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西流

来源 :走近科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q11xqxq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元代末期以后,连续1000多年的敦煌石窟的开凿完全停止了。直到1996年,在莫高窟以西59公里外的党河峡谷中,再次响起了凿窟的斧锤声。
  
  2005年清明节,旅日画家常嘉煌再次来到敦煌。他是来开凿新石窟的。
  公元366年,乐僔和尚在三危山前看到万道佛光,于是四处化缘,开凿了敦煌莫高第一窟。此后,敦煌石窟持续开凿了10个朝代,历时1000多年。
  


  莫高窟的最后一个洞窟开凿于公元1574年,也就是说,从元代末期以后,敦煌石窟的开凿就完全停止了。
  1996年,常嘉煌的现代石窟在敦煌党河峡谷开工。8年来,他每年都要在东京、北京、敦煌三地往返十几趟。
  常嘉煌开凿现代石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他的父亲是敦煌的守护神常书鸿。因为生在敦煌,父亲给他起名嘉煌。
  走进正在开凿的现代石窟,常嘉煌向我们介绍他正在进行的现代石窟创作。
  常嘉煌:3号洞是净土窟,这是7世纪从中国传到日本的一个唐代壁画,现在已经成了日本的国宝。日本浅草寺的一个和尚是我父亲的朋友,他发愿要把这幅画画回来,还给中国。这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坐标,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进行现代石窟的创作。
  
  敦煌的守护神
  
  在莫高窟对面的一座背山面水高高隆起的沙梁上,伫立着常书鸿的墓碑。他的坟茔,正对着莫高窟的标志性建筑九层楼。
  常嘉煌:我对敦煌是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结。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小时候放暑假很喜欢来敦煌,但看到我父母亲生活得那么苦,连喝的水都是成的。然后“文化大革命”又受到灾难性的打击,一提到敦煌,我就感到很恐怖,甚至跟地狱一样。我父亲跟我说,你看过但丁的《神曲·地狱篇》吗?我说看过。他说,我们所经历的比那还要恐怖。
  对于“恐怖”的敦煌,常书鸿却倾其一生来保护,并深深眷恋着这个地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并且希望儿子留在这里继续他的石窟梦。
  20世纪40年代,在巴黎留学的常书鸿,一次看到伯希和编的《敦煌石窟图录》,就被那精妙绝伦的敦煌壁画深深地震撼了(图1)。
  是这惊鸿一瞥的瞬间,注定了常书鸿与敦煌的一世情缘。
  已在世界画坛有所建树的常书鸿,由此抛下巴黎优裕的生活,携妻带子乘坐敞篷大卡车,颠簸一个多月来到了莫高窟。
  1944年元旦,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常书鸿任所长。
  原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后勤管理人员范华对常书鸿记忆犹新。
  范华:当时他三四十岁,很年轻,穿着西装。当时敦煌还没有穿西装的人,人们就围着他夫妇看,都说是中央来的。
  常书鸿走进的第一个洞窟是第254号,洞里一幅北魏壁画《萨垂那太子舍身饲虎图》,讲述的是大车国国王萨垂那太子的故事:国王的3个王子,一次结伴出去游玩,见到7只刚出生不久的孤立无助的小虎正嗷嗷待哺。想到这些生命即将死去,萨垂那太子极为伤感,于是他支走两个哥哥,从崖顶纵身跳下,舍身饲虎(图2)。
  看完壁画,常书鸿说,我知道于右任(注:国民党元老,时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院长为什么要让我们第一个来看这幅壁画了。
  曾来过莫高窟的于右任,用一种隐喻的方式告诉常书鸿:选择莫高窟就选择了牺牲。
  看到这样一个伟大的艺术宝库竟然得不到最低限度的保护,常书鸿心急如焚。研究所成立后,他立即着手对石窟进行全面保护。
  范华:1943年,打了个围墙,首先把这个洞子围起来。那时候的生活苦得很,住马棚,有时没有菜吃,吃饭就撒点盐、倒点醋拌着吃,常老没有单独开灶,也是吃的这种饭。
  来自大城市的艺术家们受到了严峻的生存考验,但洞窟编号、内容调查、美术临摹都在紧张进行中。
  窦妈是常书鸿的同乡,从浙江来敦煌时才18岁。在以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她就在莫高窟一直照顾着常家老小。在窦妈的印象中,常书鸿一天到晚都在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从没有闲暇的时候,
  就在常书鸿满腔热情地拯救莫高窟时,妻子陈芝秀却因为不堪忍受这里的艰苦生活,悄悄出走了。
  范华:陈芝秀走的时候是1945年春天,常老赶紧追啊,从敦煌到安西几百里路,途中还从马上跌下来。没有追上,打击大得狠。孩子那时才几岁小,常老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管娃娃。
  噩耗一个按一个,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下令撤销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常书鸿反复给国民党政府写信申诉,要求收回成命,但这些信都如石沉大海。
  


