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飞:我用喜剧与命运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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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受访者提供

  “会不会有像余欢水这么惨的人?我们看到新闻上有人比他还惨,命运有的时候比这个剧呈现的还扯。余欢水代表着一个被命运捉弄的符号。”演完《我是余欢水》,郭京飞再次感受到了人物的命运感。
  剧一开场,余欢水的台词是:“外卖送货很快就能实现,智能手机也能实时定位,这是大趋势,也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经之路”——那是2009年,iPhone出到3GS,饿了么成立不到一年,美团外卖则在4年后才加入战局。此时的余欢水风华正茂,他的嗅觉如同身下的雅马哈YZF-R1一样顶尖敏锐——那是雅马哈的顶级摩托跑车,2009年只能通过外贸买到,售价13万起。一场车祸让他折在了风口前,撞倒了他和伙伴,也撞碎了他的意志与生活。
  十年后,他成了公司业绩最差的员工,上司看低他,同事嘲笑他,邻居欺负他。妻子嫌他窝囊,他想尽办法、赌上尊严弄来了13万买了一辆车送给她,这辆车成为他们的离婚礼物。余欢水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被困境填满,他成了爱撒谎、唯唯诺诺的中年人。
  某日借酒浇愁后,余欢水身体不适查出癌症,近在咫尺的死亡成为打破困境的利器,也回光返照般换回了他的风发意气,他破罐子破摔,性情大变,一次阴差阳错的见义勇为之后,他成了英雄。命运的玩笑又来了,他被告知癌症是误诊,心智再度被消磨。余下日子危机与挑战齐飞,他在被打乱的生活里试图寻找真正的尊严与幸福。
  “困境”成为这部剧集被热议的话题之一,人到中年、底层生活、婚姻危机都引起广泛共鸣。作为余欢水的扮演者,郭京飞形容剧里的生活“每一口空气、每个毛孔里都是困境”。身处困境的感觉郭京飞在14年前就体会到了极致。他出演了德国导演沃尔特·阿斯姆斯执导、萨缪尔·贝克特创作的话剧《终局》,饰演男主角哈姆。
  《终局》从第一幕就呈现着末世般的氛围。男主角是坐在轮椅上、无法站立的哈姆,他有一位侍立身旁的跛足仆人克劳父,双亲纳格与奈尔双腿皆无,住在垃圾桶里。四个人相互依赖、彼此厌弃,在荒原般的世界里喋喋不休。“终局”原是围棋术语,指弈棋时一局终了,后用来比喻人事的一切局势结束。在不断排练的过程中,绝望的氛围永不停止。一次排练后,郭京飞甚至爬到了剧院顶楼,想跳下去一了百了。“我想去见到上帝,跟他评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类?我在想他是不是在跟撒旦下棋,他们两个人是朋友。”他回忆。
  郭京飞曾是上海戏剧学院优秀的毕业生,师长看中,同学佩服,性格像他的虎牙一样醒目又尖锐,以“演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为信条,目标是“成为一名艺术家”。在话剧界,他迅速崭露头角,接连获得佐临话剧艺术奖最佳新人奖、最佳男主角奖,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主角奖,中国话剧金狮奖优秀表演奖。
  随着市场的变化和影视行业的发展,曾经被视为戏剧院校最优秀学生才能演的话剧越来越小众,原本被郭京飞认为专注艺术性的话剧也开始迎合市场。他同时遭遇着信仰的撕裂与现实的冲击。
  2010年,郭京飞成为一名影视行业的新人,《失恋33天》《北京爱情故事》《约会专家》《暗黑者》等影视剧中出现了他的身影。2013年,他在情景喜剧《龙门镖局》中饰演商界奇才陆三金,出色的表现为他吸引了观众的目光。在去年热播剧集《都挺好》中,他饰演妈宝男苏明成,屡上热搜。随着《二代妖精》《琅琊榜之风起长林》《暗黑者3》等剧集的播出,他再度活跃在观众视线中。《我是余欢水》是他带来的最新作品。
  “演话剧的时候,我经历了事业的成功,被人尊重,但是没钱。有过很多愤怒、膨胀、自私,经历完了以后出来,把身上的土都掸干净了才走进影视圈,一下子从零开始变成新人,适应了一大段时间。但是我心态很好,在现场等12个小时我也不会发火。”郭京飞说。他自认收敛了秉性,性格亦趋向柔和。他依然坚信“演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但偶然听到燕京大学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后,他将“成为一名艺术家”的宏愿换成了“做一名服务型的演员”,观众看到的角色便是这个理念开出的花、结出的果。
  郭京飞在喜剧作品中常有突出的表现,这也是他喜爱的戏剧表现形式,他认为喜剧的内核是悲剧,笑着哭更高级。“我用喜剧跟命运战斗。”这在一定程度上呼应着他的世界观,他认为人类让人绝望,但依然需要向善与乐观生活。受此影响,出现在公众面前时,郭京飞常以幽默、调侃的方式与人相处,言语周全,不露锋芒。只是大笑时露出的标志性虎牙,依然醒目又尖锐。
  人:人物周刊 郭:郭京飞

