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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式发展，步入了大众化教育的初级阶段。但是，我们也应注意到，我国高等教育规模的急速增长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如结构失衡、质量下滑、效益低下等。文章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用定性的方法分析了我国高等教育结构与规模、质量、效益之间的关系，提出在四要素均衡发展的基础上，要坚持结构优先的原则，并通过结构的优化来促进其他三要素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高等教育结构优化结构优先均衡发展
［作者简介］施莉莎（1982- ），女，福建晋江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思想政治教育学院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赵乐华（1970- ），男，山西介休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北京100083）
［中图分类号］G6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85（2011）17-0008-03
一、我国高等教育中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提出
我国高等教育是社会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研究高等教育的发展，必须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中进行考察，才能找到问题所在及解决的思路。为了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我党在十七大上明确提出，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的内涵丰富，最主要的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实现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等。科学发展观不仅是对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经验的科学总结，而且对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规律的认识也有很大的启示，尤其是在我国高等教育高速发展时期，过度依赖数量扩张型的发展方式导致了高等教育中结构、质量、效益等一系列问题的多米诺骨牌效应，问题日益严重。因此，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我国高等教育的均衡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在高等教育均衡发展的四要素中，笔者认为，结构是因，规模、质量、效益是果，结构的优化、合理程度决定了这三者是否能良性、稳步地发展；反过来，规模、质量、效益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制约结构的调整。
二、我国高等教育均衡发展过程中的矛盾及原因分析
（一）数量扩张导致结构失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势头强劲。1978～1988年，高等学校数量由598所增加到了1075所，本专科在校生数由85.63万人增加到270.1万人（含函授、夜大）；高等学校数是1949年的2.9倍和5.2倍，在校生数分别是1949年的7.6倍和24倍；1988～1996年，高等学校数量调整到1032所，在校生数增加到302万人，分别是1949年的5倍和27倍。
1999年高校的大规模扩招，实现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历史性的跨越式发展（见图1）。2009年，我国普通高等教育招生639.49万人，比上年增加31.83万人，增长率为5.24%，是扩招前1998年的6倍多。各类高等教育总规模达2979多万人，毛入学率从9.8%提高到24.2%。普通高校增至2305所，我国一跃成为世界上高等教育规模最大的国家。
但是，数量增长在实现短暂的繁荣过后，各种问题开始凸显，以结构的失衡最为突出。从宏观角度看，高等教育的结构一般包括三个方面：首先，在层次结构上，研究生、本科、专科趋同化问题严重。有些专科院校为了“专升本”，成为本科教育的“缩影”；对于本科教育，把触角伸到了高职教育的领域，导致了教育目标的大杂烩——什么都学，却什么都不精；而对于研究生教育，主要表现在两个极端：要么研究生学科专业与本科学科专业难以衔接，要么研究生课程的设置只是本科课程的简单重复。其次，在科类结构上，高职高专、本科、研究生专业划分标准、类别不统一，无法衔接。我国的高等教育仍然存在着严重的思维定式，没有摆脱传统教育的思维模式，对专业的“调整”仅限于“冠名”。即更换为符合国际通用的专业名称，真正的专业内容却与该专业名称不相符，实际上就是“新瓶装老酒”。最后，在形式结构上，公办高校、民办高校和私立学校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学店化”的倾向，特别是在某些民办和私立学校中，其投资人大多不懂教育规律，没有遵循招生上“宽进严出”的原则，结果导致“宽进宽出”，一些民办、私立高校成为“学历批发”的制造工厂，文凭的含金量较低。
