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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分析了语码转换现象的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认为语码转换作为一种特殊的交际策略,在使用中有着多种微妙的人际功能,并且能起到诸如引起话题、衔接连贯、突出焦点信息等语篇功能。
关键词:语码转换 人际功能 语篇功能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系统功能学派认为,语言是社会交际的工具,承担着各种各样的功能。Halliday (2000: 39)从社会符号的角度审视语言的功能,把语言的元功能(metafunction)分为三种: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在交际中,人们常常根据不同的场景、话题、时间等因素,选择使用两种甚至更多的语言或语言变体,社会语言学家把这种语言现象称为“语码转换(code-switching)”。甘柏兹(Gumperz)最早将语码转换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叫情景型转换(situational code-switching),指由于话题改变,参与者等情景因素而引起的语码转换;另一种叫喻意型转换(metaphorical code-switching),这是为了改变说话者的语气与重点或角色关系而采取的语码转换。语码转换是言语交际者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言变体进行选择的结果,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交际者为了适应语言结构和语境变化的需要,经常对语码做出动态性调整。本文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试分析其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
二 语码转换的形式
Muysken(1995)发现,可以分出三类语码转换形式:交替(alternation)、插入(insertion)和词汇等同(congruent lexication)。他还提出了区分这三种类型的语码转换的13条标准,他的分类方法似乎同时考虑了结构因素(考虑到分类的语言结构)、心理因素(考虑到两种语言的激活程度)和社会因素(考虑到双语者的语言策略),是一种较为全面的分类方法。
1 交替
交替是由一种语言向另一种语言的真正转换,其中涉及到语法和词汇,是一种特殊的语码转换,它发生在话轮之间或话轮之内。例如:
在月色皎洁的司马台长城上,在一个彻夜狂欢的rave party中,和着震耳欲聋的TECHNO舞曲,我大喊:“Will u marry me?”Catherine忘情地舞着,她摇着头冲我笑:“No,Not yet”,见到我一脸迷惑,她把脸凑过来小说:“because u r so young”。
2 插入
插入表示在一种语言表达的语言结构中嵌入由另一种语言表达的成分,例如:
我若想同Wei继续发展下去,他若不肯来新,我只好选择settle down in Beijing, but在北京生活,where do I stand then?
我就像这个world,这个世界是不会change的。
每当自己固执地认为生活应该少许take it easy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始料未及的trouble与我不期而遇。What a life!
3 词汇等同
词汇等同则是指两种语言享有同样的语言结构,从而一种语言的词汇可以换作另一种语言的词汇。例如:
距离我第一次mail给你的日子,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三 语码转换的功能
1 人际功能
语言除具有表达讲话者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活动的功能外,还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他对事物的判断等功能。语言的这一功能称作“人际功能”。语码转换是言语交际者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言变体进行选择的结果,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在交际中能够实现以下人际功能:
(1)加强语气功能
在中文语篇中用两种语言陈述同一种观点或同一信息,以达到强调的效果。如:
这种同情比笑骂还难受,客人一转背,鸿渐咬牙来个中西合璧的咒骂:“To Hell 滚你妈的蛋!”
一句“中西合璧的咒骂”,使方鸿渐那盛怒之情跃然纸上。
(2)关系调整功能
交际过程中,如果交际一方在心理上希望认同另一方,他在语码选择上就会采取靠拢策略去迎合对方;如果想疏远对方,在语码选择上可采取偏离策略。如马丁路德金在一段有关黑人运动的描述中就使用了语码转换:
The deep rumbling of discontent that we hear today is the thunder of disinherited masses,rising from dungeons of oppression to the bright hills of freedom.In one majestic chorus the rising masses are singing,in the words of our freedom song, “Ain’t gonna let nobody turn us around.”
他优雅而富有文学色彩的标准英语,表明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而插入其中的黑人英语变体,则表明了他的黑人种族背景,以及他对黑人民族和黑人英语的认同。这等于告诉他的黑人同胞,他是黑人群体的一员,是黑人民族及其利益的代表,是可以信赖的黑人运动领袖。这样的身份标志,比其他任何形式都更具凝聚力。
(3)社会地位标志功能
两种不同语言不同于同一语言在不同社区中使用的语言变体,有高变体和低变体之分。但有些场合用外语,要比母语更能显示使用者的地位和权势。如:
张乔治:哦,Please,Please,excuse me,my dear Lulu.
