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黑暗既是敌人也是朋友,当我们的感官被封闭的时候,就会大惊小怪,一切都显得不对劲。”《漆黑大作战》开头,主持人贾利尔·怀特这句话并不夸张,参赛者在全黑的封闭环境里,抛弃视觉,依靠嗅觉味觉和触觉来辨认物品、完成任务。聽起来容易,但是请想象一下,为了5000美元奖金,你是否愿意让蟑螂或实验用小白鼠在你头上跑来跑去?或者伸手触摸你事先并不知道的蟒蛇、老鼠、会啄人的火鸡? 《漆黑大作战》是由NBC下属的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黑暗既是敌人也是朋友,当我们的感官被封闭的时候,就会大惊小怪,一切都显得不对劲。”《漆黑大作战》开头,主持人贾利尔·怀特这句话并不夸张,参赛者在全黑的封闭环境里,抛弃视觉,依靠嗅觉味觉和触觉来辨认物品、完成任务。聽起来容易,但是请想象一下,为了5000美元奖金,你是否愿意让蟑螂或实验用小白鼠在你头上跑来跑去?或者伸手触摸你事先并不知道的蟒蛇、老鼠、会啄人的火鸡?
《漆黑大作战》是由NBC下属的美国Syfy有线电视频道播出的节目,这个频道以制播高质量的科幻电视剧知名,大家熟悉的异形庇护所(Sanctuary)、第13号仓库(Warehouse 13)、2004版太空堡垒卡拉狄加(Battlestar Galactica)、星际之门(Stargate)系列以及最近热播的《双螺旋》都来自这个频道。但相对于那些精工细作的电视剧,这档节目看起来既简单又粗暴,说简单是因为20分钟内,4组参赛者先后闯3关,最终获胜就能拿走5000美金,说粗暴则是因为参加这个节目既不需要体力,也不需要智力储备,只要胆子够大或者意志足够坚强,告诉自己既不怕不讨厌也不恶心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就能在极端环境下考验人的冒险欲望如何战胜避险本能。
3道关是循序渐进的。以某期节目为例,第一关是让选手触摸一些平常的东西,比如半个塑胶娃娃、啦啦队花球、一盘寿司、几只手感柔软的活天竺鼠,这一关比的是速度,慢者淘汰。第二关难度升级,要排列以下4种东西的重量:一个站立的裸女、一个准备姿势的相扑选手、一头被打了麻药的忠厚的蟒蛇以及100磅油腻的生猪肉。在一片黑暗中,选手们摸到一个同类的感觉大不一样,有的很友好,拍拍脑袋握握手,有的会尖叫,像是看恐怖片时邻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最后一关绝对重口味,每队选手都是母子或母女,两个人要戴顶部开口下端封闭的玻璃头罩,工作人员把各种东西倒进去,有蟑螂、玉米片、假发以及小白鼠,只有当两个人全部猜对这4种,才可以取下头罩。一位妈妈抱怨,“叫一头狮子来吧,可千万别是老鼠”,你确定你跟一头狮子关在一起会更有安全感么?往期节目中出现过骆驼,当女选手摸到毛茸茸的脑袋和憨笑的大牙,依然尖叫爆表。
人的恐惧大概可以分两种,一种源于未知,一种基于经验。并不知道自己将会摸到蛇、老鼠和蜘蛛与确认自己摸到的是蛇、老鼠和蜘蛛,哪一种更恐怖?“除了圣诞老人,在夜晚出没的还有很多”,《漆黑大作战》的选手们刚刚进入黑暗世界时有时会缩手缩脚,不能顺利移动到指定的道具前,这时会有两个戴着夜视镜的工作人员来帮他们一把;有些选手太紧张了,连工作人员碰到他们都会引发尖叫。第一季节目里曾经有一关,要在一个十字形的通风管道中爬行,赶在几十只老鼠之前抢到两块仅有的奶酪,选手们就像《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安迪一样满脸鄙夷、靠着5000美金的诱惑来支撑自己。
《漆黑大作战》的整体气氛简单轻松,观众几乎可以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像戴着夜视镜的汉尼拔,看黑暗中选手们的恐惧、慌张和歇斯底里。有一个关卡,让4个壮汉分别吃4种食物,选手们通过闻口气辨认他们刚刚吃过的是沙丁鱼、水煮鸡蛋还是热狗,一位选手每次都生气地嘟囔着波隆纳肉酱(一种拌意面的肉酱),终于被淘汰。这个细节,对于每天要辨别前后左右的同学们分别吃了韭菜馅包子还是芹菜馅包子、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的地铁白领来说,简直不能再感同身受了。琐碎繁杂又无从逃避,这是超越了恐怖的真实生活。
其他文献
相信很多读者都知道我喜爱研究政治领袖,除了他们的功过和领导课之外,也包括他们的起居饮食等生活习惯。 所以当我知道《The Butler》(港译《白宫管家》)这部电影在香港上映时,便第一时间先睹为快。 故事根據在白宫工作长达34年、先后服务过7位美国总统的前白宫管家尤金艾伦(Eugene Allen)的真人真事改编。 我本以为在片中可以看到很多美国前总统的趣闻轶事。看完之后,发现关于总统的趣闻
