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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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唯有泪水是暖的 写下这些文字时 我想起了父親 母亲走后 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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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唯有泪水是暖的
写下这些文字时
我想起了父親
母亲走后
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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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灯下，我有三个影子 而一排灯下竟惊奇地發现 六个影子 忠实伴我，无意叠进我 像时间和空间之间 永远无法和解 他们高矮不一，着黑衣，面无表情 脚却与我踩在一起 仿佛来自六个朝代的前世 而我，对他们的身份竟一无所知 也许，他们以某种神奇力量存在 天亮前后不知所踪 或有另一种，不可告人的生活 只有光，能逼出他们 ——看得到，并不交代，像一个个 相识多年的陌生人
此刻，我们围着伦理而坐 斟着美满，嗑着过往 蜡烛在肯定中挥霍，又在否定中思过 炉火正旺，堪可照亮一族布衣的平安 一如門庭上那倒贴的福字，只向低处奢望 只向一地的落红 索要些许平民的欢畅…… 有些往事，说着说着就烟消云散了 门外烟花，升着升着就变得虚幻 此刻，幸有一池墨汁饱经沧桑 涵养我一身的大海，以及珍珠似的光芒 在迎候新年钟声之际，请允许我 再次穿着唐装 抑或汉服出场…
只有个别树未醒，大群的树， 睁开眼睛，直接把梦，翻译成实情。 我在树下穿行，一根老藤用它 初生的倒刺，反反复复，扯我衣襟， 一万朵新花，讓我，别守着旧梦。 不用寻找春天， 是春，一头跌进我怀中。
那些咏叹和尖锐 陪一列绿皮火车过来时 反而显得如此陌生和彷徨 芦苇被风摇着 站在山脊深处 已经铲平和可能被整合的土地 圈著，包括那几个上年纪的坟茔 水城，我来找你的路上见到了这些 也还有初冬的阳光挤进 汽笛声声 陪我，翻开夹着你照片的纸书
一滴滴雨，一条条溪流， 无数小河和两条大江， 全都被拦下，睡在这里不走了。 最上面的薄薄一层 醒着的水，给风挠得心动， 下面的水，更底下和最底下的水， 仍酣睡，續做梦。 鱼是水的梦， 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动。 找到出路的水，溜出大坝， 一路小跑，又奔前程。
机翼下的黑云如涌浪盘桓 造出深坑和沟壑 远处有尖峰叠起 曙光从那儿上来了 曙光也需要攀登 一道细细的金边蔓延开 像源自一个金库 穹窿越来越辉煌 很难相信那茫茫厚无底般的黑云下是人间 而飞机开始下降 以为它会被埋在黑云里了 却是一层一层里都有金 像千层糕里夹着蜜 像太阳就是要陪着飞机到达地面 我想起它曾在农田的小山包后面 冲散了浓浓霧气 花草虫鱼们全都闹腾起来 早起的农
此刻，这静寂的山坡上秋风多么微凉 一只小鸟儿在枝头 “啾”——“啾”—— 从山坡的这头，轻轻掠过了山坡的那头 让我听到比翅膀 顫动得更静寂的一声呼唤与等待 是年复一年，只为情而心生欢喜的窃窃吗？ 是爱情稍纵即逝 而比翅膀更加透明 秋去秋来，层林尽染的秋色永远吗？
布谷鸟唱歌时候 天空就像一个敲破的漏斗 大雨说下就下了 像中了魔法，这些杂色的鸟 就在雨中说唱，歌声略有悲凉 一声声撒落路边。布谷鸟常常会痴情地 不断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闷热的夏在云朵的夹缝里飘浮不定 天空的脾气时好时坏 为了丰收，人们会双手合十 在雨中跪天拜地，布谷鸟 这时就尽情地歌唱，“布谷”“布谷” 聲音悠远而激昂
我回不去的那故乡，是我的伊甸园。 在四分之一的春， 我回到了我那故乡。 母亲的声音已经消逝， 家里有一部破旧的缝纫机， 颈上的围巾就是妈妈缝制的。 我还没有忘记妈妈的声音， 抚哄我睡觉时的吐息， 教导我礼节时的训斥， 房子后花园的白桦树没有什么变化，妈妈的墓碑也是…… 今夜无眠， 我重游了童年的公园， 没有儿童， 没有麻雀、松鼠、蝴蝶， 想挖开那曾经埋下的宝盒， 但已
白色的雾气消散后，你仿佛 第一次看清这个城市的模样 低矮的平房后是高楼，而蓝天 在更远的高楼后面，没有鸟 从你的眼前飞过，只有泛白的 飞机，苍穹中缓慢的思绪 你更愿意在窗台俯身，看绿树 看大叶子藤蔓，看潮湿的地面 虽然楼层不高，这样的距离 有时候对你也很有吸引力，你 不断幻想张开手臂，在半空 飞翔的感觉，从高处接近大地 仿佛从虚无接近真实，也许你 会看见一只真正的鸟，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