  范华:公文往来没有啥作用,常老就亲自去找。
  常书鸿离开敦煌时,许多人都认为这位巴黎来的大画家再也不会回来了。
  范华:他到了重庆,找到于右任等一些他熟悉的人呼吁,一定要有个单位来保护莫高窟。
  1946年秋天,国民政府收回成命,敦煌艺术研究所交由中央研究院直管。常书鸿立刻在四川等地,重新组织了一批艺术家返回敦煌。
  也就是在这一次的招兵买马中,常书鸿结识了后来的妻子李承仙。
  在张大千等人的撮合下,两位痴爱敦煌艺术的有情人喜结良缘(图3)。
  
  莫高窟的新生
  
  新中国成立后,敦煌艺术研究所归属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教委员会,更名为“敦煌文物研究所”,常书鸿继续担任所长。
  在他的组织和带领下,研究所临摹了各个时代的代表作和精品,并送到北京、南京等地和国外巡回展出,引起巨大的轰动。
  与此同时,他们还完成出版了《敦煌莫高窟石窟总录》、《敦煌莫高窟供养人画像题识》、《敦煌壁画艺术》、《敦煌彩塑》等重要文献。
  常嘉煌:1964年,我父亲开完全国人大回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见到周总理了,总理问完敦煌的事情后突然说了一句“你的孙子在敦煌吧?”我父亲说“没有啊,我现在还没有孙子。”总理笑笑说:“我的意思是说敦煌的工作不是一代人能做完的,要子子孙孙做下去。”那时候我才上小学,父亲跟我说这些话时可以说意味深长。
  然而,又一次炼狱降临到这个艺术殉道者的身上。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了,常书鸿、李承仙被打倒,遭到猛烈批斗,身心受到极大摧残。
  窦妈:饭经常吃不上,他只有一碗面,他给我说就12根面条嘛,他吃不饱。我就让娃娃们少吃些,就把馍馍赶紧给他吃。把那茄子啊,炒好后,赶紧藏起来,不让娃娃们看见,端到院子里让他偷着吃掉,那可怜法!
  窦妈的丈夫窦占标,原是国民党的一个警察,在他不满20岁的时候被当时的敦煌县长派来保护常书鸿。常书鸿说:我不需要保护,你走吧。窦占标说:我看你像个佛爷,我不想离开你。
  就这样,一字不识的窦占标脱去警服,无师自通当起了泥瓦匠。在 此后的48年中,他对每一个洞窟、每一条栈道、每一个台阶都做过修补。
  对“文革”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常书鸿在回忆录《九十春秋》里只留下了寥寥数笔。他说:我是一个幸存者,一个浑身留下“纪念品”的幸存者。
  1982年,在邓小平的关怀下,常书鸿调任国家文物局顾问。
  离开敦煌时,他只带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大部分工作用具都留在了皇亲寺,以备随时回来。
  以后的10多年里,他每年都要回到敦煌,仍然坐在那间土屋里的土炕上,吃两碗窦妈做的面条,又一头扎到洞窟里(图4)。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常书鸿每天午后都要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下静静地冥想。
  窦妈:他和我说:我死掉以后,一定要埋在这个地方。后来就埋在这个地方了。
  常书鸿走了,客厅西墙上的日历,永远停在1994年6月23日。
  


