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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选取2007—2018年我国30个省市的面板数据为研究样本，实证分析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的影响作用，并进一步考察企业家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关系中的中介作用。研究结果表明：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企业家创新精神和企业家创业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关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制度变迁能够通过提高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进而促进经济的发展。基于研究结论，提出政府完善创新相关政策与制度、企业重视形成创新氛围及企业家提高创新创业能力的建议，为企业家精神培育与激发、社会经济快速发展提供了借鉴意义。
关 键 词：制度变迁;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经济发展
DOI：10.16315/j.stm.2020.06.008
中图分类号： F27291
文献标志码： A
Abstract：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and cities from 2007 to 2018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effect of institutional change on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and further examine the intermediary role of entrepreneurship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institutional change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play a part of the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at is， institutional change can promote economic development by improving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Based on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suggestions are made for the government to improve the policies and systems related to innovation， for enterprises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formation of an innovation atmosphere， and for entrepreneurs to improve their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capabilities. It provides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the cultivation and stimul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social economy.
Keywords：institutional change;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entrepreneurial spirit;economic development
在鼓勵创新创业的新态势下，学术界与企业界对企业家精神的关注程度逐渐加强。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企业家精神的重要地位，希望有更多的社会主体能够积极主动地加入到创新创业行列中，可见企业家精神的培育已经受到了国家与政府层面的高度重视[1]。企业家精神是促进创新创业、经济长期持续增长的有效手段[2]。制度作为所有人都需要共同遵守的行为准则，导致人类产生了不同的行为模式，更是会对企业家的行为带来影响，其变迁程度是企业家精神形成与加强的关键因素之一，为企业家精神的发挥创造了外部环境条件;因此，探究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进而分析其影响效果即产生对社会经济发展的作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企业家作为制度变迁的主体及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一直是学术界及企业界关注的重点。现有关于制度变迁、企业家精神及经济发展关系的文献，都局限于其中两者之间的单独关系，即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的关系[3-4]、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的关系[5]及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发展的关系[6-9]。对于将三者纳入同一分析框架的研究还较为鲜有，即探究制度变迁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对经济发展产生的作用。
基于上述讨论，本文以厘清经济发展的内在机制，切入企业家精神考察视角，分析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作用，并进一步考察制度变迁是否会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促进到经济的发展，为企业家精神的激发与保护、整体社会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1 文献述评与研究假设
1.1 文献述评
企业家概念最早由经济学家Cantillon提出，他认为企业家需要有冒险精神，并通过冒险来获得利润。对于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主要存在2种观点：一是熊彼特的观点，聚焦于创新，认为创新是其关键的内在表现;二是鲍莫尔的观点，以创业为出发点，认为企业家精神是设计、创办新企业，是一种复制性的创业[10]。国务院高度概括了企业家精神的内涵，其中创新精神及创业精神是企业家最本质的特征。研究企业家精神最重要的是明确企业家精神发挥什么样的功能，而创新功能与创业功能也是其最重要的2个功能[11];因此，本文认为企业家精神主要是指企业家的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 2.3 模型设定
根据变量定义及研究假设将理论构念操作为可测量的变量，变量类型、变量名及变量符号，如表1所示。
3 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3.1 相关性分析
制度变迁与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相关，初步表明了制度变迁与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之间均存在显著的正向的关系，如表3所示。
3.2 基本回归结果分析
