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萌乌托邦“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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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南岛

  第一次去新西兰旅行的人,很难不被它独特的风景、多样的物种吸引。在这片最晚被人类“染指”定居、远离大陆的遥远海岛之上,有着许多有趣的动物、珍稀的植物。
  新西兰成为“动植物天堂”,是因为没有毒蛇、原生大型哺乳动物等“猛兽”。在这座违背了达尔文“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生存规则的国度,忘记了飞翔的鸟、憨态可掬的珍稀企鹅、随时出没的海洋精灵与古老的大型鳄蜥一道,共同描绘了独属于新西兰的美妙轮廓。

天赋与努力

为什么新西兰没有猛兽?


  这首先要从新西兰这块岛屿的“年龄”说起。约1亿年前,新西兰与超级大陆分离。这一小片曾经沉在海底的区域,在海水退去后,变成了全新的陆地新西兰。虽然有1亿年用来进化,但按照从鱼开始到爬行动物、再到登陆进化的路线,比起其他生机勃勃的古老大陆们,新西兰还是显得太年轻了。这座年轻的小岛,自己不能够独立进化出大型猛兽这类的“天敌”,四周的海洋又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附近大陆的蛇与猛兽无法游过来,安全“隔绝”成为可能。
  但事实上,新西兰附近的澳大利亚,也同样是四面临海,却有着太攀蛇、长吻海蛇、东部棕蛇、澳洲虎蛇等剧毒物种。
  为什么环境状况类似的新西兰却没有毒蛇出没?
  约5000万年以前,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地块分离。这次“分家”,让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内部的地理、气候环境形成了迥然不同的样貌。澳大利亚有11个大沙漠,1/3以上的面积被沙漠覆盖,降雨量很小,形成了以熱带沙漠气候为中心的半环状气候分布。在东南沿岸一带,澳大利亚分布着大量的热带雨林,东北部沿海地区更是全年高温多雨,拥有众多人类未曾涉足的原始热带雨林。和沙漠与原始森林组成的澳大利亚不同,新西兰境内多山,山地与丘陵占据了总面积的75%,温带海洋性气候让这里四季温差不大,更鲜有极端气温出现。
  在陆地上,毒性较大的动物需要同时满足温度高、丛林密的环境条件,澳大利亚全年气温高于新西兰,又有着比新西兰更密集的热带雨林,动物的毒性便更高,经过千万年的进化,形成了如今的样貌。
南秧鸡、几维鸟
穆里怀海滩

  除了“远离大陆”“温差不大”等天赋之外,新西兰在如今的全球化时代,依然保持着几乎没有天敌的生态环境,也有赖于当地人的努力。新西兰对入境动植物的检疫极为严格,且完全禁止蛇类进入,即使在动物园内,你也看不到任何一种蛇。若是在新西兰被发现进口蛇类,会被判处5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对于环境的保护,新西兰人也在细枝末节上做足了功夫:在奥克兰的餐厅,几乎所有洗手间内装洗手液的盒子上都贴有“此洗手液不含棕榈油成分”的提示标签—鼓励大家使用不含棕榈油的洗护产品,以便保护热带雨林不被砍伐。

  岛屿自有天赋,加上其间的人们肯为守护天赋而努力,“没有天敌”的童话故事才能始终延续。

“鸟岛”


  几乎没有天敌的侵袭,在新西兰,过得最舒服的当属各种鸟类了。
  如果你留意新西兰街头店铺的招牌、图书与邮票上代表国家的图案,很容易就见到新西兰的国宝—几维鸟。
  说是“鸟”,但几维鸟属无翼鸟科,并不会飞翔。由于在新西兰没有天敌,食物易得,几维鸟的翅膀逐渐退化,最终失去作为鸟儿与生俱来的飞翔本领。
  几维鸟的习性与样貌,看起来也是呆萌有余、机警不足:圆滚滚的身子、细长的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十分有趣。眼睛小小、视力不佳的几维鸟,日常栖息在森林和灌木丛中,昼伏夜出,喜爱热闹的群体生活,性情温驯、好奇心旺盛。作为鸟类,几维鸟罕见地像兔子一样住在地洞里,它们细长的嘴是极好的挖掘工具,可以挖出足够自己和后代居住的巢穴。
  同样忘记如何飞翔的,还有几近濒危的南秧鸡。同为新西兰特有的鸟类,不会飞的南秧鸡没有国宝几维鸟的好运气,一度因早期人类活动影响和环境变化濒临灭绝,直到20世纪40年代左右才被重新觅得踪迹。如今,约有300只南秧鸡栖息在提里提里玛塔基岛上一个专门的鸟类保护区。

