪斜懒散的样子,有时成天不讲一句玩笑话。要是孩子有了过错,她必定拿树枝儿或竹扫帚枝儿责罚教训,从不宽容姑息。
   徐五缘教育子女时一视同仁,并有一定的规矩和法则。事实上,正是因为这样长期严厉的教育,无形中使谭嗣同几兄弟从小养成了良好品质。
   有一次,谭嗣同从书里读到“严父慈母”一词,便认为这个词用颠倒了,应该是“严母慈父”,可见母亲的严厉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
   徐五缘时常教育孩子要坚强、自立。谭嗣同七岁时,母亲为他大哥许婚须返乡一年,将他单独留在北京,临走时对他“戒令毋思念”。谭嗣同答应了母亲,“拜送车前,目泪盈眶,强抑不令出”,谁问都不说话。然而那时的他毕竟还只是个七岁的小男孩,母亲离开后的一年中,他思亲难抑,生了几场大病,形容消瘦。及至第二年母亲回京,看到他羸瘠,问是否想念自己所致时,他却想到当初的承诺而坚决否认。于是素来严肃的徐五缘难得地微笑了,对左右道:“此子倔强能自立,吾死无虑矣!”    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原是一个贫寒的读书人,夫人徐五缘就以辛勤劳作来帮助理家。鸡叫头遍就起来烧火做饭,打扫洗刷,缝补衣物,纺线织布,忙到半夜都不能歇息。
   谭继洵升官之后,按常理,这样的家庭一定锦衣玉食,财源滚滚,但谭家生活却很简朴。他们每顿饭只有三四个菜,而且都是蔬菜,少有鱼肉,穿的衣服也是很简单,经常是打着补丁。谭嗣同从懂事起,就看到身为官夫人的母亲常穿着一件丝麻衣,前后大约穿了10来年。
   作为一个“贵夫人”,徐五缘却劳作不辍,没有一刻清闲。谭家请了一个家塾先生,夜中醒来,经常听到纺车的声音。一天,他问谭嗣同:“你的仆人真勤劳,每天晚上纺线至深夜。”谭嗣同不解地说:“仆人?我家没有请仆人啊。”先生说:“那我怎么每天晚上都听到纺车纺线的声音呢?”谭嗣同这才明白过来,笑道:“我母亲经常纺线到深夜,想必是我母亲吧。”这下轮到先生吃惊了,他感慨地说:“是吗?作为四品官宦人家,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啊。”
   谭嗣同虽生于官宦之家,却没有染上懒惰的习惯,这与母亲平时的严格教育和以身作则的表率作用是分不开的。在母亲的严格教诲下,他的性格也像母亲一样坚强、自立、倔强和不屈不挠。
  【解密】
  剑胆琴心谭嗣同
   在浏阳乃至中国的历史上,维新志士谭嗣同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他为戊戌变法慷慨赴义的壮举感召日月。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谭嗣同从少年时代起,就有“剑胆琴心”的雅号。在才常路的“谭烈士专祠”里,曾经有一幅谭嗣同摄于南京的照片,那年他32岁,外穿月白色长衫,内着玄色武士装,左手叉腰,右手持剑,浓眉俊目,闪闪似电,有一种立如山岳、傲视死神的凛然正气。谭嗣同短暂的一生中,两剑三琴陪伴他度过了不少苍茫岁月。
  剑是英雄胆
   1865年,谭嗣同出生在京城,当时其父谭继洵在京城为官。谭嗣同自小心胸坦荡,为人仗义,颇仰慕古代侠士,于是12岁时开始随“通臂猿”胡七与“义侠”大刀王五学剑习武,当时与他形影不离的是一把“七星剑”。13岁时,谭嗣同第一次回到家乡浏阳,“大夫第”幽深的庭院里,他三更灯火读书,闻鸡起舞练剑。市文化馆潘信之老师在约百年后曾亲眼见过那把“七星剑”,剑身较长,上面镶嵌有7颗铜星,呈北斗七星状布列。
