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坐收22万,“隐形恋人”狂骗“金融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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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婚征来 “证券天才”
  
  2008年12月31日,李梅菊早早地下班。从证券所开车出来,拐过两个街角,是一家婚姻介绍所。她往里面瞟了一眼,一年多前她在那里注册资料,工作人员问她打算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她苦笑着说:“我这种结过婚的女人,没什么浪漫想法。既然是想成家,当然对方得可靠。找人结婚跟选股票差不多,你要想追求暴利,风险就会高很多。”
  可靠的男人不好找。想到一年的时间又要过去,另一半仍不知在哪里,李梅菊心中不免郁闷。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你好!我叫王宏,以前是德隆集团的……” 李梅菊一脚刹车踩下去,差点叫出声来。
  从事金融证券业多年,“德隆”二字对她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当年,这个民营集团从新疆起家,之后发展至全国,其资本扩张的手法非常强悍。当时研究德隆现象的书出了一大堆,李梅菊也买了好几本“学习”。3年前,因非法揽储400多亿元,德隆系轰然倒地,高管纷纷入狱。
  “王宏,就是管信托的那个老总?” 李梅菊一时不敢确定。
  “没错,金新信托的总经理。你还挺熟悉我嘛!”对方朗声一笑,“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征婚资料,感觉我们挺合适的,希望能与你交往。当然了,因为德隆案我被判了3年,现在刚办了保外就医,希望你不会嫌弃我。等刑期满了,我会在上海重开公司,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马路上车流滚滚、行人匆匆,李梅菊完全没留意到她的车是斜停在路边。她愣愣地坐在方向盘前,任凭对方滔滔不绝地讲了近一个小时。她丝毫不觉得累,待到对方收线,她才发现电话已经发烫,摸摸自己的面颊,更烫。
  一开始,她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不过这通电话打下来,疑虑已消失殆尽。对方声音中透着一种干练、大气,对德隆系的内幕和人脉关系了如指掌,应该也只有真正的德隆系高管才能做到。对方毫不隐瞒坐牢的经历,更让李梅菊感到一种坦诚。单凭这一点,对方就不像骗子——哪有人用犯人的身份来骗人!
  可是,王宏真的会是应征者吗?李梅菊心里没底。王宏的“威风史”,她和圈内同行早有耳闻,听说此人上世纪90年代初在西安操作法人股认购权,后来又转战上海操作一级半市场交易,在德隆位高权重,不仅是金新信托老总,还是集团董事之一。比起她这种小小的证券经理,人家绝对是前辈中的前辈、高手里的高手。
  一个让她崇拜的对象,竟然直接跟她通了电话,还要跟她“交往”,这怎么可能? 可是,自从接完这个电话,李梅菊已经没机会冷静了。
  对方求爱的攻势,跟德隆系当年扩张时一样:排山倒海,出其不意。先是打电话的时间不分昼夜,有时李梅菊还没起床,电话就来了;有时已过了凌晨,电话铃声突然大作。用王宏的话说,都是在他刚处理完一大堆商务的时候,想她了,就打给她。
  这一想,就不是两三分钟,有时短则半小时,长则一两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担心涉及商业秘密,他不太讲具体的证券业务,讲的多是过去征战商海的花絮和小故事,再就是讲自己,讲他和李梅菊的未来:“我入狱后就和前妻离婚了,所以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共度后半生。咱们都是搞证券的,有着相同的事业……跟你聊,发现你对人生有不少感悟,相信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没日没夜的电话进攻,哪个女人架得住?渐渐地,李梅菊内心描画起了幸福的未来:王宏是证券操盘高手,即便摔了跟头,东山再起也丝毫不成问题,真能与他走到一起,岂不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自然而然,李梅菊提出见面,希望对方从上海来一趟武汉。既然已经相互认定、准备交往,见个面总是必要的。
  “太忙!你也是做证券的,应该能理解。我现在吃饭的时间都不够。放心,面是肯定要见的。要不,就定在春节?”听了对方的回答,李梅菊虽然不太痛快,但还是信了。都是同行,加上王宏操心的项目比她的更多、更大,压力不言而喻。她给他打电话,几乎次次都是忙音,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忙碌! 这个人,难道是个铁人,不用睡觉吗?她禁不住心疼。
  一眨眼,春节快到了。这天,李梅菊接到电话:“马上就能见到你了,我特别兴奋。可是想到老张,我又很难受。我自己出来了,他一个人还在蔡甸关着……”
  李梅菊一愣,他说的是以前德恒证券的老总张业光吗?“张总也在蔡甸监狱吗?要不,我帮你去看看他?”张业光在金融圈里也曾经是响当当的人物,李梅菊想,趁机和他见上一面,是很多同行梦寐以求的事。
  “见他就不必了,看见咱们自由自在,他会更难过的。你倒是可以帮我送几条好烟去蔡甸,我想打点一下关系,争取早点把张总弄出来。”“行。”李梅菊几乎没犹豫。“另外,买一部手机吧,牌子要好一点,是给张总用的。等我春节到武汉看你时,把钱一块儿给你。” 李梅菊答应了。
  当天,在蔡甸中百超市仓库门口,李梅菊坐在车里等人来接头,汽车后备箱里装了十几条不同价钱的黄鹤楼牌香烟和苏烟,外加一台多普达S700手机。不一会儿,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身形壮实的女子走上前来,轻敲车窗说:“是王总让我来的,东西由我负责转进去。”
  李梅菊再问其他,对方就无话了,只是笑。对方接过东西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李梅菊有点儿纳闷:王宏找的人还挺谨慎的,嘴巴这么严,行踪这么神秘,可有什么必要瞒她呢?
  第二天,他的电话又来了:“谢谢你,张总收到东西了。我最迟春节与你会面。”“张总还在监狱里,可以用手机吗?”这个问题李梅菊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道。“规定当然不允许,可是有关系就行。你也知道,像老张和我这样的人,在哪里别人都会给面子的。”顿了顿,对方语调一变,声音高了起来,“你……该不是怀疑我吧?别开玩笑了。”
  李梅菊听出了对方的不快,她有点懊恼。春节就要到了,两人即将见面,因为这种小猜疑弄得不愉快,多不好!
  
