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日山到涂门街,被不断写入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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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淮关岳庙,是泉州香火最盛的道教寺庙,主要供奉关公与岳飞。而他们身上所代表的“忠”和“义”,正是崇商的泉州人最看重的品质。

  位于泉州鲤城区涂门街的清净寺,修建于北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是当时生活在泉州的阿拉伯人礼拜之地。彼时,伊斯兰教在泉州有多达七座清真寺,经过元末动乱,只留下这一座,寺庙主体受到严重损毁,仅留外观供人凭吊。在这里,每天都有无数泉州人从这条位于老城区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匆匆而过,没有人会停下来多看它一眼——仿佛它生而应该存在于这片土地。
  这样的寺庙与外来信仰,遍布整座城市、渗入这片土地、扎根于在地人的心中,成为每日呼吸吐纳间最自然的存在。它经过一千年的时间而不式微,反而成为这座城市最为有力的精神脊梁。


九日山摩崖石刻,又称祈风石刻。为古代泉州人出海之前,在九日山登高祭拜海神之后,在石碑上刻文纪念。

  翻经九日山
  『此地古城佛国,满街都是圣人』
  —— 朱熹
  清净寺,只是外来宗教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传入泉州的缩影。通过海丝的传播而进入泉州的宗教文化中,包含了佛教、婆罗门教(印度教)、伊斯兰教、景教(基督教)、天主教、犹太教以及现在已经失传的摩尼教等等。泉州古称“泉南佛国”,这里寺庙遍地,城中香火缭绕,而佛教有从海路传自泉州并进一步发展的历史。
  泉州第一次有佛教传入,要追溯到西晋末年,连年不断的战争引发的诸王之乱,让士大夫“衣冠南渡”,从此将佛教带入闽地。海上贸易的逐渐兴起,让佛教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续高僧传·拘那罗陀传》记载,南朝梁时期,梁武帝派使到扶南,访求名僧和大乘诸佛经,拘那罗陀应梁武帝之邀来华传教,随带经纶梵本240卷,于大同十二年(公元546年)八月到达南海郡(今广东南部),继而北上,直抵晋安(今南安),从丰州金鸡港上岸,住南安九日山延福寺3年,讲佛、布道、译经。在九日山上,现在仍存在一块“翻经石”,传说拘那罗陀便是在此处翻译《金刚经》,传说的成分当然大些,但佛教传入泉州,甚至通过当时的“望州”泉州进而传入内陆,不能不说有拘那罗陀的功劳。


延福寺是福建第一座佛教寺庙。

  位于九日山下的延福寺,在历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延福寺不仅是福建第一座佛教寺庙,也是佛教入闽的标志。在民国时期,弘一法师曾经在延福寺短暂居住,现在延福寺的匾额便是弘一法师亲笔题字。相对于泉州市区里香火旺盛的庙宇,延福寺偏安一隅,在这个浮躁的滨海小城,仍然难得的保有一座佛家寺庙本该有的幽玄与清静。
  九日山与泉州海外交通史的渊源,不仅仅只有佛教。现在说起九日山,不要说外地人,就连泉州本地人都少人问津。但在南北朝时期,丰州一直是当时闽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据历史记载,当时的九日山风景之胜,亭台楼榭、怪石遍布,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来游赏,可惜后来毁于一旦,而现存于山上的数十方摩崖石刻便是见证。石刻上所记载的,除了赏景、留念、咏志以外,最多的纪录了当时祈风祭典的内容。当时因为海外通航日盛,每年上半年的阴历夏四月间,以及下半年的冬十、十一月,当时主政泉州的官员都会登上九日山,祭祀海神通远王,祈求出海平安。当时的祭典遵从了道教的科仪:在九日山前搭起五米高的祭坛,祭坛分三层,内可容纳六七十人。主祭在上层;太守等官员分为四方阵在中间一层;其余道士在第三层,一般百姓在祭坛外围烧香祭拜。祭祀事宜完毕,官员们要登览九日山,并泛舟金溪,而后便会在山上留下石刻作为纪念。
  在海事频繁的闽南沿海地区,在元代第一次册封妈祖为海神之前,早在唐宋年间就有祭祀海神的习惯,不管是海龙王还是各路大小海神,都是当时祭祀的对象,而通远王则是当时占“主导地位”的海神。现在到九日山下,还能找到奉祀通远王的昭惠庙,虽然香火不复以往,但匾额上金光闪闪的“镇海”二字,仍然能够让人感受到来自这位海神遥远的余威。
  伊斯兰从海而来
  『求知去吧,哪怕远在中国。』——《古兰经》


