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硫酸毁容的故事,主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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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述/玉君
  整理/阿莲
  
  沙丁鱼在回游的过程中很难活下来,有一个聪明的船长,在装满沙丁鱼的鱼槽里放了一条以鱼为主要食物的鲶鱼。沙丁鱼见了鲶鱼十分紧张,左冲右突,四处躲避,加速游动,于是便活着到了港口,这就是著名的“鲶鱼效应”。
   在婚姻这个大池塘里,要想爱情保鲜,是不是也需要“鲶鱼”呢?
  
  “鲇鱼”入侵,想刺激我却忽视了我的承受能力
  
  建平带着一脸陶醉,当着我的面第N次赞美石兰的时候,也许他没有注意到或者根本不想注意,我的表情不是吃醋,而是愤怒。
  这愤怒促使我再次跟踪了他。不过这一回,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表弟陪着我。
  咖啡屋里的光线永远是暧昧的橙黄。还是那个包厢,宛若摇篮的滕椅里,坐着建平和那个女孩石兰。他们头挨着头,动作十分亲昵,以至于我的出现竟让他们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咆哮着扑向建平,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一边在他身上又抓又掐又咬又拧。他用身体死死护着坐在里面的女孩。
  我更加暴怒,叫两个表弟拉开建平,挥起拳头照着石兰就打。见此情景,被表弟挟持住的建平开始拼命挣扎,朝我大叫,要我放手,“不关她的事!她是我专门找来刺激你的!”
  我放了手。建平急忙奔过去扶起女孩,体贴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肩上,搀着她朝泊在外面的轿车走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我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承认,我和建平的婚姻有些乏味。我的前男友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忧伤落寞中,结识了从湖北来做茶叶生意的李建平,短暂的相处后,就和他结婚了。可内心却一直遗憾自己“下嫁”:建平没有什么经济基础,所谓的做生意,其实就是一间门店,自己给自己打工,人也没有前男友吴立维英俊帅气。建平当然明白这种反差,对我是百般呵护体贴,却越发让我看他不起。
  建平的茶庄在吴立维居住的小区附近,有时候我下班去店里帮忙,就会见到吴立维和妻子在林荫道上散步。那是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却特别会“嗲”的女子,吴立维又属于那种优柔寡断的男人,在我们之间摇摆好久,最后倒向了另一边。为此事,我割腕自杀过。我提议建平换个地方经营,他死活不同意,说这里人口密度大,风水好,易聚财。我无奈,这种每天熙熙攘攘为利而活的日子,令我提不起一点精神,夫妻性事更是味同嚼蜡。
  好像从三个月前开始的吧?一向打烊后就回家,几乎从不在外面吃饭消遣的他,忽然喜欢起喝咖啡来,而且在咖啡屋一“泡”就是大半夜。那一阵他生意特好,放松一下也无所谓。可渐渐的,一个女孩的名字挂在了他的嘴边,是送货认识的,还是小老乡呢。他绘声绘色地讲他们的交往,女孩如何清纯可人,如何对他一见倾心,每次都主动约他。起初,我不以为然,到后来,女孩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建平也越来越晚归,我紧张起来。反复盘问,跟踪两次后,我肺都快气炸了,在我心里无足轻重的建平,竟然真有漂亮MM爱他!
  石兰被我打得右耳膜穿孔,经鉴定为轻伤。出院后,她把我告上了法庭,法院判我赔偿她医疗费及精神损失费共计53100元。
  在由谁出这笔钱的问题上,我和建平再一次恶语相向。建平忿忿地列出我的三宗罪:高傲、自私、不忠。尤其是最后一条,他说我人在他身边,心却没有给他。不过,他还有点得意地说,假如不是这件事,我恐怕至今仍不知道百依百顺的他,也有细腻的感情,也渴望如胶似漆的爱。所以这钱理应我出。
  我冷笑,反驳说鬼才晓得他们是什么关系,说不定,早在我和他恋爱时,他们就已经上过床了。可是我,结婚两年来,在这个家里,像所有妻子一样,安分地和他朝夕相守,从未动过别的男人的心思。至于吴立维,早已经是前尘往事了,我连一条短信都没给他发过,在路上碰见都不跟他讲话,这一点,建平是知道的。什么“找来‘鲶鱼’刺激我,以引起我对婚姻的重视”,如果不是用荒唐的理由掩饰越轨行为,就是对婚姻没信心!
  日以继夜的争吵中,家里处处弥散着衰败的气息,彼此都心力交瘁。离婚的念头,在我心里野草般疯长。我把属于他的物品统统打了包,放在客厅里。房子是我的,他只需把他自己带走。没有孩子做粘合剂的婚姻关系实在很脆弱,一纸协议书,两个签名,我们成了陌路。
  
