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现象”背后的传奇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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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2年10月11日凌晨,著名作家无名氏突然病逝于台北荣民总医院,享年86岁。这条消息震惊了海峡两岸文坛,也震惊了曾经有幸采访过他的我。无名氏近年声誉雀起,他将两本随笔新著《谈情》、《说爱》和一部自传《我心荡漾》交由故乡南京的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则出版了《无名氏散文精选》。无名氏传记也在大陆出版多部,都是写他神秘而传奇的人生经历的。
  无名氏原名卜乃夫,又名卜宁,1917年出生于长江之滨的南京。这位正走红于港台的著名作家,早在40年代就出了名,曾以《北极风情画》和《塔里的女人》等佳作掀起“无名氏旋风”。文革十年间文学界百花凋零,这两本小说有幸成为风行全国的地下手抄本,在一个不敢谈爱的季节传播着爱的信息。
  “无名氏现象”正在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他的文学创作硕果累累,他的生活道路坎坷曲折,而他本人的爱情像他写的小说一样传奇。衔着丘比特之箭的爱神,给他如此丰富的爱情之梦,使他拥有一个作家最可贵的爱情体验。人们不知道,这是命运存心要折磨他,还是有意在眷顾他?
  
  一
  
  1943年冬,在西安当记者的卜乃夫写出小说《北极风情画》,交由《华北新闻》连载。他不愿用真名,随意取个笔名叫无名氏,他后来说是“遮羞布”,没想到第一部小说就一炮打响,26岁的无名氏一举成名,激荡心弦的爱情也向他悄然走近。
  那个印在他心头的初恋少女名叫刘雅歌,她的俄文名字叫塔玛拉,是一个20岁的年轻教师。她父亲刘贵斌曾任中国驻苏联公使馆参赞,母亲玛莉是俄罗斯人,中俄相混的血脉孕育了她奔放的个性和俏丽的容颜。他们相识在《北极风情画》里的男主角原型、韩国流亡者李范爽的家。当刘雅歌知道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小伙子就是《北极风情画》的作者时,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她告诉他,她是他的忠实读者,读的时候还流了泪。
  一个是文学新秀,一个是文学爱好者,仿佛天生有某种默契,谈起来十分投缘。随后,两人的约会越来越频繁。
  此时的无名氏踌躇满志,一面为报刊撰写抗战通讯,一面积累素材酝酿情绪,准备向文学高地进军。而刘雅歌正值青春花季,虽然身边包围着众多追求者,但她眼里只有无名氏。她跟母亲、弟弟住在一起,谈恋爱自然有些不方便。痴情的姑娘居然在无名氏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以便跟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免于相思之苦。
  其实这是女孩子最明确不过的表示,但艺术气质敏锐的无名氏在爱情上却反应迟钝。忙碌了几天,就要搬家了。刘雅歌高兴地对他说:”我们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啦。”无名氏却挺认真地说:”做了邻居后,恐怕我们不能像这样玩得任性了。我得工作,你除了教书,也该多读点书,努力试着学写点文章……”
  刘雅歌正值爱情至上的妙龄,听了无名氏的表白气恼万分,脸色变得煞白。无名氏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创作打算,她哪里听得进去,只觉得他太忽视她,太伤害她了。
  刘雅歌突然决定不搬家了,而且对他冷淡起来。新春伊始,她马上宣布订婚,对方是一个对她献殷勤多年的年轻军官。随后她就跟着男友去了兰州。无名氏如雷轰顶,后悔不已。
  为了抵御不可抗拒的思念,无名氏埋头于他的创作。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打开门,刘雅歌一身裙服沐浴在月光里,如仙女下凡似的淡雅美丽。
  刘雅歌楚楚动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有些欣喜又有些茫然。”其实我最爱的是你,我已经无法离开西安了。”刘雅歌又回到了他身边。不过感情总归有了裂痕。他们爱得很深,仍像孩子似的任性,一会儿怄气,一会儿和好。一而再,再而三,无名氏感到太累了。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无名氏离开西安,他们怅然地再次分手。
  直到1948年岁末,无名氏才在上海一个熟人那里遇见了刘雅歌。四目相对,他们都意识到彼此的感情仍没有褪色。此时的刘雅歌已离婚,恳求他一同去香港。此时他的两个兄弟刚到港台,他不能抛开大陆老家的老母亲,只得婉言谢绝。等她失望地乘船走了,无名氏又写信追到香港。此一别,他们再没有重聚过。
  