别人在压迫我们,但他们也被压迫着


  人:《我是余欢水》聚焦小人物的困境,你觉得他最大的困境是什么?
  郭:很难具体。我觉得挤压到了一定的时候,空气中都是困境,无时无刻不是、每个毛孔里都是。他身体不行了,后面的行为就是一种反击,报复性的行为。在之前他已经处于困境很多年了。人人都是余欢水,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赵觉民。我觉得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大人物,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夹缝里,而且很难逃脱。接下这个戏的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带着一种使命感,这是我献给所有成年人的剧。
  人:平时在周围朋友们的身上是怎么感受到这种困境的?
  郭:其实身边有很多人,比如剧组里面的工作人员、有些年轻编剧,他们真的很惨,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本来是一个特别有创作欲望的年轻人,干着干着就老了,最后只能服从。有太多的他们理解不了的要求,但是他们又要生存下去,所以一直在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然后慢慢习惯了,非常可怕和让人难过。
  人:像你说的这种,其实是环境带给人影响,但是如果换到余欢水身上,他的改变是从车祸开始的、从谎言开始的,导致后面人生一步步走向崩溃。   郭:没有那场车祸,可能会有其他的事情。不说那个谎,可能会说其他的谎。总之他就会这么惨。

  人:你怎么去感知他的这种在生活中的绝望感和夹缝感?
  郭:不用感知,每个人都被逼到夹缝里面,等到中年的时候总会遇到很多事情,也许是因为自己年少无知,对自己的认知不清,被伤害得很惨。大家都会有这个经历,对吧?
  我大学刚毕业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就觉得世界是老师告诉我们的那样,觉得我要做一个崇高的艺术家。后来发现没有人可以崇高,怎么办呢?有人努力地想办法,让别人懂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这是一种聪明的做法。还有一种是彻底放弃表达,坚持做一个崇高的艺术家,然后就饿死了。我曾经在演话剧的时候一直坚持,我当然不喜欢崇高艺术家这个帽子。现在我换了一个角度,换了一种方式去努力,把我的观点、我的价值观输出出去。
  我们从大学毕业走出来,以为这个世界是书本上的样子,实际上这个世界不是这样,而到了中年以后会发现谁都不能怪,别人在压迫我们,但他们也被压迫着。命运,真的是命运。
  人:《终局》的困境和《我是余欢水》的困境有什么不同?
  郭:完全一样的,都是荒诞剧的架构,《终局》是用腿不行来预示对生活的无力,预示我们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好。现在我更有感触了,我会说好每一句台词。那个时候我太小了,26岁。但我很幸运,因为导演是贝克特的铁哥们,他跟了贝克特20年,知道每句台词贝克特的心情和他要比喻的东西,所以他一句一句讲给我听。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完全听懂,我只知道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有多么冷酷、有多么糟糕,并且无力反抗。只能忘记它,只能装糊涂。我时常会想起这个戏,有时特别想再重新演,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太残忍了。我不想再去跟大家分享这些东西。
  《我是余欢水》还是偏生活化一些,它是荒诞现实主义,又是一个网剧,首先得让大家看懂,有一些生活细节的代入感。越往后就越是一种思想,越是一种状态。其實大家看到的不合理的东西,都是荒诞现实主义里边的一种格式,是一种文学表达方式。到最后在山洞大船上那场戏,整个就是一舞台,那场戏就是一场话剧,也是人生的一个舞台。
《我是余欢水》

  人:你说像余欢水这样的小人物,是你大学时期无法塑造的角色类型,这种角色塑造的难点在哪里?
  郭:没有生活阅历真的没法演这种角色,我性格完全不像他。但是这些年我看到了很多类似这样的人,并且能够理解这样的人,以前没有见到、也不会去理解别人。
  人:像之前你演的苏明成也是一个小人物,和余欢水这样的小人物的差别是什么?
  郭:苏明成是妈宝男,在塑造的时候,把他弄得稍微鲜活一点,找到妈宝男的苦衷,找到他不同的侧面。余欢水呢,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荒诞的事情,把人生很多的状况都浓缩在了一起,看似荒诞,其实是一种比喻。
  对于演员来说,重要的是要把他演的让观众看进去,因为事情已经很戏剧化了,再不走心或不真挚、不合理,会让观众有冒犯感,觉得很扯。在一件扯的事情上用心去把扯的事情圆好,这个比苏明成要难得多。比如你看余欢水去找楼上装修的人理论结果挨打那场戏,挨打是因为余欢水一直咬着牙说话,其实是嘴里边叼着花椒。那天我们剧组一个副导演叫“郭老师拍戏了”,他突然进来咬着牙跟我说,吓我一跳,想怎么了,我得罪他了吗?他怎么这么凶狠?他跟我们解释说牙咬着花椒,我说这太好玩了,可以变成一个误会。原来的剧本,房东就硬欺负我,不是有机的行动,这样你咬着牙去跟人说话就会冒犯到别人,又有喜感又合情合理,这就是一种扯圆的方式。
  人:结局导演处理得很暧昧,你怎么看待结局?
  郭:这就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如果你愿意相信生活可以越变越好,你就相信。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能在上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这也是典型的荒诞剧结尾吧。我当然相信生活是美好的。

