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的相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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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视角下,基于党的系列方针战略指引,各地方政府不断加强区域建设,财政支出缺口扩大,发行债券成为了解决财政资金困境的有效手段。但是在此过程中,受多重因素影响,过速增长的举债规模而偿还能力薄弱,造成了严峻的违约风险形势,其有效治理相当重要。本文基于对地方债券违约风险形成机理的解析,着重就其相应的治理抵御举措展开了探究。
  自上世纪我国实施财政分税制改革以来,中央财权与事权下移,地方政府的自主治理活动明显攀升,但也造成了财政收支不平衡的现象,发行债券是寻求区域发展的有力手段。就客观事实而言,地方债对驱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是毋庸置疑,但同时受制于多重因素影响,违约风险的面临为未来时段的經济发展埋下了隐患,如何进行有效抵御是学术界研究热议的焦点。
  一、地方债券违约风险的形成机理
  对地方债券违约风险的认知,是有效抵御和治理的关键。根据既往的数据及经验总结,影响地方债券违约风险形成的因素主要包括几类,具体论述如下:
  (一)经济薄弱
  我国地大物博,各省份因地理环境、历史背景、发展筹划等多重因素的影响,经济水平大相径庭,对地方债风险产生了巨大影响。以江苏和山东两省为例,前者的地方举债规模大,但是违约风险概率低,后者地方举债规模下,但是违约风险却一直居高不下。究其根本,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两者经济差异明显,雄厚的经济基础只要不过度举债融资,则不会面临违约风险的爆发。事实上,对于内陆地区而言,可能需要更多的财政资金注入,并多靠发行债券融资的方式予以补充,以达到基础设施建设的配套需求,但是到期债券本息无法偿还,势必会陷入恶性循环。同时,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下,欠发达地区的重心是改善民生,脱贫攻坚的任务范畴,税收来源多依靠传统行业,如农业、工业等,经济增强点不明显,产能结构单一加重了地方负担,制约着地方债发行,相应的违约风险增加。
  (二)规模过大
  由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各省域地方经济水平不一,产业结构失衡的现象在经济欠发达的地方较为突出。尤其是经济新常态下,为了满足日益扩大的民生工程建设需求,部分地方政府的债券发行规模不断扩张,有些增长率甚至达到了1454.6%,造成了较为严峻的违约风险形势。同时,随着专项债发行构成类型的不断丰富,其整体规模量亦是高度扩充,而作为偿还专项债的主要收入来源,地方政府型基金的收益水平却出现了同期下滑现象,并不足以支撑快速增长的专项债。未来随着地方债到期量的高峰,即有收入无法覆盖成本,最终诱发了违约风险,并由此带来了诸多方面的影响后果,如政府信度降低、投资市场失活等,阻碍了地方经济增长速度,其所造成的后果可能会带来连锁反应,因此应当引起高度警惕。
  (三)监管失灵
  面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与不充分不平衡的发展之间的社会主要矛盾,有限的资金来源通道并不足以支撑地方建设,发行债券成为了有效的解决手段,且势在必行,但需在地方政府所能担负的能力范围内。以我国现阶段的地方债实际来看,由于有效的监管机制缺位,面对体量庞大、名目繁多的地方政府债券处置力度不足,未有相应完善的法律法规进行管束,导致资金流向不明、举债流程混乱,从而增加了违约风险。同时,出于政绩考核需求,为了达到个人晋升规划,部分地方政府官员过度偏重于短期内的经济建设成果,甚至对GDP的增长速率表现出一种狂热状态,并开始大规模举债,将债务压力转移给下一任政府,很容易造成违约风险的集中爆发,亦是治理的重点方向。
  (四)融资限制
  根据国家六部委联合下发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地方政府举债融资行为的通知》,对地方政府融资担保清理整改、PPP项目等进行了规范,以此来提高地方政府的资金利用率。但是该种模式下,将民间资金入股的创投基金变相转化成了实质的固定收益债务关系,并试下承诺担保收益,容易造成违约风险。同时,地方政府举债的重要通道是银行贷款,属于一种内部资源交换,一旦主营业务收益降低银行断代,则可能会形成违约风险。有限的融资结构下,地方政府的举债成本增加,加之上述种种因素的影响,一旦发生违约风险势必会造成融资困难问题,继而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在此i过程中,作为我国金融系统的核心主体,商业银行承担地方政府债券违约风险,很可能会招致连锁风险,继而威胁了经济市场的健康运行。
  (五)市场失衡
  自置换债推行之后,地方债的二级市场日益活跃,其交易量一度超过了4.3万亿元,但是同比国债的交易量尚存每日流动性不高的问题。简单来讲,从点位对应关系来看,地方债的成交活性与债券市场牛市呈现正相关的关系,多以交易型资金参与为主,类似于政策性金融债,作为供给主体的商业银行占比达到了80%以上,一旦发生违约风险,势必会导致堆积,无法通过市场消化,由此牵连的连锁反应造成后果不堪设想。单一化的地方债持有结构,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地方债券的违约风险面临。同时,正因市场主体参与单一、缺位,还容易导致定价失灵,市场价格偏离了公允价值,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部分落后地方的融资困境,而信用评级的片面性,未有对地方债进行负面展望,亦是增加了地方债违约风险。