在泉州的伊斯兰教信众,于清净寺进行礼拜。

  在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的三楼,专门开辟了一个“伊斯兰文化在泉州”的固定展馆,走进大门的左侧墙上,用中文、英文、阿拉伯文的醒目字体写出了这样一句话“求知去吧,哪怕远在中国。”出自《古兰经》第二章17-20节,是先知穆罕默德的圣训,也是《古兰经》中唯一提到中国的文字记载。
  在先知的感召下,阿拉伯人一手提着货物,一手捧着古兰经来到中国,穆斯林们蜂涌来到泉州定居,而伊斯兰教也开始随着海路东传,泉州也被公认为是伊斯兰教最早从海上传到中国的发祥地。在元朝,伊斯兰教在泉州发展的鼎盛时期,在泉州城内所设立的清真寺多达七座。当时在泉州城内的阿拉伯人之多,可见一斑。从公元7世纪到元朝末年,因为海上丝路的开通,让泉州出现了一个由阿拉伯和波斯商人所组成的、渐趋中国化的独特的穆斯林社会。在所有通过海丝传入泉州的宗教中,伊斯兰教无疑是其中数量最大,也是影响最为深远的宗教。   伊斯兰教在泉州的传播和发展,要从阿拉伯世界的发展说起。在泉州逐渐发展的中唐到宋朝的这段历史时期,伊斯兰教在阿拉伯半岛兴起。在先知穆罕穆德的领导下,建立起了一个与唐帝国可相匹敌,横跨亚、非、欧三洲的阿拉伯帝国,也称萨拉森帝国,我国的史书又称为“大食国”。大食国崛起之后,在伊斯兰教的旗帜号召下,迅速地完成了国家的统一,也把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推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它们竭力地向外扩张,征服了周边国家,在当时的疆域上甚至与我国接壤,对当时的东西方经济联系和文化交流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古代阿拉伯骨折疗法。


胡人进药图及《回回药方》。

  在唐宋时期,中国与阿拉伯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正处于上升时期,相互之间都需要进一步的联系与交流。所以阿拉伯人来到泉州,与泉州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征服者”与“被征服者”的关系,而是两种世界上最先进的文明之间的互通有无。而且他们来到泉州,并非是整批整族的大规模迁徙,而是零星分散地、以个人的传教或贸易为目的。当时的以汉民族为主的泉州人,也不觉得存在什么威胁。
  来到泉州的穆斯林们,信奉伊斯兰教,从而也让宗教信仰渗透进了生活的各个领域,但他们却能做到和非穆斯林一起严格遵守中国的文化与中国的生活,并与其他宗教在这片土地上共存。所以来到泉州的穆斯林们,体现在生活、宗教上的各个方面,也与阿拉伯人有着些许不同。他们所来到的号称“海滨邹鲁”的泉州,在当时是一个理学兴盛,汉文化比较发达的地区,所以他们在继承阿拉伯文化的同时,也不断学习汉族文化。有的人和汉族的封建士大夫一样,积极参加科举考试,例如蒲寿庚之兄蒲寿晟,精通汉文化,并著有《心泉学诗稿》传世。而在建筑艺术上,他们既保留着阿拉伯的独特风格,同时又杂糅了中国的传统建筑特点。现在我们还能从清净寺中窥见一斑,清净寺中的建筑,除了仿照大马士革伊斯兰教礼拜堂的建筑之外,“望月台”的圆形穹顶,都吸收了中国古代建筑的石构图案。
  当时在泉州居住的阿拉伯人之多,从一个细节即可看出。当时为了尊重阿拉伯民族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允许他们“民夷杂居”,也允许他们相对集中的居住在一处,也就是所谓的蕃坊。现在在泉州市区能够看得到的蕃坊,主要在南门聚宝街一带,而在市区外,最大的蕃坊则集中于晋江的陈埭镇,这里现在共有十三个自然村,绝大多数都是阿拉伯人的后裔,元末动乱之后,逃难中的阿拉伯人纷纷放弃原本的姓氏,据传晋江丁氏即是“赛典赤詹丁”的后裔,以名字中最后的一个字为姓。而为什么现在泉州人、特别是晋江人善于经商,也就不难理解了。