为什么有人说演员是“戏子”呢?


  人:你说《终局》延续了你对人类的绝望,为什么会这么悲观?
  郭:难道不应该吗?我们不是地球上的细菌吗?我们的欲望在让地球加速死亡和毁灭。我们今天把善良挂在嘴边,然后不自知地在干破坏大自然的事情,就这一点,我就对人类很绝望了。
  但是我在改变,我觉得前面一片黑暗,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把它照亮,或者让自己看清脚下的路。我在努力,我还没放弃。我学会去爱别人,爱自己,爱自然。我能做的就是通过表演——老天给了我一点点天赋——去传递正确的价值观,给人带来快乐,除此以外我没有别的能力。
  人:之前你形容35岁到40岁这5年是“无奈”,说因为自己曾经想得到的东西离自己远了一些,这个东西是什么?
  郭: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估计我喝多了。
  但现在这个阶段还是有很多无奈。比如我在很认真地想怎么能够减少一些对环境的破坏。我们每天只看眼前,我去演一个角色,拍一个戏,开什么车、住什么房,我们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可离我们远一点的地方,不想看或者看不到正在被破坏者,这是最大的破坏。   人:现在角色本身是不会让你觉得无奈了?
  郭:对。我们永远都是团体作战,不像话剧,拉开大幕就是演员说了算,我演成什么样就什么样。电视剧是上百个人的事,大家都得往一个方向使劲,非常难。在特别认真努力地想去创造一个东西的时候,有那么几个部门不争气,就会觉得无奈。他来了就是想挣钱,也不能怪他,对吗?所以像跟正午这样的团队合作,特别珍惜,非常专业,对待表演很真诚。
  人:从前演话剧的时候,你拿了很多奖,也很有口碑,但演话剧可能没有那么有钱,你的优秀和现实收获的名利并不对等。会不会对你造成冲击和撕裂?
  郭:当然了,每个人都会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而且我还是没有米,我太穷了,过得挺拮据。但那个时候精神上很开心的,我被尊重了,每天都在学习,参加国际戏剧节,去看国外艺术家的表演。
  人:成为一个电视剧演员,跟艺术家的感觉有一点相悖。
  郭:当然了,自我调整,问心无愧。我在拍电视剧的时候,依然以演话剧的态度,我对待每一个角色都很真挚。而且我知道语境不一样了。我服务于观众,我尊重我自己,自然會赢来别人的尊重。我听了北京大学前身燕京大学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我觉得“以服务”太珍贵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服务其他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个安逸的环境下发展。其实前两句根本不重要。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自由?只有服务是最具体的,看得见摸得着。
  我不想那样硬生生的,像现在我们俩这样讲大道理,其实让人很有冒犯感。但是现在这个道理又是我在讲……
  人:那聊别的,疫情对你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
  郭:其实就是一次感悟,让我们都安静下来,你看所有的人都不去争了,也不要去购物了,就在家里面和家人在一起做饭、聊聊天、看看电视,生活质量多好。空前地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一个是我们国家处理得非常好,再有一个是我在这次疫情中就安安静静待着,我从来没在家待过那么长时间,那我这样呆着,我觉得也很舒服。本来其实我也是一个没什么欲望的人,然后这下子欲望更没有。当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停下来了以后,才会有时间见到生活的本质。
  人:你见到的生活的本质是什么?
  郭:(大笑)我真的想把你从电话里薅出来。好吗?你怎么回事?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十万个为什么?我明白你很可爱,但是我真的没法说清楚。反正很难得地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我没有冒犯你,我是很喜欢你的,真的很喜欢你。(笑)我觉得还是真的是要安静,这就少了很多欲望。
  人:你说自己在大学时期受到的戏剧教育是“演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现在你依然相信吗?
  郭:当然。不管别人尊不尊重演员,演员应该尊重自己,尊重这颗真挚的心。我们总说演员是戏子,我也不知道这些词怎么会延续到现在。我觉得艺术是老天给人的礼物,会让我们心灵温暖,让我们见到美。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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