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帕拉西奥斯·欧卡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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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地来说
  幸亏有些诗人能接受
  我们的工作多么无用,
  我们瞬间的喜悦也仍然
  无用。
  人们乐于无用的东西:
  比如,嗅寻咖啡馆
  或者在沙滩上画画儿
  受苦也无用,
  没人知道我们梦想着什么和谁,
  尽管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诗对意义也满不在乎,
  自己的无用让它
  类似于生活里的事情。
  金陵的画幅
  “六朝如梦鸟空啼”(韦庄)
  我们租了一个小木屋过夜。
  外边的浓雾
  占据世界的空间:一场梦
  或类似的东西在空中延伸
  让一切形状歇息。
  我们默不作声。谁也不敢
  验证自己的本性体温
  是否能夠改善那大气的条件,
  那张破旧的绿色床垫:无论如何,
  我们未抓住和抓住了的机会
  一样虚幻。就算一切都不同了,
  任何事情也不会改变
  我这次早上一个人
  写我们在另一个早上很早醒来,
  观看万物形状如何在世上
  重现:我们的小木屋,一个吊床,
  你在换衣服,山多,
  许多山岭像脑袋充满着云彩的冥想者似的,
  以及所有的其他事物
  也逐渐在雾中成形。
  献给欧内斯托·卡尔德奈尔(Ernesto Cardenal)的90岁寿辰
  有一次我听过欧内斯托·卡尔德奈尔在墨西哥城
  国家美术馆朗读。
  诗人像一朵
  圣人体形的云。
  我记得他说的一些话:“地心引力是爱情,
  没有一个原子愿意孤单”
  还有“我对死亡丝毫不在意”。
  他显得疲倦,我不敢走近打招呼;
  我想,如果物质真的守恒,再过几年,
  地球彻底瓦解以后
  (因为太阳毕竟是个疯狂的杀人星)
  我们的电子会围绕同样的原子核运动,
  又或者,我们将变为同样一道亮光。
  而且一切如此。
  躯体问题
  你仍然在那所医院醒来,
  窗外都是一些营养不良、卑躬屈膝的树木:一片
  带着重孝似的枯黄森林。外面的阳光和日间坚持
  开创机会。然而不是
  为了你。我们只能等待,一起
  当你的肺为了一口不存在的窗户
  脱落着叶。放射线照相上
  双肺就像漆黑的树根。还有多久
  才会变成绿色
  亦或是那种
  肺被埋葬后所提取的颜色?
  你皮肤下的生命汗出恶臭的时刻
  日益临近。我们难以接受
  自己疼爱的一个身体
  如此终止:退色、失重。
  在你眼前,树枝把自己
  也献给了空中。
  四月末日
  我们在听旧唱片。
  外边下雨——
  这时,我们活动
  就像一首爱情诗里的单词
  或者那些每年这个时节
  为了庆祝自己的欲望
  在世界各地广场与公园跳舞的
  (幸运)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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