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交易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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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使交易秘密进行,他们使用了下述代码:3G资本被称作“鹅”,亨氏用“企鹅”指代,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代码则是“猫头鹰”;向买家发布的消息称“鹰隼收购控股公司”。
  这是食品业史上最大规模的收购,也即将成为巴菲特收购历史上最大交易之一。巴菲特惯常谨慎,3G资本则代表勇于冒险的华尔街新势力,他们共同斥资280亿美元进行这宗交易,其中包括承担7.5亿美元的债务。2013年3月,这笔交易最终得以完成。
  亨氏公司是全球最大的番茄酱生产商,这家拥有144年历史的公司2012年营收116.4亿美元,其中45%来自番茄酱和调味品。除了代表性产品外,这间公司还拥有冷冻的Ore-Ida法式炸薯条、亨氏烤豆和英国的Farley’s 婴儿食品,以及餐馆连锁店星期五。
  这笔仅用六周达成的闪电交易并非就此风平浪静。几天之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联邦调查局表示,由于涉嫌在亨氏公司收购交易宣布前进行内幕交易,一个设在瑞士苏黎世的交易账户已被冻结。SEC还同时提到,这是6个月内3G第二次涉嫌内幕交易。上一次是因一位股票交易员可能获知3G 2010年收购汉堡王的信息而获利。
  这并非他们所期待的关注。巴菲特几十年来对私募股权基金(下称PE)的态度并不友好,他认为PE公司就像是短视的金融工程师,不仅不热爱投资的公司,而且总是麻烦的代名词。但令人困惑的是,发起这笔交易的合作方3G资本可是无可辩驳的PE,他们通过将募集到的LP(Limited Partner,有限合伙人)的资金在三到五年内投出去,来收取2%的管理费和20%的利润分红,也就是传统的“买入并提升被投公司价值继而退出”的模式。至于杠杆收购,只有巴菲特一个人否认这点,其它人都认定这就是一场杠杆收购。
  虽然3G资本在美国非常低调,但在拉美最大经济体巴西,三个合伙人被当地人称作“三个火枪手”,公司还获得了“巴西高盛”的名号。根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73岁的豪尔赫·保罗·莱曼(Jorge Paulo Lemann)身价约为191亿美元,62岁的马塞尔·特列斯(Marcel Telles)资产约为87亿美元,而石乐思(Carlos Sicupira)则拥有73亿美元的财富。
  “他们是巴西一代企业家的榜样”,一位来自巴西的银行家称他们为“极度聪明、技巧高明”的商人。
  无论如何,巴菲特显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过去一年当中他旗下的投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除此之外没有进行过任何一笔大宗收购—“我们一直在猎捕大象,但最终空手而归”,他在2013年的股东信中说。去年12月前后,他在飞机上听取了莱曼的建议。谈判随后加快。他还特意加上了附加条款—就算亨氏亏损,伯克希尔也能收到优先股股利,除非破产才会遭遇风险,而这显然不太可能发生。而3G不享有这一条款。
  十几年前对于当日回报率达13%的交易才会考虑的巴菲特,如今可以接受6%这个数字。在巴菲特眼中,3G资本充盈,而且用的都是合伙人自己的钱,这令它和人们熟知的PE区别开来。他非常认可这位实力雄厚的并购新星,称对方为自己的“老朋友”,而且深谙激励之道,“至于亨氏,3G才是真正的掌舵者。”
  或许没有人会公开表示自己喜欢PE。奥巴马曾猛烈批评竞选对手罗姆尼在PE行业的做法“令人恶心”—对方曾任贝恩资本CEO,但奥巴马当晚就参加了黑石总裁托尼·詹姆斯在公园大道举办的晚宴。作为华尔街巨额财富的象征,这些人佩戴着意大利领带,身穿定制西装,乘坐私人飞机访问客户的冬夏居所,策划着大宗并购交易。
  如今PE坐拥的资本占据美国GDP约10%。KKR、黑石、TPG和凯雷这些公司的触角深入人们的衣食住行—从希尔顿酒店、Dunkin’Donuts、玩具反斗城到服装品牌J’Crew,它们还代表着半数以上的政府、大学捐赠基金、养老金进行投资。数以百万计的人为之工作。正是观察到其长驱直入的影响力,彭博社跟踪报道PE十余年的记者Jason Kelly以此为题,完成了新书《无所不在的PE》。
  和巨大的影响力并行的是,私募基金的声名饱受争议,人们甚至称之为“秃鹫投资者”—通过猎食那些伤痕累累的公司并在重组之后谋取巨大利润。他们往往只关心两个问题—收购的最佳契机,以及如何无止境地削减成本。
  这种恶名肇始于1990年代的畅销书《门口的野蛮人》,书中描述的RJR纳比斯科的恶意收购案令行为大胆的KKR一举成名。这些PE公司竭力改变外界的刻板印象,KKR创始人之一亨利·克雷维斯为纽约当代美术馆捐了很多钱和画,而纽约公共图书馆则得到他和凯雷创始人大卫·鲁宾斯坦的资助。