  “知心爱人”竟是服刑犯
  
  可是,从李梅菊决定不再猜疑开始,对方的指令越来越多:张总冲澡时不小心滑倒受伤,需要2万元看病;他去北京找最高人民检察院的人谈张总出狱的事,被小偷偷了钱包,需要4万元救急……不到一个月,李梅菊连送钱带买东西,花去10多万元。一个劲儿地让她花钱,一个劲儿地拖延见面时间,种种迹象让李梅菊越来越觉得对方有问题,起码不像她心目中那个证券“枭雄”。
  春节来临,约好的见面被取消了。“我要出趟国,等过段时间再安排见面吧。视频见面?我刚出狱,样子蛮难看的,等过段时间恢复了元气再说。”
  什么都是“过段时间再说”,可一谈到钱的问题却不能等:“你抓紧想办法,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项目,包赚的。我已经筹了44万元,还差6万元,我们合作吧!”
  “我已经没什么钱了,买那些东西还透支了银行卡。眼下就剩房子值点钱了,总不能把房子也卖了吧?”李梅菊故意试探他。
  “你呀,亏你也是个做金融证劵的人,一点魄力都没有。我建议你,索性把房子卖掉,因为跟着我,你很快就会赚回来好几套更大更好的房子……”
  李梅菊已无心再听,她开始醒悟,自己一定是上当了:这哪像当年的金融大鳄所为,根本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江湖骗子。
  内心挣扎了几天后,李梅菊咬牙在手机上按下了110……新华街派出所民警开始一系列部署和侦查,很快真相水落石出——对方果然不是王宏,只是蔡甸监狱的一名服刑犯!
  于洋,1985年出生,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人,初中毕业后和父母一起投靠到宁波的姐姐家,2003年因盗窃被上海市闸北区法院判刑9个月,出狱后不务正业,以骗婚骗钱为生。他长相一般,但普通话标准,思维敏捷,通过恶补大学金融知识和心理学常识,他化身南开大学毕业生和企业总裁,打着合伙做生意的名义,通过互联网和征婚等途径骗取5名女性总计207万元。2006年案发后,他被武汉警方逮捕。2008年3月,他在蔡甸监狱服刑。
  一个20来岁、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居然把自己骗得昏了头,论年龄,她都可以做这小子的阿姨了!想起自己当初与他在电话里互诉衷肠,李梅菊的脸上一阵阵发烧,她只能用两个字形容这一切——荒唐!
  于洋之所以被关进监狱,就是因为诈骗比他年长的成功女性,这是他的强项,李梅菊认栽,只是有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洋为什么对整个德隆系以及资本市场的诸多内幕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这个圈内人都清楚,他跟王宏到底是什么关系?
  经向警方了解,于洋的确跟王宏“相熟”,但不是一起做生意,而是一起被关押!
  在案子被判决前,于洋被关在武汉市某看守所,与他同一个监室的还有3个“大人物”:德隆集团前总裁唐万新和两位前高管张业光和王宏。于洋脑子转得快,知道这3人来头不小,他仗着能说会道,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聊天中,于洋大致摸清了德隆集团高层的主要人脉关系。
  德隆案判决后,王宏去了新疆服刑,张业光则到了武汉蔡甸监狱。2008年3月,于洋诈骗案审结后也来到蔡甸监狱服刑,具体负责监区的卫生打扫。两个月后,左右逢源的他还被调入犯人食堂打杂。
  可是,再能混,漫长的刑期还是让于洋“生不如死”。他决定想办法“弄钱”疏通关系,争取早点出狱。他想的办法,就是重拾“老本行”。浏览监狱订的当地报纸时,于洋发现很多经济条件不错的大龄女性征婚,不由地灵机一动——这些女人对能干的企业家肯定感兴趣。接着,他想到了王宏:王宏虽然被判了几年刑,但凭一身本事,出狱后走向社会又会是一条“好汉”,那些有眼光的女人肯定对他感兴趣……就这样,于洋决定以“王宏”的身份向征婚女发动攻势,并为自己立下规矩:一开始不能要钱,否则对方会认为你是骗子;可以要名烟、手机等高档商品,到手后变卖成钱。
  计划听起来很“完美”,可是于洋人在监牢,到底是如何实施诈骗的呢?所有人都困惑不已:这个骗子曾无数次打电话与李梅菊畅谈人生,不分晨昏昼夜,作为一个正在服刑的犯人,他是怎么做到的?囚犯是不可能申办手机号码的,那手机号码是谁给他的……
  随着侦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真相浮出水面,让李梅菊震惊万分。
  
