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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蔡和森作为中国共产党早期杰出的革命家、理论家和宣传家，是中国共产党最早接触并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领导人之一，他留法期间通过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使其自身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有质的飞跃，而且对其他留法学生的马克思信仰影响深远。其在留法期间对中国成立共产党就有着憧憬，回国后积极投身于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中，同时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行中国社会问题的深层次分析。他在主持党的主要刊物时对早期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作出了重要贡献。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党;信仰;传播者
[作者簡介]吕家希（1996-），男，汉族，山西人，西安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
[中图分类号] D2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8031（2021）07-0013-03
蔡和森作为党的早期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思想家，他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有着深刻见解，通过与中国实际国情相结合有效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他积极进行马克思主义宣传，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作出了重要贡献。
一、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
近代中国由于清政府的昏庸统治以及外来列强的侵略，加之国内军阀之间混战使得近代中国社会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迫使许许多多爱国志士开始学习国外先进思想，走上了救亡图存的道路，蔡和森便是其中一位。
由于早年受到母亲葛健豪及秋瑾、唐群英等革命家的影响，年少的蔡和森心中便怀有救国救民的理想抱负，为了追求理想与信念，蔡和森在没有文凭的状况下通过自身努力先后考入湖南铁路专门学校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在师范学校期间与毛泽东成为挚友，组织新民学会进行先进思想学习。1915年蔡和森与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有志青年留法勤工俭学，开启了先进思想的学习。
蔡和森在留法勤工俭学时，制定了学习国外先进文化的计划：“开首两年不活动，专把法文弄清，把各国社会党各国工团以及国际共产党尽先弄个明白;一年将社会、工团、无政府、德谟克拉西加以研究;一年以蛮看报章杂志为事;一年后兼习说话听讲。”①蔡和森留法期间努力学习法文积极研究国外不同政党的思想，在短时间内阅读了大量文章，做了大量的读书笔记。
在此期间，由于受到俄国十月革命影响，各国无产阶级政党活动此起彼伏，法国国内开始兴起各种思潮，无政府主义、改良主义尤为突出，部分留法学生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产生了动摇，蔡和森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坚定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信念。
同样在中国，受俄国十月革命影响，马克思主义开始传播，并与其他一些新的社会思潮，如民主社会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产生斗争，中国学术界开始了各种思潮的“大论战”，也正是由于“大论战”使国民思想逐渐开化，为马克思主义在国内的传播奠定了思想基础。
中国的出路在哪里，蔡和森始终在探索中不断地寻找，对当时出现的民主社会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旧民主主义社会思潮进行了深层次的解剖和选择性的批判后，对马克思主义充满了自信，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更加牢固。蔡和森在与各种社会思潮的交锋中看清了其他社会思潮中存在的问题，更加坚定了只有马克思主义才是救国救民的出路。
二、以马克思主义分析中国国情
蔡和森留法前曾阅读过李大钊所著的《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等文章，对马克思主义和十月革命有了初步的接触。在留法期间“猛看猛译”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相关著作，开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尝试，半年时间就“硬译”了《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共产主义“左派”幼稚病》《国家与革命》等著作，其翻译的著作在留学生中广泛传播。
蔡和森在留法期间直接接触到了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文章，开始逐渐形成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在寄给毛泽东的信件中提到：“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显然为无产阶级的思想。以唯物史观为人生哲学社会哲学的出发点。结果适与有产阶级的唯理相反，故我们今日研究学问，宜先把唯理观与唯物观分个清楚，才不至于堕入迷阵。”②
在此期间，蔡和森还积极同国内同志交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心得，在给国内同志的信中，他详细叙述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认识以及组织成立中国共产党的愿望。在写给毛泽东的信中更是体现了他希望在中国国内成立共产党的积极主张。同时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建党理论，使中国共产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对早期国内同志的建党工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回国后的蔡和森在上海大学、平民女校为青年学生讲演社会进化史，使青年学生看清了革命道路，坚定了革命理想，之后整理编写了《社会进化史》一书，充分阐释了唯物史观原理，在讲演与编著过程中，使蔡和森的唯物史观逐渐成熟，而《社会进化史》是中国人第一部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写成的社会发展史书籍。
