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在冰山雪地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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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康定县的甲根坝乡位于贡嘎山区,那里有片宽阔的坝子,那里有片厚厚的冰雪,那里有一帮寻求激情与快乐的越野车爱好者。颠簸跳跃的车轮、险峻诡异的悬崖、茫茫无际的雪原……激情之戏在这里上演。
  蓝天、冰山、雪地、高原、荒野、颠簸跳跃的车轮……对于酷爱越野的自驾一族来说,绝对是一个充满刺激的激情时刻。四川康定县的甲根坝乡位于贡嘎山区,那里有片宽阔的坝子,每年3月冰雪还厚厚地覆盖在上面。因此,成都的一群越野车爱好者驾驶各自的爱车到那体验高山冰雪的驾驶快乐,翻雪山、穿冰川、过河流,在都市永远无法触及的激情中彻底的“撒了回爽呆的野”!
  
  雪漫二郎山
  
  很久没有上雪山了,那些装备也被闲置了很久了。听说这次要去贡嘎山区的一个叫做甲根坝的地方,到雪山梁子上还可以看到蜀山之王——贡嘎主峰。
  匆忙地收拾,大大的背包在小区守门人异样的目光中上车,赶到集合地点。一排的越野车已经整装代发,一种久违的兴奋从心底溢起。早上7:30出发,车轮在108国道上狂奔,我们从成都平原到了青衣江畔。窗外广袤无垠的成都平原渐渐远去,迎面而来的是挺拔多姿的山地,脉脉的稻香也变成了葱郁阔叶林的气息。过了天全县城,再往西行一百余里,海拔已经陡升到近三千米了。忽地,二郎山就横亘在前面。西行过了新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了……
  在我的想象中二郎山是一座高耸入云荒无人烟的地方,听到的也是“川藏公路鬼门关,就是四川二郎山”。一条隧道穿山而过,我们不再从山梁上提心吊胆地去翻越,人们以为一条大道宽又宽,从此不再畏惧二郎山,但立春前的二郎山飞雪,依然让我们经历了它的严峻。冰天雪地的二郎山,依然让人胆颤心惊,人们说,是二郎山的气候变幻莫测,也有人说,是二郎山的地形地貌诡异,穿越它,得有一种平静、虔诚。但更多的说法是那条长约4200公尺的隧道,当初再延伸一些,海拔再降低一些,川藏线上的这座关隘也许就不再那么险恶了。
  穿过半山腰二郎山遂道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这才是二郎山的险。汽车行进在半山腰,一面是高耸的山崖,一面是万丈深渊。回头望去二郎山的山顶就像一个壮汉坐在那里,漂浮的白云就是他擦汗的手巾。往下看不禁让人心惊胆颤,山下星星点点的房屋就像是积木一样点缀在田野里,公路就像是无意中撒落的一条丝带,移动的汽车就像是蚂蚁在丝带上蠕动。
  过了凉风顶,就算是过了山了,接下来就是下山的路了。在垭口,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四川第一山——贡嘎山的主峰。
  下山的路,相对来说要好些了,阳山了嘛。下了二郎山,便是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经过的大渡河了。我们往右直奔泸定县城再往西向康定前进。因为堵车,所以次日凌晨2点到达康定,康定各旅店已经人满为患,好歹在城边上找到了一户人家住下,累得人仰马翻。
  
  魔鬼缠身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起床,康定开始下雨,一人吃了一碗高原蹄花汤当作早餐,开始出发。
  雨一直时断时续地下着,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令人心烦的劈啪声,雾气越来越重,塞车了,车队停在泥泞不堪的折多山山道上,我努力睁大眼睛,控制好方向盘,像一只蜗牛一样艰难而缓慢地爬行着。折多山是康定出来的第一座高山,位于大雪山中段,是重要的地理分界线。折多山以东是山区,而折多山以西则是青藏高原的东部,真正的藏区。曾经,翻过折多山就是出关了。关外就是康巴人的地盘,进入一片美丽传奇的土地。这片土地上,曾经既不隶属于土藩噶厦政府,也不服中央政府,一个个大土司叱咤风云,分管各自的领地;清末赵而丰改土归流,一统金沙江东西,包括昌都地区在内的所有康巴大地;接着刘文辉更是,独立于南京国民政府之外,建立了西康省;只到新中国建立后,这块土地终于融入祖国广阔的大地,不再有关内关外只分。
  