顾八奶奶: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叽里呱啦地翻洋话好不好?
张乔治:Oh,I’m exceedingly sorry! 我是真对不起你,说外国话总好像方便一点,你不知道我现在的中国话忘了多少。现在还好呢。总算记起来了,我刚回来的时候,我几乎连一句完全中国话都说不出来,你看外国话多么厉害。
(4)回避功能
为了照顾人们的尊严,避免使用一些忌讳语,人们有时改用外语表达,以替代那些粗俗、生硬、直露的说法。
范懿送给赵辛楣,一阵一阵的笑声,似乎向全校师生宣布赵辛楣正与她恋爱,使赵无所适从。送走她后,辛楣生气地来到鸿渐房间,抢过鸿渐的烟猛吸几口,嚷道:“Down孙柔嘉小混蛋,她跟陆子潇有约会,为什么带范懿来,我碰见她,骂她个臭死。”
“Down孙柔嘉”的中文意思是“他妈的孙柔嘉”,若用汉语直接骂,显得太粗鲁,而用英文则要显得间接和文雅,这就与赵辛楣那种“我们是留学生,好像这一点社交礼节应该知道”的想法正好一致。
当指责对方或有可能伤害对方的感情,引起对方的不快时,遵照礼貌原则,要尽量避免直接的批评、指责,而要用含蓄的、间接的、易为他人接受的方式进行。使用语码转换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如:
“那么,你太weak”,辛楣以为英文字嵌得非常妙,不愧外交辞令:假使鸿渐跟孙小姐并无关系,这个字就说他拿不定主意;假使他们俩不出自己所料,but the flesh is weak,这个字不用说是含蓄浑成,最好没有了。
这类转化既达到了交际者的交际目的,又为对方保留了面子,不至于口气过于生硬。
(5)缓和语气功能
语码转换能够帮助交际者缓和语气,使听话人最大限度地接受自己的观点和态度。
但老实说,我与伊虚提成了亲家,加以狄啊娜夫人so sharp and so witty,我下笔也有顾忌。
由于外语使用频率不高,用这种语码指出对方的缺点显得隔了一层,从而起到缓和语气的作用。作为一种交际策略,语码转换既实现了交际者的交际意图,又不至于使对方难堪。
2 语篇功能
语言成分组合起来表述意义的功能,称为语篇功能(胡壮麟,1989:135)。语码转换在篇章中具有引起话题、承上启下、突出焦点等语篇功能。
(1)话题功能
On the other hand,在这种critical时刻,Wei还是我的一块最大的心事。
On the other hand既承接了上文,又自然而然地将话题从工作转入感情生活。工作的烦恼与压力已经难以承受,但更大的困惑与痛苦,却来自对情感的渴求与失落。这个嵌入语充当了衔接手段,把叙事的两部分结合起来,工作和感情生活的无助,构成了该语篇的中心。
辛楣吃晚饭回来,酒气醺醺,问鸿渐道:“你在英国到过牛津、剑桥没有?他们的tutorial system是怎么一回事?”