  
  延续敦煌艺术
  
  常书鸿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也是他珍藏30年的梦想,就是想用现代石窟来延续敦煌艺术。
  常嘉煌:记得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到敦煌来,我父母亲就说,我们是研究保护古代石窟的,但是我们这一代都是艺术家,我们能不能为后代留下一些作品呢?1965年,也就是“文化大革命”爆发的前一年,他们就紧张地进行新石窟的设计,“文化大革命”以后,这些都被批判了。
  历经坎坷的常书鸿再也无力实现这个夙愿,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续从事敦煌艺术的保护和光大。
  常嘉煌:我父亲母亲对我寄予很大的希望,他们把一生奉献给了敦煌,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承敦煌事业。
  常嘉煌当然知道父亲的愿望,但他却一直在回避这个沉重的接力棒。
  常嘉煌大学毕业后,父亲让他去日本学画,回来好继承他的事业。但常嘉煌学成后并没有回国,而是在日本娶妻生子,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父亲很不满意儿子的作为。
  常嘉煌:我经常来回于北京和东京之间,回国就住五星级酒店,回家就给我父亲打个招呼,有时拿点东西就走,我父亲非常生气。有一次他说:“你这个日本职员给我滚出去!”我听了这话很伤心,后来我仔细一想,感到了我父亲对我抱有那种期望。
  眼看父亲将带着未了的心愿离开人世,常嘉煌重新作出了选择。
  常嘉煌:1994年,我在日本举办画展,目的也是为敦煌筹资。后来,我母亲打电话说我爸爸的情况不太好。画展一结束,我就赶回北京。当我推开病房门时,父亲的气管已经被切开了,但他精神还很好。他跟我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我。当时我就想,给父亲最大的安慰是什么呢?我突然想出来了,我说:“爸爸,我去敦煌。”听我说完这句话,我父亲的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
  常嘉煌回到了敦煌。
  他选择了党河的一段峡谷开凿现代石窟,以了却父亲的遗愿。
  1996年10月,莫高窟以西59公里处的党河峡谷中,常嘉煌的现代石窟开始启动了,党河峡谷再次响起了凿窟的斧锤声。
  现代石窟的开凿方式与古代无异,在钢钎和铁锤的敲击下,现代石窟一寸一寸地前进。
  小侯(凿窟工人):一般两三个人,如果像这么硬的,一天也凿不了一立方,如果稍微松点的,一天能凿一两立方吧。
  常嘉煌的现代石窟已经生长了8年,这8年中,常嘉煌反复体会着古代敦煌人开凿石窟的艰辛。
  党河峡谷的崖壁上,常嘉煌开凿的十几个洞窟像蜂巢一样排列着,这些洞窟被一条100多米长的隧道串联起来,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图5)。
  如此浩大的工程,几近于一个无底洞,不断增加的资金投入让常嘉煌难以为继。
  常嘉煌: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因为石窟越大,投入的资金也就越多,而我画画的时间越少,卖画的钱就越少。我做不下去的时候,我母亲就鼓励我,说你应该做下去。就是这种精神在支撑我。
  然而,现代石窟开凿工程的进展异常缓慢,缓慢得让许多人失去了耐心。
  一些专家开始给他泼凉水,甚至有人说常嘉煌是一个骗子。
  常嘉煌:军人失败了杀头,商人失败了跳楼,政治家失败了下台,但是作为艺术家没有失败,只是他的作品被承认或者不被承认。
  石窟的开凿彻底打破了常嘉煌原有的生活,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固定收入,也无暇顾及远在日本的家。
  常嘉煌:我妻子一直不理解,后来我到敦煌来工作,那边也就脱开了,等于是这个家庭就崩溃了。
  60年前,常书鸿为了保护石窟执意留守敦煌,妻子陈芝秀离他而去;60年后,常嘉煌为了开凿现代石窟,妻子也与他分道扬镳。
  没有了妻子儿女,没有了经济来源,在最初的几年里,常嘉煌唯一的依靠就是70多岁的老母亲,著名敦煌美术家李承仙(图6)。
  常嘉煌:当时我母亲病重,医药费她都非常节省,有些费用不能报销,她也没有告诉我。等她去世后,我才发现她留下一大笔钱,是留给石窟的。我当时真是欲哭无泪。我觉得,我的父亲母亲为石窟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他们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石窟。
