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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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风口


  这座山并不高,但我们爬了三个小时,一行六人的探险小组才终于到达鬼风口。
  要上浮屠山,必经鬼风口。
  鬼风口,一道岭脊将两峰相连。岭脊两侧是山谷,岭脊窄窄一条,走在上边就像走在刀刃上。从鬼风口到浮屠山,整个地势好像长颈鹿的脊背和脖子。山上怪石耸立,形态狰狞。牧羊人从来不过鬼风口,偶有采药人上浮屠山回去,背篓里总是满满的,但却对山上的情况只字不提。
  浮屠山的神秘性,也正是激发我们这次暑期探险的原因。
  六人探险小组在鬼风口上几乎手脚并用地行进。走在队伍前面开路的是大个子郝杰,中间依次是我、医学院女学霸苏娅、我的同室哥们麻泽海、医学院美女叶小蝶,殿后的是郝杰的女同学冷欣欣,她一直落后队伍一大截,也不太爱说话。
  “哎呀,快累死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苏娅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
  突然,一股山风猛烈地刮来,将正当风口体形纤瘦的苏娅刮得直打晃。我急忙伸手拽住苏娅的背包带,大吼一声:“快趴下!”
  一时间,风吹石啸,鬼哭狼嚎,鬼风口好似阴兵过境。
  风很快就停了。我们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行六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埋头前行。
  前面打头的大个子郝杰突然蹲下来,盯着地上的一堆粪便看。
  这是一堆灰白色的条状粪便,里面夹杂有很多动物毛发。
  “应该是狼粪。”我仔细看了后,说,“听老人们讲,只有狼在捕食黄羊山鼠后,才连骨头带皮毛全部吃掉。”
  “呀,该不会遇到狼吧!”叶小蝶紧张地抓住她旁边女生冷欣欣的手臂。
  “早些年山民连年打狼,估计也打得差不多了。即便遇见,狼逃避人还来不及呢!”我这样安慰着大家,但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郝杰是个天生乐天派,他起身拔腿往山坡上的一处洞穴方向跑,边跑边喊:“哟……嗬……打狼去喽,打狼喽……”
  大家看着他的样子,都笑了。
  望山跑死马,那处山洞看似近在眼前,其实还远着呢。
  “加把劲儿,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通过鬼风口,赶到对面山腰的洞穴里宿营!”我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心里隐隐涌起一丝不安。

2、幽灵


  这是一个石灰岩山洞。
  进洞时,我看见洞口顶上一株歪歪扭扭的刺槐斜逸而出,部分枝叶鬼鬼祟祟地探下来,遮蔽了大半个洞口。
  山洞不算很大,但容纳我们六人绰绰有余。女生的帐篷安扎在内洞里,男生的帐篷靠近洞口。
  大家各自支好野营帐篷后,从外面找了一些相对干燥的枯草和树枝,拿出打火机点起了篝火,在洞里生火来取暖、照明,围坐火堆吃晚餐。
  大家邊吃边谈接下来的安排和行程。
  “这个地方有野兽出没,看来今晚我们男生要轮流守夜。”我说。
  “轮流守夜?这样好郁闷啊,我会打瞌睡的,还是男生一起守夜吧,一起说说话,就不会因为困倦打瞌睡了,也好应变突发情况。”麻泽海说道。
  “你说这里会有幽灵吗?今天在鬼风口,那风刮得跟鬼哭狼嚎似的。”苏娅心有余悸地问。
  “话说,唐僧在高老庄收了猪八戒后,路过这浮屠山,鸟巢禅师在此授他《多心经》,并告诉他若遇魔障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哈哈,只可惜啊,那《多心经》的秘诀我一句也不会,要不然就可以用来定那黑风怪了。”郝杰打趣道。
  不久,女生们钻进各自帐篷去睡了。
  郝杰和我、麻泽海在火堆边打扑克、扯闲篇。说笑玩闹,到了深夜十一点,浓浓的困倦之意席卷而来,无法抗拒。我们仨在火堆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有人添加柴火,篝火火焰渐渐变小,最终熄灭了。午夜时分,一阵阴风从洞外吹进来,隐藏在灰烬中的几颗微红火炭刷地亮了。亮光细小脆弱,根本无力走远,洞内瞬间便暗了下来。
  就在光线一亮一暗闪变之间,一个“幽灵”的身影如蛇一般,贴着光线的边缘游移出洞……