  二、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的有力举措
  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是维护社会主义和谐稳定,并驱动区域经济持续发展的关键,本节基于上述问题分析,以此为依据和导向,针对性地提出了如下有效举措:
  (一)合理控制举债规模
  1.改革考核机制
  现阶段而言,GDP的经济增长仍旧是我国地方考核的重要指标,为了凸显政绩通过发行债券的方式扩大投资,导致地方举债规模增加。“十四五”期间,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仅仅关照经济增长,同时还需“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推动绿色发展”、“提升国民素质”、“增进民生福祉”等,决定了地方考核的多向性和多样性。对此,本文在此过程中,考核指标的核定,应当充分考虑各种因素,包括但不局限于经济增长,而是应当将地方债券融资亦纳入其中,并适当提高其权重占比,促进各级政府发展理念的蜕变,最终回落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上。尤其对于部分经济欠发达地区,需把改善民生和社会稳定作为重要的考核项目谨慎考虑各类地方债券的发行,以此来抵御收益无法覆盖成本诱发的债券违约风险。同时,基于有效的监管机制结构,设置完善的奖惩制度,给予零债务违约行为适当奖励,鼓励经济发展多元化。对于地方债违约行为进行认真甄别,明确真是的责任人,避免债务遗留问题,防止领导班子的短视格局,通过终身问责制,将之与官员的整个政治生涯进行挂钩考核,从而遏制过度举债造成的长期恶性影响。   2.完善信息披露
  在高开性的市场经济格局下,地方政府应当快速适应变化,及时、准确且全面地披露债券相关信息,有效支持监管工作的展开,利于对举债规模的把控,从而达到防控违约风险的目标。在此过程中,建议地方政府进一步加强规制,要求所辖范域内的全体机构单位全口径统一披露,并建立相应标准,保证披露信息的及时性、准确性,继而由相关监管机构组织定期或不定期的抽查检查,为下一步的工作部署奠定基础、提供指导。一般来讲,地方政府需披露募集资金的项目投向及进展情况等信息,明确其使用性质,并动态跟踪反馈该类项目的收益情况,力求对成本的最大覆盖。基于完善的地方债券信息披露机制,打造贯穿项目全生命周期的监管链条,有机地将事前、事中、事后各阶段的控制关联在一起,提高工作能效。在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宏观时代方略下,地方政府的定位既是市场经济的参与者,又是市场经济的引导者,其有权利且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坚决维护党的一切领导,认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本质,主动加强监管并接受监管,依托“互联网+”的电子政务平台,及时披露地方债信息,可引入第三方评价机构的介入,全方位抵御风险。
  3.加大监管力度
  面对举债规模扩张造成的违约风险,地方政府加强管理势在必行。现阶段来讲,我国地方政府对债务控制体系的探索尚处于初级阶段,法制层面的建设尚存空白或疏漏,要进一步健全对影子银行的监管机制,使之暴露在“阳光政务”之下,实现对隐形债务的有效控制,并有助于提升相关责任主体的能动意识。具体而言,一方面,地方政府结合实际工作需求,加速电子政务转化升级,并设立专门的债务管理职能机构,配备高水平的从业人才队伍,充分依托大数据技术应用支持,组织统一口径的账户管理,同步支持中央政府的管理,有力维护党的形象。同时,基于上述信息反馈,建立科学的地方政府债券违约风险模型,尤其对专项项目债的爆发,提前做好筹划,制定有效的应急防治方案,大力推进“全面依法治国”战略,设计相应完善的法律法规,不断提升地方政府的管理水平。在此过程中,积极学习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以实际为导向,明晰权责归属,全方位动态跟踪地方债的进展情况,包括批准、发行等各阶段;另一方面,发挥影子银行的监管功能及优势,使之真实可见,认真梳理融资流程及相关规范,强化其风险治理能动意识,辅助提高对地方政府隐形债务的控制力度。
  4.创新经济增长
  某种维度上讲,地方政府发行债券的目的是扩大投融资,继而驱动经济增长,并且多以基建项目为主,长此以往造成了债务的累积,导致违约风险面临增加。经济新常态下,习近平总书记立意高远,并强调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对此,地方政府应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尽快从固有的思维格局中跳脱出来,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抓手,调整优化区域经济增长模式,通过系列优惠政策、引导政策,支持第一、二、三产业协同发展,促进资本市场根据国家战略筹划部署进行转型升级。在此过程中,市场经济模态下,各个行业领域的竞争愈演愈烈,企业的数量及规模实现了不同程度的增长,错位发展成为了主流,也是地方政府发展经济的重要方向。对此,可加速特色产业布局,通过建设产业园区带动集群效应,并驱动科技创新,为多元化发展蓄力,实现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同时,“十四五”时期,紧密关照国计民生,推动医疗、教育、社会保障等领域的深化改革,以扩大内需作为地方经济增长的重要切入点,增进人民福祉。
