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子

来源 :东风文艺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hen2008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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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一
  
  他是大山的儿子
  他有大山的倔强性格
  他有父亲的忠厚朴实
  他有母亲的温顺善良
  他有弟兄的顽强纯真
  他有姊妹的柔情
  他确实很普通很平凡
  普通得如同一株无名的野草
  平凡得好似一朵不知姓的山花
  
  二
  
  他爱大山褐色的背
  甚至连同大山的每块石痣
  他爱大山古铜色的皮肤
  甚至连同大山的每捧净土
  他爱大山温气氲氤着的面部
  甚至连同大山的每丝山风
  他爱大山汩汩碧绿色的血管
  甚至连同大山的每股溪流
  他爱大山丛莽深邃茂密的胸廓
  甚至连同大山的每棵小树
  当然,大山也爱着他呀
  累了,大山把他搂在怀中憩息
  渴了,泉水为他解渴
  热了,山风为他擦去汗珠
  大山对他的爱是朴质的深厚的爱
  因为大山是用宽广的胸膛酝酿的爱
  他对大山的爱是纯真的忠诚的爱
  因为他是用青春和热血浸透的爱
  
  三
  
  他爱大山的小路
  他愛走大山的小路
  从春走到冬,从夏走到秋
  从童年走进青年走进壮年
  他知道山路的崎岖和险恶
  他还是执著地向前走去
  他执著的是青春和生命的延伸
  延伸着山径的路程
  与昏暗与光熹错结着的山路
  在危岩和断壁间
  悬耀着一条彩虹的斑斓
  他挽着歌谣深沉地走去
  坦露着赤褐色的肩胛淌着污汗走
  擦着泪水擦着汗水擦着雨水
  逆着风雨走去
  还要把情抒个痛快呵
  
  四
  
  光阴似箭般飞去
  日月如梭般循复
  是真的
  他没有出过一次山
  听人讲,从前有一次
  从山外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要他下山到外面的世界去
  他听从了她的安排
  但是他只跟她走了一段山路
  不知道怎么又返回了山
  父母临终时曾对他叮嘱
  不要随意离开大山
  因为大山养育他的祖辈
  甚至连同他自己
  以后又有很多姑娘找过他
  他始终没有下去
  
  五
  
  他习惯了大山的生活
  山也熟悉了他
  肩臂上背着的大山太重了
  山路真陡,荆棘布路
  甚至有些背不动了
  但他不肯歇下不肯坐一会儿
  只有往树旁或山坡靠一下
  往上耸耸
  倚着树身或坎子的撑持
  他才稍微直了直酸胀的腰板
  稍微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水
  瞬息,略微看了看山峰间
  缠绕的雾霭和衔山而出的太阳
  以及渐渐隐退的黄昏
  耳边传来山雀的歌唱
  和林涛的低吼及涧流的吟唱
  山野男子汉粗犷的醒来
  山溪晶亮的眼晴豁然睁开
  山兽跳跃着,鸟儿啼叫着
  大山弹拨着溪流和着山风的伴奏
  眼前的山壑深谷是光怪陆离境象僻异
  纷纷凋零的花朵是繁星般闪耀流逝
  山野的早晨或黄昏是这般的惊目
  太美了,是山姑粗野的美
  这一切太熟悉了当然有时也会
  有一种特殊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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