建立了2个模型对各变量进行了回归分析，主效应检验的OLS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首先，模型（1）是对所有控制变量的检验，其中：劳动力水平对企业家创新精神及企业家创业精神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基础设施水平对企业家创业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基础设施为企业家创业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但是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产生了显著的负向影响，良好的基础设施条件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企业家的创新行为。模型（2）在所有控制变量的基础上加入制度变迁解释变量，回归系数均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验证了假设H1和假设H2。
3.3 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结果的可靠性，本文采用Hausman检验确定选用固定效应回归方法再次对假设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依旧支持前文已经验证的2个假设，结果具有稳健性，如表5所示。
4 进一步研究
制度作为重要的外部环境，是提高企业生产经营效率的关键性因素，也是促进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制度的变化将会影响着制度功能的发挥强度，制度变迁则是能够更大程度地实现这一积极作用。经济的发展不是取决于企业家精神的多少，而是受到制度在其中对企业家精神的引导作用，即制度能够从多大程度上促进企业家精神进而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效应[29]。首先，制度变迁具有资源配置优势。通过优化资源的配置，使得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合理使用，促使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或者个体能够利用有效多元的资源实现多方面的创新，从而大大地提高企业的生产能力与生产效率，进而促进经济的增长效率，提高经济的增长速度。其次，制度变迁具有产品优势。制度变迁通过促进企业家的创新创造能力，利用技术的高速进步与不断发展使得核心生产设备得到更新或是生产方式方法得到创新，从而可以生产出更加低成本的产品或是效用更好的新产品，减少更多不必要的消耗与损失，大大降低了生产资源与成本的浪费。最后，制度变迁具有消费优势。企业家将知识产业化，更多的消费市场进而得以出现，从而产生更多的消费需求促进经济的发展。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
假设H3：企业家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关系中起到了中介作用，即制度变迁可以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影响到经济发展。
对于中介效应的检验主要分为3个步骤：第1步是检验制度变迁是否会对经济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第2步是检验制度变迁是否能够显著提升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此结果已经在前文得到了数据验证;第3步是检验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同时对经济发展产生的影响[30]。企业家精神作为中介变量，采用地区生产总值（GDP）的自然对数来度量经济发展（ED），这是研究经济发展问题的通用方法，也是受到大量学者认可的衡量方式。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经济发展与制度变迁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第1步得到了验证;此外，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都能显著促进经济发展，且Sobel Z值显著为正，表明企业家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即制度变迁能够通过提高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从而促进经济发展，验证了假设H3。
5 结论与建议
企业家是企业不断进步的关键主体，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必然会对企业的竞争力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整个社会经济的快速与长期发展。制度作为企业家面临的外部环境，对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制度变迁程度更是会起到加强企业家精神的作用。本文选择2007—2018年我国30个省市为样本，分析了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的影响，并进一步验证制度变迁是否会通过激发企业家精神进而促进经济的发展。
研究表明：劳动力水平越高，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越强烈，因为劳动力给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提供了人力资本。基础设施水平越高，企业家创业精神越强，却削弱了企业家创新精神。完备的基础设施给企业家创业提供了优越的条件，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企业家对基础设施的过分依赖，缺乏主动性去进行创新;制度变迁为企业家提供了更加公平的创新创业环境与更加便利的创新创业条件，显著增强了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制度变迁能够通过加强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带动企业不断成长，最终促进经济的增长。
通过对研究成果的分析，为不同层面的利益相关者进行合理的决策提供一定的参考意见。政府监管层面：制定有利于民营企业或私营企业进入行业的政策，注重鼓励其积极加入進来，使得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得到一定的支持，无后顾之忧;完善创新相关制度，为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提供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使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的发挥得到有利支撑与保障。企业微观层面：企业需要加大对创新领域的关注与投入，形成重视创新的企业文化与企业氛围，为企业家的创新行为提供良好的平台与环境;企业家应始终保持学习的心态，不断获取新的知识与技能，积极主动地探索新的领域，以提高自己的创新创业能力。
参考文献：
[1] 张莉艳，高闯.制度变迁下国企企业家的成长：“企业官员”到“企业家”的必然选择[J].经济问题，2017（8）：68.
[2] 李杏.企业家精神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研究：基于SYS-GMM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2011，32（1）：97.
[3] 邵传林，韩磊.转型期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测度[J].广东财经大学学报，2014（5）：40. [4] 何轩，马骏，朱丽娜.制度变迁速度如何影响家族企业主的企业家精神配置：基于动态制度基础观的经验性研究[J].南开管理评论，2016，19（3）：64.
[5] 文东伟.贸易、制度变迁与中国的经济增长[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3（7）：51.
[6] GLAESER E L.Entrepreneurship and urban growth：an empirical assessment with historical mines[J].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2015，97（2）：498.
[7] 胡永刚，石崇.扭曲、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增长[J].经济研究，2016（7）：87.