（二）经济效益优先隐含质量危机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我国高等教育在公益性特点的基础之上，从办学体制、投资体制到管理体制逐步实现了多元化，即根据社会发展和市场需求，利用市场的手段扩大教育资源，协调教育与经济的良性发展，这对效益与质量之间平衡杠杆的把持能力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其中，以效益和质量之间的矛盾最为突出。有的高校经费不足，为了节约经费，想方设法缩减开支，这就导致了教学质量不高，这种情况比较多地发生在公立高校中。而有的学校，特别是民办高校，不像公立学校一样“皇帝女儿不愁嫁”，其办学投入的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学生的学费，所以，生源的保证就显得尤其重要。民办高校为了显示自己学校的“一流”和“现代化”，不惜斥资大兴土木，高楼大厦在学校里面拔地而起，现代化设备比比皆是，俨然就是一个贵族学校。外表的装饰是为了吸引更多家长和学生的认同，但这些学校实际上并不关心教育所承载的内涵，只是为了收取更高额的学费，只是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招生后的工作极其简单，学校最重要的工作，几乎就剩下印好四年后的一纸文凭，整个教学质量的下滑便不足为奇了。
三、规模、结构、质量与效益之间的定性分析
任何规律的探索发现都需要采用一定的分析方法，最常用的就是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高等教育来说，由于教学质量、社会效益等要素都是难以量化的抽象概念，衡量的标准繁多，评估机制还不健全，业界仍然存在着很多的争议。所以，要研究这四要素之间的关系，主要采用定性的方法。
（一）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区域
如前所述，在四要素中，结构是因，规模、质量、效益是果。在一定程度上，结构决定着规模、速度及质量、效益。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规模、质量、效益是结构的函数，是这三要素的前提，一个优化、合理的结构直接规定了规模的大小、质量的高低和效益的好坏。如图2所示。
纵轴表示的是结构的合理性，箭头指向的方向是无限合理；横轴分别表示规模、质量和效益的提高程度，箭头指向的方向表示正向的无限增长。三条线都是在分别单独考虑结构与规模、质量、效益的关系后得出的。而后，将三条线放在一张图中进行叠加，以表示综合考虑这四要素之间的有机结合，便于分析四要素之间的关系，所以，横轴没有固定所指，而是三要素的任何一个。
当质量优劣和效益高低一定时，在发展前期，结构越合理，规模可扩展的空间越大，但当发展到一定程度，规模发展的容量趋于饱和，成平稳状态，所以，结构与规模是成非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Ⅰ。
当规模优劣和效益高低一定时，在发展初期，结构的合理性对质量的提高速度起着关键性作用，结构的优化程度越大，质量提高得越快。当质量提高达到一定水平时，结构的优化空间变小，即结构对质量的影响因子变小，所以，结构与质量是成非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Ⅱ。并且，由于在发展初期，规模的扩张对高等教育的发展是最直观、最明显的；相反，质量的提高是以规模扩张为前提的，在发展变化上带有滞后性的特点，所以，相对于规模这条曲线的斜率来说，质量这条曲线的斜率比较高。
当规模大小和质量优劣一定时，由于高等教育结构的好坏是用其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适应程度来体现的，衡量效益的参照系是适应经济和社会的需要状况，衡量结构合理程度的参照系也是经济和社会的需要状况，所以，二者采用的是同一个参照系。从长远来看，可以说，结构合理化程度越高，办学效益越高，即结构与效益近似地成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Ⅲ。
三条曲线相交所构成的阴影部分（见图2）为最优区域。即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区间范围，这是从系统的角度考察整体必须进行有机组合，才能实现全面、协调发展。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四个要素是不能孤立存在，片面起作用的，反驳了“规模越大，效益越好”“质量越高，效益越好”“结构越合理，质量越高”等论点。
（二）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的决定作用
在考察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的决定作用时，可在纵轴上定量地截取长度相等的两部分（最优区域之外和最优区域之内的两部分），这表示的是，前后两个不同时期的结构优化的程度相同。
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观察横轴上线Ⅰ、线Ⅱ的水平长度S1、S2和Q1、Q2（取Scale和Quality的首字母），S1 同样，我们也能观察到Q1 （三）规模、质量、效益对结构的反作用
同样的，在横轴上定量地截取长度相等的两部分（最优区域之外和最优区域之内的两部分），这分别表示前后两个不同时期的规模扩张、质量提高的程度相同。X代表规模扩张对结构优化的反作用程度，Y代表质量提高对结构优化的反作用程度，即结构的优化程度。
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观察纵轴上线Ⅰ、线Ⅱ的垂直长度X1、X2和Y1、Y2，X1>X2，Y1>Y2，这表明在未达到最优区域时，规模、质量的提高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结构的优化程度，同时也对结构的进一步合理化提供了可能。在靠近最优区域的过程中，规模曲线和质量曲线的斜率越来越低，趋于平缓，表明：在最优区域内，规模越大，质量越高，每扩大相同数量的规模，每提高相同水平的质量，对结构优化的依赖程度就越低。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最优区域并非静态的，而是动态变化的。即最优区域是根据不同的社会历史发展时期，综合不同的社会需要、经济发展程度、政治环境、文化传统、人口情况等多种因素最终形成的。不同历史阶段，不同国别，最优区域也有所不同。