灵山圣墓。

  蕃人生前在泉州得到敬重,死后安息在中国的土地上,甚至得到更高的敬仰。当时来泉州经商布道的“三贤”与“四贤”死后,便是结合了中国式的礼节,以“灵”和“圣”两字敬献墓碑之上,多年来一直受到精心的保护。其他蕃人去世之后,当时的政府也专门辟出公共墓地,现存较为完好的位于泉州东郊的灵山圣墓。
  阿拉伯人和伊斯兰文化在泉州的发展,在蒲寿庚执掌市舶司时达到了顶峰,当时蒲寿庚降元,在泉州雄霸一方,在泉州的阿拉伯势力也一度压制了汉族。而当平等的均衡局面被打破时,民族之间的矛盾被逐渐凸显。元朝经过短短的一百多年发展,又再次被汉族王朝推翻。元末明初,在泉州发生的亦思巴奚战乱,不仅让蒲氏家族在泉州一落千丈,也使得阿拉伯人在泉州被屠杀、驱赶,与阿拉伯文化相关的建筑被摧毁殆尽,从而导致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再无阿拉伯人敢踏入泉州,再加上明朝海禁,也从侧面上加速了刺桐港的衰亡。
  其他外来宗教留在泉州的遗迹
  四翼天使/景教
  元代的景教四翼天使墓碑石,现为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收藏。该墓碑石用泉州当地出产的辉绿岩制作而成,景教是唐代对拜占庭帝国国教基督教之宗派“聂斯托利派”的称呼。其教徒主要来自西亚和中亚地区。
  摔角手浮雕/印度教
  在南音度,该主题的雕刻几乎是南印度神庙的标志。该浮雕位于开元寺大雄宝殿后的十六角古印度教石柱之上。
  克里希纳和沐女/印度教
  雕刻的内容是顽皮的克里希纳偷走了正在沐浴的少女的衣服,克里希纳是毗湿奴的第八个儿子。雕刻位于天后宫展览馆殿前古印度教石柱之上。
  狮身人面浮雕/印度教
  开元寺大雄宝殿前月台束腰中,雕刻有72只狮身人面浮雕。狮身人面像出自希腊“斯芬克斯”的神话,是外来宗教文化的重要体现。
  毗湿奴/印度教
  毗湿奴,印度教三相神之一,毗湿奴即是“维护”之神。其性格温和,对信仰虔诚的信徒施予恩惠。1934年,泉州南校场出土一尊毗湿奴立雕像。
  摩尼光佛/摩尼教
  位于晋江草庵。摩尼教在我国旧称“明教”。其教义是杂揉佛教、基督教、袄教而成的。公元3世纪中叶在波斯创立。这尊摩尼光佛为当世仅存唯一的佛像。


摔角手浮雕。四翼天使。摩尼光佛。毗湿奴。
  不同而和的样本
  『诡诈奸刁到庙倾诚何益,公平正直入门不拜无妨』
  —— 通淮关岳庙正门楹联
  


  泉州鲤城区的涂门街,是一条长度不超过两公里的双向四车道的主干道,由东往西贯穿泉州老城区,在泉州机动车日益增多的今天,显然已经有些不够用了。这条路原名“土门”,传说是以前盖开元寺内的东西二塔时,因为技术所限没法盖那么高,于是积土为山,垒至高台,让工匠得以将四十米高的石塔顺利完成。遂得名“土门”。
  短短两公里长的涂门街,在泉州人看来并未见得有什么稀奇,然而在方家眼中,却对人的三观有着极大的冲击力。在涂门街与新门街交汇的十字路口,是建于唐开元年间的府文庙,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为市民广场,一到夜晚甚是热闹;再往东走100米,就是建于1009年的清净寺(艾苏哈子大寺),它是国内现存最古老的清净寺,也是海丝文化在泉州的缩影;在清净寺旁不远,是泉州香火最盛的通淮关岳庙,崇商的泉州人,将这里视为一个人“忠义孝悌”最直接的体现,不论大小节庆、白昼黑夜,这里燃起的香火,几乎缭绕着整个泉州城;若要沿着涂门街朝北走,南俊路上的承天寺,建于南唐保大末年至中兴初年,名列闽南三大丛林之一。
  就在这不出两平方公里的方寸之地间,包含中国传统的释、道、儒三教,再加上伊斯兰教,若要算上离承天寺不远的基督教泉南堂(清同治三年建),几乎世界上所有的主流宗教,就像微观雕刻一般被置于泉州城内,且相距只在毫厘之间。这些宗教虽然传入泉州的时代各异,却也在一千年间相安无事,这在以宗教信仰为精神统治利器的古代,算是一大奇观。而对于这里的人民来说,无分朝代更迭、城市兴衰,这座城市的人民,对多种信仰始终抱有极大的宽容,到了现代,这种风潮不仅没有式微,反而愈演愈烈,成为这座城市的精神脊梁。
  古语云“海者,闽人之田”。从《诗经·商颂》所谓“相土烈烈,海外有遗”,发展到“云山百越路,市井十洲人”。泉州人始终将海上通商作为一种生计,既然田地不够用了,山脉阻挡了前进的脚步,那只能从海上谋求出路。一千年的经商传统,并不会因为港口的兴衰和城市的兴废而改变,而所有的信仰,在某种意义上说,则成为了服务于泉州人经商传统的一种工具。从古代九日山的祈风祭典,到现代人到关帝庙前烧香求财保平安,前者是为了祈求商楫出航能够平安,后者则是现代人对世俗的一种最直接而朴素的诉求。都是为了生计的一种心灵寄托。从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泉州有如此多的宗教信仰共同寄生在这座城市。
  对于泉州人来说,虽然历史已经断代,穹顶已经坍塌,港口已然淤塞,阿拉伯人早已离开,但那些藏身于魂灵之间的信仰却如同野草,朴实而有力地生长在民间。成为这座城市继承古人遗志,继续向前发展的内核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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