  敦煌美术家、常书鸿的妻子李承仙曾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从小就生在敦煌,你的名字就叫嘉煌,是嘉峪关内的敦煌,所以这个名字对你是很有意义的。你爸爸对你寄予很大的希望。这个现代石窟完全是爸爸的意思,要把我们中国的绘画延续下来。搞这个现代石窟很困难,没有资金,没有人员。但我相信,随着我们国家、随着大家对你的理解,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不管多大的困难,都要做下去。
  2003年,李承仙追随已逝的丈夫常书鸿而去。
  母亲的去世让常嘉煌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在最困难无助的时候,他喜欢静静地待在敦煌的工作室里,整理父亲的遗物。试图在这种翻阅和思考中去读懂父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战胜一次次的打击。
  常嘉煌:这是赵朴初先生给我父亲写的碑文,是1994年我父亲去世后不久,我母亲请他写的。还有我父亲在“文化大革命”时穿的衣服,有些衣服补丁特别多。还有一个买东西用的褡子,有我父亲戴过的鸭舌帽……我当时有点取笑我父母不愧是文物局的,什么东西都收起来。但现在,我发现这是一批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无价之宝,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2003年9月27日,母亲80诞辰,常嘉煌在党河绝壁上完成了巨幅壁画《飞天》,这幅图源自常书鸿、李承仙夫妇16年前创作的中国唐代飞天(图7)。
  常嘉煌:我父亲母亲骨灰的一部分,装在一个小瓶里面,在那壁上挖了一个洞,埋进去用石头封好,涂上了颜色。可以说我父亲母亲的灵魂永远和这个飞天在一起了。
  中央美术学院的师生参观这里的现代石窟后,无不感到震惊。他们说:他开凿了这么多洞窟,进行一种新的对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发扬,想到几千年后的人们能看到这样的艺术,我们觉得这是很有价值的东西。
  常嘉煌:有一个美国人叫维特克,就是写江青的《红都女皇》的作家,她深夜来看我这个石窟,很受感动。她说,人类凿石窟,以艺术为目的的很少。你这个石窟往前凿一米,就是一米的艺术品。不用说在墙上画什么,你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艺术品。什么时候你觉得凿不下去了,你就停下来,这个作品也就算完成了。
  1980年4月,日本创价学会会长池田大作曾与常书鸿进行过长达10天的对话。其中有这样一段:
  池田大作:如果还有来生,您下一世准备做什么?
  常书鸿:如果真有下一生,我还将是常书鸿,我还将来到莫高窟。
  先不说常书鸿有没有来生,可以告慰的是,常书鸿的精神正在得到传承,常书鸿的遗愿正在实现。
其他文献
改编/刘吟苍    并非只有人类才会收养孤儿,动物不仅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而且有些“非凡之举”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动物去收养并抚育别人的孩子,  是巧合?  是无私的奉献?  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的动机?    狮子——错位的爱心体现    在肯尼亚北部的桑布鲁国家公园,羚羊是狮子最主要的食物之一。但是,一只名叫卡慕尼雅克的年轻雌狮却收养了一头小长角羚,而且对它是关爱备至(图1)
期刊
一次机缘巧合,  一个艰难抉择,  一名中国残疾青年接受了命运的挑战    嘉鹏是就读于挪威联合学院惟一的中国留学生,来自于中国银川。1999年年底,体育老师听说挪威国家队正在挪威西海岸百斯特拉滑雪圣地进行冬季训练,于是学院便组织留学生们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到那里去学习滑雪。大多数学生和嘉鹏一样都不会滑雪,甚至一些来自非洲的学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雪。但谁也不会想到,正是这充满新鲜刺激的第一次感受,
