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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我国基础教育改革进行至今，对于教育质量提高和教育创新的要求日渐急迫。美国纽约市的“个人学校”作为一项个性化教学试验，在信息技术与课程教学的整合方面作出了十分积极的探索，引起广泛好评。“个人学校”的产生与发展经历了试点、评估、扩展等阶段。“个人学校” 以个性化的教学为目标，以先进的学习算法为核心，以开放的课堂为形式。“个人学校”获得广泛的社会好评，被誉为是“明日之校”、“美国未来数十年学校改革的原型”、“比特许学校更具潜力、将产生更深远影响的改革模型”。尽管“个人学校”仍有一定的改进空间，仍对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有着积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 个人学校 个性化教学 信息化教学 教育创新
个人学校（School of One，简称SO1）是一个由纽约市教育局主导的教育创新的中学数学项目，这一项目开始于2009年，目前已经在分别位于曼哈顿、布朗克斯和布鲁克林三个区的三所学校展开，参与的学生达到1500名。这一将信息技术与学科课程高度整合的个性化教学新模式获得了极高的社会评价，被誉为是“明日之校”、 “教育的未来”、“美国未来数十年学校改革的原型”、“比特许学校更具潜力、将产生更深远影响的改革模型”，并入选美国《时代》杂志“2009年百佳创新”。
一、个人学校的产生与发展
传统课堂相当缺乏弹性，教师可能在教，学生却不一定在学， SO1创始人乔尔·罗斯（Joel Rose）由此开始构想一种能够为学生提供个性化学习经验的计划。SO1作为纽约市21世纪研究发展项目的一部分，旨在运用技术为学生提供高度个别化的课堂指导，通过引入数字技术对准三项核心活动——识别学生个体的学习需求、识别满足需求的独特资源、设计个性化教学日程，从而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教学指导。
1. 个人学校项目试点
2009年夏，“个人学校”首先在位于曼哈顿闹市区的131初中利用暑期学校进行了为期5周的试点，每周四天，每天五小时。有80名即将升入7年级的学生参与其中。SO1教育者团队则由四名教师、四名住校教师、一名数学专家、三名中等学校实习生和一位教务经理组成。暑期学校环境是测试SO1模式可行性的理想环境——提供有专门的实验室以供观察、评估和修正SO1操作模式。2009暑期项目经费100万美元，其中2/3来源于私人捐赠，这一花费水平与传统学校差不多。［1］ 2010年SO1获得美国教育部的创新投资拨款（IIG）500万美元，项目进一步延伸到普通学期课程中，目前在三所学校实施：曼哈顿的131中学、布朗克斯的339中学、布鲁克林的228中学。［2］项目参与人数扩大到1500人，2012-2013学年，so1项目将扩展到4所学校，参与人数也将进一步增加。
2.项目评估
纽约市教育发展中心（Education Development Center，EDC）下属的儿童与技术中心率先对SO1的2009夏季试点计划进行了评估。其后纽约市教育厅研究与政策支持小组（Research and Policy Support Group，RPSG） 受SO1团队邀请进行了一项评估。
EDC的评估要围绕两个问题：一，它是否一种有潜力的、高效的学习模式？学生如何通过其内容取得进展？是否有积极的学习结果？二，它是否一种具有逻辑可行性的模式？师生在实践过程中的经历和资源管理与分配如何？其评估结果表明：总体而言，试点中的学生数学成绩比之前有所提高，从两方面可以看出：一，SO1试点学生正确率显示平均提高28%，平均正确率从前测的42%提高到70%。另外，细化数据还显示学生尝试过的技能精通率达55%，进步率达19%，这表明SO1模式能提高学生数学成绩。除一名教师以外，所有被访谈的教师都认为这一项目对学生的数学技能有着积极的影响。多数受访者觉得，SO1有着使纽约市公立学校的教学向个性化转变的潜力。80%的学生声称喜欢到SO1去学习。最终，EDC报告认为，SO1模式惊人的灵活性显示了该模式进一步发展的诸多可能性。
RPSG的评估采用了对照组的方法，由于SO1前测后测题目同纽约市6、7年级学生数学定期测验都来自于同一题库，RPSG据此选取了四个对照组：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的纽约市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原始分数相同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有相同的种族背景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原始分数相同、有相同的种族背景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以对照组去年秋季测试成绩为其前测数据，今年春季测试成绩为后测数据，对各项测试结果进行轮组比较。结果显示，SO1学生数学进步程度是同等学术和民族背景的一般学生的7倍。［3］报告认为，So1模式中，教师便有更多的时间集中在他们最擅长的事上——提供优质教学。