四、要实现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的均衡发展，必须坚持结构优先原则
（一）高等教育改革必须从结构入手，坚持结构优先的原则
既然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具有决定性和历史性的地位和作用，那么在进行高等教育改革的过程中，就必须坚持结构优先的原则。将高校的结构优化作为一项长期坚持的任务来执行。坚持结构优先，有两层含义：第一，坚持结构优先，并不是忽视规模、质量、效益的作用，不可把这四者割裂开，而是要在优化结构的前提下，稳步扩大规模，增加规模的增长速度，提高教育质量，进而提高办学效益。第二，在进行新一轮结构优化时，要考虑到教育发展滞后性的特点和未来社会发展的趋势，结合高等教育规模、质量、效益的现状，要以适度超前发展的思想指导结构的优化，使得需要与可能、数量与质量、规模与结构能够完美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以优化的结构带动新一轮规模的调整、质量的提高、效益的增加，形成一个良性的、螺旋上升的发展趋势。
（二）要坚持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的均衡发展，并体现出阶段性和层次性
在以结构优化带动规模、质量、效益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同时，也要注意到不同时期、不同层次、不同地区的均衡发展，体现出阶段性和层次性，即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协调发展的重点应有所不同。
在发展初期，要更加注重结构的优化，规模的扩大，同时要兼顾质量和效益。从图3中可以看出，高等教育发展还未成熟之前，结构的优化程度对规模和质量的决定性影响非常大，结构问题包括结构的优化和动态调整，即要持续不断地对高校自身系统做具体而微的适应性调整，以此来克服质量的低劣和经济效益的低下。等到结构优化到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即现有高校的所有制结构、师资结构、学科结构、专业结构、教学科研设备结构等不断优化而趋于稳定时，把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战略尽快转移到质量、效益型轨道上来。
我国高校实施的是分层次办学的政策，目的是集中有限的教育资源有限发展重点大学，以带动高职院校、农村社区学院等非重点大学的共同发展。重点大学多是综合性大学，很多学科具有发展优势，如清华、北大。非重点大学中，有的高校也能在某个学科上占据重要地位，甚至有一些高职院校在培养高层次的应用型、职业型人才方面，也有其独到之处。因此，在层次结构的优化中，首先考虑的是高校的定位，在发挥本校优势特色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扩大规模，制定适合于本校发展的培养目标，唯有这样，才能培养出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高级专门人才，实现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的一体化。
［参考文献］
［1］郭峰.关于我国普通高等教育的规模和发展速度的思考［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1997（3）.
［2］赵庆年，孙登林.用发展的观点看高等教育的“适度超前发展”［J］.理工高教研究，2003（1）.
［关键词］高等教育结构优化结构优先均衡发展
［作者简介］施莉莎（1982- ），女，福建晋江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思想政治教育学院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赵乐华（1970- ），男，山西介休人，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北京100083）
［中图分类号］G6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85（2011）17-0008-03
一、我国高等教育中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提出
我国高等教育是社会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研究高等教育的发展，必须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中进行考察，才能找到问题所在及解决的思路。为了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我党在十七大上明确提出，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的内涵丰富，最主要的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实现经济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等。科学发展观不仅是对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经验的科学总结，而且对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规律的认识也有很大的启示，尤其是在我国高等教育高速发展时期，过度依赖数量扩张型的发展方式导致了高等教育中结构、质量、效益等一系列问题的多米诺骨牌效应，问题日益严重。因此，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我国高等教育的均衡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在高等教育均衡发展的四要素中，笔者认为，结构是因，规模、质量、效益是果，结构的优化、合理程度决定了这三者是否能良性、稳步地发展；反过来，规模、质量、效益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制约结构的调整。