期刊
我们的祖先  数千年前  在狩猎时  在劳动,生活中  感受到自然界美妙的声音  创造出能产生旋律的乐器  他们使人类的生活内容更加完美  他们是——    (主持人和祖先一起演奏,主持人停下来。)  主持人:我们在一起演奏。他吹的是埙,我弹的是电子琴。这两种乐器,一个很古老,一个却很年轻,但它们却可以美妙地结合在一起。因为,无论在古代,还是在今天,人类的音乐都遵循着相似的法则,而这一法则,又是由
期刊
他们聚居在云贵高原的密林深处,世代传承着一种习俗:将白花花的银子锻造成丝,编制成衣,錾刻成花。银帽、银花、银铃、银项圈等包裹于一身。他们为何要用价格不菲的白银来装扮自己呢(图1)?    崇拜白银的民族    中央电视台《中国记忆》摄制组,由银匠师傅杨文斌带路,前去贵州省雷山县的控拜村苗寨。  控拜村是我国著名的银匠村。一进寨门,正遇见一位阿婆穿戴银装,准备去参加芦笙表演。阿婆说,不戴银装,会显得
期刊
中国古人将漆液涂在木器或陶器上从而形成了最早的漆器,这种制造工艺被称为“髹漆”。战国时代诸子百家中的法家代表人韩非子在他的著述中记载:中国最早使用漆器的人是远古时代的圣君——舜。  如果韩非子的记载是准确的,那么,中国漆器的历史至少有4000多年了。然而,在20世纪的70年代,一次重大的考古发现不仅推翻了这个说法,而且在世人面前再现了一幕——    1973年夏天,考古工作者在浙江省东部一个叫河姆
期刊
气势恢宏的科幻电影《星球大战》三部曲从1977年《星球大战:新希望》首映以来,一直是世界各国科幻电影迷心中的经典之作。它让人类的想像力得到无穷的延伸和拓展,导演乔治·卢卡斯凭借《星球大战》三部曲中划时代的电影特技、稀奇古怪的太空生物以及复杂离奇的太空船,完全颠覆和超越了20世纪70年代观众的电影观念,开创了一个新的电影世纪(图1)。    《星球大战》三部曲中创造的人物并非独一无二,剧情结构也有可
期刊
1949年的春天,人民解放军一举攻克国民党中央政府所在地——南京,直逼上海。蒋介石命令国民党军队死守上海,暗中下令将一切有价值的资产转移到台湾。  4月的一天,国民党上海港口司令部突然宣布对国营招商局实施军事管制,从那一刻起,招商局数十条商船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国营招商局是当时国内最大的航运公司,到1949年初,一共拥有商船466艘,总吨位达到40万吨,其中包括由美国建造的大湖型货轮16艘
期刊
于丹,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影视传媒系主任,影视学博士,硕士生导师。专业方向:广播电视媒介学。现为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视协高校艺术委员会秘书长、中国视协理论研究会特邀研究员、中央电视台研究处客座研究员、中国新闻研究会、中广学会主持人研究会、中广学会法制节目委员会常务评委、澳大利亚新闻集团首席顾问。    人们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个人都需要有
期刊
汽油、柴油等石油化工产品在当今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地位日益凸显。目前我国的炼油能力位居世界第二;汽油质量也开始使用国际最高的欧洲4号排放标准。而新中国的石油化工产业几乎一片空白到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中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催化剂的应用。我国炼油催化应用科学的奠基人。2007年度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闵恩泽的科研工作。发挥了不可代替的重要作用。    催化剂,是现代炼油工业中最重要的一环,被誉为石化工艺中的“芯
期刊
很多人都倾向于在人与动物之间划出一条清晰的界限,人类拥有了改造丛林的本领就真能证明人类高于其他一切动物吗?    在丛林中,探索者发现人类的近亲——高智商的猴子,见识了灵长目动物的文化,甚至目睹了蓄意的谋杀。这一切在不断地模糊我们与其他动物之间的界限。    意大利灵长目动物学家克洛依·齐普莱塔,早在6年前就在中非多雨的刚果丛林中开始了一项特别的研究工作。  她下定决心要与西部低地的大猩猩进行一次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