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选妃

来源 :民间故事选刊·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kevinsnower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仙人指点
  这一年,当朝太子十七岁,该大婚了。皇上的三宫六院总共就生下这么一个独苗,太子的婚事自然成了皇上心中的头等大事。
  这天夜里,皇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须飘飘的仙人自天而降,声如洪钟地说:“你家太子妃,须生在齐天大福之家,降生时自带金饭碗,现身时天降花雨,骑龙抱凤。切记切记!”
  这个梦做得太真切了,醒来后,仙人的模样仍历历在目,皇上很激动,心想,自己的皇儿福泽深厚啊,竟能惊动仙人来指点姻缘,这下可好了,就照仙人说的几条去选太子妃!
  皇上兴致勃勃地起床,眯起两眼咂摸起仙人的话来,可这一咂摸不要紧,越咂摸心里越发慌,怎么呢?原来仙人说的这几条,没一条能实现。
  仙人说,太子妃要生在“齐天大福之家”,谁不知道,世间唯有他皇家才是齐天大福家,皇家娶亲,总不能自娶自家吧?
  仙人说的第二条,“降生时自带金饭碗”,这也不可能啊,没听说过哪家生孩子,连带着生出一只金碗来。
  后边的那两条就更不着边了,太子妃现身时要“天降花雨,骑龙抱凤”,自盘古开天地,谁见过天降花雨?那龙凤更是神兽啊,哪能让人骑着一个、抱着一个?
  皇上耷拉了脑袋,正在怏怏不乐,太监来报,首辅陈桢求见。皇上心思一动:陈桢是三朝元老,见多识广,不如跟他说说自己的梦,于是立刻下旨,宣陈桢觐见。
  等陈桢见过礼,皇上就对他如此这般地说了昨夜的梦。陈桢听后清了清嗓子,故作惊喜地说:“吾皇大喜啊!依臣之见,此梦实乃吉兆也。”
  皇上眼睛一亮:“怎么講?”
  陈桢抖了抖精神,就信口扯开了:“所谓天降吉人,地生异象,太子妃绝非凡人,现身时才会出现异象。仙人既已指点清楚,只需按此寻访即可,想我泱泱大国,何愁寻访不到?”
  皇上一想,对啊!我富有四海,何愁找不到一个儿媳妇!于是开金口降旨道:“卿所言甚是,朕就派卿去寻访太子妃!”
  陈桢一听,差点儿哭了,悔不该信口胡说,现在这片愁云飘到自己头上来了,如何是好?他心里一慌,两腿一软,不由跪倒在地。
  皇上见陈桢面色激动,“咕咚”一下跪那儿了,心里挺感动,忙双手扶起他,动情地说:“卿定能不辱使命,在一年之内,寻访到太子妃!”
  事到如今,陈桢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领命了。
  寻访民间
  从宫里回来,陈桢吃不下睡不着,苦思冥想仙人说的那几句话,还别说,几天后,竟真有些开窍儿了。
  他想,仙人说的四条,乍听起来一条都不可能,可是变通一下,实现起来也不难。你看第一条,“生在齐天大福之家”,能生出太子妃的人家是谁?是皇上的亲家呀,俗话说“亲家亲家,亲如一家”,与皇上亲如一家,自然是齐天大福之家啦。
  第二条,“降生时自带金饭碗”,孩子降生,亲友都会送“落生礼”,想必太子妃降生时,“落生礼”里就有金饭碗,那不就是她带来的嘛!
  后边的两条更好说了,太子妃现身时要“天降花雨,骑龙抱凤”,到时只要观察哪个女子出现时有此异象,那个女子就是太子妃!
  思路清晰了,陈桢也气定神闲了,他细细想来,老百姓家生孩子,只会收到瓷碗、木筷之类的落生礼,不会有金饭碗这么贵重的礼物,看来,太子妃多半生在官宦之家。
  陈桢决定走捷径,他将朝中家有适龄女子的官员排了序,逐一遴选。结果,出生时收到过金饭碗的女子不少,可面试时没有一个出现异象的。陈桢着急了,看来太子妃不在官宦之家,得赶紧去民间寻找!
