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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远、茹儿、小虎,是南方一所大学里的三个女孩。最早茹儿只认识随远,她和随远同是重庆人,同样爱好绘画,喜欢同一种音乐,骨子里还都对文学有所偏好,这些“相同”让两人一见如故。
很偶然的一天,茹儿打开了随远的QQ空间,随远行云流水般的文笔,以及处处闪耀着精辟思考的语句使得茹儿对她另眼相看。不过这次Qzone之行还让茹儿发现了一个人——小虎,这个名字出现在随远所有文章的第一个评价位置,从言语中看得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后来,茹儿知道了小虎是随远的大学同班同学,两个中文系的学生,同喜欢历史、文学之外,还有着一些另类的爱好:比如漫画、武侠、电脑游戏。有一次三个人碰到了一块儿,小虎和随远交流中的“九州”、“仙剑”,茹儿听不大懂,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随远的关系。
大学的日子在一点点地流淌,茹儿和随远还是经常会一起聊天一起吃饭,随远和小虎还是一起上课一起玩游戏,所以你能看到有段时间,随远和茹儿走得近,有段时间她和小虎走得近,或者很偶然三个人在一起,不过都是非常和谐的画面。
毕业了,歪打正着进IT
转眼间就到了大四,茹儿打定主意要去北京做媒体,随远有一搭没一搭地玩耍,谁也弄不清楚她准备做什么,小虎倒很早开始了考研复习,她的目标是中国最高学府的法硕专业。
在外人看来,茹儿很可能找到一家北京知名媒体,小虎也会如愿以偿考入北大,随远就难说了,不过她兴趣广泛,在社团干过,还是学校网站的内容总监,点子多有创意有激情,选择面很广了,说不定哪个公司就一眼相中了随远的优势。
虽然茹儿和随远都倾向于求职,她俩交流得很少,也不像之前那样经常在一起。茹儿在某个IT公司的招聘宣讲会上看到过随远,小虎也在,茹儿却没有和她们打招呼,她自己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其实,她很明白,像最初找工作这种事儿,众人拾柴火焰高,可是随远和茹儿,进入大四以来,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谁。
九月的另一天,在一家门户网站的招聘宣讲会上,茹儿又看到了随远,这次还是有小虎。
一周之后,茹儿和随远在宿舍夹道上相遇,“茹儿,好久没有看到你了!”随远老远就大叫道。
待走近后,随远说:“我昨天参加了门户网站的笔试,刚收到面试通知,今天下午就过去。”
“啊,真好啊,这个网站还真是适合你,我记得你当时做学校网站文艺频道,就经常上这个网站copy八卦新闻,加油!”茹儿是发自内心地为随远感到高兴。
这一面之后,两个人又是好久不见,茹儿一边忙着做论文的开题,一边努力寻找北京的招聘信息。
十月的一天早上,茹儿打开手机,看到随远凌晨一点发来的消息,“茹儿,我拿到这个门户网站的offer了,把自己给卖了。”
在文科学院里,随远应该是第一个签offer的人,一个很不错的offer,听说这个门户网站把网编的职位设在了北京。茹儿心想:随远这么有能力,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工作。短信后面还有一句:“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你还好不?”看到这句话茹儿百味交集。
十月底,茹儿陆续收到offer,都和媒体相关,却并不让她满意,因为都不在北京。校园招聘符合茹儿要求的很少,只要看到合适的,她也投一些社会招聘的简历。看到周围有同学陆陆续续尘埃落定,她心里有点着急了,其实茹儿明白,让她有压力的最重要原因是随远,她也不甘示弱。
想找到北京的媒体,事实上并不那么容易,十一月中上旬,北京一个IT公司给茹儿电话,要她前去面试,在一个小时内,茹儿就做了决定,当晚北上。做完决定后,她第一个给随远打了电话,随远立刻上来帮茹儿整理行李。当晚,茹儿就离开了学校。持续两周的面试很顺利,二选一,最后茹儿幸运地拿到了offer,唯一为难的是公司要求马上上班,茹儿不得已,提前告别舒适的大学生活。
事情的发展让茹儿有点吃不消,原以为能做媒体,歪打正着进了IT业,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大学的学生,怎么一下子就要成为上班族了。茹儿请了一周假,匆匆赶回学校,再次见到了随远。
大四也就是才刚开了个头,在她和随远身上却已发生了很多事,唯有小虎还是学生状态,准备考研。
十二月初,茹儿正式工作了。在一个陌生的行业里,她开始了学生和上班族的挣扎转变;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开始了内心孤寂和适应的协调;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开始了生存和生活的挑战。
而随远这会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挥霍大学生活的尾巴尖,小虎不用说,过着宿舍食堂教室的三点一线生活。
北漂生活
大四最后一个月,漫散全国各地的学生开始归队,办理毕业各种手续,茹儿也回校了,乍算起来,她已经工作了有半年的时间。
同样算得出,随远也玩了有大半年的时间,按她自己的话说:“每天睡到自然醒,把午饭当早饭,晚饭当午饭,熬夜玩游戏看电视剧,一直熬到撑不住了,爬上床就睡觉。”这句话不知道让茹儿多羡慕自己丢失了的大学时光。
小虎考研失败,赶着就业的尾巴,找了个在南方的工作。
不久之后,随远、茹儿、小虎的学士服照陆续出炉,而三个人的大学生涯也就定格在了腾空而起的学士帽上。
毕业后,茹儿北上,开始了正式的上班族工作,所做工作和之前无异,不过在她心中,明显感觉到一种踏实感。但从这时开始,她再也不能用“在校大学生”的身份为自己开脱了。
倒是随远,8月初正式上岗,工作的压力和强度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以前在校,总是随远为茹儿解疑答惑,现在整个儿地倒了过来。“连续七天上班啊”,“天天想睡觉”,“怀念大学的那家火锅店”,“居然拖欠我工资!”……对随远的QQ签名,茹儿很清楚,随远现在面临的,正是她自己也曾经历过的从大学到社会的痛苦转折期。
“茹儿,我今天去刮痧了,整个后背黑紫黑紫,恐怖死了”,对于随远这样内容的短信,茹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学四年的不规律生活,特别是最后一年的“放纵”,她的身体垮了不少,加上上班后的压力,积累的健康隐患一下子就爆发了。
毕业后的这三个月,从心理到身体,随远开始慢慢适应上班的生活,很痛苦,却是脱茧变为蝴蝶的关键时刻。
又一天晚上,茹儿收到随远的电话:“茹儿,你们公司招人吗,或者实习生也可以。”原来是关于小虎的,在南方的工作并不如人意,小虎就业很受挫,托随远打听北京是否有工作可以落脚。
和随远通过电话后,很久也没有小虎的信息,只是有一天随远告诉茹儿,小虎辞了工作,到了北京,在她那儿落下了,也不准备找工作了,全心再次考研。
三个人终于尘埃落定。
再后来,随远、茹儿、小虎三人找了一间房,搬到了一起,开始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新生活,这周末,三个人约定去奥林匹克公园逛一逛。她们觉得,总有一天应该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所谓的小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