蔡和森在不同的文章中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分析了当时中国社会性质即“半封建”和“半殖民地”。他同时是中国共产党党内最先提出“半封建”这个当时中国社会性质的人。蔡和森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任务不仅是要解放无产阶级并且要带领全国人民进行民族革命，使中国成为一个独立有主权属于人民群众的国家，因此蔡和森在《中国共产党史的发展（提纲）》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环境是资产阶级及德莫克拉西尚未成功，而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共产党不仅有解放无产阶级的责任，并且负有民族革命的责任。”③
蔡和森在对中国的社会性质进行系统分析后还分析了中国革命的性质，认为中国革命运动的主要任务是，对内要推翻军阀统治，对外要打倒帝国主义。通过分析五四运动之前中国几十年的革命历程，将其总结为“幼稚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由此可见，蔡和森认为当时中国的社会革命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并不是中国的真正出路所在。
三、参与创建马克思主义政党 早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蔡和森与毛泽东创建新民学会，对建立政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蔡和森在留法期间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以及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使他产生了要像列宁在俄国建立布尔什维克党一样在中国建立一个同样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政党。与毛泽东的书信往来中写道：“明目张胆正式成立一个中国共产党。”可以看出蔡和森希望毛泽东能够在国内建立一个中国共产党，他认为在中国创建共产党对中国革命和民族前途至关重要。
蔡和森留法归国后积极投身于中国共产党的早期建设，提出了一系列建党理论。他认为中共的组织纪律原则应当集中统一，要严格要求党的纪律，这样可以使党能够在不断的发展中壮大起来，不至于成为一盘散沙。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上，蔡和森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代表无产阶级的政党，马克思列宁主义应当成为党的指导思想，他认为中国共产党要有符合自身实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并且主张要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武装共产党自身，与党的思想路线和方针政策相融合，要符合中国实际国情，只有这样才可以使中国共产党能够带领人民群众取得最后胜利，使马克思主义理论能够在中国生根发芽从而发挥出其应有的价值。
蔡和森认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的中国，中国共产党要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能使中国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解放劳苦大众，完成民族革命的历史使命。在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方法上蔡和森主张学习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采用阶级斗争的方式进行一场有别于旧式资产阶级革命的新式无产阶级革命，使无产阶级获得国家政权，进而建成一个俄国式的社会主义国家。
四、主办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刊物
（一）主编团刊《先驱》
蔡和森从法国留学归来后，经过陈独秀的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即开始投入到党的建设中来。他在留法期间受到各国的共产党机关刊物的影响，回国后积极主张中国共产党应有自己的刊物，宣传党的思想、理论、方针、政策。在蔡和森与陈独秀的书信往来中也体现出了他对主编党内报刊的强烈愿望。
在参加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代表大会时，被选为团中央的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的蔡和森以其深厚的理论功底同时被大会推选为团中央宣传部主任。成为团组织的主要骨干后，他不仅要做团组织的发展工作，还要参与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报刊《先驱》的编辑工作。蔡和森之所以能够成为团组织报刊《先驱》的主编，是和他拥有优秀的文笔、懂得辨别文章的性质、重视宣传马克思主义密不可分的。
蔡和森在担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宣传部主任和团刊《先驱》主编时，通过团刊积极宣传团一大的会议精神和各项决策，对各地团组织的建设产生了积极影响，同时为各地团员青年的教育作出了突出贡献。他在《先驱》中除了宣传团中央的思想还积极宣传党中央的思想，把陈独秀、邓中夏、施存统等一大批文化精英撰写的有关马克思主义的文章及他本人所写文章皆刊登在刊物上，使得《先驱》成为了非常重要的文化和宣传阵地，包括《中国共产党对于时局之主张》等许多重要文章都是在《先驱》刊载。除此之外，蔡和森还积极研究了团刊《先驱》发行的规章制度条例，使团刊的发行更加正规。在团刊《先驱》的工作过程中蔡和森不断总结经验，这为其之后担任党内报刊《向导》主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主办《向导》周报