  不甘做别人的“鲶鱼”,却成了前夫的情人
  
  赶走了建平,重新布置过房间,在一人世界里,我暗自开心了好一阵。
  然而,寂寞随之而来。漫长的夜里,倚在床头,不由自主地回味从我生命里走过的那两个男人,发觉自己最眷恋的,还是吴立维。他挺拔的身躯,绵长的吻,隔着两年多的时光,还是那么新鲜深切。而建平是怎样的,我却已经记不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蓦然心惊,做他的妻子时,我是不是一直这样?只是不肯正视,但他,却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吴立维打电话对我的离异表示同情。他说他的婚姻也不如意,他是被迷惑了,如果能逃,现在就和我去天涯海角。
  压抑不住想见他的冲动,我赴了他的约,很快,过去的一切便被我们重新温习。我相信他的话,给他充分的时间去处理婚姻。哪知有一天,当我们再次缠绵时,他的妻子突然破门而入,指着我大骂:“你果然是个贱货!有本事再去找一个啊!他以前不要你,现在照样不要你,你只不过是他找来逗我生气,增加我们夫妻感情的工具罢了!”
  我掩面而逃,巨大的羞辱使我大病一场。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婚姻被“鲇鱼”入侵,到头来却当了别人的“鲶鱼”,究其原因,是我没有经营好自己的婚姻,忽视了建平的感受。
  我病倒的消息,建平不知怎么知道了,要来看望,我嘴上没答应,心里却涌起阵阵暖流。一起生活的时候,早餐和晚餐都是他做的,尤其是双休日,我喜欢赖床,他早早起来去厨房做饭,让我享受嫩黄的煎蛋,白白的牛奶,可我却把这些看成理所当然。他在脏乱不堪的厨房一通忙碌,把香甜的糯米粥一口口喂进我的嘴里时,我的眼睛开始湿润,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他找“鲶鱼”的原因了。
  在建平的关照下,我的病很快痊愈了,身体上,我们也重新拥有了对方。得知他和刚从湖北过来的弟弟合住着一套房,生活有诸多不便,就建议他搬过来住,他不同意。我也不好勉强,毕竟是离异了,他是自由的。也许,离异后再同居,面子上不好看吧?他的表现也让我相信他是这样的心理,因为他白天很少来,似乎在躲着什么似的,往往在夜半才悄然而至,早晨天刚亮就匆忙走掉。
  这种夜半情人一般的生活虽然遗憾,我却没有责怪他,我在努力调整自己,让自己多看他的优点,尊重他,爱他。经过被别人当“鲶鱼”的痛苦,我懂得了珍惜,能与某个人结婚,一定是前世未了的缘分,否则,这世上人来人往,为什么就偏偏和他相遇呢?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建平也是这样的感觉:目前的状态只是一个过渡期,磨合之后,我们会重新缔结婚姻关系。
  可是我错了,当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他已经10多天没来了,说要去南方进货。好容易等他回来,他却拒不承认孩子是他的,“那天我还看见吴立维在楼下……不要拿我当替罪羊。”我惊愕地睁大眼睛,不相信这话是他嘴里说出的。
  我独自去了妇婴医院,出于女性的自尊,我不会去央求他。但由于我离异前做过两次人流手术,医生告诉我,我的子宫壁已经变得很薄,如果再做,势必会造成习惯性流产,甚至一辈子不能生育。
  怏怏地回到家,烦乱到极点。29岁的我,是多么渴望做母亲啊!磕磕绊绊的情感路上,温暖的家,可爱的孩子,忙碌而宁静的生活,一直是我向往的,而腹中的胎儿,也许是我最后的惟一的机会了。我要保住他(她),我要让李建平和我复婚!
  似乎就怕我找上门去,茶庄一连几天都不见李建平的身影。我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他和他弟弟的新住所。正是晚饭时候,兄弟俩都在。我刚提到孩子的事,建平就大发雷霆,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的弟弟李建功闻声从里屋出来,不由分说,上前用力推我,拉起哥哥就往外走。我追到楼下,却被他们恶狠狠地推到外面。
  孤单的夜晚,漫漫难捱,我的心仿佛油煎一般。天将拂晓时,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复仇计划——他无情,我也无义!我要惩罚他!
  我蹒跚着来到附近的夜市,买了两瓶硫酸。
  