   大约在20岁左右的10年间,谭嗣同游历了黄河上下、大江南北。“七星剑”是他旅途的忠实伴侣,伴随着他壮游祖国山河,行程8万余里,足迹遍布13省,结交义士,拜访名家,大开眼界。特别是有一次谭嗣同仗剑策马射猎,7昼夜行程1700多里,虽遇“髀肉狼藉”,但他仍然“怡然自乐”。
   壮游期间,谭嗣同意外地从两个极其偏远的地方,得到了他平生最崇敬的人物文天祥的两件旧物:“蕉雨琴”与“凤矩剑”,对这两件宝物他珍爱如命。从此,他将“七星剑”留在“大夫第”,将“凤矩剑”随身佩带,寸步不离。
  琴即英雄魄
   谭嗣同除善剑术外,还善弹古琴,而且能亲手制琴。在家乡,他还时常与友人在浏阳北城口的文庙击剑、弹琴,品评时事。其妻子李闰长于诗书之家,知书达理,能诗善文,常与谭嗣同弹琴相和,互诉衷肠。
   在“谭烈士专祠”展览厅里还有谭嗣同用过的“崩霆琴”的照片,琴身乌黑锃亮,楷书“崩霆”清晰可见。光绪七年(1881年)夏,谭家院中两棵约六丈高梧桐树中的一棵被雷劈倒,谭嗣同以此树枝干制琴两张,命名为“崩霆”“残雷”。
   崩霆琴,仲尼式,琴面、底分别为桐木、梓木,通体髹黑色漆,无断纹,蚌徽,牙轸,牛角雁足。 琴背书鎏金琴名“崩霆”二字,下刻:“雷经其始,我竟其工,是皆有益于琴而无益于桐。谭嗣同作。”腹款为:“浏阳谭嗣同复生甫监制,霹雳琴第一,光绪十六年庚寅仲秋。”附有红色丝琴穗、琴囊。
   残雷琴,落霞式,面底皆桐木,髹退光漆,无断纹,蚌徽,牛角轸足,承露刻梅花样,焦尾刻灵芝样。琴背楷书填绿“残雷”琴名,下书:“破天一声挥大斧,干断柯折皮骨腐,纵作良材遇已苦。遇已苦,呜咽哀鸣莽终古。谭嗣同作。”钤“壮飞”(谭嗣同号壮飞)红印,腹款:“浏阳谭嗣同复生甫监制,霹雳琴第二,光绪十六年。”
   谭嗣同不但会弹琴、做琴,还收藏琴。他收藏中最为出名的是他最敬重的文天祥的蕉雨琴,该琴琴铭:“海沉沉,天寂寂。芭蕉雨,声何急。孤臣泪,不敢泣。”湖南省博物馆还收藏有一张谭嗣同使用过的洒金工艺仲尼式七弦琴,不过琴名题款均已被人磨去且覆一层漆,不知与蕉雨琴是否有关系。
   维新变法失败后,譚嗣同在浏阳会馆被抓之后,大刀王五等江湖朋友来狱中相救,他谢绝好友,并将“凤矩剑”赠给了一代大侠大刀王五,一代名器终不辱主。
   谭嗣同在北京就义后,尚有“七星剑”、“蕉雨琴”等遗物留存其故居“大夫第”,被李闰悉心封存保管。
   “残雷琴”现藏于故宫博物馆,而“崩霆琴”不知下落。
   上世纪60年代,县文化馆对浏阳古乐进行抢救性保护,在征集古乐器时了解到,“土改”时谭家曾将部分谭嗣同遗物交由佃户谭某保管。当时在文化馆工作的潘信之老师说,工作人员多方辗转,终于找到了谭某,不但在那里找到了24根铜制凤箫,还找到了“七星剑”,但令人十分遗憾的是,谭某出于担心将谭嗣同遗物埋在了地下,“蕉雨琴”已经腐烂成一堆木屑。
   “七星剑”由此被文化馆收藏,潘信之老师于1965年调到外地工作,1981年重回文化馆工作时却再也见不到那把“七星剑”了。通过多方打听,潘老师得知了“七星剑”遗失的过程:“文革”动荡中,县花鼓剧团造反派一头目闯进文化馆,拿走了“七星剑”,经常佩带在身边招摇过市,用“七星剑”进行“文攻武斗”,很多人都看见过。但潘老师找此人询问了几次,此人始终不承认拿走了“七星剑”,在谭嗣同手中叱咤风云的“七星剑”就此不知下落。
  【家族】