  于是陈桢亲自带队,离京开赴各省。转眼间,全国十三个省已被过筛子一样过了十二个,最后就只剩贵州省一个叫桃花村的地方了。
  陈桢来到桃花村,拿过案上的适龄女子花名册,见上边总共三十一位,他点了点头,按惯例问了一句:“这些女子的家中是否都愿意?”
  一旁陪同的里长忙答道:“都十分愿意。这几日,桃花村家家忙着熬猪油、买豆腐……”
  “什么?熬猪油、买豆腐?”陈桢不明白。里长赶紧解释,桃花村历来出美女,家家都对女儿的美貌很下功夫,村里流行一句俗语:“女儿若要好皮肤,外敷猪油,内服豆腐。”
  外敷猪油就是将猪油熬好凉凉,浸入大团棉花,再用这棉花为女儿擦抹全身,日子久了,皮肤滋润得白嫩又有光泽,就像丝绸一样。而“内服豆腐”就是天天给女儿做豆腐吃,让细嫩的豆腐养出细腻的肤质。
  陈桢听了,好奇地问:“这外敷猪油倒也罢了,可天天都要吃豆腐,岂不让人倒胃?”
  里长连连摆手,说:“大人有所不知,桃花村有一绝,小吃‘齐天豆腐’,就是吃上一世,也不会腻的……”
  刚说到这儿,那些待选女子来了,里长赶紧打住话头。陈桢命人带进一个女子,抬头一看,这女子皮肤白皙,娇媚异常,陈桢点了点头。可女子进来时并没有异象出现,接着进屋的第二个也没有……直到三十名女子择视完毕,没有出现一点儿异象。
  “完了!”陈桢手抓长髯,绝望地叹道,“老夫要愧对皇上的重托了!”他不经意间又瞧了一眼案上摆着的花名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册上的适龄女子明明有三十一名,可刚才只来了三十名,最后那个叫玉珠的女子竟然没来。
  莫非是抗旨行了婚嫁?陈桢不禁拍案怒喝:“胆大包天,竟敢抗旨!”说着将花名册扔到了里长面前。
  里长吓坏了,慌忙叩头禀道:“大人,玉珠心智缺损,所以无法召唤。”
  “心智缺损?”陈桢冷笑一声,“只怕是托词吧!她是哪家的女子?快快从实道来。”
  里长叩头如捣蒜,慌忙答道:“她是齐天大福家的女儿。”
  “齐天大福之家!”陈桢心里一跳,猛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这不是仙人说的第一条吗?
  里长颤声解释:“就是……就是村东头,做大福的齐天大福家。”
  陈桢明白了,桃花村人的口音,将“豆腐”说成“大福”,“齐天豆腐家”让他们一说,就是“齐天大福家”。   陈桢忙对里长说:“你快将这个‘齐天大福’家的情况详细道来。”
  里长趋前一步说了起来——
  原来,村里有个老汉姓齐名天,承继祖业做豆腐,此人厚道实诚,总是挑最好的豆子,用桃花江水浸泡,再用桃花石做成的石磨细细研磨。他做出来的豆腐白嫩似凝结的蛋清,切一块放在那儿,过两三个时辰也不出汤出水,进锅里一见热,立刻就飘散出一股沁人的奇香。因为好吃,“齐天豆腐”就叫出了名号。可老实人遇烦心事,齐天娶亲后,媳妇一直没有生养,直到四十岁才生下一个闺女,两口子还顾不上乐和,就傻眼了——这个孩子长得太丑了。
  怎么个丑法呢?这个闺女自打生下来,就长着一层灰黑灰黑、皱皱巴巴的粗皮,这硬粗皮糊在脸上,连眉眼都分辨不清,能不难看?再说头发,这孩子生下来就长了一脑袋癞,结着痂,焦黄一片地糊在头顶,就没长出过一根头发来。更郁闷的是,这闺女还是个痴呆,除了偶尔呼爹叫娘,便不会说其他话了。
  里长说完,试探地问:“大人,皇家选太子妃,这样的女子……”
  陈桢叹了口气,心想:走遍了全国,现在就只剩这最后一个了,机缘巧合,她竟是“齐天大福”家的女儿,不管她是呆是傻,也要看上一看!