  二
  
  1950年春末,无名氏在浙江杭州定居。在风景秀丽的西子湖畔,对爱情心灰意懒的无名氏被上海姑娘赵无华重新激活了。赵无华不同于刘雅歌,她博学多才,性格温和,是一个具有古典美的女子。
  无名氏早在上海就结识了赵无华的哥哥赵无极。这个后来旅居法国、蜚声国际画坛的当代著名画家,视无名氏为知己,每逢无名氏拜访赵家,两人谈天谈地,话题遍及艺术与人生。赵无华喜欢听这两个哥哥说话,常拎着热水瓶给他们的杯子添水,然后坐在旁边听,纯真的黑眸子闪着好奇而敬佩的光芒。
  赵无极夫妇去法国之前,请无名氏搬进杭州葛岭山麓24号住宅。一来能帮着照看房子,二来可解决他的住宿之虞。无名氏和母亲住过来不几日,赵无华自上海来杭州养病。她读书刻苦,心气很高,突然身患肺结核病,情绪一落千丈。赵母知道女儿喜欢游山玩水,嘱她避开上海大都市喧哗的纷扰环境,到西湖边的山庄散散心。
  无名氏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那样,细致人微地关照赵无华。他放下手中的笔,每天陪赵无华在西湖边小径上漫步。他们在湖边垂钓,在茶馆品“龙井”,更多是在绿荫道上倾心相谈。无名氏仪表堂堂,而且知识渊博,谈吐幽默,使她真切感到成熟男子的魅力。她也是无名氏的忠实读者,由敬佩而倾慕,逐步陷入相见恨晚的感情漩涡。
  赵无华的病情并不稳定,她体温升高,已经钙化的肺病又出现反复。3个月以后,赵无华不得不返沪医治,两人只好依依惜别。
  1950年9月初,无名氏突然接到赵母来电,赵无华病重住院,盼他急去上海探望,因为赵无华天天念叨他。他匆匆赶到上海,得知她奄奄一息,医生认为她没救了,锥心的痛楚几乎将他击倒。当他拖着沉重脚步走进病房,来到病床前,抱住昏迷中的赵无华时,她突然睁开美丽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喊出他的名字,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爱的奇迹出现了。当日她的病好了一半。次日她就能正常进食,第三天她就像没病似的。她把一头乌黑的卷发靠在他的肩头,对旁边的赵母说:”妈,我要嫁给他!”赵母连连说好:”婚事我给你们办吧。”无名氏见赵无华病情好转了,就提出返回杭州写作,等她出院就结婚。
  正当赵母忙着为他们准备新房和嫁妆,赵无华也憧憬着披上洁白的婚纱时,没想到她的病情再度恶化,当无名氏闻讯从杭州急奔上海,赵无华已经等不及了,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无名氏悲痛欲绝。
  香消玉殒的赵无华芳魂不灭,无名氏用“深刻幸福”来形容这段往事。”为了它,我付出巨大的代价。事后我毫不后悔。他付出的“代价”,是染上了当时人们谈之色变的顽症肺结核。他此后一直珍藏着赵无华的照片,即使在“文革”抄家时,那张照片也没丢掉。
  