[8] 陈逢文，郑圣楠，付龙望.企业家精神、人力资本与中国经济发展[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11）：67.
[9] 马忠新，陶一桃.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经济学动态，2019（8）：86.
[10] 曾鋮，郭兵，罗守贵.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关系的文献述评[J].上海经济研究，2015（2）：120.
[11] 欧雪银.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发展影响的理论与实证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2009：1.
[12] RICHARD J B JR，NUCCI A R.On the survival prospects of mens and womens new business ventures[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0，15（4）：347.
[13] 刘鹏程，李磊，王小洁.企业家精神的性别差异：基于创业动机视角的研究[J].管理世界，2013（8）：126.
[14] 汪川，陈晓霞，朱曦济.年龄结构域企业家精神：基于中国省级数据的实证分析[J].当代财经研究，2014（7）：76.
[15] EARLE J S，SAKOVA Z.Business start-ups or disguised unemployment：evidence on the character of self-employment from transition economies[J].Labour Economics，2000，7（5）：575.
[16] KEIJZERS G.The transition to the sustainable enterprise[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02，10（4）：349.
[17] COVIN J，SLEVIN D.A conceptual model of entrepreneurship as firm behavior[J].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1991，16（1）：7.
[18] MINNITI M，LEVESQUE M.Recent developments in the economics of entrepreneurship[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8，23（6）：603.
[19] 程锐.市场化进程、企业家精神与地区经济发展差距[J].经济学家，2016（8）：19.
[20] 李磊，郑妍妍，刘鹏程.金融发展、职业选择与企业家精神[J].金融研究，2014（6）：193.
[21] 邵传林.法律制度效率、地区腐败与企业家精神[J].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14，16（5）：48.
[22] 江春，李安安.法治、金融发展与企业家精神[J].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69（2）：90.
[23] 朱彤，刘鹏程，王小洁.贸易开放对发展中国家企业家精神的影响[J].南开经济研究，2015（5）：111.
[24] 孙早，刘李华.社会保障、企业家精神与内生经济增长[J].统计研究，2019，36（1）：77.
[25] MUO I K，ADEBAYO A A.Green entrepreneurship：literature review and agenda for future research[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trepreneurial Knowledge，2019，7（2）：17.
[26] 刘志铭.企业家发现、知识与制度变迁：奥地利学派的制度变迁理论[J].学术研究，2014（12）：77.
[27] MARKMAN，GIDEON D，WALDRON，et al.E pluribus unum：impact entrepreneurship as a solution to grand challenges[J].Academy of Management Perspectives，2019，33（4）：371.
[28] 邵传林.制度变迁视域下的金融深化与企业家精神：来自中国省级层面的经验证据[J].中国经济问题，2014（5）：3.
[29] 周方招，刘文革.宏观视角下的企业家精神差异化配置与经济增长：一个文献述评[J].金融研究，2013（12）：127.
[30] 温忠鳞，张雷，侯杰泰，等.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及其应用[J].心理学报，2004（5）：614.
[编辑：厉艳飞]
关 键 词：制度变迁;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经济发展
DOI：10.16315/j.stm.2020.06.008
中图分类号： F27291
文献标志码： A
Abstract：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and cities from 2007 to 2018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effect of institutional change on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and further examine the intermediary role of entrepreneurship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institutional change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play a part of the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stitutional chang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at is， institutional change can promote economic development by improving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ial spirit. Based on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suggestions are made for the government to improve the policies and systems related to innovation， for enterprises to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formation of an innovation atmosphere， and for entrepreneurs to improve their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capabilities. It provides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the cultivation and stimul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and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social economy.