二、我国高等教育均衡发展过程中的矛盾及原因分析
（一）数量扩张导致结构失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势头强劲。1978～1988年，高等学校数量由598所增加到了1075所，本专科在校生数由85.63万人增加到270.1万人（含函授、夜大）；高等学校数是1949年的2.9倍和5.2倍，在校生数分别是1949年的7.6倍和24倍；1988～1996年，高等学校数量调整到1032所，在校生数增加到302万人，分别是1949年的5倍和27倍。
1999年高校的大规模扩招，实现了我国高等教育的历史性的跨越式发展（见图1）。2009年，我国普通高等教育招生639.49万人，比上年增加31.83万人，增长率为5.24%，是扩招前1998年的6倍多。各类高等教育总规模达2979多万人，毛入学率从9.8%提高到24.2%。普通高校增至2305所，我国一跃成为世界上高等教育规模最大的国家。
但是，数量增长在实现短暂的繁荣过后，各种问题开始凸显，以结构的失衡最为突出。从宏观角度看，高等教育的结构一般包括三个方面：首先，在层次结构上，研究生、本科、专科趋同化问题严重。有些专科院校为了“专升本”，成为本科教育的“缩影”；对于本科教育，把触角伸到了高职教育的领域，导致了教育目标的大杂烩——什么都学，却什么都不精；而对于研究生教育，主要表现在两个极端：要么研究生学科专业与本科学科专业难以衔接，要么研究生课程的设置只是本科课程的简单重复。其次，在科类结构上，高职高专、本科、研究生专业划分标准、类别不统一，无法衔接。我国的高等教育仍然存在着严重的思维定式，没有摆脱传统教育的思维模式，对专业的“调整”仅限于“冠名”。即更换为符合国际通用的专业名称，真正的专业内容却与该专业名称不相符，实际上就是“新瓶装老酒”。最后，在形式结构上，公办高校、民办高校和私立学校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学店化”的倾向，特别是在某些民办和私立学校中，其投资人大多不懂教育规律，没有遵循招生上“宽进严出”的原则，结果导致“宽进宽出”，一些民办、私立高校成为“学历批发”的制造工厂，文凭的含金量较低。
（二）经济效益优先隐含质量危机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我国高等教育在公益性特点的基础之上，从办学体制、投资体制到管理体制逐步实现了多元化，即根据社会发展和市场需求，利用市场的手段扩大教育资源，协调教育与经济的良性发展，这对效益与质量之间平衡杠杆的把持能力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其中，以效益和质量之间的矛盾最为突出。有的高校经费不足，为了节约经费，想方设法缩减开支，这就导致了教学质量不高，这种情况比较多地发生在公立高校中。而有的学校，特别是民办高校，不像公立学校一样“皇帝女儿不愁嫁”，其办学投入的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学生的学费，所以，生源的保证就显得尤其重要。民办高校为了显示自己学校的“一流”和“现代化”，不惜斥资大兴土木，高楼大厦在学校里面拔地而起，现代化设备比比皆是，俨然就是一个贵族学校。外表的装饰是为了吸引更多家长和学生的认同，但这些学校实际上并不关心教育所承载的内涵，只是为了收取更高额的学费，只是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招生后的工作极其简单，学校最重要的工作，几乎就剩下印好四年后的一纸文凭，整个教学质量的下滑便不足为奇了。
三、规模、结构、质量与效益之间的定性分析
任何规律的探索发现都需要采用一定的分析方法，最常用的就是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高等教育来说，由于教学质量、社会效益等要素都是难以量化的抽象概念，衡量的标准繁多，评估机制还不健全，业界仍然存在着很多的争议。所以，要研究这四要素之间的关系，主要采用定性的方法。
（一）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区域
如前所述，在四要素中，结构是因，规模、质量、效益是果。在一定程度上，结构决定着规模、速度及质量、效益。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规模、质量、效益是结构的函数，是这三要素的前提，一个优化、合理的结构直接规定了规模的大小、质量的高低和效益的好坏。如图2所示。
纵轴表示的是结构的合理性，箭头指向的方向是无限合理；横轴分别表示规模、质量和效益的提高程度，箭头指向的方向表示正向的无限增长。三条线都是在分别单独考虑结构与规模、质量、效益的关系后得出的。而后，将三条线放在一张图中进行叠加，以表示综合考虑这四要素之间的有机结合，便于分析四要素之间的关系，所以，横轴没有固定所指，而是三要素的任何一个。
当质量优劣和效益高低一定时，在发展前期，结构越合理，规模可扩展的空间越大，但当发展到一定程度，规模发展的容量趋于饱和，成平稳状态，所以，结构与规模是成非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Ⅰ。
当规模优劣和效益高低一定时，在发展初期，结构的合理性对质量的提高速度起着关键性作用，结构的优化程度越大，质量提高得越快。当质量提高达到一定水平时，结构的优化空间变小，即结构对质量的影响因子变小，所以，结构与质量是成非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Ⅱ。并且，由于在发展初期，规模的扩张对高等教育的发展是最直观、最明显的；相反，质量的提高是以规模扩张为前提的，在发展变化上带有滞后性的特点，所以，相对于规模这条曲线的斜率来说，质量这条曲线的斜率比较高。