  新西兰对入境动植物的检疫极为严格,且完全禁止蛇类进入。

  除了稍显笨拙的国宝与南秧鸡之外,新西兰还拥有一些古灵精怪的独特鸟类。比如,聒噪的簇胸吸蜜鸟胆子很大,会主动飞到人类身边好奇地端详,还能像鹦鹉一般学人说话;比如啄羊鹦鹉,这种生活在高山之上的鸟类生性顽劣,被以“啄羊”冠名,人们便能读出它一贯做过的“好事”。如今,啄羊鹦鹉的“业务范围”也不仅仅局限于啄羊,还热衷于用嘴拆掉人们汽车上裸露的小零件,让当地居民又爱又恨、无可奈何。
  虽然新西兰境内随处可见独特的鸟类,但若是在特定的春夏时节,来到奥克兰附近著名的穆里怀海滩,你不仅可以欣赏到曾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世界30大美景”之一的迷人黑沙滩与壮美悬崖,还能遇见塘鹅的繁殖盛会。   这些塘鹅每年冬季飞往澳大利亚躲过新西兰的冬天,再于10月前后飞回新西兰的穆里怀海滩,在这里筑巢孵卵,待次年3月前后带着小塘鹅一起飞到澳大利亚。于是,10月至隔年3月间,穆里怀海滩便成了鸟的世界,被当地人称作“鸟岛”—虽然,所谓的“岛”仅仅是海上伫立的两块巨石,但数以万计的塘鹅在此生息繁衍。欢快的鸟叫声伴着海浪拍打巨石的声响,仿若一首大自然的美妙交响。
  比起笨笨的几维鸟,塘鹅们不仅带来了大自然的和鸣胜景,也是极佳的捕鱼小能手,渔民们称之为“导航鸟”—若是追随塘鹅们的飞行轨迹追捕鱼群,保证能获得极大的收获。
  丰富多彩的鸟类为人们提供了自然的无限乐趣,人们亦精心守护着鸟儿们的生息繁衍。在新西兰,“鸟岛”的称呼又怎么能仅仅局限于两块巨石呢?

动物乐园


  良好的生态、少有威胁的生存环境之下,受惠的不仅是鸟类,更多濒危、稀有的海洋、爬行动物,都能在新西兰找到自己的家园。
  素有“海洋之舟”美称的古老游禽企鹅,是飞鸟与海洋的结合。在新西兰,可以见到其他地区鲜见的三种珍稀企鹅品种:蓝企鹅、黄眼企鹅和峡湾冠企鹅。
  蓝企鹅是世界上最小的一种企鹅,身高只有30厘米—差不多是一瓶矿泉水那么高,即便是一只成年的藍企鹅,体重也才1公斤左右。因为它们身材娇小,又常常在夜晚活动,在新西兰奥马鲁的蓝企鹅保护区附近,当地人为了保护它们,特意捐款修建了一条蓝企鹅专用地下通道,方便这些小生灵们不被人类打扰地安全过马路回家。

  几维鸟罕见地像兔子一样住在地洞里,它们细长的嘴是极好的挖掘工具。

  在但尼丁以南的奥塔哥半岛以及奥塔哥南海岸,可以见到如今全世界仅存4000余只的黄眼企鹅—连接两只黄色眼睛的,是一圈漂亮的淡黄色镶边。黄眼企鹅身型较大,一只成年的黄眼企鹅大约有70厘米高、体重在6公斤左右。除了黄眼企鹅,峡湾冠企鹅也是世界上最珍稀的鸟类之一,它们生活在新西兰南岛最南端的峡湾和斯图尔特岛,美丽又难得一见。
蓝企鹅
鳄蜥

  被海洋环抱着的新西兰,同样也是海洋生物的集结地。在奥克兰的豪拉基湾海洋公园,极度濒危的布氏鲸以此为家。南半球37种海洋哺乳动物中,有超过25种长期生存在这个地区,几乎成为了一座“种群博物馆”。而若是前往南岛东海岸的凯库拉,人们便可以比在任何一片海域更轻松地遇见抹香鲸。
  凯库拉水下环境特别,水域中的大陆架坡度极陡,从陆地陡降至水下峡谷;南北方寒暖流的冲撞,让这里的浮游生物与深海营养物质十分丰富,为鲸鱼群的生存与繁衍提供了理想的环境与食物储备。定居在这里的抹香鲸,常常在觅食之余探出水面,给出海赏鲸的人一份不会落空的惊喜。
  故事的最后,不妨前往离岸保护区看一看鳄蜥—一种从远古时代存活下来的独特物种。作为世界上仅存的、从恐龙时代延续至今的喙头爬行动物,其家族中的其他成员早已在6500万年前灭绝,而古老的新西兰大蜥蜴则凭着天时地利延续至今。这种“蜥蜴的活化石”,平均寿命在 100 岁以上,一生中,皮肤可以变换出几种不同的色彩。同时,它也是罕见的“三眼”动物,人们目前并不清楚其额头上神秘的第三只眼的用途,但有科学家认为,这是帮助新西兰大蜥蜴计算与辨别时间的器官。
  作为卵生动物,新西兰大蜥蜴的性别由孵化时的环境温度决定:只有低于22.1摄氏度,才有可能孵出雌蜥蜴。随着全球气候变暖的影响,雌蜥蜴的孵出变得越发艰难,走过漫漫进化路、栖息于“无天敌”岛屿的“活化石”,也将面临灭绝的危机—减缓全球变暖,将人类活动这一新生“天敌”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该仅仅是新西兰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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