Keywords：institutional change;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entrepreneurial spirit;economic development
在鼓勵创新创业的新态势下，学术界与企业界对企业家精神的关注程度逐渐加强。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企业家精神的重要地位，希望有更多的社会主体能够积极主动地加入到创新创业行列中，可见企业家精神的培育已经受到了国家与政府层面的高度重视[1]。企业家精神是促进创新创业、经济长期持续增长的有效手段[2]。制度作为所有人都需要共同遵守的行为准则，导致人类产生了不同的行为模式，更是会对企业家的行为带来影响，其变迁程度是企业家精神形成与加强的关键因素之一，为企业家精神的发挥创造了外部环境条件;因此，探究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进而分析其影响效果即产生对社会经济发展的作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企业家作为制度变迁的主体及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一直是学术界及企业界关注的重点。现有关于制度变迁、企业家精神及经济发展关系的文献，都局限于其中两者之间的单独关系，即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的关系[3-4]、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的关系[5]及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发展的关系[6-9]。对于将三者纳入同一分析框架的研究还较为鲜有，即探究制度变迁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对经济发展产生的作用。
基于上述讨论，本文以厘清经济发展的内在机制，切入企业家精神考察视角，分析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作用，并进一步考察制度变迁是否会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促进到经济的发展，为企业家精神的激发与保护、整体社会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1 文献述评与研究假设
1.1 文献述评
企业家概念最早由经济学家Cantillon提出，他认为企业家需要有冒险精神，并通过冒险来获得利润。对于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主要存在2种观点：一是熊彼特的观点，聚焦于创新，认为创新是其关键的内在表现;二是鲍莫尔的观点，以创业为出发点，认为企业家精神是设计、创办新企业，是一种复制性的创业[10]。国务院高度概括了企业家精神的内涵，其中创新精神及创业精神是企业家最本质的特征。研究企业家精神最重要的是明确企业家精神发挥什么样的功能，而创新功能与创业功能也是其最重要的2个功能[11];因此，本文认为企业家精神主要是指企业家的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 2.3 模型设定
根据变量定义及研究假设将理论构念操作为可测量的变量，变量类型、变量名及变量符号，如表1所示。
3 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3.1 相关性分析
制度变迁与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相关，初步表明了制度变迁与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之间均存在显著的正向的关系，如表3所示。
3.2 基本回归结果分析
建立了2个模型对各变量进行了回归分析，主效应检验的OLS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首先，模型（1）是对所有控制变量的检验，其中：劳动力水平对企业家创新精神及企业家创业精神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基础设施水平对企业家创业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基础设施为企业家创业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但是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产生了显著的负向影响，良好的基础设施条件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企业家的创新行为。模型（2）在所有控制变量的基础上加入制度变迁解释变量，回归系数均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验证了假设H1和假设H2。
3.3 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结果的可靠性，本文采用Hausman检验确定选用固定效应回归方法再次对假设进行检验，结果显示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企业家创业精神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依旧支持前文已经验证的2个假设，结果具有稳健性，如表5所示。
4 进一步研究
制度作为重要的外部环境，是提高企业生产经营效率的关键性因素，也是促进经济增长的根本原因，制度的变化将会影响着制度功能的发挥强度，制度变迁则是能够更大程度地实现这一积极作用。经济的发展不是取决于企业家精神的多少，而是受到制度在其中对企业家精神的引导作用，即制度能够从多大程度上促进企业家精神进而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效应[29]。首先，制度变迁具有资源配置优势。通过优化资源的配置，使得资源得到最大限度的合理使用，促使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或者个体能够利用有效多元的资源实现多方面的创新，从而大大地提高企业的生产能力与生产效率，进而促进经济的增长效率，提高经济的增长速度。其次，制度变迁具有产品优势。制度变迁通过促进企业家的创新创造能力，利用技术的高速进步与不断发展使得核心生产设备得到更新或是生产方式方法得到创新，从而可以生产出更加低成本的产品或是效用更好的新产品，减少更多不必要的消耗与损失，大大降低了生产资源与成本的浪费。最后，制度变迁具有消费优势。企业家将知识产业化，更多的消费市场进而得以出现，从而产生更多的消费需求促进经济的发展。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
假设H3：企业家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关系中起到了中介作用，即制度变迁可以通过影响企业家精神进而影响到经济发展。