  天降吉人
  转天一早,陈桢乘轿,随行骑马,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玉珠家附近。只见她家前拥一条桃花江,背靠一座桃花山,山上山下、江水两岸密密匝匝都是桃树。此时桃花正旺,大朵大朵的桃花缀满枝头,就连桃花江的水面上,也漂满一层粉红色的落英。
  好一个灵秀之地!陈桢心中赞叹。这时,里长用手往前一指,说道:“大人,前边骑龙的那个就是玉珠。”
  “骑龙?”陈桢闻言一惊,忙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道蜿蜒的田垄,一个黑灰色的人儿正两腿横跨,在垄上骑坐着。
  “原来是这么个骑垄!”正在此时,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刮得桃花漫天飞舞,桃花在天空中打了几个旋,如雨点般落到骑着垄的玉珠身上。
  “天降花雨!”陈桢正在惊叹,就见一只锦毛大公鸡被大风惊着了,扑棱棱展翅飞了起来,一下飞到骑在垄上的玉珠跟前,玉珠呵呵一笑,一把将大公鸡抱在了怀里。
  “骑龙抱凤!”陈桢激动得大喊一声,“就是她,她就是太子妃!”
  陪同前来的地方官们都吓了一跳:这个又丑又呆的女子就是太子妃?一个官员忍不住低声提醒陈桢:“大人,太子妃理应品貌出众,行步如青云出岫,吐音如流水滴泉,这女子没有一条符合啊……”
  “不,四条已符合三条了!”陈桢脱口而出,“現在就差金饭碗了。”想到此,他命人将齐天请来,问:“生玉珠那年,有人送过金饭碗作‘落生礼’吗?”齐天连连摇头,他说,生玉珠那年,只有媳妇的娘家哥哥送了一口磨豆腐的缸,再没其他礼物了。
  陈桢不甘心,他派人把齐天家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也没找出一丝儿带金子的物件。眼看寻访的一年限期将满,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陈桢咬咬牙,吩咐一声:“来人,给太子妃备轿更衣,启程返京!”
  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是从京里带来的,此刻穿在了玉珠身上。玉珠她娘流着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的眼泪,看着自己又呆又丑的闺女坐到轿子里,被皇家当太子妃抬走了。
  一路上,陈桢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玉珠,虽说暗合了仙人的三个条件,可毕竟还有一个金饭碗没着落呢,皇上若是问起来怎么交代?
  轿子里的玉珠可不管这些,这会儿她只知道自己难受——太热了!她长了一身厚皮本就怕热,现在又被捂进一个四面不透风的轿子里,哪受得了?开始几天,随侍的妇人还偷偷将轿帘掀开一条缝,让她凉快点儿,后来离京城越来越近,妇人也不敢照顾她了,轿帘遮得严严实实。玉珠热得满脸是汗,痒得难受,她懵懵懂懂地用手去抓,这一抓可不要紧,竟把脸上那层厚厚的粗皮整个儿抓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婴儿般白皙粉嫩的面庞!她又觉得身上也痒得难受,便伸手探进衣服里使劲儿抓,三抓两抓,身上的硬粗皮也被抓了个干干净净。
  没了硬粗皮,玉珠感觉凉快多了,可脑袋上还是热得不行,于是她又伸手去抓那一头癞,这一抓,一头结成壳子的癞痂竟整个被她掀了下来,露出了里边的一头如墨青丝……
  轿子里这么大的动静,轿外的人却不知道。此时轿子到了宫门前,上了拱桥,按照礼仪,轿子要落在拱桥的桥顶,太子妃得亲自步行下桥,进宫觐见皇上。
  轿帘打开了,人们只觉得骄阳下一道金光闪过,不由自主向轿内看去,这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轿里端坐着的玉珠面如观音,色若映雪,鬓发如黛,怀里还抱着一个金灿灿的金饭碗。
  “原来这金饭碗一直顶在她头上!”陈桢心内狂喜,见人们呆立在那儿,他赶紧吩咐:“快扶太子妃下轿。”
  玉珠毕竟是个痴人,见轿帘掀开了,心里高兴,抬腿就往外走,一不小心一脚迈了个空,从桥上骨碌碌滚到了桥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桢顿觉天旋地转:从这么高的桥顶跌下,就是不死也得摔残啊……突然,桥下的玉珠缓缓爬起身来,轻移莲步来到陈桢跟前,端端正正地道了个万福:“玉珠见过陈大人!”
