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语言能力的培养注重于运用，即人们理解和构建连贯语篇的能力，这种能力包括了对语言使用的基本规律的理解和运用，基于此，人们不难找到语篇分析和语言能力培养的结合点。本文针对大学生说话中常见的问题，尝试运用语篇衔接的相关理论，探索有效的言语思维训练模式，提高言语技能训练的效率。
关键词：语篇衔接 命题说话 言语技能
一、说话训练的基本思路
一般说来，人们的言语行为目的是让受话者更好地领会自己的意图，除了要把主要的信息清晰地传递给受话者外，还要选择恰当的语言成分来有效地组织话语、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按照《普通话水平测试实施大纲》中相关的评分细则，“说话”项主要考查应试人说普通话的能力，这个能力侧重于说话的形式，包括语音准确，词汇、语法规范，表达自然流畅。应试人为了应付测试，往往采用拼凑内容、机械背稿等手段来完成说话，语音面貌也许能得到一定的提高，但这显然不是应试人真实的语言水平，势必会降低测试的信度和效度。
近年来，国家语委对“说话”评分细则不断补充完善，增加了对缺时、朗读文本、离题等涉及说话内容方面的扣分项，要求应试人既要说得标准、规范，又能把握命题主旨言之有物。我们认为，只有二者兼顾，才能比较真实地考量出应试人运用普通话的实际能力。我们在培训测试中接触比较多的是在校大学生，他们普遍感觉“说话”是比较困难的测试项，由此，我们把探索科学有效的训练方法做为培训测试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其目的不仅要帮助应试人在测试中取得好成绩，更希望借助这一平台提高他们的言语表达能力。
说话容易出现的问题有以下几方面：
（1）生搬硬套，拼凑话题，甚至离题。
（2）无话可说，造成不当停顿或者缺时。
（3）词不达意，或者语句在语义上显得不自足，不完整，形成“半拉子”话。
（4）语调生硬不自然，有朗读或背稿之嫌。
（5）不会或不愿说自己的话，从网络下载材料，照本宣科。
出现上述问题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缺乏完整的话题篇章结构，没有布局谋篇意识；二是语言组织能力差，缺乏有效的语义连贯性。
根据大纲规定的三十个谈话命题，按文体可以划分为记叙和议论二大类，其中，记叙类涉及四个方面的内容：记人物、记事件、记生活、记爱好；议论类涉及三个方面：论人、论事、论物。两类的语篇组织结构是不同的。记叙是叙述事情，就像讲故事，是传达人、物、事的起因、经过、结果等；而议论主要是发表观点和看法，需要合乎逻辑的论证过程来支持你的观点。由于句子的上下文能够表现出不同的语义关联，可以形成不同的语篇结构，如会话、独白、叙述、议论等，所以记叙和议论的布局谋篇手段各不相同。自篇章语言学兴起以来，在语言学领域使用最多的一个术语就是语篇分析，它是把一个具有语义连贯的语篇看作一个意义单位，也就是说，语篇是一个语义单位，不是由句子构成的，而是通过句子来实现对语篇的信息解码。胡壮麟（1996）认为广义的语篇包括话语和篇章，是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语法约束的在一定语境下表示完整语义的自然语言。[1]所以，一组句子能否成为语篇要看句子内部以及不同句子之间是否存在能构成谋篇机制的衔接关系。自Halliday和Hasanl962年提出衔接概念以来，语篇衔接理论经国内外语言学家长期的研究和完善，广泛运用于写作、阅读、会话等技能的培训，针对学生说话存在的问题，我们尝试运用语篇衔接的相关理论，从布局谋篇入手，训练学生掌握语篇衔接的常规手段，借此探索有效的说话训练模式。
二、布局谋篇的专项训练
人们在语言实践中通常是循序渐进地处理语篇中的每一个句子，每个新句子的处理都依赖于前面已经处理过的上文，而新的句子反过来又在更新已有的信息内容，这些信息内容又继而成为处理和理解后续句子的前提和依据，从而构成语篇的连贯性和完整性，以保证语义取得统一。我们根据记叙、议论各自的文体特征建立语篇结构，然后针对话题主旨设计比较具体的分部联接，使之具备语义关联。
（一）话题分类及语篇结构
1.记叙类
记叙是一种以叙述、描写为主的文体。记人物、记事件、记生活、记爱好，每一类话题都可以由不同的环节组成合理的叙述序列，每个环节又是独立的次话题。
（1）记人物：点明所说对象→概括介绍所说对象→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时间、地点、缘由、经过、结果等）→概括所说对象，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有：我尊敬的人、我的朋友、我喜爱的明星（或其他知名人士）。
（2）记事件：点明所说事件→叙述事件（时间、地点、原因、涉及人物、经过、结果等）→阐释话题，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有：童年的记忆、我的愿望、我喜爱的职业、我的成长之路、难忘的旅行。