二、“个人学校”的特点
1.以个性化教学为目标
个性化教学有三重含义，个别化教学、差别化教学和个人化教学。个别化教学指一种根据不同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安排节奏的教学，尽管所有学生的学习目标是一致的，但每个学生应该根据其学习需求确定自己的进度；差别化教学指根据不同学习者的不同学习喜好而定制的教学，在同样的学习目标下，应根据学习者学习习惯和喜好和科研结果显示最有利于同类学习者的教学途径等采取不同的方法实施教学。［4］ “个人学校”是一种以个体而非群体为基础的教学形式，教学适应学生个人需要的程度随所采用的特殊方法而变化，强调教学的灵活性、学生的自主性与学生的需要；同时它也强调与传统的班级教学的区别。
2.以先进的“学习算法”为核心
SO1教学模式的神经中枢是“学习算法”，它是一个数据库驱动系统，会追踪学生进步；将跟踪数据与学生的学习概览和学习需求及可获得的教学资源相结合；进而为每个学生安排次日活动日程。在标准教学模式中，科任教师自行为第二天的课准备全班教学计划；而SO1教学模式中，每个学生在早晨收到自己的专属的基于自己的学术能力、最佳学习方式与需求的日常学习计划，又称为“播放列表”，其中列有系统诊断认为该生需要学习的各项技能。SO1将5到7年纪数学转化为77个知识与技能模块领域，建立了由来自50个不同内容提供者的5000多种数学课计划组成的课程银行。每个学生有一个基于之前的学习成绩而建的学习档案，根据这个档案，学生被指派以不同的形式进行学习——或大或小的小组教学、同辈指导、个别指导、异步教学、独立学习。
3.开放的课堂
SO1教室前方的电视屏幕每天像机场的航班起飞与到达表一样显示每个学生的名字和他当天的学习计划表，这份计划表由电脑程序根据当天的上课情况和诊断结果自动生成。教师每天获取关于学生成绩的数据然后作出相应调整。教师每天下午5点确定第二天的教学单元、教学形式和学生，他们的任务并未加重，但角色变化很大：整个数学组作为一个团队工作，包括学生教师。高技能志愿者如退休数学教授帮助支持项目的一对一教学方面。每天有一个共同计划时间，由于每个教师针对当天的活动有不同的教学列表，精密的数据系统会帮助识别和整体向进步较慢的学生聚焦。教师不必忙于准备全新的教学课，每个老师被安排30-40个教学单元，教师们可能选择在一个年级段的课时内反复多次教同一课。一个小型抽屉塔里存有各种教学材料，提前为教师可能在当天的教学单元用到做好准备。有老师反映，自己感觉像个外科医生，每天面临不同的挑战，但所有的工具和整个团队都做好了准备。［5］
三、“个人学校”的评价与反思
1. 重设学校教育模式
SO1模式实现了学校教育焦点的转向：从基于时间到基于产出的教育、从教学到学习、从集中指导向个别指导。传统学校像工业流水线一般：几十个学生，从5岁开始，通过13年的学校教育，每年180天、每天5门课……这种学校是基于时间的——所有学生要在同一时期掌握同样的学习内容、达到同样的水平；它们关注教学——学生被指导了多久，而不是学生学到了多少；它们起源于一码通用的信念——所有学生能均等地从同意课程和教学方式中受益。SO1则是这样一种教育模式，时间成为可变因素，学生以个人的熟练掌握衡量进步；教育者同样受益，有效地摆脱了高风险的评价测试，而将及时评价引入每个技能与知识领域；也不用再为了学生的需要而重复一个年级的甚至整个的课程，这意味着将教学资源、资金更直接地纳入改进学生成绩的方法、途径中，而不是投入到针对个别问题的昂贵的大规模解决方案中。美国已经经历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学校改革运动，特许学校是最主要的成效，但它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教育模式，相比而言，SO1是更具潜力、将产生更深远影响的一种模式，堪当美国未来数十年学校改革的原型。［6］
2.超越计算机辅助教学，促进教师专业化
整合学习系统 (ILS)是首个计算机辅助教学系统，被设计以供学生根据自己的节奏学习，持续进行评价，根据自己的水平退出系统，而SO1似乎只不过是一个更为复杂的整合学习系统。但SO1所涉及的不仅是计算机化的个别指导，还有现场在线辅导，还为教师提供发布自己最喜欢的教学计划的平台，它使一个更复杂的教学机制得以运行——把一群教育者的能力最大化来行动和实时反馈。计算机辅助教学是有关强化、操练、差别化，但不是课堂激励技术，也不是SO1模型的创新精髓，人类的互动方式才是关键。忽略一台可以用来辅助教学的计算机容易，但忽视在技术平台上共同合作的伙伴却困难得多，教师们不得不为彼此改变自己的工作，这是一种教师孤立的终结，教师团体串联起来、在满足每个孩子需求的过程中达到专业化。［7］
