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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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俊明,河北丰润人,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員、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著有《转世的桃花——陈超评传》《喝粥的隐士》(韩语版)《诗人生活》等专著、诗集、散文集等十余部。曾获政府出版奖提名奖、国家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第15届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第13届河北省政府文艺振兴奖理论批评奖等奖项。曾参加剑桥大学徐志摩国际诗歌节、黑山共和国拉特科维奇国际诗歌之夜、第8届澳门文学节。
  最近几年,诗人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而印象反倒是越来越淡了,甚至对一些诗人从来没有任何印象。这倒是让我有些感慨,想起多年前,那时诗人之间见面不多,但是每次见到都有很多感受。
  隔着岁月的烟尘,我想到了一些诗人朋友,略算是粗线条的人物草图吧!
  人称“多爷”的多多
  想想,已经有几年没再见到多多了。
  2006年6月的北京,暴晒、烟尘以及巨大的噪音裹挟着这个夏天。当我赶到安定门内大街的稻香村时,迎面扑来的巨大热浪让人毋庸置疑和多多以及李岱松见面的重要性。当多多走过来时,我几乎有些诧异,这和我一年前见到的多多有着不小的差异。在那次和法国诗人的座谈会上,多多仍是那样的高傲、雄辩以及深刻的幽默。那个夜晚,当他不时地端起酒杯,将红色的液体和语言一起舒展的时候,似乎印证了一些人的说法,类乎多多孤傲、难以接近云云。而今天的多多却相当的谦逊、平和,灰色的衣服也正好印证了北京的盛夏确实令人生厌。
  人终于聚齐了,著名书法家、书法理论家邱振中先生驱车带我们到顺义的樱花园小聚谈诗。多多的话就是比别人多,而我们谈论的话题仍不出白洋淀诗人和诗歌。喧闹的灰黑的北京市区已经越来越远了,京顺路两边的树木却空前少有地繁茂起来,远处的田野和时而斜掠过枝头的鸟雀已经显现出这个时代少有的农耕氛围。多多,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却在不断地纠正自己对北京的印象,他已经对北京越来越复杂的路况有些无所适从了。而当某个景物突然唤醒他的记忆时,我也感受到了他的一丝无奈和短暂的沉默。他灰白色的头发已无可辩白地见证了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宿命,沧海桑田,人世变迁。京郊越来越稀疏的建筑和人群,也使这次少有的小聚气氛越来越自在和浓烈。远处,菜农正在田间浇水,那缓缓流动的弯曲的白亮水域将翠绿的蔬菜打点得头头是道。这正如多多所感慨的,生活有时候竟然是那么身不由己地错乱不堪——竟然抵不上一块工整的菜田。
  邱振中先生的寓所阔大敞亮、光线充足,正适宜他作画、习字和写现代诗。而像邱振中这样从事书法和绘画比较研究的教授博导,出生于40年代,却对现代诗写作相当用心和痴迷的,确是少数。屋外的小花园多少点缀出了少有的自然气息,墙外几排高大的杨树和悠闲的白云竟然有些像雷诺阿的风景画。刚从阿姆底特丹回国一年的多多,不时地翻看邱振中的诗稿,下午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将眼镜架在额顶,正好别住了那些白发,他不时眯缝着眼睛,不时沉思。那种凝重而专注的神情不能不使人心生敬畏。在这一点上,多多是一个相当合格甚至优异的诗歌倾听者和阅读者,如他在高兴之余随口说出的:“还有谁能比我们更执著于生活和诗歌?”
  多多终于按捺不住烟瘾,来到窗外的小花园吸烟。多多在几次闲谈中都表示了对一些诗人,尤其是年轻诗人的不满,对那些一天写作几十首诗的诗人,多多简直是有些气愤。多多说自己每写一首诗都要改七八十遍。多多兴致勃勃地对诗歌的翻译发表意见,不无尖刻地指出——中国新诗人中优秀的也找不出10个来!