   李闰(1865—1925),自号“臾生”,湖南长沙人,辛亥革命后曾任浏阳女子学校名誉校长,谭嗣同妻子。出生大户人家,是长沙市望城县李篁仙之女。李篁仙为咸丰六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工于乐府诗词。李闰长于诗书家庭,知书达理,而谭嗣同冰雪情操,著文反对纳妾,而且严以律己。李闰自幼聪颖,博览群书,是湖南知名才女,与谭嗣同伉俪情笃,对丈夫有志于维新变法十分支持。他们仅有的一个儿子兰生早年夭折,但夫妻二人仍然相敬如宾,伉俪情深。谭嗣同牺牲后,李闰自号“臾生”,表示自己含悲忍辱暂且苟活之意,并写诗道:“前尘往事不可追,一成相思一层灰。来世化作采莲人,与君相逢横塘水。”   后代口述
   谭志宏(57岁,湖南株洲海联集团董事长,谭嗣同二哥的曾孙):
   我曾祖父是谭嗣贻,谭嗣贻是谭继洵的次子、谭嗣同的二哥。谭嗣同有过一个儿子,谭兰生,在兰州生的,一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谭嗣同大哥谭嗣襄的儿子谭传炜过继给谭嗣同之妻。
   我祖父是谭传赞,谭传赞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很有文才,谭继洵很喜欢他,谭嗣同的文集就是他编的。祖父辈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我姑姑谭吟瑞知道一些,她89岁了,在北京。我父亲那一辈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谭嗣同有个弟弟,叫谭嗣冏,谭继洵后来娶的卢氏生的。谭嗣冏有个儿子,叫谭传授。谭传授大概在(一九)二几年的时候参加了革命,后来反围剿的时候牺牲了。
   这个事情,一个是我们家里知道,另一个,从王震那里得到了证实。
   (上世纪)80年代初,达式常演的电影《谭嗣同》出来后,王震找到编剧刘耕录说,谭嗣同的侄子谭传授曾和他在一个连队。刘耕录是中央党校的教授,王震当时是党校校长。王震没读什么书,谭传授读了些书。王震说,当时他说领导这个位置应该给谭传授。王震是谦虚,不过,他这么说,是对谭传授能力的肯定。我见过刘耕录教授,他是东北人。
   我姑姑谭吟瑞从衡阳蚕丝学校毕业后,去了重庆,在重庆认识了我姑爹贾亦斌。我姑爹是个风云人物。
   姑爹是湖北人,家里很穷,但是很刻苦,为了有碗饭吃,去当了兵。后来读了国民党的陆军军官学校,参加了抗日。淞沪会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第三次长沙会战,他都参加了。2005年,胡锦涛主席给10位抗日老战士颁发了抗日胜利60周年纪念章,我姑爹是获得纪念章的两个(前)国民党将士之一,另一个是王光复,王光美的哥哥。
   我姑爹和蒋经国关系好。抗战胜利后,我姑爹写了篇《论预备干部制度》的文章,引起了蒋经国的注意,被蒋经国看中。后来国民党成立国防部预备干部局,蒋经国是局长,我姑爹是副局长。1946年,蒋经国给我姑姑、姑爹主持婚礼。蒋经国听说新娘是谭嗣同家的后人,就讲,这个婚他愿意亲自来做主持人。
   蒋经国到上海“打老虎”(1948年蒋经国受父命到上海进行经济管制,打击投机奸商,时称“打老虎”)的时候,我姑爹是预备干部局的局长。1949年,解放军还没过长江的时候,我姑爹在嘉兴带了3个团起义。他起义的时候已经受上海地下党的领导。起义前,蒋介石在奉化开了次高级军官的会。我姑爹想刺杀蒋介石,地下党没同意,说蒋介石死了,他的势力还在,时局会更乱。我姑爹起义的这3个团,都是国民党军队的精英。起义没成功,被汤恩伯的部队打散了,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我姑爹断了3根肋骨,被陈毅的部下救了。
