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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西走廊东北部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瀚海起伏的沙漠环绕中,镶嵌着一道璀璨亮丽的绿色屏障,这就是绵亘数百里的民勤县。
这里少雨雪,风大沙多,干旱缺水。据当地气象资料显示:上世纪90年代以来,年均降水量只有113.0毫米,蒸发量则高达2 623毫米,是降水量的23.2倍;年均6级以上大风28次,扬沙天气26次,沙尘暴天气13次,最大风速达22.0米/秒,属半封闭的典型内陆荒漠干旱地区。祖祖辈辈生活在贫瘠沙漠腹地的民勤人民,为了生存繁衍,历史上就有饲养骆驼,使役骆驼的传统,和骆驼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结。
骆驼,属哺乳纲、反刍家禽,性温顺而执拗。因其造型奇特,集龙头、鸡脖、蛇身、鼠眼、兔嘴、马耳、牛腰、狗腿、羊蹄、猴毛和猪尾于一身,在民间有多种传说,有“神驼”之称。更因其不畏酷暑严寒,善于忍饥耐渴,在缺草无水的大沙漠中行走半月有余的顽强意志和坚韧毅力,享有“沙漠之舟”的美誉。民勤的骆驼原产于中亚细亚,因特别适宜在阿拉善高原气候条件下繁殖,民勤又属甘蒙边界阿拉善台块边缘,故又称阿拉善双峰驼。
民勤素称“骆驼之乡”。尽管民勤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但是,三面环沙的地理位置,干旱缺水的自然条件,迫使民勤老百姓选择“沙漠之舟”———骆驼为沟通外界的桥梁。据《镇番遗事历鉴》载:“成祖永乐十一年癸巳始定养驼制……以故镇邑(民勤旧称),橐驼日有所增,不几年,其数至于十万计。”在清朝,民勤驼户(拉骆驼的人)千户以上,养驼4万余峰。千年历史长河中,骆驼和民勤人民风雨同“舟”,相伴共栖,在广袤的沙乡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感人至深的故事,至今还在民间传诵不息……
“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息”。今天,悠扬悦耳的驼铃声已淹没在茫茫戈壁大漠,消失在遥远的历史记忆中,但驼背上驮出的“丝绸之路”、“大唐雄风”和“丝路花雨”,仍在诉说着昔日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辉煌。丝绸之路从汉代开通,到唐代鼎盛繁荣,骆驼在绵延数千公里的茫茫戈壁沙漠中来往穿梭。从长安出发,驮去丝绸、金银、瓷器等物品和冶铁、养蚕、造纸、灌溉等技术,又从西域驮来食盐、葡萄、石榴和西瓜等产品,从原始到文明,从出土的古文物到现代的丝路风情,从瓜果、花卉、草籽、树种在沙区安家落户到生产技术生活用品的异地传播引进,无不渗透着骆驼负重拼搏,长途跋涉的艰辛汗水。
白骆驼为骆驼之珍品,百峰以上的群体中仅有一两峰。据史料载:明太祖朱元璋举行开国大典,急需8匹白马。但因多年战争创伤,一时在全国挑选不出来,便从民勤精选了9峰白骆驼,不但替代了吉祥的白马,又预兆了国家将繁荣昌盛。从此以后,白骆驼戴上了“贡驼”、“皇驼”的桂冠。左宗棠征西时,天下着茫茫大雪,从运送军需粮草和部队隐蔽考虑,让民勤“永盛号”马家提供了300峰白骆驼。后朝廷封“永盛号”马家为“护国员外郎”,并授予马家西北五省的茶叶专营权。马家自此兴旺发达,成为西北五省富商之一,民勤人也由此声名鹊起。
骆驼是最有灵性的家畜之一,且通人性。不管是冰天雪地的寒冬,还是骄阳灼人的三伏,踏上征程不再回头;不管是风沙弥漫的戈壁,还是人迹罕至的大漠“禁区”,骆驼从不迷失方向;遇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骆驼,便一圈儿的排列卧着,筑起四面挡风的墙,伸开长长的脖子,将嗉毛(脖子下面的毛)覆盖在主人身上,为主人遮风挡雨。
回首千百年来的风风雨雨和沧桑巨变,在茫茫沙海戈壁中,骆驼和民勤人不但在生活中相依为命,而且在精神上耳濡目染,具有吃苦耐劳、抗风斗沙、百折不回的优良品格。这些品格已成为民勤人文精神和地域文化的精髓。为使地域文化重放异彩,民勤人经过广泛征集素材,挖掘历史人文内涵,组织专家,创作了极具感染力和艺术价值的文化珍品———“大漠灵驼”,并由四川青铜艺术研究所批量铸造,投放市场。
骆驼的精神品格和“大漠灵驼”所蕴涵的独特文化价值及艺术魅力,将像“民勤人遍天下”一样,走向市场,走出国门,让省内外、海内外更多的人了解民勤,前来参与开发、建设民勤;尤其重要的是,它必将激励和鼓舞沙乡儿女弘扬传统美德,体现时代风范,焕发创新精神,在打造陇上“畜牧强县,瓜菜名县,草业大县”,全面增收致富奔小康的伟大征程上再写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