（3）记生活：概述话题要求的基本情况或基本状态→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表明态度，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学习生活、业余生活、假日生活、我的家乡、我知道的风俗、我所在的集体。
（4）记爱好：点明所爱为何→所爱的基本情况→用具体事例说明我与所爱的关联→说明所爱因由
适用话题：我喜爱的动物（植物）、我喜爱的节日、我喜爱的季节、我向往的地方、我喜爱的书刊、我和体育、我喜爱的文学（或其他）艺术形式。
以上语篇结构可做为基本式，各个环节的详略处理在实践中可以随机变通。
2.议论类
议论是一种以议论为主的文体，它主要通过议论来阐明作者的见解、主张、观点的正确性、合理性，或驳斥别人观点、论调的荒谬性、错误性，议论话题涉及论人、论事、论物，这三个方面的篇章结构均可以设计为：
解题表明观点（论点）→用具体事例证明观点（论据）→结论（论证）
适用话题：谈谈卫生与健康、学习普通话的体会、谈谈服饰、谈谈科技发展与社会生活、谈谈美食、谈谈社会公德、谈谈个人修养、谈谈对环境保护的认识、购物（消费）的感受。
设计语篇结构并不是约束或限制学生的思维，只是想通过构筑框架的手段引导学生形成主题意识，能够围绕话题有条理地组织语言，有话可说。
（二）训练方案
1.话题分类指导。
2.构思语篇层次的单项训练，就一个话题讨论说话的思路。
3.事例、论据选择的单项训练。
三、语篇衔接的专项训练
如果要实现话题的语篇结构功能，除了利用命题信息内容本身具有的逻辑顺序之外，还要处理好语篇的衔接。衔接指的是语篇在构筑过程中借助各种结构上的运作把不同的命题联系在一起的序列方式，因为语篇不可能是杂乱无章地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一般都会以一定的话题连贯性和话题展开的可测性合理地发展，就是说统一在语篇结构内部的每一个相对独立的次话题与其他次话题之间都存在必然的语义关联。林纪诚（1989）[2]认为语篇衔接的目的有三：一是句与句之间至少要有概念上的联系；二是句子序列必须符合逻辑；三是各句的主位和述位必须相互联系。其中第一个条件保证语篇中各个句子的语义限制在同一个语义连续体内，第二个条件保证语篇本身的发展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思维习惯以便有效地表达各种思想和概念，第三个条件保证各个句子以清楚的条理围绕某一个话题而展开。我们可以通过逻辑结构、语法和词汇等衔接手段来实现这三个目的。
（一）逻辑结构衔接
逻辑结构衔接手段并不等同于一般的语法结构衔接，前者更注重于语义的衔接。逻辑结构衔接所体现出的衔接手段并不限于传统语法中的连接词，它还可以通过话题链、自由句来表达句与句之间的衔接关系，或预知下句的可能语义。
1.话题链
我们可以把话题链看作是构建语篇的基本功能单位，话题链之间的关系是逻辑衔接，包括表示时间或因果关系的连接成分、上义词和下义词等，最常用的是因果关系，其功能是展开话题。说话训练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要设计好话题链之间的语义关联，形成一个合理衔接的语篇序列，这样才能对语言组织有积极的引导作用，便于达到衔接的目的。
例如话题“我尊敬的人”，按照记人物的语篇结构可以划分出四个次话题，每个次话题又具备独立的语篇功能，它们之间互为因果逻辑引导，从而形成话题链。
点明所说对象：（次话题一）说起我最尊敬的人，那就是我的爸爸了。
概括介绍所说对象：（次话题二）爸爸在区政府当领导，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认识他的人都比较尊重他，说他是个好人。
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次话题三）记得那是去年冬天，我正在家中写作业。突然听见敲门声，我赶紧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位不认识的人。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问：“于所长在家吗？”我说：“在家，请进。”于是，我连忙把爸爸叫出来，爸爸出来一看，忙说：“是老张啊，快请坐。”我赶忙给客人泡了一杯茶，就去做作业。呆了一会，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我修房子的事真是多亏您了，这点东西您收下。”我爸爸说：“这事是我应该做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客人说：“您帮了我家这么个大忙，这礼怎么也得收下。”这时，爸爸提高声音说：“你要是这样，那以后不再给你办事了。”老张没办法，只好把礼品收起来带走了。
概括所说对象，抒发情感：（次话题四）还有几次都是这样，爸爸给别人办了事，从不收别人的礼物。我爸爸的官虽然不大，却是个好官。我长大了，一定要像爸爸一样，做人要做个好人，做官要做个好官。
衔接是话题链之间存在的一种语义联系，四个次话题按照内在的因果逻辑关联依次展开，使篇章形成一个合理衔接的序列。从语言组织层面看话题链比较松散，所以一定要注意处理好话题链主旨的详略分配，防止离题。