  陈桢惊呆了:原来,玉珠竟是个天璞之人,多亏这一摔,震出了从胎里带来的蒙心之血,就似璞玉去掉外皮,恢复了聪慧的本性。
  陈桢喜不自禁,大家前呼后拥地护送着玉珠进宫。皇上一见玉珠的品貌,龙颜大悦,下旨摆宴犒赏。
  宴罢,陈桢风风光光回府了,他的夫人早已恭候多时。夫人担了一年的心,此时见老爷荣归,不由叹道:“老天保佑,没想到老爷真能找到太子妃。” 陈桢飘飘然地一拍胸脯,对夫人说:“老夫是谁?哪有办不了的事?”
  正在这时,就听太监在外朗声道:“皇上有旨,宣首辅陈桢乘金顶轿即刻进宫。”
  陈桢回头看了一眼夫人,笑道:“看,一定是皇上的赏赐来了。”他转身悄悄问宣旨的太监:“万岁爷要给老臣什么封赏?”
  太监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不,刚才万岁打了个盹,他老人家又做了个梦……”
  选自《故事会》
其他文献
西汉名臣袁盎个性刚直、极有才干,很受汉文帝赏识。他与宦官赵同不睦,赵同仗着文帝的宠信,常在其面前造谣中伤袁盎,袁盎对此很是忧虑。  一天,文帝坐车出行,赵同在车上服侍。袁盎突然跪在马车前,向文帝进言道:“能与皇帝共乘马车之人,必是英雄豪杰。如今皇帝您怎能和一个太监坐在一起呢?”文帝听后一愣,转瞬大笑,让赵同下车。赵同只能窘迫不已地爬下马车,于是对袁盎更加愤恨。  事后,袁盎的朋友很为袁盎担心:“赵
期刊
宋朝末年,湖北竹山县有户姓尹的人家,祖上虽然世代务农,但一直勤勤俭俭过日子,崇尚俭朴,持家有方,所以到了他这一代,已积下了一份颇像样的家业。  这一代主人名叫尹厚,国字脸,厚嘴唇,憨厚老实,为人也相当随和,娶的妻子是邻村一位贤惠女子,勤快能干,终日手脚不停。夫妻俩勤俭不求奢华,小日子过得挺红火。可有一样美中不足,就是成亲数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壮壮实实的儿子,没承想孩子三岁时,有一天随小伙伴出去玩耍,
期刊
洪水把一群人和一群猴逼到一个山顶上。  三天三夜,人没吃上一口东西;猴也一样。  第四天,人从水里捞起一个苹果,猴也从水里捞起一个苹果。  男人把苹果让给女人,女人把苹果让给老人,老人最后把苹果让给了小孩儿。  另一个苹果的命运却相反,老猴把它从小猴手中夺了去,母猴又从老猴手里把它夺了去,最后,苹果落到了猴王嘴里。  猴说:“人啊,真憨!自己饿得要死,却把吃的东西让给别人!”  人说:“正因为你们
期刊
张员外妻子早年亡故,留下一个女儿梦莲。梦莲生得十分乖巧,爹喜欢得不行。  梦莲17岁这年,张员外又娶了四十多岁的李氏。李氏的前夫死得早,也丢下一个女儿叫红莲,16岁。  这年正月十五晚上,县城要大摆花灯。李氏出身贫寒,没见过世面,愿意去看热闹。这一天,她把俩闺女叫到跟前说:“听说城里有各种各样的花灯,好看得很!你们想去不想去?”梦莲本不想去,又怕说出来伤了母女的和气,就说:“娘,我愿意去,就怕爹不
期刊