  三
  
  当1954年进入无名氏生命历程时,他已近不惑之年,还是个单身汉。因为赵无极夫妇把葛岭赵宅交给国家,无名氏和母亲搬进附近的一个大杂院。旁人看来似乎无所事事,是个在家养病的闲人,其实他暗地里仍没有放下笔。他的《无名书》系列长篇第一卷出版于1946年,此时他正着手续卷的创作。
  这个年近不惑、连正式工作也没有的“落魄文人”,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双顾盼生辉的秀目在悄悄地注视着他。
  这个少女不是外人,而是他的义妹刘宝珠。她原来是他的表妹,卜家尽是男孩,母亲卢淑真很想要个女孩,就把9岁的宝珠收为义女。以后,她就成了卜家的一员,深得母亲的宠爱。当时无名氏已远赴西北,在他的印象中,宝珠只是个拖着小辫子的小妹妹。他并不知道,宝珠读中学时非常喜欢看他的小说。
  当无名氏来到杭州,把母亲接到身边后,高中毕业的宝珠也应聘到中国福利会上海幼儿园任教了。好在上海离杭州很近,一到周末或假期,她便像小鸟归巢似的赶往杭州,探望母亲和这位并无血缘关系的大哥。
  那时,无名氏情绪低落,曾经有过的名声似乎一文不值,他与新的文学界格格不入。两次失落的爱情使他变得郁郁寡欢,惟有义妹宝珠的纯情笑容和活泼身姿,才能给他带来一丝的欢乐。
  渐渐地,宝珠与无名氏相处时多了几分甜蜜,分手时多了几分惆怅。直到有一天,无名氏鼓足了勇气,对宝珠说:”真不应该,我爱上你了。”宝珠调皮地一笑:”什么不应该?我早就爱上你了!”母亲知道他俩有了意思,顿时喜不自禁,放下了最大的一块心病。义女出嫁不出门,这“亲上加亲”在她是求之不得的。
  药治不如心治。当又一个春节来临,宝珠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到杭州,无名氏已经战胜病魔,脸上浮起了健康的光泽。不久,他们就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他们在街道上办了结婚登记,在家里摆了一桌酒菜,请来街坊邻居热闹一番,就算是举行了婚礼。没有奏乐,没有鞭炮,更没有花轿,但他们却非常幸福和满足。
  不惑之恋,无名氏第一次走进婚姻的殿堂。婚后他们感情极好。每次别后重逢,都像是度蜜月。可惜宝珠患了子宫瘤,手术后再也不能生育。他们商量着领养孩子,几次没如意。无名氏没有工资收入,宝珠先以她工资收入的三分之一交给家用,结婚后增加到三分之二。
  这种平静的日子因为文革的到来而结束。1968年,历次运动中”漏网”的无名氏在劫难逃,以“历史反革命”的罪名被捕入狱。极左路线横行,当权者逼着宝珠与无名氏离婚。两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一拖再拖。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两人迫不得已才离了婚。
  1979年,拨乱反正的春风吹遍祖国大地。无名氏的冤案被平反,当初被公安局没收的文稿也退还,然而他与爱妻宝珠重聚的愿望却破碎了。他们离婚后,宝珠单位的头头逼着她改嫁,否则还是划不清界限。她为了改变“反革命家属”的身份,嫁给一个”出身好”的工农干部,违心地当了4个孩子的后妈。
  1982年12月初,无名氏获准赴香港探亲。此时,他的老母亲已经去世;他在大陆惟一牵挂的人,就是他的前妻宝珠了。他专程来到上海,等在宝珠上下班的路边,想跟她道个别。寒风卷着街头的落叶,无名氏满心凄凉。他躲在街角的大树旁,远远地望着她匆匆走来,又匆匆地走过。
  他多么想喊她一声,把她拥入怀中!可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叫出声音。他清楚地提醒自己,她已是他人之妻了,真是生死离别,咫尺千里啊!
  