赵辛楣在这里很自然地将英国、牛津、剑桥和“tutorial system”联系起来,这是由国名、地名等专有名词触发的语码转换,具有很强的指向功能,引入了导师制这一话题。
(2)语篇衔接功能
By the way, I met林伯伯的弟弟,他也是音乐会主办人之一,和林伯母很像的。
句中插入语“by the way”,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同时引入新的话题。
又如:
柯子歧送来奥艾脱拉与奥勃林的Franck Sonata,借给我们听。第一个印象是太火暴,不够Franck味。volume太大,而melody 应付得太粗糙。第三章不够神秘味儿;第四章转弯处显然出了角,不圆滑,连我都听得很清楚。piano也有一个地方,tone的变化与上面不调和。
语篇中的英文词语都是有关音乐的术语,同属一个语义场,各句内容因而紧密相连,互相照应。
(3)焦点突出功能
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limit,运用脑子的limit,措辞造句的limit,先天的limit——例如句子的转弯抹角太生硬,色彩单调,说理强而描绘弱,处处都和我性格的缺陷与偏差有关。
像雅葛丽纳那样只知道love,love,love的人,只是童话中人物,在现实世界中非但得不到love,连日子都会过不下去,因为她除了love一无所知,一无所有,一无所爱。
通过重复“limit”和“love”,强调了焦点信息,明确了说话人的态度。
四 结语
综上所述,语码转换是指语言使用者在同一语篇中,交替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语码的语言现象。在单语、双语或多语社会中,语码转换是一种普遍且复杂的现象。通过对文学语篇中大量典型例子的研究分析,可以得出如下两个结论:第一,文学语篇中语码转换的出现,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如语言本身的因素,外界的社会因素以及交际者内心的心理因素。一般来说,语码转换是一种非常有效的交际策略,可以满足交际者的交际意图。具体来说,语码转换在跨文化会话交际中,主要有以下三种语用功能:填补词汇空缺或语义差异,使交际更加方便,避免社交尴尬,作为幽默讽刺、强调、排除听话人、炫耀等策略,满足交际者的心理需要。第二,从跨文化语用学三方面(语用语言学、社会语用学及语际语用学)对语码转换进行研究时发现其在单语、双语或多语文化背景下,都表现出了不同的特点,并具有不同的功能,这对研究语码转换对社会发展的积极影响,有着重大意义。
语码转换是言语主体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码选择的结果,是交际者为了适应语言结构、语境和心理现实所做出的动态性调整,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使用语码转换是出于一定的语用目的,以便达到更准确、更方便地传递信息、强调观点、向对方靠拢,以及表明说话人的社会地位等目的而运用的,具有多种社会及语用功能。
参考文献:
[1] Bernanrd Spolsky.Socialinguistics[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2] Gumperz,J.J.Discourse Strategi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2.
[3] 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年。
[4] 曹禺:《日出》,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
[5] 程庸:《非常男女》,上海文化出版社,2002年版。
[6] 傅敏:《傅雷家书》,三联书店出版,1984年版。
[7] 胡壮麟:《系统功能语法概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
[8] 兰萍:《语码转换及其社会意义》,《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03年第5期。
[9] 钱钟书:《围城》,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
作者简介:范俊铭,男,1983—,陕西省西安市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英国文学,工作单位:洛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关键词:语码转换 人际功能 语篇功能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系统功能学派认为,语言是社会交际的工具,承担着各种各样的功能。Halliday (2000: 39)从社会符号的角度审视语言的功能,把语言的元功能(metafunction)分为三种: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在交际中,人们常常根据不同的场景、话题、时间等因素,选择使用两种甚至更多的语言或语言变体,社会语言学家把这种语言现象称为“语码转换(code-switching)”。甘柏兹(Gumperz)最早将语码转换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叫情景型转换(situational code-switching),指由于话题改变,参与者等情景因素而引起的语码转换;另一种叫喻意型转换(metaphorical code-switching),这是为了改变说话者的语气与重点或角色关系而采取的语码转换。语码转换是言语交际者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言变体进行选择的结果,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交际者为了适应语言结构和语境变化的需要,经常对语码做出动态性调整。本文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试分析其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
二 语码转换的形式
Muysken(1995)发现,可以分出三类语码转换形式:交替(alternation)、插入(insertion)和词汇等同(congruent lexication)。他还提出了区分这三种类型的语码转换的13条标准,他的分类方法似乎同时考虑了结构因素(考虑到分类的语言结构)、心理因素(考虑到两种语言的激活程度)和社会因素(考虑到双语者的语言策略),是一种较为全面的分类方法。
1 交替
交替是由一种语言向另一种语言的真正转换,其中涉及到语法和词汇,是一种特殊的语码转换,它发生在话轮之间或话轮之内。例如:
在月色皎洁的司马台长城上,在一个彻夜狂欢的rave party中,和着震耳欲聋的TECHNO舞曲,我大喊:“Will u marry me?”Catherine忘情地舞着,她摇着头冲我笑:“No,Not yet”,见到我一脸迷惑,她把脸凑过来小说:“because u r so young”。
2 插入
插入表示在一种语言表达的语言结构中嵌入由另一种语言表达的成分,例如:
我若想同Wei继续发展下去,他若不肯来新,我只好选择settle down in Beijing, but在北京生活,where do I stand then?
