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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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晚延续黄昏的错觉,而灯光仿佛 经过匠人的打磨,从浅显的吃水线附近 衍生出浓酽的乡愁,吹笛人、画师 情侣、商贩,我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上 找到离别的情绪。调酒师老家在山西 他和我的祖先,來自同一个地方 一块掌纹深处,他看见的河流 充满奥义与玄机,而我,只能看见 泡沫满溢酒杯,压着星星的秘密 一颗悬着的心,时隐时现6 桥。灯笼。根雕馆 值得纪念的事物,好像都在这首诗里 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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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晚延续黄昏的错觉,而灯光仿佛
经过匠人的打磨,从浅显的吃水线附近
衍生出浓酽的乡愁,吹笛人、画师
情侣、商贩,我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上
找到离别的情绪。调酒师老家在山西
他和我的祖先,來自同一个地方
一块掌纹深处,他看见的河流
充满奥义与玄机,而我,只能看见
泡沫满溢酒杯,压着星星的秘密
一颗悬着的心,时隐时现
6
桥。灯笼。根雕馆
值得纪念的事物,好像都在这首诗里
败笔容我修复,理想的剧本,是在街角遇见
拉二胡的先生,他向我道出爱情的谜底
客栈的吧台上,曼陀罗开得正盛
小匙搅动咖啡,苦涩和甜蜜翻滚
夜色渐渐稠密,如杯沿上的两滴咖啡
凝望、回眸,不为灯光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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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活过的刹那,前后都是暗夜”
佩索阿的诗句,在我脑海中反复回荡
当我从西塘返回皖西,呼吸着凉薄的空气
在一座仿古的亭子下,民间的月亮
像标本,限制了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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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歌声种成山水的模样,使这些高亢和悠扬在湘西大地生长、铺开,环佩叮当的苗家阿妹,她赤裸的双足,在春天的入口处,舞动鸟羽,舞动星光和日子。 年复一年,歌声在诉说心事。打柴、插秧、接亲,一滴音乐之水足以泛滥天空。而苗家方言穿越千年光阴,在歌声里一直活着,那些吊脚楼里的人间烟火始終高于尘埃。 其实一片苗绣的绽放就是姑娘铺开心跳的声音吧:比如一片锯齿形比喻的朱红色,比如红的上面,那些安静、善良、馨香
色彩来自命运,火种取自星空。 柔软的土,让西塘长成古意的温柔。 我在她身旁阅读水,水流过春秋,仿佛液态的诗句镂刻在光阴之上。 这安静,且又沸腾的泥土——阳光照耀的吴根越角,载着青铜的马车,装满青铜的往事,在历史的册页上永恒。 吴戈越剑的凛凛寒光,在古与今之间,流淌成铮铮血脉。 春秋之水,流过唐村宋镇,把明砖清瓦一一洗净,仿佛巨大的苍穹浸入苍老的画布,垂展在岁月的檐角。 我想到大地上重现
除夕。冬天,今夜为止。尽管寒威无法完全退却。 一场盛大、奢侈、民族风的夜宴陪人间守岁。彩带新桃,把酒屠苏,笙歌暖风,烟花炫舞,天地飞翔。 所有的人,以飞翔的心情守度时序的嬗轮,守候祥瑞的春天。 在离烟火最近,离审美最远的地方,我听到了自己的跫音与春天的步声,在一起飞翔。 诗歌,用飞翔的情辞,迎接春天,从旭日的喷薄而来,从山川的辽阔而来,从星月的浩瀚而来,从心灵的祈盼而来。 那葱茏,那璀璨
西塘的水令人蕩漾,在旖旎的 岸边漫步的心绪 和江水一起舒缓地流淌着 美婉约地凝聚着西塘的本色 飘逸而又悠长 在白墙黛瓦,廊榭迂回的 深宅长弄间穿梭 睡在水边,梦里青竹的拔节声 像古镇新生儿的啼哭 听着都那么帖耳 乌篷船隐去,河水红了 一弯玉似的新月,红灯笼晃着 点点眩晕的光 流淌,河水留住河水 夜晚的美,留连在忘返的 人群里
尕里台印象 所有飘浮的云朵都在这里歇息,尕里台草原汪洋一样的绿还在翻滾。 天空的蓝辽阔如大海。这天地间,寂寥仿佛也是蓝的。 苍穹之下,不单单只有雄鹰在空中翱翔,牛羊游弋在茫茫草海里,听草原歌手把季节唱响。 牧羊人的羊鞭甩出优美的弧线,格桑花在一片阳光里摇曳。有阳光的草原,牧羊人不孤独,羊也不孤独。 一次次走过尕里台草原,想象你策马奔腾的样子,无论我怎样寻觅,你都藏匿在雪山脚下,看经幡飞舞
沙漠与草原共存的地方,我是一只走失的羔羊。老白家的客栈绝处逢生,不仅有炊烟,还有荒原上顽强的生命在做见证。 请宽恕我只带来饥饿与风尘仆仆。我低估了路,它会让你绝望,也会给予你机会和希望。 風尘里的明海古城,一碟被圈起来的汉代古音。城池坍塌,时间断裂。灰陶片、砖块、铜箭头、五铢钱等等,于城内城外出现。 出城的牛羊、草原、海子、红柳与鄂博,沿着时间的路径,从古走到至今。死亡,走散,血液却一直没有
岩 心 一颗石头的心脏。 取自大地的腹腔,取自一个石油构造。 微微发热,似乎还是一个活体。上面的条纹,是心率留下的印痕。一个个不规则的孔隙,如心的瓣膜。 液体不断渗出。那是石油,那是大地的脂膏。 那是石头的血。 当岩心上写上数字,装进箱子,送到库房,摆放在能够升降的架板上,有了一个编号,成为一个标本。岩心脱离了石头的整体, 似乎给彻底单独出来了。 其实,它的生命体征并未消失。其实,它
旧日阳光,透过一树零落的钱币 在灰白的墙壁上晃荡 犹如一段古老的格言,辉映着河畔人家 晴耕雨读的规训 一树樱花,就是一场缠绵的细雨 从千年的瓦当,穿越而来 仍旧那么飘着 桥头走过来,一个浣衣女子 绕着樱花树,转了一圈又一圈 柔软而轻盈的影子 在水中起伏,仿佛要把每一片花瓣 都重新浣洗一遍 而远处,迷宫一样的小石桥 把西栅的黄昏,刻画成一种修辞 从水上凭空升起 一种自然
在古路村,我如此生活 在古路村生活,唯一的活法是学习。 学习一只山羊。悠闲地啃食:悬崖绝壁上狰狞的怪石,总在风中向彝人弯腰的老树,一年四季漂泊不定的枯藤。如果几滴露珠不能解渴,我就站在嗰噜岩的一朵白云上,用怜惜的目光,把掉入大峡谷的大渡河扶起来,像天梯古道一样蜿蜒引入彝寨的家家户户。如有不怀好意的乱石扰我心志,把它一脚踢下去,让它咕噜咕噜,哀号不止。 学习一朵白云。把家安在古路村的尽头,云海
一个人的编年史 一 1949年秋,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20天,一个幼小生命,在远离唐河县城的虎龙王村,哇哇坠地。 从此,他有了终生的宿命:共和国同龄人。 詩人胡风说,时间开始了…… 二 1950年春,当过乞丐和佃户的父亲,有了新的身份:村长,区政府工作员,县公安局干部…… 他因父亲的身份,摇身一变为国家干部的子弟。 三 1965年秋,身着工装,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分子。 走进山区,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