我喜欢的季节是秋天，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有很多可口的水果正是在这个季节上市。在诸多的水果中，我最喜欢的是柿子。柿子色泽鲜艳、果味清甜，不仅好吃，还内含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其中丙种维生素和糖分比一般水果高1～2倍。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柿子虽然非常好，但因为含有大量单宁酸，易与胃酸形成沉淀，造成胃结石，所以，是不能空腹吃大量柿子的。即使饭后吃柿子，也要有节制，一次不宜太多，而且，吃后不宜再吃酸性食物。特别是胃酸过多、消化力较差者，更应注意。除了可以吃之外，柿子还能做成柿饼。加工成柿饼后，柿饼外面会附有一层叫“柿霜”的特别白色粉末，这层柿霜能治咳嗽、喉痛、口疮、口角炎等。柿子还……（《我喜欢的季节》）
虽然是按照“点明所爱为何→所爱的基本情况→用具体事例说明与所爱的关联→说明所爱因由”这一结构展开的，但没有把握好“我喜欢秋天”和“我喜欢吃柿子”这两个话题的主次关系，单纯去突出“具体事例”而忽略了“与所爱的关联”，没有让话题回归“说明所爱因由”这一环节，有离题之嫌。
用话题链构建语篇结构，可以提供比较直接的、显性的语言线索，因为只有在确立话题主旨的前提下，我们才能进行合乎逻辑的言语交流。另外，话题链具有格式化功能，有助于语言思维的训练，所以在训练说话时我们尽可能体现这一功能，以防离题。
2.自由句
自由句是语篇中的一种独立成分，又叫做语义独立片断，一般是根据意义离散性原则区分出的独立片断，主要看它是否可以从语境中剥离出来。有学者把语义独立片断称为“可自我理解部分”，因为它们对语境的依赖性比较低，脱离上下文也可以理解，具有离散性，其表达的意义往往延伸到语篇以外，获得超出语境的力量，所以自由句不完全等同于句子的独立成分。自由句根据自主程度可以分为完全自由和半自由，前者在内容上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不受具体的人或事限制，而半自由句的概括意义或多或少要体现在具体事物上。
A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我是一位老师，每天除了上下班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我的学习生活》）
就在我们准备两手空空打道回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一个小百货商店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其精致漂亮的名牌背包，标价牌上是2500元，店主卖价700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500元成交。拿回去后，大家都说是正品。看来好东西都是无意中得到的，越刻意追求越不行。（《购物的感受》）
B
一个人如果在回忆中能有一个可爱善良天真的知心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要说我的好朋友，从幼儿园到现在有很多很多，但我最要好的朋友，要数我们班上的吴迪。吴迪的守信和天真是我喜欢她的重要原因。（《我的朋友》）
什么是社会公德？我认为，社会公德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群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进入了这个绚丽多彩的社会，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处理好人际关系，我们必须遵守社会公德。（《谈谈社会公德》）
上例中的斜体部分可以看作是自由句，其中A例可以看作是完全自由句，它的独立性在于完全可以脱离语境而独立存在，具有抽象概括的语义，适用语境比较广。B例中的自由句与A例相比其独立性已然减弱，如果没有匹配的语境，它的存在就显得多余了。
自由句的表现形式比较灵活，可以是直接引言，如警句、格言、俗语等固定语句，也可以是抒发情感的总结和概括。它的独立性也是相对的，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上下文相联系，既要有交代、照应的功能，又要有突出重要信息的作用，否则容易出现“半拉子”话。
自由句在语篇衔接中对叙述的节奏可以进行缓冲调节，说话者用简短的话语概括总结出生活中的某些现象，然后再引出具体的事件来说明这个现象，看似信手拈来，对语篇却能起到较好的逻辑衔接作用。如果能有效利用自由句，说话者不仅可让自己有一个整理、思考的机会，还能增加个别信息的信息量，张驰有度，还能避免说话中的不当停顿。
3.语法与词汇衔接
语法与词汇衔接是指语篇中跨越句际的两个或多个词项相互之间词汇意义上的联系，通过选择与前文存在某种联系的词语，建立一个贯穿语篇的链条来达到衔接的目的。语法手段包括指称、替代、省略和连接词；词汇手段有重复、同义或近义词、上下义关系、概括词和搭配。重复和指称是语篇中常见的衔接手段。
如果不是特别需要，人们在说话时会避免重复，因为重复显得罗嗦和呆板。从词汇衔接角度来讲，合理有效的重复又是最准确、最清楚的衔接手段，说话人为了表达主题强调某个重要概念，也会借助重复的形式。例如：