知道老公喜欢隔三岔五去我博客转转,我故意将他因为等吃饭而饿瘫沙发的糗事曝光上网。结果,那句加粗加红的话—“严重鄙视段海峰生活自理能力不堪入目!”引来众姐妹的同声讨伐。  这个周六,老公一改往日的拖拉形象,起个大早,还用沾满牙膏泡沫的嘴对家人宣布:“今天的午饭我负责!”听到此话,我先感叹网络力量之大,然后赶紧盛粥夹菜服侍他用早点。  喜滋滋地把老公送出家门,我收拾了屋子,陪女儿晒了太阳,洗了一桶衣物
期刊
张逢革是万州新田人,也是万州有名的才子,和授业恩师向成大一同进京应试,向成大名落孙山,张逢革却中了二甲头名,乡邻来祝贺他进士及第时,作为授业恩师,向成大又悲观,又高兴地来了,酒席上,一位佳宾一时忘记张逢革的老师向成大也在上八位喝酒,失言而出:“我今天出一上联请大家对,以示对张大人进士及第表示祝贺,大家听好,我的上联是:徒中师不中!”  此联一出,全场马上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向成大,张逢革怕恩师
期刊
心 病  乾隆年间,泸州城里有个叫欧阳逸的名儒,出身世家,家境优越,不需要为生计烦恼,所以他每日里不是舞文弄墨就是金石篆刻,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十年前,欧阳逸的原配夫人林鱼儿离家云游四海,几年后他又娶了个美娇娘,不久又喜得麟儿,老夫人乐得喜笑颜开。  谁知,就在前不久,欧阳逸的书房中竟隔三岔五地多了几枚神秘印章。那些印章的材质都是他平常备用的寿山石,并无出奇之处,但上面的刻痕古朴独特,刀工远在欧
期刊
鸡叫头遍,天还没有亮,一弯清冽的月儿还挂在墨蓝的半空中,田里已经到处是早起收花生的人了。大家趁着淡淡的月色早起干活,田野里像喧闹的蚂蚁窝。天亮时,天空飘着细细的小雨,远看那遥远的山野,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细雨中,仿佛披着轻纱一样。  高良村的村民想起早一点收花生,没想到,下雨了,幸好雨不大,还能干活。  千万不要下大雨啊!大家边干活边瞅着阴沉沉的天空。他们得抓紧干活,中午,本地和外地的老板就会开着
期刊
清乾隆年间,徽州城里有位书生叫周志松,读书之余酷爱画画。他有位画友,叫崔家仲,小他两岁,画儿画得小有名气,两人常在一起切磋画技,相处得十分融洽,并以兄弟相称。  这一年二月,崔家仲去杭州拜访名师求艺,周志松把他送到十里长亭,依依惜别。两个月后,崔家仲才回到了徽州城里。  这日,周志松去崔家探望,并听崔家仲说起了在杭州城里拜师求艺的经历,他十分向往。而后,崔家仲拿出了一大卷画,说是在求艺期间所作的,
期刊
泗洲城住着蔡、朱、周、刘四大富商,他们都是不良官商,经常狼狈为奸,大发不义之财。  一次,有“烟袋大侠”之称的库大宽带领弟子,给蔡、朱、周、刘四大富商押解两箱货物。开箱验货时,却发现不是他们要的烟土,而是两箱树根。知县询问随行衙役王祥,王祥说离开广州后,一路上小心翼翼,始终跟在马车左右。  经过仔细回忆,王祥想起他们赶着马车夜住太平庄的事,可能问题就出在太平庄的宋一凡身上。王祥猜得没错,这两箱烟土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