  20年过去了,它们依然是门口的野蛮人么?“至少它们自己不会这样认为。”交易无法继续完全在真空中进行,四大PE已尽数成为上市公司。“我想依然有些业务是恶意并购,但并非全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没有人会对那种井然有序的公司感兴趣”,Jason Kelly表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十足的机会主义者。”
  环境使然,在华尔街,人人都希望自己成为猎人而非猎物。除了华尔街上历尽沧桑的这些老兵,一些新玩家加入到游戏当中,并开始缔结真正的“大交易”—这往往才能奠定一家PE公司的地位与影响力—正如3G资本对亨氏的力夺,正令它逐渐浮出水面。
  哈佛商学院教授乔什·勒纳(Josh Lerner)对《第一财经周刊》表示:“毫无疑问,新兴市场的投资公司正在积极寻求发达国家的交易机会。其中就包括安海斯·布希、汉堡王和亨氏被巴西人收购,以及去年机械制造商CIFA和普茨迈斯特被中国PE参与收购。”但他也认为,至少就目前来看,这些来自新兴市场买下发达国家公司的交易只能称其为个案,而不构成规律。“但我想未来会增长很快”。   媒体上的3G可以被看作PE公司和对冲基金的结合体。3G同时管理着若干PE和很多小型的策略不同的对冲基金,其中一些在高盛、Google和SandRidge Energy等公司持股。对于3G的最恰当描述,或许是可选择的投资平台。这也类似于黑石或KKR。
  最为相似的是,3G资本依然保持着这个行业的重要特征—神秘。他们拒绝了《第一财经周刊》提出的采访要求。也很难考察3G的投资周期,以此和行业通常的十年标准相比较。它从创始人那些有钱的巴西朋友那里融资,而非像美国的传统PE一样来源于公共养老金或大学捐赠,当然也不存在像伯克希尔·哈撒韦那样公开交易的有价证券。


  作为如今巴西最富有的人,莱曼于1939年出生于里约热内卢,他的父亲是一位1920年代移民至此的瑞士商人。1961年,他从哈佛大学毕业,获得了经济学学士学位。在从事经纪工作之前,还曾短暂做过当地报纸《巴西日报》的财经专栏作家。莱曼结过两次婚,有五个孩子,其中三个于1999年险些在圣保罗遭遇绑架—《华尔街日报》曾报道说这还促进了防弹车在当地的销售。之后他便选择定居在瑞士苏黎世的静谧郊区。除了一些慈善活动,他极少露面。如今他享有巴西和瑞士双重国籍,去年超过了Eike Batista成为巴西首富。如果你热衷网球历史,或许会留意到他的表现。他先后五次拿过巴西冠军,参加过两次戴维斯杯,也曾跻身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我觉得我无法做到全球排名前十,所以最终放弃了。”他曾对瑞士的一家媒体表示。
  “三个火枪手”在1970年代就彼此相识,当时莱曼买了里约一间经纪公司,并按照高盛合伙人模式将它改造为巴西最知名的投行Garantia,石乐思和特列斯就在当时加入。1982年,他们完成了最重要的一项长期投资—收购了如今巴西最大的折扣零售连锁之一Lojas Americanas;7年之后又收购了啤酒厂Cervejaria Brahma。与政府债务交易损失1亿美元后,Garantia被卖给了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三个人获得了价值6.75亿美元的现金和股票,并随之将重心转向收购。
  他们将一系列啤酒厂与Brahma合并,一年后组建为AmBev。2004年,AmBev以11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比利时的Interbrew,缔造出了英博(InBev)公司,2008年又与安海斯·布希公司合并,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饮料集团之一百威英博,并于去年超过了政府控制的石油制造商Petroleo Brasileiro,成为巴西市值最大的公司。
  “百威英博”的并购在财务上非常成功,从2008年最高点并购至今,股价上涨了近50%。但汉堡王的交易,才真正令3G资本第一次为人关注。2010年9月,3G资本用每股24美元的价格从TPG和其他投资者手中买入汉堡王并使其私有化。
  莱曼素以强硬著称,收购汉堡王之后不到一年裁撤了上千员工。《华尔街日报》报道,仅2010年12月的一天内就裁掉413人。运营总监Alexandre Behring可谓是高级的“剪刀手”,作为2010年底令人惊讶的汉堡王交易中的主要撮合者,他最终成为汉堡王的CEO。
  Behring是消费品行业中新一代激进投资者的代表之一,他曾在巴西南部偏僻的库里蒂巴艰难地为一间铁路公司谋求上市之路,随后来到纽约帮助莱曼和其它人筹建了3G资本。通过从亿万富翁莱曼身上学习如何将团队绑在一起工作,44岁的他已成为巴西一位经验老道的私募基金经理。