①不管人们有没有意识到，科学技术已经深深地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在经济社会发展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②21世纪以来，科学技术，尤其是计算机网络技术、电子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手机、电脑那些昂贵的奢侈品步入寻常百姓家，成为我们生活的必需品。③科学技术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方式，改变着我们的文化。现在家家户户都在使用家用电器，如：电饭煲、电磁炉、微波炉、洗衣机，空调等等。④所有的这一切变化表明科技的发展已给我们的社会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⑤反过来说，社会生活又对科技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反作用，社会生活的变化引起了科技的变革，促进了科技的发展。（《谈谈科技发展与社会生活》）
按语义划分可以分出五个次话题，其中，“科学技术”这一词汇的重复率比较高，它在话题链之间建立起语义关联，自然而然地把上下文的语篇连为一体，不仅不会拖沓，反而有引导话题继续展开的作用。可见，为了语篇连贯的需要，有时重复是最好的选择。
爸爸出来一看，忙说：“是老张啊，快请坐”。我赶忙给客人泡了一杯茶，就去做作业。呆了一会，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我修房子的事真是多亏您了，这点东西您收下”。爸爸说：“这事是我应该做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客人说：“您帮了我家这么个大忙，这礼怎么也得收下”。这时，爸爸提高声音说：“你要是这样，那以后不再给你办事了”。老张没办法，只好把礼品收起来带走了。
涉及人、事、物的记叙类语篇展开的规律一般是主题由名词首次引入话语，以后就用代词或重复、替代等形式来保持话题。称谓顺延着话题时可以用代词回指，如“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句中的“他”是对“客人”的回指。当表述形式或视角发生变化后，重复、替代等词汇衔接手段的运用就有助于语篇在表达和理解上的简易性，能增强语篇的稳定性和经济性。上例涉及多个人，为避免称谓的混乱，分别用了重复（爸爸）、回指（客人=他）、替代（老张=客人）这几种词汇衔接手段。
选择恰当指称有利于语篇的衔接和理解，反之则可能造成指称混乱，语义不明。如：
有一天，我和张静走在一起，突然她走开了，跑到小卖部前，问：“这个橡皮多少钱？”“五角”店主回答。于是她（张静）掏出钱买了一块橡皮。我问她（张静）：“你不是还有橡皮吗？怎么还买呢？”她（张静）说：“我家附近有个小女孩，特别可怜，她的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她和她弟弟就靠她们爷爷奶奶那微薄的工资养着，她头上扎辫子用的皮筋都是用那种粗糙的毛线做的，她现在眼睛也有病了，本来她和弟弟是很幸福的，她爸爸妈妈开了一家公司，没想到倒闭了。”
上例多处回指性的“她”用法不合理，如果换成“张静”来重复指称就比较简洁明了。
衔接是达成语篇语义连贯的手段之一，言语行为的实质就是获取语篇各要素之间深层语义连贯的过程。因此，存在于语篇表层的各种衔接纽带对于抓住语篇内部语言成分的布局结构，把握深层的语义连贯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们认为，加强学生的说话衔接技能训练，增强他们在言语行为中的语篇衔接意识，是提高言语综合技能的一个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
（二）训练方案
1.开头、主体、结语的单项微格训练。
2.说话思路与话语衔接的训练。
3.差例分析与优例赏析。
4.点题现场说话。
（本文系广东嘉应学院科研立项重点项目“论语篇构建机制与言语技能培养”[2010SKZ04]。）
注 释：
[1]胡壮麟.有关语篇衔接理论多层次模式的思考[J].外国语，1996，
（1）
[2]林纪诚.语义连贯的语用模式[J].外语教学，1989，（2）
参考文献：
[1]胡壮麟.语篇的衔接和连贯[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2]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三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2003.
[3]黄国文.功能语篇分析面面观[J].国外外语教学，2002，（4）.
[4]张德禄，刘汝山.语篇联贯与衔接理论的发展及应用[M].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5]朱永生.衔接理论的发展与完善[J].外国语，1995，（3）.