   解放后,姑爹一直做对台工作,他和国民党很多年轻干部都很熟,像马英久的父亲、连战的父亲,他们都关系很好。
   我父亲谭恒辉是1908年出生的,1926年到北京大学,先读了2年预科,1931年毕业,在天津市政府的城市公共事业管理局工作。1937年,日本鬼子来了后,父亲就和母亲回了浏阳。
   抗战的时候(1944年),蒋介石搞了个“十万青年十万军”计划,我父亲就参加了“岳麓师管区”,他是学法律的,当了个司法处长。后来,内战打了起来,我父亲到了廖耀湘的新六军六十六师当司法处长。
   辽沈战役的时候,廖耀湘的部队被包围了。被围了两个多月,廖耀湘下令突围。我父亲是文职官员,不会骑马,从马上掉了下来,被俘虏了。解放军对待俘虏的政策蛮好。想留下的,留下;想回家的,回家;想回到国民党部队的,后会有期。我父亲通过学习后,本来想留下的,解放军的政委说:“你还是回去吧,你是名门之后,说实在的,吃不吃得这个苦还难讲。”
   当时,我母亲和我大哥在北京,我父亲就先到了北京,然后和我母亲、大哥一起又回了浏阳。在浏阳办了个中心小学,当校长。
   过继给谭嗣同的谭传炜,他的夫人,我们喊三娭毑。三娭毑的儿女,在湖南解放的时候,跑到台湾去了,她是小脚,又七八十岁了,没走。三娭毑有很多田,1950年的时候,减租退息,家里的钱让我的堂叔带走了。三娭毑没钱,就把值钱的首饰拿到长沙当了,换钱退给佃户,退了还不够,三娭毑就上吊死了。那些佃戶就找我父亲,说钱还没还够,我父亲就讲,她死了,我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我欠了你们的。因为这句话,我父亲成了“破坏减租退息运动”的人。
   我叔叔谭虎解放前办了个《钢报》,和焦达峰的弟弟焦达梯关系蛮好。焦达梯是国民党湘潭地区的专员,他有枪,回浏阳的时候,我叔叔玩过他的枪。焦达梯解放前带了一个连起义,“镇反”的时候,焦达梯被镇压了(1982年,焦达梯平反)。我叔叔参加“学习”。有人说我叔叔有把枪,要我叔叔交代枪在哪里。我叔叔说枪是焦达梯的。焦达梯被枪毙后,我叔叔有点儿怕。1950年底,我叔叔说想回家过春节,能不能请假。公安局说,可以啊,你找个保人吧。当时我父亲还是中心小学校长,就找我父亲当保人。
   叔叔到(浏阳)普迹婶婶家过了年后,没回他“学习”的地方,去了广州,想跑到香港去。我姑爹贾亦斌在广州。他到了那里以后,我姑爹就做他的工作,姑爹拿自己做例子,讲只要自己愿意为人民做贡献,共产党就既往不咎。做了3天工作,他的思想做通了。我姑爹经过组织同意,让他以难民的身份先到香港,再潜入台湾做情报工作。这是广州军区港澳工作组的决定,是绝密,外面不知道。
   浏阳方面找我父亲要人,我父亲说,我也不知道他人到哪里了。我父亲之前破坏减租退息,这下又放跑了人,就被抓起来了,判了10年,在东北嫩江劳改。
   1966年,我叔叔写了封信,托人辗转送到了我姑姑手里。那时已经“文化大革命”了,我姑姑把信交给组织,当着组织的面拆了。信里叔叔说了他的近况,要我姑姑代问家里人好,还说他初衷未改,意思表达得很隐晦。1975年,我叔叔在台湾去世。后来广州军区港澳工作组一个叫朱硕派的同志,给我叔叔的女儿开了个证明,肯定了我叔叔在台湾的这段历史。
  (编纂整理:妄言 资料来源《谭嗣同传》 梁启超著)
   (责任编辑/谭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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