  泼出去的浓硫酸,用最残酷的方式告别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早晨6点,8月的天亮得很早,窗外的街道上已有小商贩叫卖的吆喝声。我把两瓶硫酸放进一个红色小塑料桶内,又找出一个喝水杯子。
  来到建平居住的小区门口,广场上聚集着好些正在吃早点的上班族男女,其中几对一看就是夫妻,相互夹菜、递纸巾,恩爱举动让人好生羡慕。我用力咽一口唾沫,狠了狠心,梗起脖子向李家兄弟的住处走去。
  单元门口的铁门已经敞开,我径直爬上三楼,在门前停下,先将硫酸从瓶内倒进水桶,拿起塑料杯,忽然发现楼梯旁有一只塑料碗,可能是小孩子玩耍时丢下的,就扔掉杯子把碗拿在手里,上前敲门大喊:“李建平,你给我出来!”
  连喊几声,屋内却没人答应。我继续猛喊狂敲,许久,里面才终于有了人声,“你再没完没了,看我出去把你扔到楼下去!”凶巴巴回应的是李建功。
  “闭上你的臭嘴,叫你哥出来和我说话!”我把房门敲得山响。“我哥不在,再喊我就揍你,看我敢不敢!”李建功不耐烦地吼着。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那场口舌交恶,我会犹豫下不了手,会吝惜心里那残存的一点情意,但那一刻,愤怒已让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屋内传来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我后退一步,迅速用塑料碗盛满硫酸,死盯着房门。
  开门的是李建功,由于天热,只穿个短裤,口内依然骂骂咧咧不饶人,完全不知道到大祸就在眼前。我手臂一扬,一碗硫酸劈头盖脸泼向了他。
  李建平赤膊从屋内刚冲到门口,迎面而来的又是一碗浓硫酸。李建平奋力扑上前,打掉了我手中的碗,将我双臂扭到身后,压翻在走廊里。
  邻居打了110。随即赶来的民警和120急救车,迅速将我们三人送往医院。
  浓硫酸将李建平兄弟俩严重烧伤,虽经治疗,浑身仍留下了惨不忍睹的疤痕。经法医鉴定,二人损伤构成重伤,均为7~10级伤残。我的脸上、手臂上也留下许多疤痕,被鉴定为重伤。
  经公安机关查证,我以故意伤害构成犯罪,因怀孕被取保候审。2006年元月,我生下一男婴。在我的强烈请求下,经李建平同意,给孩子做了DNA鉴定,鉴定结果是亲子遗传基因为99.99%。
  历经伤痛折磨的建平,此刻才勉强承认我所生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但他却明确表示,父母年龄较大,身体不好,难以抚养孙子;自己身残体伤,朝不保夕,不能认养儿子。
  2007年3月29日,我被批准逮捕。5月20日,此案被起诉到了法院。即将被带离的那一刻,我紧紧抱住儿子,哭得死去活来。
  在等待判决的日子里,我终日以泪洗面,悔得肠子都青了。婚姻平淡,就需要“鲶鱼”相助吗?情爱如此绝决,爱的失意非要用如此凄惨的方式来补偿吗?
  出事以后,我和建平再也没有见过面。不堪见,不忍见,不仅是彼此无法正视被腐蚀的斑驳的脸,还有不停滴血的永远也无法结痂的心。
  sdznxf@126.com
  (编辑:张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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