我就像这个world,这个世界是不会change的。
每当自己固执地认为生活应该少许take it easy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始料未及的trouble与我不期而遇。What a life!
3 词汇等同
词汇等同则是指两种语言享有同样的语言结构,从而一种语言的词汇可以换作另一种语言的词汇。例如:
距离我第一次mail给你的日子,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三 语码转换的功能
1 人际功能
语言除具有表达讲话者的亲身经历和内心活动的功能外,还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他对事物的判断等功能。语言的这一功能称作“人际功能”。语码转换是言语交际者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言变体进行选择的结果,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在交际中能够实现以下人际功能:
(1)加强语气功能
在中文语篇中用两种语言陈述同一种观点或同一信息,以达到强调的效果。如:
这种同情比笑骂还难受,客人一转背,鸿渐咬牙来个中西合璧的咒骂:“To Hell 滚你妈的蛋!”
一句“中西合璧的咒骂”,使方鸿渐那盛怒之情跃然纸上。
(2)关系调整功能
交际过程中,如果交际一方在心理上希望认同另一方,他在语码选择上就会采取靠拢策略去迎合对方;如果想疏远对方,在语码选择上可采取偏离策略。如马丁路德金在一段有关黑人运动的描述中就使用了语码转换:
The deep rumbling of discontent that we hear today is the thunder of disinherited masses,rising from dungeons of oppression to the bright hills of freedom.In one majestic chorus the rising masses are singing,in the words of our freedom song, “Ain’t gonna let nobody turn us around.”
他优雅而富有文学色彩的标准英语,表明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而插入其中的黑人英语变体,则表明了他的黑人种族背景,以及他对黑人民族和黑人英语的认同。这等于告诉他的黑人同胞,他是黑人群体的一员,是黑人民族及其利益的代表,是可以信赖的黑人运动领袖。这样的身份标志,比其他任何形式都更具凝聚力。
(3)社会地位标志功能
两种不同语言不同于同一语言在不同社区中使用的语言变体,有高变体和低变体之分。但有些场合用外语,要比母语更能显示使用者的地位和权势。如:
张乔治:哦,Please,Please,excuse me,my dear Lulu.
顾八奶奶: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叽里呱啦地翻洋话好不好?
张乔治:Oh,I’m exceedingly sorry! 我是真对不起你,说外国话总好像方便一点,你不知道我现在的中国话忘了多少。现在还好呢。总算记起来了,我刚回来的时候,我几乎连一句完全中国话都说不出来,你看外国话多么厉害。
(4)回避功能
为了照顾人们的尊严,避免使用一些忌讳语,人们有时改用外语表达,以替代那些粗俗、生硬、直露的说法。
范懿送给赵辛楣,一阵一阵的笑声,似乎向全校师生宣布赵辛楣正与她恋爱,使赵无所适从。送走她后,辛楣生气地来到鸿渐房间,抢过鸿渐的烟猛吸几口,嚷道:“Down孙柔嘉小混蛋,她跟陆子潇有约会,为什么带范懿来,我碰见她,骂她个臭死。”
“Down孙柔嘉”的中文意思是“他妈的孙柔嘉”,若用汉语直接骂,显得太粗鲁,而用英文则要显得间接和文雅,这就与赵辛楣那种“我们是留学生,好像这一点社交礼节应该知道”的想法正好一致。
当指责对方或有可能伤害对方的感情,引起对方的不快时,遵照礼貌原则,要尽量避免直接的批评、指责,而要用含蓄的、间接的、易为他人接受的方式进行。使用语码转换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如:
“那么,你太weak”,辛楣以为英文字嵌得非常妙,不愧外交辞令:假使鸿渐跟孙小姐并无关系,这个字就说他拿不定主意;假使他们俩不出自己所料,but the flesh is weak,这个字不用说是含蓄浑成,最好没有了。
这类转化既达到了交际者的交际目的,又为对方保留了面子,不至于口气过于生硬。
(5)缓和语气功能
语码转换能够帮助交际者缓和语气,使听话人最大限度地接受自己的观点和态度。
但老实说,我与伊虚提成了亲家,加以狄啊娜夫人so sharp and so witty,我下笔也有顾忌。
由于外语使用频率不高,用这种语码指出对方的缺点显得隔了一层,从而起到缓和语气的作用。作为一种交际策略,语码转换既实现了交际者的交际意图,又不至于使对方难堪。
2 语篇功能
语言成分组合起来表述意义的功能,称为语篇功能(胡壮麟,1989:135)。语码转换在篇章中具有引起话题、承上启下、突出焦点等语篇功能。
(1)话题功能
On the other hand,在这种critical时刻,Wei还是我的一块最大的心事。
On the other hand既承接了上文,又自然而然地将话题从工作转入感情生活。工作的烦恼与压力已经难以承受,但更大的困惑与痛苦,却来自对情感的渴求与失落。这个嵌入语充当了衔接手段,把叙事的两部分结合起来,工作和感情生活的无助,构成了该语篇的中心。
辛楣吃晚饭回来,酒气醺醺,问鸿渐道:“你在英国到过牛津、剑桥没有?他们的tutorial system是怎么一回事?”