（吕建国 广东梅州 嘉应学院师能部 514015）
关键词：语篇衔接 命题说话 言语技能
一、说话训练的基本思路
一般说来，人们的言语行为目的是让受话者更好地领会自己的意图，除了要把主要的信息清晰地传递给受话者外，还要选择恰当的语言成分来有效地组织话语、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按照《普通话水平测试实施大纲》中相关的评分细则，“说话”项主要考查应试人说普通话的能力，这个能力侧重于说话的形式，包括语音准确，词汇、语法规范，表达自然流畅。应试人为了应付测试，往往采用拼凑内容、机械背稿等手段来完成说话，语音面貌也许能得到一定的提高，但这显然不是应试人真实的语言水平，势必会降低测试的信度和效度。
近年来，国家语委对“说话”评分细则不断补充完善，增加了对缺时、朗读文本、离题等涉及说话内容方面的扣分项，要求应试人既要说得标准、规范，又能把握命题主旨言之有物。我们认为，只有二者兼顾，才能比较真实地考量出应试人运用普通话的实际能力。我们在培训测试中接触比较多的是在校大学生，他们普遍感觉“说话”是比较困难的测试项，由此，我们把探索科学有效的训练方法做为培训测试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其目的不仅要帮助应试人在测试中取得好成绩，更希望借助这一平台提高他们的言语表达能力。
说话容易出现的问题有以下几方面：
（1）生搬硬套，拼凑话题，甚至离题。
（2）无话可说，造成不当停顿或者缺时。
（3）词不达意，或者语句在语义上显得不自足，不完整，形成“半拉子”话。
（4）语调生硬不自然，有朗读或背稿之嫌。
（5）不会或不愿说自己的话，从网络下载材料，照本宣科。
出现上述问题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缺乏完整的话题篇章结构，没有布局谋篇意识；二是语言组织能力差，缺乏有效的语义连贯性。
根据大纲规定的三十个谈话命题，按文体可以划分为记叙和议论二大类，其中，记叙类涉及四个方面的内容：记人物、记事件、记生活、记爱好；议论类涉及三个方面：论人、论事、论物。两类的语篇组织结构是不同的。记叙是叙述事情，就像讲故事，是传达人、物、事的起因、经过、结果等；而议论主要是发表观点和看法，需要合乎逻辑的论证过程来支持你的观点。由于句子的上下文能够表现出不同的语义关联，可以形成不同的语篇结构，如会话、独白、叙述、议论等，所以记叙和议论的布局谋篇手段各不相同。自篇章语言学兴起以来，在语言学领域使用最多的一个术语就是语篇分析，它是把一个具有语义连贯的语篇看作一个意义单位，也就是说，语篇是一个语义单位，不是由句子构成的，而是通过句子来实现对语篇的信息解码。胡壮麟（1996）认为广义的语篇包括话语和篇章，是任何不完全受句子语法约束的在一定语境下表示完整语义的自然语言。[1]所以，一组句子能否成为语篇要看句子内部以及不同句子之间是否存在能构成谋篇机制的衔接关系。自Halliday和Hasanl962年提出衔接概念以来，语篇衔接理论经国内外语言学家长期的研究和完善，广泛运用于写作、阅读、会话等技能的培训，针对学生说话存在的问题，我们尝试运用语篇衔接的相关理论，从布局谋篇入手，训练学生掌握语篇衔接的常规手段，借此探索有效的说话训练模式。
二、布局谋篇的专项训练
人们在语言实践中通常是循序渐进地处理语篇中的每一个句子，每个新句子的处理都依赖于前面已经处理过的上文，而新的句子反过来又在更新已有的信息内容，这些信息内容又继而成为处理和理解后续句子的前提和依据，从而构成语篇的连贯性和完整性，以保证语义取得统一。我们根据记叙、议论各自的文体特征建立语篇结构，然后针对话题主旨设计比较具体的分部联接，使之具备语义关联。
（一）话题分类及语篇结构
1.记叙类
记叙是一种以叙述、描写为主的文体。记人物、记事件、记生活、记爱好，每一类话题都可以由不同的环节组成合理的叙述序列，每个环节又是独立的次话题。
（1）记人物：点明所说对象→概括介绍所说对象→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时间、地点、缘由、经过、结果等）→概括所说对象，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有：我尊敬的人、我的朋友、我喜爱的明星（或其他知名人士）。
（2）记事件：点明所说事件→叙述事件（时间、地点、原因、涉及人物、经过、结果等）→阐释话题，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有：童年的记忆、我的愿望、我喜爱的职业、我的成长之路、难忘的旅行。
（3）记生活：概述话题要求的基本情况或基本状态→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表明态度，抒发情感。
适用话题：学习生活、业余生活、假日生活、我的家乡、我知道的风俗、我所在的集体。
（4）记爱好：点明所爱为何→所爱的基本情况→用具体事例说明我与所爱的关联→说明所爱因由