  一如既往的尖锐。这就是“多爷”。
  在会场上一声长叹:梁小斌
  2010年10月15日。我和梁小斌、黑大春等来到了甘肃平凉。
  抵达咸阳机场的时候快五点了,之后上汽车走高速,据说得走三个多小时到平凉。车在中途出了点小问题,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一行人也憋了半天了,很多人便下来吸烟透透气。路边有人家在办葬礼,哀伤的唢呐声给这个异乡的夜晚平添了难以言说的味道。之后继续赶路,走完高速,又走过一段公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到平凉。第二天一早上崆峒山,车一直开到山上停车场。在导游带领下,分三队登山。梁小斌登到一半的时候就累得不行了。崆峒确实特别,山壁陡峭、植被繁茂,而崆峒不远处的其他的山却几乎寸草不生。下午一行人参加校园诗歌朗诵会。学生和老师的热情让梁小斌有些受宠若惊,我们的诗歌能受得起这么隆重的礼遇吗?当主持人宣布梁小斌上台讲座时,我和潘漠子都听到了小斌老师的一声长叹,梁小斌在讲座时我和漠子都憋着想笑。他太真实了,真实得每次见面我都想拥抱他。晚上和师生进行交流的时候,梁小斌在留言本上写下:“让诗歌的钥匙打开校园的大门。”突然一个女生站起来发问——“梁小斌,你的钥匙找到了吗?”梁小斌的回答很绝:“我如果找到钥匙,就不来平凉了!”
  3年后,梁小斌病倒了。
  2014年1月4日,我提前约好梁小斌,说上午去北京第二医院看他。九点多从家里出来,再坐地铁到宣武门B2口。一出地铁就看到了基督教堂,古旧的建筑和新时代的大街形成了对比。出了地铁口向北走不远,第一个路口右转就看到了北京第二医院。医院不大,比较安静。寻找水果店,附近竟然没有,只有一家卖墓地和殡仪用品的。继续向东走,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东北侧有一个水果店。让老板整理好一个果篮,三百多块钱。提着出来,非常重。然后到医院,坐电梯到718病房。刚到门口,正好中年男护工出来,然后带我进去。梁小斌躺在床上问,“谁来了?”我忙应答。他马上坐起来。我上前和他握手,小斌的手很热,可以说是滚烫。两个大男人在病房见面来了个拥抱。此后几乎一个小时,梁小斌都紧紧拉着我的手。是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恢复了,按他说的,写字没问题,手机也能对付着看了。他是去年12月25日才转到第二医院来的。他问我,“俊明,你觉得我大脑有没有受伤害?是不是有问题了?”我笑着说大师的脑袋能出问题吗?小斌也笑了起来。转眼就该吃中午饭了,护工把鸡蛋羹和蔬菜之类的给他拌好,放在勺子里,一口一口喂他。饭后,梁小斌像首长一样倒背着手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指点江山,期间说到顾城的死,说是语言杀死了顾城。一定程度上,我认可。确实,语言改变了命运,或者说,命运改变了语言。病房窗口,能够看到不远处巨蛋形的国家大剧院和天安门,可惜此刻它们正在浓浓的雾霾中。   从医院门口出来的时候,竟感觉这是两个世界了。我记住了梁小斌床头病历卡的信息——
  北京第二医院床头卡
  科室 眼
  床号 39
  住院号 749
  姓名 梁小斌
  年龄 59
  性别 男
  入院诊断 缺血性眼神经病变
  入院日期 2013-12-26
  主管医生 翟江河
  主管护师 何燕
  护理级别 2
  饮食类型 低盐低脂饮食
  在大雨中去见郑敏
  2010年5月,我一直在忙着组稿“新世纪70后先锋诗丛”的事儿。提前约好去见郑敏先生。大街上的女孩子随着天气穿得越来越少了,也令我感觉自己人到中年在突飞猛进地变老。先坐公交车,到北沙滩桥西畅扬宾馆西侧的二层阁楼找李岱松。我也有一年多没来这里了,李岱松则云游四方,为佛教和诗歌忙碌。之后一起乘车到五道口和万圣书院,接了罗诗斌和另外一位在北京人文大学学习书法的学生。到达华清苑。本来想到超市买点鲜花,没有,只好买了一箱牛奶。2005年也曾来过郑敏家,那是寒冷的冬天。突然下起了雨,越下越大……郑敏精神矍铄,状态很好。阳台上有一只雪白的胖猫,趴在窗户上晒太阳。想到郑敏先生的爱人童诗白在年前辞世了,想必晚年的她会更孤单吧。靠近沙发的墙上有童先生的遗像,遗像旁有一个兵马俑工艺品,前面是一张纸条,上面是一首打印的小诗《我们永远在一起》(写作时间是2007年除夕):“当黑暗将阳光/全部吞没/我们永远在一起/黑暗变得如此丰富/才诞生一个太阳/太阳从远山后升起/那是另一脉山青/另一片海蓝//世界外的世界呵/请你张开双臂/拥抱一位地上的来客/因为/我们永远在一起”。