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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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间停滞的国家,严格执行着国家计划经济,这就是朝鲜。
  从来没有把这个地方作为自己旅行的目的地,却在意外中成行,更在意外中收获。
  
  5月1日清晨,在丹东国际旅行社集合,穿过马路,进火车站登上开往新义州的国际列车。7点就集合了,可真正启程却是到了近10点,边防军花了5分钟的时间办理完出境手续。3个小时的时间就在等待中消磨掉了。
  火车驶过鸭绿江,昔日战火中留下的残桥只保留了中国边境的三分之一,余下的只有桥墩而已。才启程,心情却已有些沉重,也许是祖辈有人早年就牺牲在这江对岸的土地上,也许是对这个国家太陌生的缘故。
  到了新义州,朝方的边防军上车检查。男军人查男游客,女军人查女游客,全身、行李,连钱包都要一个夹层一个夹层的检查。在我们这一代人,对这有些不可想象。走了那么多城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检查过。根据中朝海关协定,游客不能带手机入朝,导游也再三关照了,如果发现了要被没收。可我们组35个人中还是被搜出3部手机。导游很无奈,手机可以要回来,可国际影响不好。要知道,赴朝旅游在中断了近一年后刚刚重新开放,而决定是否开放全看朝鲜人民的“感情”。
  检查完毕,换乘朝鲜境内的旅游专列。这趟列车是当年荷兰赠送给朝鲜的,导游再次告诫我们,从新义州到平壤的行程中,严禁拍照和摄像,每节车厢都有朝军巡视。朝鲜境内只有在平壤才可以拍照。
  
  列车启动后,我们似乎明白为什么不许我们拍照。眼前的景象和丹东到新义州的景象完全不同。在鸭绿江边的朝鲜境内,我们还看到了设施齐全的游乐园,一辆崭新的帕萨特快速行驶着。可这里,一片光秃秃的土地,每隔两三公里能见到站岗的哨兵,却鲜见老百姓。有一处聚集了几百人,手拿铁锹、锄头三三两两地在掘地。广播里播放着歌曲,我猜应该是革命歌曲吧。
  在列车上吃的午饭,菜还不错,饭也很多,很好吃,像糯米,只是都是冷的。从这天起的未来几日里都要适应冷食。
  北京时间晚上6点,终于到了平壤,出了火车站就看到一排好车,不是奔驰就是丰田,不过看上去不怎么新。我们的大巴也来了,驾驶员在右侧,可朝鲜是右行的。后几天里,我们看到的车方向盘有左有右,朝鲜驾驶员的适应能力很强啊。我们的车很旧,座套脏脏的。不过既然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大家也就都不计较了。
  路上行人不多,个个衣着整齐,女士多着套装,男士多穿中山装,体形多偏瘦,却个个精神抖擞,令我们眼前一亮。
  我们入住的是朝鲜最好的酒店,高丽酒店,相当于国际四星的标准,建筑还是双塔结构。眼见为实,酒店内的硬件设施决不亚于国内的四星。我住29楼,房内设施与大厅的阔气相比略逊一筹,不过期望很低,也就没什么失望了,似乎还有些意外。
  
  在平壤这个城市里,高楼林立,不过在夜色中似乎过于安静:街上冷冷清清,万家灯火组成了视野中大部分的光明,霓红灯也就楼下的三两处,可我还是在怀疑,自己真的身在传说中饭也吃不饱的朝鲜?一会儿之后的晚餐给出了答案:每桌十人,桌上没有我们熟悉的“转盘”,所以,每样菜上三小盘,“自扫门前菜”;肉片炒油豆腐、腌菠菜、豆芽、豆腐四样菜和每人一碗豆芽汤就是接风宴的全部,连唯一的荤菜都不是全荤。不过,以后两天里几乎每餐都好一点,依我来看是“渐入佳境”。总的来说,每餐以素菜为主,每餐都会有菠菜和豆芽,汤也都是素汤,不过,真的很佩服朝鲜人能把素汤做得那么鲜美。印象最深的是第三天在开城的午餐,上来的炒鸡蛋是金黄色的,前所未见,这才是真正的土鸡蛋吧。虽然食物不多,但大家觉得口味不合,宁可用热汤拌饭应付,因此每餐都会剩下不少菜。而我在听导游介绍说朝鲜人民每户每月只有一公斤肉的配给,觉得不能辜负朝鲜人民对我们中国游客的“热情”(呵呵,团费毕竟很贵),因此尽量吃完我面前的那盘菜。四天下来,不但没有减肥,似乎还有“收获”。不过每餐的肉都似乎不那么新鲜,多少都放了点醋。
  第一天很早就睡了,电视一共9个台,央视四套、九套占了两个台,足见中朝人民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用导游的话讲,朝鲜人民不讲钱,讲“感情”。
  到底是什么吸引了我来到朝鲜这个国家?要说秀丽山水,大比不上祖国;要说开阔视野,大比不上欧洲(考虑到朝鲜人民的“感情”,姑且不和美国比);体验就是朝鲜旅游的卖点:难得肚里“没油水”;难得耳边没手机之乱神;难得路上车辆稀少;难得空气中没有化学的味道。恍如隔世,却深处真实,回到祖国,对现在倍感珍惜。
  朝鲜,值得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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