  四
  
  1982年12月23日,无名氏乘飞机抵香港。当他出现在启德机场候机厅,立刻被照相机、录音机和摄像机包围,各大传媒争相报道。在此之前,无名氏的著作经他二哥卜少夫的帮助,在港台一版再版,已经有了影响,而无名氏本人销声匿迹,似乎藏在云雾山中,令外界多有种种猜测。卜少夫因为顾及无名氏在大陆的处境,不便说明,更增添了其中的神秘感。
  这位扬名于40年代的作家突然复出,轰动了港台媒体,成了热点新闻。他与香港的二哥卜少夫见面,与台湾的弟弟卜幼夫通了电话,三十多年的别离,卜家兄弟都已是花甲之年,感慨系之而热泪奔涌。无名氏在杭州奉养老母亲,直到为她送终,令卜少夫与卜幼夫感激不尽。
  元旦这天,卜幼夫飞抵香港与无名氏见面。兄弟相拥,手足情深,卜幼夫分外关怀他的个人生活。
  卜幼夫郑重地把一封信交给他,说是一位台北小姐带给他的,他看也没看,随手塞进西装口袋。
  当夜深人静时,无名氏在宾馆里兴奋难眠,突然想起这封信,拿出来在台灯下层读。娟秀字迹汇成一股火烫热流,让他猝不及防:”如果世界上真有一个‘无名教’,那么您就是理当接受讴歌顶礼的教主,而我就是最虔诚专一的教徒!”
  署名“马福美”的这位女子何许人也?
  卜幼夫返台后,很快把了解的情况告知无名氏:马福美父亲经商,她有两个弟弟,她毕业于台北师专音乐科,曾在台湾钢琴大赛上获过奖,她酷爱文学,是无名氏作品最痴迷的读者。
  无名氏激动地给马福美回了一封信,对方再来信时附上了自己的照片。”真没想到她是这么年轻,更没有想到她还相当漂亮!”马福美的信写得很勤,几乎是两天一封。”她以一个读者身份和我通信,我们谈一些人类的基本问题,生命的信仰,以及一些严肃的理念。我发觉她很特别,我认为一个姑娘家,喜欢探讨哲理性很强的作品,实在难得。”
  来来往往四十多封信,使他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华。马福美的信让他感到亲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不过,他在爱情的道路上饱经风霜雪雨,内心伤痕累累,根本不敢奢望能有新的爱情,况且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他只当作一次精神交流罢了。
  1983年3月,无名氏应弟弟卜幼夫之邀抵达台湾。他终于与“信中佳丽”相聚了。马福美对无名氏的才华极其欣赏。两个神往已久的知己,作了深人的长谈。终于,马福美炽热的真情融化了无名氏,他们共同坠人了爱河。
  这年5月,无名氏和马福美的爱情瓜熟蒂落,66岁的无名氏和29岁的马福美喜结良缘。新娘新郎加起来接近百岁,无名氏戏称“奇男奇女奇婚”。婚礼热烈而隆重,中视、台视、华视这台湾三大电视台当晚播出新闻。
  书香与琴声相伴,无名氏的创作进入巅峰状态。他写累了爱听马福美弹琴,而她不光包揽了日常杂务,还主动出任“秘书”。他的初稿写得凌乱,她耐心地替他誊抄,并纠正一些笔误。日积月累,她的右手食指竟磨出了老茧。
  无名氏在台湾被聘为大学客座教授,参加过200多次演讲及座谈会,出版了10多部书,近270万字,累累硕果令人惊讶,用他的话说,没有妻子马福美的支持,他的潜能绝不可能得到痛快地发挥。
  “我从来不相信人世间有‘缘分’这东西,但是,除了‘缘分’还有什么字眼能形容这样的际遇和机缘?”无名氏深感幸福,他由衷道:”我真要感谢上苍,带给我黄昏空间如此美丽的景色。”他曾透露,《无名氏回忆录》在酝酿之中,而他爱情的最后一章,将是回忆录中最幸福的一章。
  
  五
  
  无名氏的黄昏之恋,虽然在当时被传为美谈,但年龄和文化的差异,在相守的日子里逐渐地暴露出来。“著名作家”与“忠实读者”的关系,毕竟不能代替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两人终因个性不和,缘分已尽,使这个轰动一时的婚姻名存实亡。三年前,他们分居了。无名氏仍然笑口常开,似乎不以为意。其实这场婚姻的结局,对于无名氏的晚年,不能不是个打击。
  据无名氏的好友透露,无名氏表面上是“不可救药的乐观者”,实际内心是寂寞的,也是孤独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把这种情绪带给外人。80岁后,他住在台北木栅的陋巷中,每月1万5千元台币的房租(合人民币三四千元),也是不小的负担。他的爱情小说在大陆进入畅销之列,但盗版比正版多,晚年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人到高龄,他还是拼命笔耕,累得吐血不已。
  就在2002年10月11日凌晨去世之前,无名氏原计划3天后,即10月14日启程到苏州,授权电视台拍摄他的著名小说《塔里的女人》,当地原定11月9日为这位四十年代硕果仅存的小说家举办“卜乃夫作品研讨会”。原定四五十万字的回忆录,也没能在生前完成。《无名氏全集》已陆续推出10卷,包拈《塔里的女人》、《北极风情画》等代表作,以及260万字《无名书》六卷中的《野兽、野兽、野兽》等部分作品。《无名氏全集》总结他的一生创作,达500万宇之多。他在临终前一日,仍在校订《无名氏全集》的文稿。
  晚年无名氏尽管婚姻失意,经济拮据,但没有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对写作的热爱。他的笔端,仍体现着真善美的追求,诠释着爱情的力量。他最后发病住院,跟身边的人说,他想“再活五年”,以完成《无名氏全集》的修订,并写完他的回忆录。没想到,这竟成了无名氏的遗愿。而无名氏与他生命中的女人,构成一幕幕真实的爱情悲喜剧,在人世间久久流传。
  (责编关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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