适用话题：我喜爱的动物（植物）、我喜爱的节日、我喜爱的季节、我向往的地方、我喜爱的书刊、我和体育、我喜爱的文学（或其他）艺术形式。
以上语篇结构可做为基本式，各个环节的详略处理在实践中可以随机变通。
2.议论类
议论是一种以议论为主的文体，它主要通过议论来阐明作者的见解、主张、观点的正确性、合理性，或驳斥别人观点、论调的荒谬性、错误性，议论话题涉及论人、论事、论物，这三个方面的篇章结构均可以设计为：
解题表明观点（论点）→用具体事例证明观点（论据）→结论（论证）
适用话题：谈谈卫生与健康、学习普通话的体会、谈谈服饰、谈谈科技发展与社会生活、谈谈美食、谈谈社会公德、谈谈个人修养、谈谈对环境保护的认识、购物（消费）的感受。
设计语篇结构并不是约束或限制学生的思维，只是想通过构筑框架的手段引导学生形成主题意识，能够围绕话题有条理地组织语言，有话可说。
（二）训练方案
1.话题分类指导。
2.构思语篇层次的单项训练，就一个话题讨论说话的思路。
3.事例、论据选择的单项训练。
三、语篇衔接的专项训练
如果要实现话题的语篇结构功能，除了利用命题信息内容本身具有的逻辑顺序之外，还要处理好语篇的衔接。衔接指的是语篇在构筑过程中借助各种结构上的运作把不同的命题联系在一起的序列方式，因为语篇不可能是杂乱无章地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一般都会以一定的话题连贯性和话题展开的可测性合理地发展，就是说统一在语篇结构内部的每一个相对独立的次话题与其他次话题之间都存在必然的语义关联。林纪诚（1989）[2]认为语篇衔接的目的有三：一是句与句之间至少要有概念上的联系；二是句子序列必须符合逻辑；三是各句的主位和述位必须相互联系。其中第一个条件保证语篇中各个句子的语义限制在同一个语义连续体内，第二个条件保证语篇本身的发展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思维习惯以便有效地表达各种思想和概念，第三个条件保证各个句子以清楚的条理围绕某一个话题而展开。我们可以通过逻辑结构、语法和词汇等衔接手段来实现这三个目的。
（一）逻辑结构衔接
逻辑结构衔接手段并不等同于一般的语法结构衔接，前者更注重于语义的衔接。逻辑结构衔接所体现出的衔接手段并不限于传统语法中的连接词，它还可以通过话题链、自由句来表达句与句之间的衔接关系，或预知下句的可能语义。
1.话题链
我们可以把话题链看作是构建语篇的基本功能单位，话题链之间的关系是逻辑衔接，包括表示时间或因果关系的连接成分、上义词和下义词等，最常用的是因果关系，其功能是展开话题。说话训练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要设计好话题链之间的语义关联，形成一个合理衔接的语篇序列，这样才能对语言组织有积极的引导作用，便于达到衔接的目的。
例如话题“我尊敬的人”，按照记人物的语篇结构可以划分出四个次话题，每个次话题又具备独立的语篇功能，它们之间互为因果逻辑引导，从而形成话题链。
点明所说对象：（次话题一）说起我最尊敬的人，那就是我的爸爸了。
概括介绍所说对象：（次话题二）爸爸在区政府当领导，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认识他的人都比较尊重他，说他是个好人。
用具体事例解说话题主旨：（次话题三）记得那是去年冬天，我正在家中写作业。突然听见敲门声，我赶紧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位不认识的人。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问：“于所长在家吗？”我说：“在家，请进。”于是，我连忙把爸爸叫出来，爸爸出来一看，忙说：“是老张啊，快请坐。”我赶忙给客人泡了一杯茶，就去做作业。呆了一会，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我修房子的事真是多亏您了，这点东西您收下。”我爸爸说：“这事是我应该做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客人说：“您帮了我家这么个大忙，这礼怎么也得收下。”这时，爸爸提高声音说：“你要是这样，那以后不再给你办事了。”老张没办法，只好把礼品收起来带走了。
概括所说对象，抒发情感：（次话题四）还有几次都是这样，爸爸给别人办了事，从不收别人的礼物。我爸爸的官虽然不大，却是个好官。我长大了，一定要像爸爸一样，做人要做个好人，做官要做个好官。
衔接是话题链之间存在的一种语义联系，四个次话题按照内在的因果逻辑关联依次展开，使篇章形成一个合理衔接的序列。从语言组织层面看话题链比较松散，所以一定要注意处理好话题链主旨的详略分配，防止离题。