鸦片战争后，各种社会思潮开始涌入中国，人民群众在经过大大小小的数次民主革命中逐渐开化，但都是一些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或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想。随着五四运动的爆发，马克思主义思想在人民群众中迅速传播。因此陈独秀决定将之前创办的《新青年》文化月刊作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阵地，但是《新青年》作为一个社会科学性质的刊物，其性质已经不能改变，随后中国共产党虽然创办了多种报刊但都因许许多多的问题没有坚持下来，只有团刊《先驱》保留了下来，但其根本不能满足中国共产党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需求，所以在共产国际代表马林的建议下创建了《向导》周报。
蔡和森作为《向导》周报的首位主编也是撰稿人，主要通过《向导》周报宣传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军阀统治、宣传国共合作、介绍俄国革命情况以及论述工农革命的重要性，先后发表文章160余篇，仅以“和森”名义发表的文章就多达130篇左右。负责《向导》周报发行工作的徐梅坤也曾说到：“到蔡和森家，见他总是聚精会神，伏案写作。除了担负繁重的组稿改稿任务以外，他还要亲自撰写许多文章。他患有哮喘病，常带病坚持工作，通宵达旦，彻夜不眠。回想起蔡和森同志当年办《向导》的那种忘我工作劲头，真是令人敬佩。”④可见蔡和森为中共的宣传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
由以上可以看出，蔡和森通过《先驱》《向导》积极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宣傳，进行党的民主革命纲领的宣传，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以及提高普通民众的思想觉悟作出了重要贡献。
蔡和森作为早期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通过实际行动推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探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道路，为马克思主义信仰以及党的伟大事业奉献一生，蔡和森的这种忘我的奉献精神在今天看来依然具有实际的意义。党正处于“两个一百年”历史任务的交汇期，处于国内各项事业突飞猛进，国际格局错综复杂，党的最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诞生的时代，如何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际结合依然是党的主要问题。不仅应该从蔡和森身上学他为民族为国家舍身取义的精神还应学他在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时的经验，不谈空话、用事实说话、贴近人民群众生活。像习近平所说：“崇高信仰始终是我们党的强大精神支柱，人民群众始终是我们党的坚实执政基础。只要我们永不动摇信仰、永不脱离群众，我们就能无往而不胜。”⑤只有不断坚持以人民群众为核心，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才能使党永葆青春。
[注释]
①蔡和森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8页.
②李维武.五四运动与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开启[J].社会科学战线，2019（4）.
③蔡和森文集[M].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95页.
④徐梅坤.党史资料丛刊[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62页.
⑤罗平汉，王涛.倾听人民呼声，回应人民期待——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群众路线的重要论述[N].光明日报，2013-12-13（02）.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党;信仰;传播者
[作者簡介]吕家希（1996-），男，汉族，山西人，西安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
[中图分类号] D23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8031（2021）07-0013-03
蔡和森作为党的早期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思想家，他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有着深刻见解，通过与中国实际国情相结合有效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他积极进行马克思主义宣传，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作出了重要贡献。
一、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
近代中国由于清政府的昏庸统治以及外来列强的侵略，加之国内军阀之间混战使得近代中国社会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迫使许许多多爱国志士开始学习国外先进思想，走上了救亡图存的道路，蔡和森便是其中一位。
由于早年受到母亲葛健豪及秋瑾、唐群英等革命家的影响，年少的蔡和森心中便怀有救国救民的理想抱负，为了追求理想与信念，蔡和森在没有文凭的状况下通过自身努力先后考入湖南铁路专门学校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在师范学校期间与毛泽东成为挚友，组织新民学会进行先进思想学习。1915年蔡和森与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有志青年留法勤工俭学，开启了先进思想的学习。
蔡和森在留法勤工俭学时，制定了学习国外先进文化的计划：“开首两年不活动，专把法文弄清，把各国社会党各国工团以及国际共产党尽先弄个明白;一年将社会、工团、无政府、德谟克拉西加以研究;一年以蛮看报章杂志为事;一年后兼习说话听讲。”①蔡和森留法期间努力学习法文积极研究国外不同政党的思想，在短时间内阅读了大量文章，做了大量的读书笔记。
在此期间，由于受到俄国十月革命影响，各国无产阶级政党活动此起彼伏，法国国内开始兴起各种思潮，无政府主义、改良主义尤为突出，部分留法学生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产生了动摇，蔡和森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坚定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信念。