  “汉堡王对3G来说是个完美目标,它有丰富的零售经验,品牌响亮,价格非常合适。交易条款也很公平。”Behring发现了一些拉美铁路和快餐连锁间的相似之处—“两个行业非常不同,但都有强劲的增长潜力。这正是我们喜欢的。它们是那种可以成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好公司。因此我们决定投入资金,改善运营令其增长。”他坚持汉堡王需要通过“精益运营”来改善全球运转。“我们非常开诚布公地来改善和美国特许经营店的关系”,他说,“我们刚刚开始,已经初见改变。”
  汉堡王业绩一直上涨,新餐馆不断开张。距离私有化这间公司仅仅20个月之后,2012年4月,3G资本通过出售29%的股份,让英国著名对冲基金经理人Bill Ackman的Justice Holdings反向收购,推动汉堡王在纽交所重新上市。
  巴菲特在公开场合曾对此交易案例表示满意,认为这是两者合作的基础。巴菲特和莱曼相识于1990年代,两人在共同列席吉列公司董事会成员时建立了友谊。“豪尔赫·保罗和我是非常好的朋友,无论他还是我都不认为这是彼此的最后一次”,巴菲特对外表示,“我们还会继续合作”。
  3G的出现,令汉堡王这间位于迈阿密的汉堡连锁店历史上第二次被收归私有。它最早卷入金融业的游戏是在1967年,被Pillsbury买下,这间公司当时完全不知道怎么经营餐馆,1988年它被英国公司Grand Metropolican恶意收购,随后Grand Metropolican和Guinness合并为英国的饮料公司帝亚吉欧(Diageo)。
  接着PE来了。TPG、高盛资本和贝恩资本2002年买下它,随后开始激进扩张到中国、巴西和俄罗斯。这是PE最喜欢讲述的故事,把一间经营不善的公司重组、改善业绩还能对外扩张。他们花费15亿美元,但其中只有2.1亿是从自己腰包中掏的,其它都是借来的。但随之他们很快得到数千万美元的费用。四年之后因资金不足,汉堡王上市了,他们得到了价值4.48亿的分红。最终又将它出售给3G。它们都像是PE手中的玩具,在周而复始的买卖游戏中被不断转手。同样享有此类命运的是服装品牌J’Crew。   2007年,凯雷创始人大卫·鲁宾斯坦在一次香港的公开演讲中表示,“PE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像是某种机警的预言,金融危机令这些金融大鳄沉寂一片。
  “而现在的情形又有所不同”,在纽约的外交协会60周年的庆典活动时,鲁宾斯坦对《第一财经周刊》表示,“绝境之后的人会更强大”。那时他的投资策略是,把70%的时间用来充实投资,20%的时间用来巩固投资者基础,5%用来尝试筹措新资金,5%用来努力进行新交易。“如今你可以看到,私募回报超过所有投资类别的回报”。






  他的信心多少回来了。全球衰退让投资活动停滞了两年。PE似乎已从危机中归来,并试图弥补投行留下的市场空白。“市场上闲散资金的增加,会导致收购和并购更加频繁。”君合律师事务所合伙人Alex Hao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对于3G这些华尔街的新势力而言,首要的机会是,抓住巨头们谨慎的时间窗。“危机中当个巴西人是加分的”,Behring对此表示,“我们长在巴西,几十年来习惯了动荡。这些经验如今证明非常必要。危机四伏的时候,空气里都是悲观的味道。这恰是将目光聚焦在合理、有吸引力的生意上的机会。”
  “它们不仅是啤酒,不仅是汉堡,他们关心的是钱。他们擅长压缩成本,懂得如何激进推动一件事完成。”食品和饮料业顾问Tom Priko对彭博社这样说。来自纽约一家咨询公司的Eric Shepard同意这种看法。“他们善于发掘协同效应,找到裁剪成本的空间,并又快又好地完成。”他还表示3G能做到延长供应商的付款期,来保证资金更好地周转。
  对于自由市场的信仰者,削减成本听上去很像为了提升猎物价值而做出的应有举动。况且亨氏比汉堡王整体运营状态更佳,3G资本或许无需像之前大批裁员那般残酷。目前来看,至少这个买家同意亨氏总部依然设立在匹兹堡。它同时也表示,并不打算以“剔除成本并抛售”(strip and flip)的做法来对待这间公司。
  “它就像华尔街的现金牛”,食品业咨询公司Technomic执行副总裁Bob Goldin表示,“3G改变了很多策略,但始终不变的是对现金的追逐。”
  Stifel Nicolaus分析师Meyer Shields表示亨氏的交易结构更像是伯克希尔帮助3G完成收购,而非自己收购。一位几乎没犯过错误的价值投资者为一家颇显神秘的PE做出担保,这多少显示出华尔街的游戏规则正在发生改变。
  “汉堡王、百威和亨氏,巴西公司现在凑足了一餐‘美国食物’。”《金融时报》驻圣保罗撰稿人Vincent Bevins说道,“谁知道它接下来为我们带来什么?”
  用野心勃勃来形容这些巴西人并不为过。有评论认为,亨氏只是3G整盘并购大棋中的第一个棋子,它可能将此作为大举进军食品业的平台,就像当初将本地啤酒商打造为世界上最大的啤酒公司一样。这预示着一个新并购周期的开始么?当然,在见惯了各种野心家、各种创新的金融工具的华尔街,即使巴西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还是会有人傲慢地说,“它不过是华尔街上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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