赵辛楣在这里很自然地将英国、牛津、剑桥和“tutorial system”联系起来,这是由国名、地名等专有名词触发的语码转换,具有很强的指向功能,引入了导师制这一话题。
(2)语篇衔接功能
By the way, I met林伯伯的弟弟,他也是音乐会主办人之一,和林伯母很像的。
句中插入语“by the way”,有承上启下的作用,同时引入新的话题。
又如:
柯子歧送来奥艾脱拉与奥勃林的Franck Sonata,借给我们听。第一个印象是太火暴,不够Franck味。volume太大,而melody 应付得太粗糙。第三章不够神秘味儿;第四章转弯处显然出了角,不圆滑,连我都听得很清楚。piano也有一个地方,tone的变化与上面不调和。
语篇中的英文词语都是有关音乐的术语,同属一个语义场,各句内容因而紧密相连,互相照应。
(3)焦点突出功能
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limit,运用脑子的limit,措辞造句的limit,先天的limit——例如句子的转弯抹角太生硬,色彩单调,说理强而描绘弱,处处都和我性格的缺陷与偏差有关。
像雅葛丽纳那样只知道love,love,love的人,只是童话中人物,在现实世界中非但得不到love,连日子都会过不下去,因为她除了love一无所知,一无所有,一无所爱。
通过重复“limit”和“love”,强调了焦点信息,明确了说话人的态度。
四 结语
综上所述,语码转换是指语言使用者在同一语篇中,交替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语码的语言现象。在单语、双语或多语社会中,语码转换是一种普遍且复杂的现象。通过对文学语篇中大量典型例子的研究分析,可以得出如下两个结论:第一,文学语篇中语码转换的出现,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如语言本身的因素,外界的社会因素以及交际者内心的心理因素。一般来说,语码转换是一种非常有效的交际策略,可以满足交际者的交际意图。具体来说,语码转换在跨文化会话交际中,主要有以下三种语用功能:填补词汇空缺或语义差异,使交际更加方便,避免社交尴尬,作为幽默讽刺、强调、排除听话人、炫耀等策略,满足交际者的心理需要。第二,从跨文化语用学三方面(语用语言学、社会语用学及语际语用学)对语码转换进行研究时发现其在单语、双语或多语文化背景下,都表现出了不同的特点,并具有不同的功能,这对研究语码转换对社会发展的积极影响,有着重大意义。
语码转换是言语主体为满足表达需要对语码选择的结果,是交际者为了适应语言结构、语境和心理现实所做出的动态性调整,是言语主体传递意图的一种交际策略。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使用语码转换是出于一定的语用目的,以便达到更准确、更方便地传递信息、强调观点、向对方靠拢,以及表明说话人的社会地位等目的而运用的,具有多种社会及语用功能。
参考文献:
[1] Bernanrd Spolsky.Socialinguistics[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2] Gumperz,J.J.Discourse Strategi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2.
[3] 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年。
[4] 曹禺:《日出》,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
[5] 程庸:《非常男女》,上海文化出版社,2002年版。
[6] 傅敏:《傅雷家书》,三联书店出版,1984年版。
[7] 胡壮麟:《系统功能语法概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
[8] 兰萍:《语码转换及其社会意义》,《西南民族学院学报》,2003年第5期。
[9] 钱钟书:《围城》,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
作者简介:范俊铭,男,1983—,陕西省西安市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英国文学,工作单位:洛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