同样在中国，受俄国十月革命影响，马克思主义开始传播，并与其他一些新的社会思潮，如民主社会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产生斗争，中国学术界开始了各种思潮的“大论战”，也正是由于“大论战”使国民思想逐渐开化，为马克思主义在国内的传播奠定了思想基础。
中国的出路在哪里，蔡和森始终在探索中不断地寻找，对当时出现的民主社会主义、改良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旧民主主义社会思潮进行了深层次的解剖和选择性的批判后，对马克思主义充满了自信，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更加牢固。蔡和森在与各种社会思潮的交锋中看清了其他社会思潮中存在的问题，更加坚定了只有马克思主义才是救国救民的出路。
二、以马克思主义分析中国国情
蔡和森留法前曾阅读过李大钊所著的《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等文章，对马克思主义和十月革命有了初步的接触。在留法期间“猛看猛译”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相关著作，开始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尝试，半年时间就“硬译”了《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共产主义“左派”幼稚病》《国家与革命》等著作，其翻译的著作在留学生中广泛传播。
蔡和森在留法期间直接接触到了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文章，开始逐渐形成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在寄给毛泽东的信件中提到：“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显然为无产阶级的思想。以唯物史观为人生哲学社会哲学的出发点。结果适与有产阶级的唯理相反，故我们今日研究学问，宜先把唯理观与唯物观分个清楚，才不至于堕入迷阵。”②
在此期间，蔡和森还积极同国内同志交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心得，在给国内同志的信中，他详细叙述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认识以及组织成立中国共产党的愿望。在写给毛泽东的信中更是体现了他希望在中国国内成立共产党的积极主张。同时提出了较为系统的建党理论，使中国共产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对早期国内同志的建党工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回国后的蔡和森在上海大学、平民女校为青年学生讲演社会进化史，使青年学生看清了革命道路，坚定了革命理想，之后整理编写了《社会进化史》一书，充分阐释了唯物史观原理，在讲演与编著过程中，使蔡和森的唯物史观逐渐成熟，而《社会进化史》是中国人第一部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写成的社会发展史书籍。
蔡和森在不同的文章中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分析了当时中国社会性质即“半封建”和“半殖民地”。他同时是中国共产党党内最先提出“半封建”这个当时中国社会性质的人。蔡和森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任务不仅是要解放无产阶级并且要带领全国人民进行民族革命，使中国成为一个独立有主权属于人民群众的国家，因此蔡和森在《中国共产党史的发展（提纲）》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环境是资产阶级及德莫克拉西尚未成功，而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共产党不仅有解放无产阶级的责任，并且负有民族革命的责任。”③
蔡和森在对中国的社会性质进行系统分析后还分析了中国革命的性质，认为中国革命运动的主要任务是，对内要推翻军阀统治，对外要打倒帝国主义。通过分析五四运动之前中国几十年的革命历程，将其总结为“幼稚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由此可见，蔡和森认为当时中国的社会革命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并不是中国的真正出路所在。
三、参与创建马克思主义政党 早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蔡和森与毛泽东创建新民学会，对建立政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蔡和森在留法期间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以及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使他产生了要像列宁在俄国建立布尔什维克党一样在中国建立一个同样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政党。与毛泽东的书信往来中写道：“明目张胆正式成立一个中国共产党。”可以看出蔡和森希望毛泽东能够在国内建立一个中国共产党，他认为在中国创建共产党对中国革命和民族前途至关重要。
蔡和森留法归国后积极投身于中国共产党的早期建设，提出了一系列建党理论。他认为中共的组织纪律原则应当集中统一，要严格要求党的纪律，这样可以使党能够在不断的发展中壮大起来，不至于成为一盘散沙。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上，蔡和森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代表无产阶级的政党，马克思列宁主义应当成为党的指导思想，他认为中国共产党要有符合自身实际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并且主张要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来武装共产党自身，与党的思想路线和方针政策相融合，要符合中国实际国情，只有这样才可以使中国共产党能够带领人民群众取得最后胜利，使马克思主义理论能够在中国生根发芽从而发挥出其应有的价值。