我喜欢的季节是秋天，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有很多可口的水果正是在这个季节上市。在诸多的水果中，我最喜欢的是柿子。柿子色泽鲜艳、果味清甜，不仅好吃，还内含多种维生素和矿物质。其中丙种维生素和糖分比一般水果高1～2倍。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柿子虽然非常好，但因为含有大量单宁酸，易与胃酸形成沉淀，造成胃结石，所以，是不能空腹吃大量柿子的。即使饭后吃柿子，也要有节制，一次不宜太多，而且，吃后不宜再吃酸性食物。特别是胃酸过多、消化力较差者，更应注意。除了可以吃之外，柿子还能做成柿饼。加工成柿饼后，柿饼外面会附有一层叫“柿霜”的特别白色粉末，这层柿霜能治咳嗽、喉痛、口疮、口角炎等。柿子还……（《我喜欢的季节》）
虽然是按照“点明所爱为何→所爱的基本情况→用具体事例说明与所爱的关联→说明所爱因由”这一结构展开的，但没有把握好“我喜欢秋天”和“我喜欢吃柿子”这两个话题的主次关系，单纯去突出“具体事例”而忽略了“与所爱的关联”，没有让话题回归“说明所爱因由”这一环节，有离题之嫌。
用话题链构建语篇结构，可以提供比较直接的、显性的语言线索，因为只有在确立话题主旨的前提下，我们才能进行合乎逻辑的言语交流。另外，话题链具有格式化功能，有助于语言思维的训练，所以在训练说话时我们尽可能体现这一功能，以防离题。
2.自由句
自由句是语篇中的一种独立成分，又叫做语义独立片断，一般是根据意义离散性原则区分出的独立片断，主要看它是否可以从语境中剥离出来。有学者把语义独立片断称为“可自我理解部分”，因为它们对语境的依赖性比较低，脱离上下文也可以理解，具有离散性，其表达的意义往往延伸到语篇以外，获得超出语境的力量，所以自由句不完全等同于句子的独立成分。自由句根据自主程度可以分为完全自由和半自由，前者在内容上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不受具体的人或事限制，而半自由句的概括意义或多或少要体现在具体事物上。
A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我是一位老师，每天除了上下班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我的学习生活》）
就在我们准备两手空空打道回府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在一个小百货商店的角落里有一个极其精致漂亮的名牌背包，标价牌上是2500元，店主卖价700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500元成交。拿回去后，大家都说是正品。看来好东西都是无意中得到的，越刻意追求越不行。（《购物的感受》）
B
一个人如果在回忆中能有一个可爱善良天真的知心朋友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要说我的好朋友，从幼儿园到现在有很多很多，但我最要好的朋友，要数我们班上的吴迪。吴迪的守信和天真是我喜欢她的重要原因。（《我的朋友》）
什么是社会公德？我认为，社会公德就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群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进入了这个绚丽多彩的社会，为了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处理好人际关系，我们必须遵守社会公德。（《谈谈社会公德》）
上例中的斜体部分可以看作是自由句，其中A例可以看作是完全自由句，它的独立性在于完全可以脱离语境而独立存在，具有抽象概括的语义，适用语境比较广。B例中的自由句与A例相比其独立性已然减弱，如果没有匹配的语境，它的存在就显得多余了。
自由句的表现形式比较灵活，可以是直接引言，如警句、格言、俗语等固定语句，也可以是抒发情感的总结和概括。它的独立性也是相对的，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上下文相联系，既要有交代、照应的功能，又要有突出重要信息的作用，否则容易出现“半拉子”话。
自由句在语篇衔接中对叙述的节奏可以进行缓冲调节，说话者用简短的话语概括总结出生活中的某些现象，然后再引出具体的事件来说明这个现象，看似信手拈来，对语篇却能起到较好的逻辑衔接作用。如果能有效利用自由句，说话者不仅可让自己有一个整理、思考的机会，还能增加个别信息的信息量，张驰有度，还能避免说话中的不当停顿。
3.语法与词汇衔接
语法与词汇衔接是指语篇中跨越句际的两个或多个词项相互之间词汇意义上的联系，通过选择与前文存在某种联系的词语，建立一个贯穿语篇的链条来达到衔接的目的。语法手段包括指称、替代、省略和连接词；词汇手段有重复、同义或近义词、上下义关系、概括词和搭配。重复和指称是语篇中常见的衔接手段。
如果不是特别需要，人们在说话时会避免重复，因为重复显得罗嗦和呆板。从词汇衔接角度来讲，合理有效的重复又是最准确、最清楚的衔接手段，说话人为了表达主题强调某个重要概念，也会借助重复的形式。例如：