3.个人学校的可行性
SO1目前是一个中学阶段、数学科目的个性化教学模式，其参与者也有着特定的知识、文化背景。SO1模式能否吸收传统课堂的整体性优势？传统的师生互动能否被取代？心智尚未成熟、学习动机和主动性较弱的学生能否从这一模式中获益？教师能否良好地适应这一新型模式？信息技术驱动的“学习算法”对学生的诊断是否准确？许多相关假设需要得到进一步的验证，运用技术手段来拓展学生获得知识的机会在当今社会显得十分必要，但技术只是手段，个性化才是SO1的核心追求。［8］
总体而言，SO1模式的潜能是巨大的，它代表了一种师生关系的变革，从一位教师负责一个学生的数学的全部发展到多个教师为每个学生负责，不同的教师可能在不同的课内帮助具有同样技能水平的学生。它改变了学生的社会化学习经验，使多数的学习发生在个性化情境内。它代表了一种学生与教学资源关系的转变，在传统的数学课堂，总有一套典型的课程框架和材料连贯地支撑学习，而在SO1模式中，每个学生可能使用来自一课又一课的不同资源，这些资源从不同的角度呈现材料，并且这些资源可能运用了不同的词汇或技术，这对学生对教学资源的综合把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启示
“个人学校”模式对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具有明显的借鉴意义。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加快教育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优质教育资源开发与应用，更新人才培养观念，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基础教育课程改革进行至今，做好国家、地方教育改革规划的同时应鼓励学校层面的教育创新；关注课程整体构建的同时也应注重类回归教学本身的改革；关注教育整体质量提高的同时应该不断探索个性化教学实践的新模式；发挥传统课堂优势的同时，要进一步强化信息技术与课程的深层次整合。
参考文献
［1］ Jennifer Medina. Laptop Check. Student Playlist Check. Classroom of the Future Check.［EB/OL］. http://www.nytimes.com/2009/07/22/education/22school.html.2009-07-21.
［2］ Jenna Zwang. School Of One Boosts Individual Learning［EB/OL］. http://www.eschoolnews.com/2010/10/13/school-of-one-boosts-individual-learning/?. 2010-10-13.
［3］ Joel I Klein. School of One Evaluation – 2009 Summer Pilot Program ［R］. New York,NY: Research And Policy Support Group,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Education.2010.3.
［4］ Office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orming American Education: Learning Powered By Technology［R］. Washington,DC: 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2010.12.
［5］ Bill Tucker. My Visit to School of One ［EB/OL］. http://www.quickanded.com/2011/06/school-of-one-thoughts-on-expansion.html.2011-06-16.
［6］ Arthur E. Levine.The School of One: The School of Tomorrow［EB/OL］.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arthur-e-levine/the-school-of-one-the-sch_b_288695.html.2009-09-16.
［7］ Lynette Guastaferro. School of One: Not an Integrated Learning System: A New Vision for Teacher Collaboration and Specialization ［EB/OL］. http://www.teachingmatters.org/blog/school-one.2009-07-28.