当规模大小和质量优劣一定时，由于高等教育结构的好坏是用其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适应程度来体现的，衡量效益的参照系是适应经济和社会的需要状况，衡量结构合理程度的参照系也是经济和社会的需要状况，所以，二者采用的是同一个参照系。从长远来看，可以说，结构合理化程度越高，办学效益越高，即结构与效益近似地成线性正比的关系，为线Ⅲ。
三条曲线相交所构成的阴影部分（见图2）为最优区域。即规模、结构、质量、效益均衡发展的区间范围，这是从系统的角度考察整体必须进行有机组合，才能实现全面、协调发展。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四个要素是不能孤立存在，片面起作用的，反驳了“规模越大，效益越好”“质量越高，效益越好”“结构越合理，质量越高”等论点。
（二）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的决定作用
在考察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的决定作用时，可在纵轴上定量地截取长度相等的两部分（最优区域之外和最优区域之内的两部分），这表示的是，前后两个不同时期的结构优化的程度相同。
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观察横轴上线Ⅰ、线Ⅱ的水平长度S1、S2和Q1、Q2（取Scale和Quality的首字母），S1
同样的，在横轴上定量地截取长度相等的两部分（最优区域之外和最优区域之内的两部分），这分别表示前后两个不同时期的规模扩张、质量提高的程度相同。X代表规模扩张对结构优化的反作用程度，Y代表质量提高对结构优化的反作用程度，即结构的优化程度。
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观察纵轴上线Ⅰ、线Ⅱ的垂直长度X1、X2和Y1、Y2，X1>X2，Y1>Y2，这表明在未达到最优区域时，规模、质量的提高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结构的优化程度，同时也对结构的进一步合理化提供了可能。在靠近最优区域的过程中，规模曲线和质量曲线的斜率越来越低，趋于平缓，表明：在最优区域内，规模越大，质量越高，每扩大相同数量的规模，每提高相同水平的质量，对结构优化的依赖程度就越低。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最优区域并非静态的，而是动态变化的。即最优区域是根据不同的社会历史发展时期，综合不同的社会需要、经济发展程度、政治环境、文化传统、人口情况等多种因素最终形成的。不同历史阶段，不同国别，最优区域也有所不同。
四、要实现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的均衡发展，必须坚持结构优先原则
（一）高等教育改革必须从结构入手，坚持结构优先的原则
既然结构对规模、质量、效益具有决定性和历史性的地位和作用，那么在进行高等教育改革的过程中，就必须坚持结构优先的原则。将高校的结构优化作为一项长期坚持的任务来执行。坚持结构优先，有两层含义：第一，坚持结构优先，并不是忽视规模、质量、效益的作用，不可把这四者割裂开，而是要在优化结构的前提下，稳步扩大规模，增加规模的增长速度，提高教育质量，进而提高办学效益。第二，在进行新一轮结构优化时，要考虑到教育发展滞后性的特点和未来社会发展的趋势，结合高等教育规模、质量、效益的现状，要以适度超前发展的思想指导结构的优化，使得需要与可能、数量与质量、规模与结构能够完美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以优化的结构带动新一轮规模的调整、质量的提高、效益的增加，形成一个良性的、螺旋上升的发展趋势。
（二）要坚持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的均衡发展，并体现出阶段性和层次性
在以结构优化带动规模、质量、效益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同时，也要注意到不同时期、不同层次、不同地区的均衡发展，体现出阶段性和层次性，即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协调发展的重点应有所不同。
在发展初期，要更加注重结构的优化，规模的扩大，同时要兼顾质量和效益。从图3中可以看出，高等教育发展还未成熟之前，结构的优化程度对规模和质量的决定性影响非常大，结构问题包括结构的优化和动态调整，即要持续不断地对高校自身系统做具体而微的适应性调整，以此来克服质量的低劣和经济效益的低下。等到结构优化到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即现有高校的所有制结构、师资结构、学科结构、专业结构、教学科研设备结构等不断优化而趋于稳定时，把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战略尽快转移到质量、效益型轨道上来。
我国高校实施的是分层次办学的政策，目的是集中有限的教育资源有限发展重点大学，以带动高职院校、农村社区学院等非重点大学的共同发展。重点大学多是综合性大学，很多学科具有发展优势，如清华、北大。非重点大学中，有的高校也能在某个学科上占据重要地位，甚至有一些高职院校在培养高层次的应用型、职业型人才方面，也有其独到之处。因此，在层次结构的优化中，首先考虑的是高校的定位，在发挥本校优势特色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扩大规模，制定适合于本校发展的培养目标，唯有这样，才能培养出适应社会发展需求的高级专门人才，实现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的一体化。
［参考文献］
［1］郭峰.关于我国普通高等教育的规模和发展速度的思考［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1997（3）.
［2］赵庆年，孙登林.用发展的观点看高等教育的“适度超前发展”［J］.理工高教研究，20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