3、狼惑


  清晨,外边大雨倾盆。
  郝杰伸着懒腰,慢腾腾地走出山洞。他刚一钻出洞口,雨水就淋了他一头,顺着头发滑到脸颊上。他用手捋了把脸,却捋了一手的血水。然后,他背转过身来面向我们,惊疑地仰起头朝上看去,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洞顶歪脖刺槐上挂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
  天哪,那是叶小蝶的手臂,手腕上还戴着她最喜欢的玫瑰金手镯。
  刺槐上叶小蝶的残肢,惨白惨白的,被雨水洗刷后残存的一缕血水顺着树枝流下来。看了令人头皮紧绷绷的,一阵阵发麻。
  我们五人立即在附近搜索,十多分钟后,在一块黑色的大岩石后发现了叶小蝶。
  叶小蝶死了!现场惨不忍睹。她衣衫破烂,脖子上有两个直径3.5mm的洞眼,雨水冲刷,鲜血流尽,现在只有两道淡淡的血水在尸体下蜿蜒流淌。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狼,一定是狼!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脑海里都闪过这个危险信号。
  冷欣欣说:“昨天半夜,叶小蝶爬起来说要去方便,说她害怕,叫我一起去。我怕冷,不想起来,她只好一个人出洞了。后来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哪知叶小蝶竟然没有回洞里。”
  看来,叶小蝶应该是在半夜出去方便时,遭遇狼的。