蔡和森认为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的中国，中国共产党要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能使中国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解放劳苦大众，完成民族革命的历史使命。在中国共产党的革命方法上蔡和森主张学习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采用阶级斗争的方式进行一场有别于旧式资产阶级革命的新式无产阶级革命，使无产阶级获得国家政权，进而建成一个俄国式的社会主义国家。
四、主办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刊物
（一）主编团刊《先驱》
蔡和森从法国留学归来后，经过陈独秀的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随即开始投入到党的建设中来。他在留法期间受到各国的共产党机关刊物的影响，回国后积极主张中国共产党应有自己的刊物，宣传党的思想、理论、方针、政策。在蔡和森与陈独秀的书信往来中也体现出了他对主编党内报刊的强烈愿望。
在参加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代表大会时，被选为团中央的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的蔡和森以其深厚的理论功底同时被大会推选为团中央宣传部主任。成为团组织的主要骨干后，他不仅要做团组织的发展工作，还要参与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机关报刊《先驱》的编辑工作。蔡和森之所以能够成为团组织报刊《先驱》的主编，是和他拥有优秀的文笔、懂得辨别文章的性质、重视宣传马克思主义密不可分的。
蔡和森在担任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宣传部主任和团刊《先驱》主编时，通过团刊积极宣传团一大的会议精神和各项决策，对各地团组织的建设产生了积极影响，同时为各地团员青年的教育作出了突出贡献。他在《先驱》中除了宣传团中央的思想还积极宣传党中央的思想，把陈独秀、邓中夏、施存统等一大批文化精英撰写的有关马克思主义的文章及他本人所写文章皆刊登在刊物上，使得《先驱》成为了非常重要的文化和宣传阵地，包括《中国共产党对于时局之主张》等许多重要文章都是在《先驱》刊载。除此之外，蔡和森还积极研究了团刊《先驱》发行的规章制度条例，使团刊的发行更加正规。在团刊《先驱》的工作过程中蔡和森不断总结经验，这为其之后担任党内报刊《向导》主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主办《向导》周报
鸦片战争后，各种社会思潮开始涌入中国，人民群众在经过大大小小的数次民主革命中逐渐开化，但都是一些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或是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想。随着五四运动的爆发，马克思主义思想在人民群众中迅速传播。因此陈独秀决定将之前创办的《新青年》文化月刊作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阵地，但是《新青年》作为一个社会科学性质的刊物，其性质已经不能改变，随后中国共产党虽然创办了多种报刊但都因许许多多的问题没有坚持下来，只有团刊《先驱》保留了下来，但其根本不能满足中国共产党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需求，所以在共产国际代表马林的建议下创建了《向导》周报。
蔡和森作为《向导》周报的首位主编也是撰稿人，主要通过《向导》周报宣传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军阀统治、宣传国共合作、介绍俄国革命情况以及论述工农革命的重要性，先后发表文章160余篇，仅以“和森”名义发表的文章就多达130篇左右。负责《向导》周报发行工作的徐梅坤也曾说到：“到蔡和森家，见他总是聚精会神，伏案写作。除了担负繁重的组稿改稿任务以外，他还要亲自撰写许多文章。他患有哮喘病，常带病坚持工作，通宵达旦，彻夜不眠。回想起蔡和森同志当年办《向导》的那种忘我工作劲头，真是令人敬佩。”④可见蔡和森为中共的宣传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
由以上可以看出，蔡和森通过《先驱》《向导》积极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宣傳，进行党的民主革命纲领的宣传，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以及提高普通民众的思想觉悟作出了重要贡献。
蔡和森作为早期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通过实际行动推动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探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道路，为马克思主义信仰以及党的伟大事业奉献一生，蔡和森的这种忘我的奉献精神在今天看来依然具有实际的意义。党正处于“两个一百年”历史任务的交汇期，处于国内各项事业突飞猛进，国际格局错综复杂，党的最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诞生的时代，如何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社会实际结合依然是党的主要问题。不仅应该从蔡和森身上学他为民族为国家舍身取义的精神还应学他在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时的经验，不谈空话、用事实说话、贴近人民群众生活。像习近平所说：“崇高信仰始终是我们党的强大精神支柱，人民群众始终是我们党的坚实执政基础。只要我们永不动摇信仰、永不脱离群众，我们就能无往而不胜。”⑤只有不断坚持以人民群众为核心，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才能使党永葆青春。
[注释]
①蔡和森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8页.
②李维武.五四运动与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开启[J].社会科学战线，2019（4）.
③蔡和森文集[M].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795页.
④徐梅坤.党史资料丛刊[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62页.
⑤罗平汉，王涛.倾听人民呼声，回应人民期待——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群众路线的重要论述[N].光明日报，2013-12-1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