那次,郑敏谈到她在西南联合大学读书的往事。那时的联大是非常开放、自由和独立的校园。每周一的时候,穿着长衫的校长会做例行讲话,而每一位先生的课堂更是五花八门。郑敏说那时的教室有窗户,但是都没有玻璃。如果上课迟到就只能在窗外听先生的课了,因为没有玻璃隔音,听课效果也挺好。她就有很多次跑步到学校还是迟到了,为此几次都尝到了窗外听课的滋味。那时候,郑敏住在校外,和馮至先生住得很近。她对沈从文的课评价一般,感觉不好,因为沈从文的湘西口音太重了,很多人仿佛在听天书,而沈从文又不善于讲课。印象最深的课是闻一多和冯至的,尽管郑敏选的是哲学专业,但她经常去听中文系的课。闻一多的课很深刻,很生动,课堂活跃。冯至则主要讲德语诗歌,如歌德和里尔克等,她更喜欢里尔克而不太喜欢歌德。那时的郑敏二十多岁,对文学和哲学都充满了渴望。她曾写完诗后拿给冯至看,冯至说这里面有诗,这显然是对郑敏的鼓励。郑敏回忆道,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课后去冯至家里,也不说话,也不谈诗,就是默默地坐着。冯至更多的时候是看报,冯夫人织毛衣。后来,郑敏曾在袁可嘉的家里遇到过沈从文,在一起下楼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大嗓门的“酒徒”曹五木
  曹五木,河北人。曾在安徽《诗歌月刊》打过工。我第一次见到曹五木是在2007年1月下旬的内蒙古额尔古纳。那是我们一起参加谭克修组织的第二届“明天,额尔古纳”诗歌双年奖,这次的获奖者是沈奇、李亚伟、雷平阳、余怒。首先我坐火车到达海拉尔。海拉尔被大雪笼罩,路边的小酒馆烟囱中冒着热气。这个偏远的地方在冬天靠烧炉子取暖,所以煤烟味非常重。接我们的专车在下午两点左右才能来。我拉着行李,在零下二十多度的海拉尔车站等待,斯琴格日勒、韩红、凤凰传奇的歌声穿过大雪。车终于来了,只见一个胖大的汉子说话如洪钟,震得车都嗡嗡作响。原来,他就是曹五木!
  曹五木爱喝酒,是人所共知的。在欢迎晚宴上,五木碍于面子只是喝了几瓶啤酒,他要将酒留给沈浩波和小引。沈浩波和小引正在海拉尔的商店里淘换东西。深夜的时候,沈浩波和小引终于打车赶来。我和江非谈论诗歌很久,加之旅途劳累,不想,即将入睡的时候,我们的曹五木破门而入。他将整个床都压了下去,他不断地大嗓门地打电话,接电话,来回在房间里折腾。后来,他不说话了,但是呼噜声惊天动地。我睡不着,江非靠在床上,点上烟,一支又一支,黑暗中,淡红的烟头闪闪烁烁……
  2008年初春,大约是2月底吧,晚上9点多钟,曹五木突然发来短信要我找下孙文波的电话。当我找到孙文波的手机号和座机号想要传给他的时候,这家伙已经火烧火燎地打来电话,又是大嗓门,找到了吗?赶快发过来?当我再次发送短信的时候,这家伙又打来电话,我只好让他直接记下来。我在电话中听到那头的曹五木正在大声向服务员要笔。此时的曹五木正在小汤山,我想,不久,这家伙又会喝高的!
  胡续冬的“胡言”
  2010年,我准备主编一套70后新世纪先锋诗丛,12卷。其中有胡续冬的《终身卧底》。联系他几次未果,后来从臧棣和冷霜处得知。他去了台湾中央大学做客座教授。后来通过电邮联系到了老胡,他的夫人也在台湾。最终,通过他的研究生周星月来改订诗集。极其可惜的是,这套诗丛最终没有出版。
  最近两年,朋友圈胡续冬晒得最多的就是女人的照片和视频。
  在我看来,来自四川的胡续冬不仅诗歌充满“辣”味,而且他的饮酒生活更为令人叫绝,令人喷饭。胡续冬的幽默、激情、机灵、反讽、调侃都在饮酒和写作的时候得以淋漓尽致地“原形毕露”,“有一次我过生日,招呼了一大堆人过来喝酒,号称由我来买单,所以穷哥们谁都没准备银子来。结果没多久我就喝高了,高兴得把饭桌给掀翻了,在倒地不醒被送进医院之前,据说我还及时地调戏了女老板。我的那帮穷哥们儿正愁不知如何结账,却发现当时的朋友中唯一有买单能力的一个已风尘仆仆地从天津赶过来为我祝寿。原来我在喝高之前还做了一件明智的事情,就是给那哥们儿打了个电话。十个月后,据说被我酒后调戏过的女老板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连夜赶来买单贺寿的哥们儿为了平息心中的郁闷,坚持认为那个女儿长得和我极为相似并将之四处宣扬……”(《浮生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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