①不管人们有没有意识到，科学技术已经深深地影响着我们的日常生活，在经济社会发展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②21世纪以来，科学技术，尤其是计算机网络技术、电子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手机、电脑那些昂贵的奢侈品步入寻常百姓家，成为我们生活的必需品。③科学技术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方式，改变着我们的文化。现在家家户户都在使用家用电器，如：电饭煲、电磁炉、微波炉、洗衣机，空调等等。④所有的这一切变化表明科技的发展已给我们的社会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⑤反过来说，社会生活又对科技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反作用，社会生活的变化引起了科技的变革，促进了科技的发展。（《谈谈科技发展与社会生活》）
按语义划分可以分出五个次话题，其中，“科学技术”这一词汇的重复率比较高，它在话题链之间建立起语义关联，自然而然地把上下文的语篇连为一体，不仅不会拖沓，反而有引导话题继续展开的作用。可见，为了语篇连贯的需要，有时重复是最好的选择。
爸爸出来一看，忙说：“是老张啊，快请坐”。我赶忙给客人泡了一杯茶，就去做作业。呆了一会，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我修房子的事真是多亏您了，这点东西您收下”。爸爸说：“这事是我应该做的，你千万不要客气”。客人说：“您帮了我家这么个大忙，这礼怎么也得收下”。这时，爸爸提高声音说：“你要是这样，那以后不再给你办事了”。老张没办法，只好把礼品收起来带走了。
涉及人、事、物的记叙类语篇展开的规律一般是主题由名词首次引入话语，以后就用代词或重复、替代等形式来保持话题。称谓顺延着话题时可以用代词回指，如“客人要走了，只听他对爸爸说”句中的“他”是对“客人”的回指。当表述形式或视角发生变化后，重复、替代等词汇衔接手段的运用就有助于语篇在表达和理解上的简易性，能增强语篇的稳定性和经济性。上例涉及多个人，为避免称谓的混乱，分别用了重复（爸爸）、回指（客人=他）、替代（老张=客人）这几种词汇衔接手段。
选择恰当指称有利于语篇的衔接和理解，反之则可能造成指称混乱，语义不明。如：
有一天，我和张静走在一起，突然她走开了，跑到小卖部前，问：“这个橡皮多少钱？”“五角”店主回答。于是她（张静）掏出钱买了一块橡皮。我问她（张静）：“你不是还有橡皮吗？怎么还买呢？”她（张静）说：“我家附近有个小女孩，特别可怜，她的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她和她弟弟就靠她们爷爷奶奶那微薄的工资养着，她头上扎辫子用的皮筋都是用那种粗糙的毛线做的，她现在眼睛也有病了，本来她和弟弟是很幸福的，她爸爸妈妈开了一家公司，没想到倒闭了。”
上例多处回指性的“她”用法不合理，如果换成“张静”来重复指称就比较简洁明了。
衔接是达成语篇语义连贯的手段之一，言语行为的实质就是获取语篇各要素之间深层语义连贯的过程。因此，存在于语篇表层的各种衔接纽带对于抓住语篇内部语言成分的布局结构，把握深层的语义连贯具有重要的意义。我们认为，加强学生的说话衔接技能训练，增强他们在言语行为中的语篇衔接意识，是提高言语综合技能的一个行之有效的训练方法。
（二）训练方案
1.开头、主体、结语的单项微格训练。
2.说话思路与话语衔接的训练。
3.差例分析与优例赏析。
4.点题现场说话。
（本文系广东嘉应学院科研立项重点项目“论语篇构建机制与言语技能培养”[2010SKZ04]。）
注 释：
[1]胡壮麟.有关语篇衔接理论多层次模式的思考[J].外国语，1996，
（1）
[2]林纪诚.语义连贯的语用模式[J].外语教学，1989，（2）
参考文献：
[1]胡壮麟.语篇的衔接和连贯[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2]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三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2003.
[3]黄国文.功能语篇分析面面观[J].国外外语教学，2002，（4）.
[4]张德禄，刘汝山.语篇联贯与衔接理论的发展及应用[M].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5]朱永生.衔接理论的发展与完善[J].外国语，1995，（3）.
（吕建国 广东梅州 嘉应学院师能部 514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