  狱内坐收巨款
  
  时间回到2008年8月的一天下午,在蔡甸东方市场附近的一家电信门市部,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一张纸片,纸片上写有3个手机号码,他逐个报给电话另一端的人:“就这3个号,你看要哪个,赶快定一下。” “就要7098这个尾数吧,吉利!”对方回答。
  这个警察,是蔡甸监狱的狱警黄楚。看他选号时的认真劲儿,一旁的几个营业员心想:这个警察要么是给领导帮忙,要么是奉老婆大人之命,不然哪会这么细心?可是,他们全都猜错了!电话那头,竟然是一名正在服刑的犯人。
  这个犯人,正是于洋。于洋观察黄楚很久了,发现这个干部个子很高、很帅,人也没那么凶,应该好打交道。一天,他可怜兮兮地找到黄楚,哀求道:“我父母身体不好,我想和家里联系一下,你能帮我办一张手机卡吗,最好是133的。” 黄楚当然知道这样做违规,可看着于洋实在可怜,有点犹豫。
  “你帮我忙,我会记住的,以后我会给你买一部好手机。”于洋装作不经意地说着,递上了100元手机开卡费。黄楚“嗯”了一声,接过了钱……
  有了号码,于洋又将狱友刘付欣认成干爹,从他那里弄了台旧手机。“有了手机,我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给咱们送钱、送东西。让我干妈在外面收下再转进来,咱爷俩分。”刘付欣当即答应,还让妻子杜美丽申请了几个银行账号用来收钱——这个干儿子有多大能耐,他不是很清楚,但这家伙曾经空手套白狼狂骗207万元,那可是法院认定的事,假不了。
  黄楚37岁,刘付欣58岁,杜美丽49岁……一群比于洋年长很多的人,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还各司其职,一连串骗案就这样上演了。
  李梅菊是第四个受害者,在她之前,于洋曾与武汉3名征婚女子“痴情相恋”。3名女子,一个是私企老总,一个是金融证券主任,一个是银行行长。李梅菊发现,越是商圈和金融圈里的人,对“德隆系”和“王宏”这样的名头越敬仰。3个女人均未报警,只要求于洋还钱了事。只有李梅菊,鼓着劲儿掀开了这个荒唐骗局……
  2009年11月11日,蔡甸区人民法院宣判,于洋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11年,连同前罪的剩余刑期12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20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3万元。黄楚犯滥用职权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2年。
  李梅菊去婚介所撤回了自己的资料,这件事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回想起这场噩梦般的征婚,她感慨万千:若不是于洋自报“王宏”这个名字,也许她和其他3位“难姐难妹”就不会掉进陷阱。一个因触犯法律而锒铛入狱的昔日“枭雄”,却能唤起这些成功女性的崇拜,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令人深思。
  编辑 尼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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