［8］ Bill Tucker. My Visit to School of One ［EB/OL］. http://www.quickanded.com/2011/06/school-of-one-thoughts-on-expansion.html.2011-06-16.
【关键词】 个人学校 个性化教学 信息化教学 教育创新
个人学校（School of One，简称SO1）是一个由纽约市教育局主导的教育创新的中学数学项目，这一项目开始于2009年，目前已经在分别位于曼哈顿、布朗克斯和布鲁克林三个区的三所学校展开，参与的学生达到1500名。这一将信息技术与学科课程高度整合的个性化教学新模式获得了极高的社会评价，被誉为是“明日之校”、 “教育的未来”、“美国未来数十年学校改革的原型”、“比特许学校更具潜力、将产生更深远影响的改革模型”，并入选美国《时代》杂志“2009年百佳创新”。
一、个人学校的产生与发展
传统课堂相当缺乏弹性，教师可能在教，学生却不一定在学， SO1创始人乔尔·罗斯（Joel Rose）由此开始构想一种能够为学生提供个性化学习经验的计划。SO1作为纽约市21世纪研究发展项目的一部分，旨在运用技术为学生提供高度个别化的课堂指导，通过引入数字技术对准三项核心活动——识别学生个体的学习需求、识别满足需求的独特资源、设计个性化教学日程，从而为学生提供个性化教学指导。
1. 个人学校项目试点
2009年夏，“个人学校”首先在位于曼哈顿闹市区的131初中利用暑期学校进行了为期5周的试点，每周四天，每天五小时。有80名即将升入7年级的学生参与其中。SO1教育者团队则由四名教师、四名住校教师、一名数学专家、三名中等学校实习生和一位教务经理组成。暑期学校环境是测试SO1模式可行性的理想环境——提供有专门的实验室以供观察、评估和修正SO1操作模式。2009暑期项目经费100万美元，其中2/3来源于私人捐赠，这一花费水平与传统学校差不多。［1］ 2010年SO1获得美国教育部的创新投资拨款（IIG）500万美元，项目进一步延伸到普通学期课程中，目前在三所学校实施：曼哈顿的131中学、布朗克斯的339中学、布鲁克林的228中学。［2］项目参与人数扩大到1500人，2012-2013学年，so1项目将扩展到4所学校，参与人数也将进一步增加。
2.项目评估
纽约市教育发展中心（Education Development Center，EDC）下属的儿童与技术中心率先对SO1的2009夏季试点计划进行了评估。其后纽约市教育厅研究与政策支持小组（Research and Policy Support Group，RPSG） 受SO1团队邀请进行了一项评估。
EDC的评估要围绕两个问题：一，它是否一种有潜力的、高效的学习模式？学生如何通过其内容取得进展？是否有积极的学习结果？二，它是否一种具有逻辑可行性的模式？师生在实践过程中的经历和资源管理与分配如何？其评估结果表明：总体而言，试点中的学生数学成绩比之前有所提高，从两方面可以看出：一，SO1试点学生正确率显示平均提高28%，平均正确率从前测的42%提高到70%。另外，细化数据还显示学生尝试过的技能精通率达55%，进步率达19%，这表明SO1模式能提高学生数学成绩。除一名教师以外，所有被访谈的教师都认为这一项目对学生的数学技能有着积极的影响。多数受访者觉得，SO1有着使纽约市公立学校的教学向个性化转变的潜力。80%的学生声称喜欢到SO1去学习。最终，EDC报告认为，SO1模式惊人的灵活性显示了该模式进一步发展的诸多可能性。
RPSG的评估采用了对照组的方法，由于SO1前测后测题目同纽约市6、7年级学生数学定期测验都来自于同一题库，RPSG据此选取了四个对照组：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的纽约市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原始分数相同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有相同的种族背景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最近参加数学定期测试、原始分数相同、有相同的种族背景的纽约市教育厅6、7年级生，以对照组去年秋季测试成绩为其前测数据，今年春季测试成绩为后测数据，对各项测试结果进行轮组比较。结果显示，SO1学生数学进步程度是同等学术和民族背景的一般学生的7倍。［3］报告认为，So1模式中，教师便有更多的时间集中在他们最擅长的事上——提供优质教学。
二、“个人学校”的特点
1.以个性化教学为目标