4、鼠妇


  在其他人或黯然神伤、或恐惧不已时,我蹲在地上仔细地检查着叶小蝶的尸体。我先是查看了伤口,又在她的衣服上仔细翻看,终于我有了新发现。   “不,叶小蝶是被人杀死的!”我霍地站起来,摊开了右手。一只蜷缩成团的虫子出现在我的手心上。这是一只灰蓝色的甲壳虫,长大约15毫米,背腹扁平,呈长卵形。
  “这是从叶小蝶上衣口袋里发现的。知道这是什么吗?是鼠妇。在荒野也只有这种洞穴里才有鼠妇。鼠妇怕光,只在夜晚活动,行动敏捷。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接触活人的,即便是接触,也是稍有动静,便立马逃离。如果说鼠妇是在她熟睡后进入衣袋里,而且叶小蝶也的确是起来出去解手,那么现在鼠妇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口袋里。也就是说,叶小蝶是被人在洞里谋杀,然后移尸,而鼠妇是在凶手移尸之前进入她衣袋的。这其间凶手是在等待移动尸体的最佳时间。而在这个等待的时间段里,鼠妇是完全有可能进入死人衣袋的。”
  “即使鼠妇是在叶小蝶死后进入她的衣袋的,但凶手移动尸体的时候,鼠妇完全可以爬出来,怎么会一直呆在衣袋里?”对我的推断,郝杰提出了质疑。
  “唯一的解释就是尸体在被搬移出山洞的时候,凶手用胳臂夹着或者用绳子、藤条之类的东西捆住尸体时刚好勒在了衣服口袋處,鼠妇出不来。而当尸体移到洞外后,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以鼠妇的习性它是更加不会出来的,因此它就一直呆在衣袋里。所以说,叶小蝶很可能是被人掐得窒息,而死后移尸洞外,再制造貌似狼袭击撕咬致死的假象。”
  “你说小蝶是被人掐死的,那么她脖子上的伤口又怎么解释?还有断臂,你不怀疑是狼吗?”麻泽海问道。
  “尸体脖子上的这个创口似乎是攀岩用的抓钩扎的,至于断臂嘛……断臂……”我一时间竟语塞,不得不重新蹲了下来,再次盯着尸体上的创口细看。不一会儿,我说道:“是石头,你看断臂的茬口,骨头碎裂,皮肉牵连有碎石屑,是用尖锐的石头砸断开的。乍见之下,还真以为是狼咬的呢。很普通的,凶手就是用这两样凶器制造了貌似叶小蝶遭狼袭击被撕咬致死的假象。”
  “凶手会是谁呢?”五个人彼此面面相觑,目光中都满是猜疑。
  良久,大个子郝杰突然疑惑道:“奇怪,昨晚我们三人一起守夜,怎么会都睡着了?”
  “你是怀疑有人在我们吃的食物里下了毒?可是我们都是吃的我们各自带的东西啊?”麻泽海说。
  “不是毒,是安眠药。”我说,“想想看,我们共同吃了什么或者是喝了什么饮料?”
  “冰糖酸梅汤。”苏娅很快想起来了。
  我也想起来了。酸梅膏是冷欣欣带来的,已经开过包装了;苏娅用小铁锅烧开水冲调;后来叶小蝶尝了一下,说不甜,就加了冰糖;我在帮苏娅看着火;郝杰和麻泽海出去找柴火了。
  “除了我和麻泽海出去找柴火,其他人包括你都有可能下药。”郝杰说道。
  “是的,应该是这样。你再想想,谁没有喝?”我继续启发他。
  “我记得每个人都喝了啊?”郝杰抓抓头皮,说道。
  “不,有一个人没有喝。尽管她好像是喝过了,但她喝的方式与我们不一样。我就明说了吧。”我突然想起当时冷欣欣把酸梅汤端到一旁喝去了,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我指向冷欣欣:“凶手就是她!”
  “你,你们……凭什么要冤枉我?”冷欣欣冷冷地说。
  我指着叶小蝶尸体脖子上的两个洞眼,扭头对冷欣欣说:“是否介意我们检查你的登山工具?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你的抓钩的齿有一根断了一小截,比其它抓齿要短;运气好的话,我在上面还可能找到残留的血液。”
  冷欣欣本来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愈加惨白,她的目光中露出了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阴冷之光。
  麻泽海突然一个劲步扑过去,打了冷欣欣一个响亮的耳光。“王八蛋,你害死了小蝶!老子现在就弄死你抵命。”
  我赶紧让郝杰阻拦住麻泽海,然后转头逼视着冷欣欣,怒声喝问:“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害叶小蝶?”
  冷欣欣突然疯狂大笑:“哈哈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三年前突然病发住院,主治医生就是叶小蝶的爸爸,他有处方权,为了多吃医药回扣,就给我妈妈开最昂贵的进口药品,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他就要停药。本来可以治好的病后来竟然恶化,不久,我妈妈就去世了……后来,我得知,我妈妈的病根本就不需要那种昂贵的进口药,国内生产的药就可以治好的……”说着,冷欣欣伤心地哭起来。
  “可是,这些和叶小蝶有什么关系呢?她是无辜的啊……”我的语气舒缓了许多,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她。
  “我们还是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苏娅知道冷欣欣是杀人凶手后,立即离她远远的。苏娅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仿佛这样才能有几分安全感。
  我掏出手机想要报警,但因为浮屠山有强磁场,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天依然下着雨,现在冒雨下山有很大的危险,于是我们不得不等明天雨停后再下山报警。
  为了防止狼或其它野兽吃了叶小蝶的尸体,我们必须暂时掩埋叶小蝶的尸体。
  可是我们没有挖掘工具挖坑穴,于是我们只有用登山工具从土崖上刨些沙土下来进行掩埋,最后我们将叶小蝶的尸体掩埋在了山洞外不远的地方。
  山体上裸露的沙土呈红色,堆起来的小坟包经雨水一淋,从里面不断地渗出来一股股红色水流,就像一条条被剥皮的蛇,血淋淋地从坟堆里挣扎出来。

5、尾声


  半夜里,雨停了,却刮起了大风。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总算熬到了天亮,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鬼啊——”最先出洞急着去方便的苏娅,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跑回来紧紧抓住我的衣服,躲到我身后。
  我连忙跑出洞一看,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我们昨天明明将叶小蝶的尸体埋在了坟堆里的,可是现在,叶小蝶的尸体却躺在土堆的外边。
  难道是尸体自己跑出了坟堆?还是夜里,有东西将她从坟堆里刨出来后,又将坟堆复原?浮屠山,有着太多的神秘和莫测的危险。现在,我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在将叶小蝶的尸体搬移到洞里重新掩埋好后,我们便急匆匆下山了。
  回来后,我查阅了一些资料,终于明白了,在浮屠山上叶小蝶的尸体是怎么跑出坟堆的。
  浮屠山不仅地电流强大,产生的地磁场会干扰手机信号,而且地质特殊,浮土颗粒间隙大。掩埋尸体的地方正当风口,一刮大风,就像大漠狂风移动沙丘一样,那些浮土就被一层一层地刮走,然后在尸体背风的那一侧一点一点地重新堆积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尸体被掩埋后,又从坟堆里跑出来的原因。
  选自《六盘山》20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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