对于中介效应的检验主要分为3个步骤：第1步是检验制度变迁是否会对经济发展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第2步是检验制度变迁是否能够显著提升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此结果已经在前文得到了数据验证;第3步是检验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同时对经济发展产生的影响[30]。企业家精神作为中介变量，采用地区生产总值（GDP）的自然对数来度量经济发展（ED），这是研究经济发展问题的通用方法，也是受到大量学者认可的衡量方式。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由表6可知，经济发展与制度变迁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第1步得到了验证;此外，制度变迁与企业家精神都能显著促进经济发展，且Sobel Z值显著为正，表明企业家精神在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即制度变迁能够通过提高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从而促进经济发展，验证了假设H3。
5 结论与建议
企业家是企业不断进步的关键主体，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必然会对企业的竞争力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到整个社会经济的快速与长期发展。制度作为企业家面临的外部环境，对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制度变迁程度更是会起到加强企业家精神的作用。本文选择2007—2018年我国30个省市为样本，分析了制度变迁对企业家创新精神与企业家创业精神的影响，并进一步验证制度变迁是否会通过激发企业家精神进而促进经济的发展。
研究表明：劳动力水平越高，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越强烈，因为劳动力给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提供了人力资本。基础设施水平越高，企业家创业精神越强，却削弱了企业家创新精神。完备的基础设施给企业家创业提供了优越的条件，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企业家对基础设施的过分依赖，缺乏主动性去进行创新;制度变迁为企业家提供了更加公平的创新创业环境与更加便利的创新创业条件，显著增强了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制度变迁能够通过加强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带动企业不断成长，最终促进经济的增长。
通过对研究成果的分析，为不同层面的利益相关者进行合理的决策提供一定的参考意见。政府监管层面：制定有利于民营企业或私营企业进入行业的政策，注重鼓励其积极加入進来，使得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得到一定的支持，无后顾之忧;完善创新相关制度，为企业家的创新创业行为提供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使企业家创新精神与创业精神的发挥得到有利支撑与保障。企业微观层面：企业需要加大对创新领域的关注与投入，形成重视创新的企业文化与企业氛围，为企业家的创新行为提供良好的平台与环境;企业家应始终保持学习的心态，不断获取新的知识与技能，积极主动地探索新的领域，以提高自己的创新创业能力。
参考文献：
[1] 张莉艳，高闯.制度变迁下国企企业家的成长：“企业官员”到“企业家”的必然选择[J].经济问题，2017（8）：68.
[2] 李杏.企业家精神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研究：基于SYS-GMM的实证研究[J].经济研究，2011，32（1）：97.
[3] 邵传林，韩磊.转型期制度变迁对企业家精神的影响测度[J].广东财经大学学报，2014（5）：40. [4] 何轩，马骏，朱丽娜.制度变迁速度如何影响家族企业主的企业家精神配置：基于动态制度基础观的经验性研究[J].南开管理评论，2016，19（3）：64.
[5] 文东伟.贸易、制度变迁与中国的经济增长[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3（7）：51.
[6] GLAESER E L.Entrepreneurship and urban growth：an empirical assessment with historical mines[J].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2015，97（2）：498.
[7] 胡永刚，石崇.扭曲、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增长[J].经济研究，2016（7）：87.
[8] 陈逢文，郑圣楠，付龙望.企业家精神、人力资本与中国经济发展[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11）：67.
[9] 马忠新，陶一桃.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经济学动态，2019（8）：86.
[10] 曾鋮，郭兵，罗守贵.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关系的文献述评[J].上海经济研究，2015（2）：120.
[11] 欧雪银.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发展影响的理论与实证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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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KEIJZERS G.The transition to the sustainable enterprise[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02，10（4）：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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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孙早，刘李华.社会保障、企业家精神与内生经济增长[J].统计研究，2019，36（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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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刘志铭.企业家发现、知识与制度变迁：奥地利学派的制度变迁理论[J].学术研究，2014（1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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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邵传林.制度变迁视域下的金融深化与企业家精神：来自中国省级层面的经验证据[J].中国经济问题，2014（5）：3.
[29] 周方招，刘文革.宏观视角下的企业家精神差异化配置与经济增长：一个文献述评[J].金融研究，2013（12）：127.
[30] 温忠鳞，张雷，侯杰泰，等.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及其应用[J].心理学报，2004（5）：614.
[编辑：厉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