  随着海拔的渐渐提高,什么时候雨变成了雪,雨刮器还在执着地左右摇摆。我把暖气调到吹前窗玻璃,不能让雪积在上面,这我有深刻的教训。由于车速快的原因,感觉那雪是横着向汽车扑来,然后消失。
  虽然明知前方大雪,仍然按原计划行动。既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不甘,也心存“万一已经……”的侥幸。随着积雪越来越厚,车速越来越慢,我的心也越来越凉。害怕路上的“老雪”会制造出更大的麻烦。但我宁愿沉默,也不肯先于其他同伴说出放弃前进的话。这时,同行的小吴的越野车做了抛锚客车的“陪葬”--被堵在茫茫雪原之中寸步难移。整整三个多小时,才前行几公里。
  垭口上雪更是厚,天空阴郁着,寒风凌厉。耸立的白塔,还有风中猎猎作响的经幡,象征着坚定的信仰。坡越来越陡,弯越来越急,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越来越低。我加倍小心,还是感到车身有一次甩尾。但我还是对我的车车有信心,它身重、胎宽、防侧滑。前面的车都停下来了,而且违反常规,都停在路的中心线偏左(靠里边),还开着应急灯。山里开车铁定的规矩:行车靠右,停车靠右边。我在离前面那辆车约两三个车身的地方停车,也打开应急灯。这也是山里行车的规矩,一是防前面的车滑下来,二是后面如果有车超上来可以停近来(这在城里是不可想象的)。前面还有一辆满载的货车,司机正在往车轮下垫石头,看他扶着车身走路的样子,才知道路面已经结冰了。此地不可久留,我看到他们右边留出来的路可以通一辆车,便违规从右边超上去。
  这里距离山口大约三四十米,风急雪大。一辆桑塔纳在几个人的搀扶下,画着S形通过了山口。另一辆沃尔沃横在路中间,车上的人把脚垫、靠垫、毛巾都拿来铺在地上,人站在上面推车。车一打滑,推车的女人就发出一阵尖叫。那辆沃尔沃终于过了山口,车的左右始终有人扶着。
  这回轮到我了,把档位挂在一档,轻轻给油,车头开始朝左滑,把稳方向盘,终于车开动了。在能控制的情况下开动了,前面没有障碍,把车开在路中间。终于过了山口,开始下坡。沃尔沃还在前面不敢走,我在超过它时告诉那驾驶员我的方法:低档少油。他说:“我是用的雪地模式!”我无言,冒着雪小心下山。
  吕曲河从折多山留下,到了瓦泽来了一个大转弯,从向西变成向南。在这条吕曲河河湾一带,住着神奇的木雅人。有研究说他们是西夏人的后裔,也有研究他们是藏族的一个分支。木雅人也信仰佛教,居里寺的天葬台还是距离汉地最近的天葬台。天空依然阴郁,厚厚的云层下,秃鹰在盘旋。
  在吕曲河折向南的拐角上,一座高大的白塔树立在这里。在这里,公路开始分岔,向西的继续108国道的方向往西藏延伸,向南的一支则是去往九龙县。我们的车队,一个左转,轰然向九龙去了。
  
  深山谷内甲根坝
  
  这条公路很不错,柏油或者水泥铺就了,车很少。车开不到1小时,终于在公路边看到一个大大的路牌——甲根坝。不过只是到了山谷的入口,而我们的目的地还在山谷的深处。谷口是一些低矮的房屋,和过往车辆带来的尘土。稍稍深入,就是另一番天地。一条溪流从山谷里流出,越野车也就沿着河边的山路颠簸前进。路两边是宁静的藏族寨子,还有嘛呢堆、经幡。还有曾经在《自古英雄出少年》里,让我觉得非常神奇的水动的转经筒。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到了河谷深处的这个村落。夕阳里,村落里生气袅袅炊烟,经幡随微风飘扬,夕阳也不吝啬,感于我们的长途跋涉,在绚丽的晚霞里勾出神秘的剪影。。
  我们借宿在藏民家中。准备第二天去山梁上看贡嘎雪山。
  村子旁边有几座很大的佛塔,佛塔在一个河谷的边缘,河谷非常漂亮,以前曾经在那里拍摄过。这次在这里又拍了将近3个卷,结果因为欠暴的关系,只有数张可以看,再一次痛不欲生。
  清晨起来,大片的漆黑之中,车灯格外耀眼。乡间公路渐渐隐没,越野车却似乎更加有劲头了。加满油,成动划过一条闪亮的线条,从溪流里冲了过来。
  天色逐渐亮起来,我们来到一片较为宽阔的坝子。冰雪把坝子覆盖着,偶有融化的雪水把整块的雪原切割开,露出冰雪下的金黄的岩石。天空蓝得叫人心里发慌,站在这里心情异常开阔。而车手们异常的兴奋起来,把越野车当成了一个大玩具,在这片雪原上开始玩耍起来。
  天公不作美,我们辛苦地爬上了雪山的山梁上,却只看到连绵的群山,贡嘎的身影被云雾重重围绕。不甘心下,返回成都的时候,我们杀到了二郎山的垭口上。这里也是观赏贡嘎雪山的好位置。虽然贡嘎依然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却也让我们在他的雄伟所折服。线路情况:
  成都—雅安(海拔483)—天全—二郎山隧道口(中国最长的隧道——二郎山隧道:全长4176M,海拔2704米):里程239公里,路费52元,全水泥路。
  二郎山隧道—泸定(海拔2243):里程25公里,隧道费20元,水泥路面。
  泸定(海拔2243)—康定—折多山口(海拔4304):参观泸定桥,84公里。泸定—康定水泥路,康定—折多山口碎石路。 折多山口(海拔4304)—瓦泽—甲根坝沟口:里程92公里,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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