个性化教学有三重含义，个别化教学、差别化教学和个人化教学。个别化教学指一种根据不同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安排节奏的教学，尽管所有学生的学习目标是一致的，但每个学生应该根据其学习需求确定自己的进度；差别化教学指根据不同学习者的不同学习喜好而定制的教学，在同样的学习目标下，应根据学习者学习习惯和喜好和科研结果显示最有利于同类学习者的教学途径等采取不同的方法实施教学。［4］ “个人学校”是一种以个体而非群体为基础的教学形式，教学适应学生个人需要的程度随所采用的特殊方法而变化，强调教学的灵活性、学生的自主性与学生的需要；同时它也强调与传统的班级教学的区别。
2.以先进的“学习算法”为核心
SO1教学模式的神经中枢是“学习算法”，它是一个数据库驱动系统，会追踪学生进步；将跟踪数据与学生的学习概览和学习需求及可获得的教学资源相结合；进而为每个学生安排次日活动日程。在标准教学模式中，科任教师自行为第二天的课准备全班教学计划；而SO1教学模式中，每个学生在早晨收到自己的专属的基于自己的学术能力、最佳学习方式与需求的日常学习计划，又称为“播放列表”，其中列有系统诊断认为该生需要学习的各项技能。SO1将5到7年纪数学转化为77个知识与技能模块领域，建立了由来自50个不同内容提供者的5000多种数学课计划组成的课程银行。每个学生有一个基于之前的学习成绩而建的学习档案，根据这个档案，学生被指派以不同的形式进行学习——或大或小的小组教学、同辈指导、个别指导、异步教学、独立学习。
3.开放的课堂
SO1教室前方的电视屏幕每天像机场的航班起飞与到达表一样显示每个学生的名字和他当天的学习计划表，这份计划表由电脑程序根据当天的上课情况和诊断结果自动生成。教师每天获取关于学生成绩的数据然后作出相应调整。教师每天下午5点确定第二天的教学单元、教学形式和学生，他们的任务并未加重，但角色变化很大：整个数学组作为一个团队工作，包括学生教师。高技能志愿者如退休数学教授帮助支持项目的一对一教学方面。每天有一个共同计划时间，由于每个教师针对当天的活动有不同的教学列表，精密的数据系统会帮助识别和整体向进步较慢的学生聚焦。教师不必忙于准备全新的教学课，每个老师被安排30-40个教学单元，教师们可能选择在一个年级段的课时内反复多次教同一课。一个小型抽屉塔里存有各种教学材料，提前为教师可能在当天的教学单元用到做好准备。有老师反映，自己感觉像个外科医生，每天面临不同的挑战，但所有的工具和整个团队都做好了准备。［5］
三、“个人学校”的评价与反思
1. 重设学校教育模式
SO1模式实现了学校教育焦点的转向：从基于时间到基于产出的教育、从教学到学习、从集中指导向个别指导。传统学校像工业流水线一般：几十个学生，从5岁开始，通过13年的学校教育，每年180天、每天5门课……这种学校是基于时间的——所有学生要在同一时期掌握同样的学习内容、达到同样的水平；它们关注教学——学生被指导了多久，而不是学生学到了多少；它们起源于一码通用的信念——所有学生能均等地从同意课程和教学方式中受益。SO1则是这样一种教育模式，时间成为可变因素，学生以个人的熟练掌握衡量进步；教育者同样受益，有效地摆脱了高风险的评价测试，而将及时评价引入每个技能与知识领域；也不用再为了学生的需要而重复一个年级的甚至整个的课程，这意味着将教学资源、资金更直接地纳入改进学生成绩的方法、途径中，而不是投入到针对个别问题的昂贵的大规模解决方案中。美国已经经历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学校改革运动，特许学校是最主要的成效，但它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教育模式，相比而言，SO1是更具潜力、将产生更深远影响的一种模式，堪当美国未来数十年学校改革的原型。［6］
2.超越计算机辅助教学，促进教师专业化
整合学习系统 (ILS)是首个计算机辅助教学系统，被设计以供学生根据自己的节奏学习，持续进行评价，根据自己的水平退出系统，而SO1似乎只不过是一个更为复杂的整合学习系统。但SO1所涉及的不仅是计算机化的个别指导，还有现场在线辅导，还为教师提供发布自己最喜欢的教学计划的平台，它使一个更复杂的教学机制得以运行——把一群教育者的能力最大化来行动和实时反馈。计算机辅助教学是有关强化、操练、差别化，但不是课堂激励技术，也不是SO1模型的创新精髓，人类的互动方式才是关键。忽略一台可以用来辅助教学的计算机容易，但忽视在技术平台上共同合作的伙伴却困难得多，教师们不得不为彼此改变自己的工作，这是一种教师孤立的终结，教师团体串联起来、在满足每个孩子需求的过程中达到专业化。［7］
3.个人学校的可行性
SO1目前是一个中学阶段、数学科目的个性化教学模式，其参与者也有着特定的知识、文化背景。SO1模式能否吸收传统课堂的整体性优势？传统的师生互动能否被取代？心智尚未成熟、学习动机和主动性较弱的学生能否从这一模式中获益？教师能否良好地适应这一新型模式？信息技术驱动的“学习算法”对学生的诊断是否准确？许多相关假设需要得到进一步的验证，运用技术手段来拓展学生获得知识的机会在当今社会显得十分必要，但技术只是手段，个性化才是SO1的核心追求。［8］