  (二)深入经济市场运行
  1.完善信用评价
  现阶段而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然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各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不一,造成了不同的举债情况,资金投向亦有明显差异。对于浙江、广东等经济发达省份,基础设施配套相对完善,以发行项目专项债为主;而在贵州、广西等经济欠发达省份,则更加偏重于基础设施建设,旨在领导人民发家致富,因此发行更多的一般债券。相比之下,统一口径下的评级方式与利率并不能很好地适从我国实际,无法满足过快增长的地方债规模。对此,要进一步提升经济市场的杠杆作用,科学细化信用评价机制,保证信用机构的独立性,对政府信用进行剥离,并输出客观公正的信息反馈,以此来提高各类市场投资主体的决策效益。基于此,严格按照党“理论联系实际”的思想原则,公正客观地评述各个省份情况,建立对应的信用模型及档案,彻底扭转简单的政府信用兜底现象,逐步拉开各省份之间的融资成本差异,加快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为不同风险投资者提供更多的选择机会,并供给足够的信息支持其投资决策,力求达到多方共赢局面,携手驱动区域经济增长。
  2.丰富市场机构
  客观来讲,我国地方债券市场的发展尚未完全成熟,对比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探索起步较晚,投资者结构较为单一,仅限于银行类机构,非银行机构的能动性不足,加之各种条框的规制,限制了个人投资。对此,高开性的市场经济生态格局下,地方政府可通过拉大地方债成本,辅以必要的优惠政策,如税收优惠,有效引动非银行机构的投资积极性。例如,可面向非银行账户减免部分税收,激发他们积极能动活性之余,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资本投资。同时,加大对个体投资的法规制度创新性建设,规范经济市场行为,准许具备合格资质条件的个人进入地方债市场投资,促进机会均等化,并注重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增强其投资活性及信心。另外,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地方政府还可朝向个体投资者,制定专门的地方债指数,从而有效应对债券发行规模扩张需求,降低风险面临。值得着重指出的是,全面依法治国的战略部署下,任何环节工作都不可能游离在法治之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建构的必然选择。因此,要在国家即有的法制框架结构下,以地方立法的方式进行有益探索,有力维护个人投资者在地方债投资方面的合法权利。
  3.降低行政干预
  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市场模态下,地方政府要加速职能转变,重视宏观调控的同时,发挥微观的市场调节功能,通过平等竞争实现利益最大化,减少行政干预是关键。尤其对于地方债券发行定价,过度强调与国债同比例变动,导致市场微调失灵,作为关键持有人,银行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价值属性发生了扭曲。因此,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的关键一环就在于,要进一步调整管理结构体系,不断深入经济市场运行规律,尽量降低行政干预,避免地方政府资源互换的现象,大幅提升银行机构的议价能力,保证其在金融系统中的功能性、稳定性,推动地方债券发行定价的市场化水平,从而有效规避银行端环节的地方债违约风险,降低风险堆积的概率。如此这般,在高度市场化的运行系统下,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的能力才能进一步增强。事实上,在长久的市场化探寻中,地方政府参与或干预辖区经济运行的行为特征是理解我国经济发展逻辑的关键,据相关测算结果显示,政府干预与金融发展变量均对经济增长具有一定的负相关影响作用,两者之间存在嵌入互补的关系。减少行政干预是发挥经济市场杠杆作用效能的有力举措,体现了服务型政府的追求。
  三、结语
  综上所述,地方抵御债券违约风险十分重要,是维护政府形象的關键一环,更是驱动区域经济平稳、高质量发展的必要一环,作为一项庞杂的系统化工程,结合实际,以问题为导向,应重视从合理控制举债规模、深入经济市场运行两个维度切入采取对应的有效防御举措。作者希望学术界大家持续关注此类课题研究,并从不同维度视角提出更多有效举措。
  (作者单位:山东省临沂市兰山区义堂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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