今年夏天是“二战”以来欧洲最热的一个夏天,本以为深秋不会像去年那么炎热,因为照理只有像去年那样的冷夏(法语里叫“L’ETE POURRI,意为腐烂的夏天”)之后,法国才会在秋天有一周左右短暂的炽热。但这几日的巴黎依然热情未减,很有“印第安夏日”的感觉。好天气当然不能待在家里,于是决定去公园转转。 市内最方便的公园当然是市中心的卢森堡花园,海明威每次去见斯坦因小姐都要穿过那里,卢森堡博物馆也是当时
马三在30岁当天收到了一封生日贺卡,里面有一张游戏体验券,提供服务的公司名叫“视界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地址位于上海陆家嘴金融区,离他办公室所在的金贸大厦不远,甚至透过窗户都能看到。但他近半年的行程已经排满,而且除了早期的魔兽和后期的英雄联盟,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游戏,那早已成了孩子的玩意儿。 直到在酒店的行政酒廊约人谈事,他隐约从隔壁两人的谈话中听到了同一间公司的名字,那两人年纪明显比他大不止一
我在小地方生活过,知道人们渴望什么。 空荡荡的街头,有两个人站着说话,很快就会有第三第四个人加入;小卖部门口,有两个人铺张棋盘开始下象棋,很快就会聚起一群人。要是有人跳舞,那更了不得,一架录音机、几条彩灯搭起的临时舞厅,瞬间就会挤满半条街的人,门口还不断有摩托车呼啸而来,刹车的声音混合着打招呼的声音,一下就把小镇煮沸了。 又有一年秋天,十五的晚上,月亮出来了,大得骇人,几个早早吃完饭的孩子发现
7月9日,日本东京大学外科博士吕洛衿在科学网上发现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刘钢抄袭自己的一篇旧作。吕博士当初为了写这篇4000字的原创文章,耗费了不知多少精力整理学术资料,并且在文章里详尽注明了信息来源和出处。而现在,刘博士轻而易举地抄袭了他的文章。 较真的吕博士在微博上向不较真的刘博士发起了攻击,“科学网的这位刘钢博士,这样做也太不像一个科学人该做的吧。完全盗用我的文章,又假模假样地把一
登机口围满了愤怒的乘客。 “已经改了几回了?晚一个小时的航班都登机了!我还特意买早到这一班!”为首的乘客痛心疾首,“晚上我还要开会!这损失谁来承担?” 对面的小姑娘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急,但发火毕竟于事无补。航班延误了好几个钟头,恐怕要错过从机场开往附近城市的最后一班大巴。如果到得太晚,是否还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载我这段长途?要么只能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住下?我心里没底。
近日,有媒体公布了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时视察部队的图片。其中,有习近平身着部队作训服、操作高射炮的情形。根据我国的军政制度,地方行政官员往往有预备役方面的相关职务。在中国武装力量的架构中,预备役排行第三位,是仅次于解放军、武警的武装力量。 自1949年以来,在人民战争的总体指导思想下,中国长期奉行全民皆兵的建军政策。在改革开放前,中国常备军达到历史高峰期的600万人,而民兵在1958年高峰期的总人数
去年10月的某个傍晚,我第一次在广州天河体育中心的足球场上见到了弗兰克。 “弗兰克”听起来平庸却略带洋气,其实并非他的本名。作为马赛人,弗兰克的真实名字吉尔菲德葛雷亚拉缔尔斯(音译)长且拗口,好几个卷舌音弹舌音被揉成一团,以至于在他重复了不下10次之后,我还是无力记住。对此,他只是潇洒地摆了摆肉乎乎的大厚手掌,说:“没关系(他说了中文),everyone calls me Frank(每个人都叫
如果你是《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的粉丝,应该对片头音乐刚响起时的那个镜头印象深刻:金黄色的稻谷垂摆,一双朴实有力的手揉捏着珍珠白的面团,蒸笼上冒着热气的窝头“咧嘴而笑”。镜头在原生食材和桌上美食之间来回穿梭,手举劳具的人影时隐时现,从航拍镜头下无垠的麦田到城市中雕梁画栋的霓虹大厦,贯穿其中的中华美食成为画面中最吸引眼球的存在。当48秒的片花过去,镜头转换,若留心便会发现片名《舌尖上的中国》旁有一行行
1816年2月20日,对于24岁的作曲家罗西尼来说,并不是好过的一天。这天晚上,他的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在罗马阿根廷剧院首演。演出中,口哨、跺脚、喝倒彩声从未中断,简直没法再糟糕了。 喝倒彩的大多是作曲家乔瓦尼·佩西罗的铁杆粉丝。早在罗西尼动笔前三十余年,佩西罗就将理发师的故事搬上了舞台。等到罗西尼的《塞维利亚理发师》登场,歌剧舞台上已经出现了两个“理发师”——1786年,就在佩西罗的《塞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