总体而言，SO1模式的潜能是巨大的，它代表了一种师生关系的变革，从一位教师负责一个学生的数学的全部发展到多个教师为每个学生负责，不同的教师可能在不同的课内帮助具有同样技能水平的学生。它改变了学生的社会化学习经验，使多数的学习发生在个性化情境内。它代表了一种学生与教学资源关系的转变，在传统的数学课堂，总有一套典型的课程框架和材料连贯地支撑学习，而在SO1模式中，每个学生可能使用来自一课又一课的不同资源，这些资源从不同的角度呈现材料，并且这些资源可能运用了不同的词汇或技术，这对学生对教学资源的综合把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四、启示
“个人学校”模式对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具有明显的借鉴意义。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要加快教育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优质教育资源开发与应用，更新人才培养观念，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基础教育课程改革进行至今，做好国家、地方教育改革规划的同时应鼓励学校层面的教育创新；关注课程整体构建的同时也应注重类回归教学本身的改革；关注教育整体质量提高的同时应该不断探索个性化教学实践的新模式；发挥传统课堂优势的同时，要进一步强化信息技术与课程的深层次整合。
参考文献
［1］ Jennifer Medina. Laptop Check. Student Playlist Check. Classroom of the Future Check.［EB/OL］. http://www.nytimes.com/2009/07/22/education/22school.html.2009-07-21.
［2］ Jenna Zwang. School Of One Boosts Individual Learning［EB/OL］. http://www.eschoolnews.com/2010/10/13/school-of-one-boosts-individual-learning/?. 2010-10-13.
［3］ Joel I Klein. School of One Evaluation – 2009 Summer Pilot Program ［R］. New York,NY: Research And Policy Support Group,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Education.2010.3.
［4］ Office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Transforming American Education: Learning Powered By Technology［R］. Washington,DC: 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2010.12.
［5］ Bill Tucker. My Visit to School of One ［EB/OL］. http://www.quickanded.com/2011/06/school-of-one-thoughts-on-expansion.html.2011-06-16.
［6］ Arthur E. Levine.The School of One: The School of Tomorrow［EB/OL］.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arthur-e-levine/the-school-of-one-the-sch_b_288695.html.2009-09-16.
［7］ Lynette Guastaferro. School of One: Not an Integrated Learning System: A New Vision for Teacher Collaboration and Specialization ［EB/OL］. http://www.teachingmatters.org/blog/school-one.2009-07-28.
［8］ Bill Tucker. My Visit to School of One ［EB/OL］. http://www.quickanded.com/2011/06/school-of-one-thoughts-on-expansion.html.2011-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