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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目的：根据精-血-髓相关理论，观察当归补血汤对衰老大鼠空间记忆能力的影响。方法：清洁级SD大鼠，雄性，50只，随机分为正常组、模型组、当归补血汤低剂量组（2g/kg）、当归补血汤中剂量组（4g/kg）、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8g/kg）。除正常组外，其余各组连续9周腹腔注射D-半乳糖120mg/kg/d（正常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 造模前用Morris水迷宫法检测各组大鼠空间学习与记忆能力，造模后第3周、6周、9周检测其空间记忆能力。于第9周测试后，称体重，处死，取大鼠脑组织，称脑湿重，计算脑指数。结果：定位航行结果显示，造模前，训练第1天至第5天各组大鼠逃避潜伏期无统计学差异（P>0.05）;造模后，与正常组比较，模型组大鼠在第6周与第9周逃避潜伏期显著延长（P<0.05），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均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与正常组比较无统计学差异（P>0.05）;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逃避潜伏期显著低于模型组（P<0.05）。脑指数结果显示，模型组大鼠体重与脑指数显著低于正常组（P<0.05），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可显著提高衰老大鼠体重与脑指数（P<0.05）。结论：当归补血汤可改善衰老大鼠模型空间记忆能力，提高大鼠脑指数。
【关键词】 归补血汤;衰老;空间记忆力
【中图分类号】R285.5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9）4-0015-03
目前我国已逐步迈进老龄化社会时期。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将由2016年的2.3亿余逐步增加至2050年的4.8亿余，届时，约占40%的亚洲老年人口，25%的全球老年人口。衰老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学习记忆功能下降，分为器质性健忘和功能性健忘两类。生理性健忘多与年龄相关，临床上尤以40～60岁的人最为多见，且近年来随着社会压力的增加呈年轻化趋势;器质性健忘多由脑神经血管性疾病造成，以老年痴呆为代表，在整个人群中发病率达4%～5%[1]。
中医认为，机体记忆力和脑髓功能关系密切，“小儿善忘，脑未满也;老人健忘，脑渐空也”，“着脑为元神之府，灵机记性在脑”（《医林改错》）。而脑髓的生成与其功能的正常运行需要“精与血”的濡养。《灵枢经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 《景岳全书·血证》云：“血即精之属也，但精藏于肾，所蕴不多，而血富于冲，所至皆是”。血液在肾中与肾精相合，为肾所藏之（阴）精，机体血盛则精旺，血虚则精枯。“肾，主骨，生髓”出自《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肾所藏之精可以生髓，而脑为髓之海，若肾（阴）精亏损不能生髓，则髓海渐失所养，进而引发记忆衰退、思维迟钝等。因此，基于精、血、髓之间的联系，一是血能直接充养脑髓，二是血能生精，精能化髓，血具有补养脑与髓的双重作用。中医认为气血是脑部执行各种生理机能的物质基础，脑部疾病主要病机之一便是“气血亏虚”，因此，“补气生血”是治疗脑部疾患的基本方法。Morris 水迷宫（Morris water maze， MWM）广泛用于大鼠空间学习和记忆能力的评价等实验研究[2-3]。本研究拟采用Morris水迷宫法观察补气生血法代表方剂——当归补血汤对衰老大鼠模型的记忆能力的影响。
1 材料和方法
1.1 动物及分组 清洁级雄性SD大鼠，（200±20）g，购自长沙市天勤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SCXK（湘）2014-0011，合格证编号：43006700013547）。筛选出50只达到学习标准的大鼠，随机分为5组，分别为：正常组、模型组、当归补血汤低剂量组（2g/kg）、当归补血汤中剂量组（4g/kg）、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8g/kg）。
1.2 药品 D-半乳糖（批号：210E052，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当归补血汤药材出自《内外伤辨惑论》，由黄芪、当归按5∶[KG-*3/5]1比例组成。组方药材购自贵阳中医学院一附院，黄芪500g：当归100g，加纯水浸泡30min，煎煮30min，过滤，滤渣加纯水适量，继续煎煮30min，合并滤液，将其浓缩为300mL母液（浓度为2g/mL），备用。
1.3 仪器 DNS-2型动物神经精神行为测定：Morris水迷宫由不锈钢水池（圆柱状）、可移动平台和图像自动采集、处理系统等组成。MH30002C精密电子天平（上海茂宏电子科技有限公司）。
1.4 定位航行试验 Morris水迷宫主要用于实验动物对空间位置感和方向感的学习记忆能力测试[4]。定位航行实验中“逃避潜伏期”是评价动物的学习与记忆能力评价的主要指标 [5]。本实验在实验前期，采用每天第1次训练的成绩作为评价指标以反应大鼠对前一天训练结果的记忆[6]，连续训练5d，筛选出50只“逃避潜伏期”无显著性差异的大鼠进行分组。除正常组外的其他各组大鼠，分别给予D-半乳糖120mg/kg/d，腹腔注射9周，正常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同时每天分别灌胃给予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大鼠当归補血汤2g/kg、4g/kg、8g/kg，模型组与正常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分别于第3周、第6周、第9周注射D-半乳糖24h后再次进行逃避潜伏期测试并记录。
1.5 脑指数的测定 大鼠称重后，断头，解剖头部，取脑，称取新鲜完整的大鼠脑组织湿重，计算脑指数。脑指数=脑湿重/体重（mg/g）。
1.6 统计学分析 实验数据以（x±s）表示，应用SPSS19.0统计软件中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统计分析，P<0.05表示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大鼠造模前逃避潜伏期情况 造模前，大鼠“逃避潜伏期”在第1～3天无明显变化（P>0.05）;训练第4天，各组大鼠基本可在90s内寻找到平台，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训练第5天各组逃避潜伏期显著缩短，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以上表明各组大鼠空间学习及记忆能力无明显差异，符合本次实验入选标准及随机分组原则。见表1。 2.2 对D-半乳糖诱导的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的影响 应用D半乳糖造成衰老大鼠模型第3、6、9周结果显示，第3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呈上升趋势，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正常组比较，第6周、第9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显著增高 （P<0.05），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均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逃避潜伏期显著低于模型组（P<0.05）。这表明腹腔注射D半乳糖6周时大鼠空间记忆能力显著下降，已形成衰老大鼠模型，灌胃给予当归补血汤可在不同程度上改善衰老大鼠空间记忆能力，且呈剂量依赖性，以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效果最为显著。见表2。
2.3 对D-半乳糖诱导衰老大鼠脑指数的影响 应用D半乳糖造成衰老大鼠模型第9周结果显示，模型组大鼠体重与脑指数显著低于正常组（P<0.05），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可显著提高衰老大鼠体重与脑指数（P<0.05）。表明大鼠应用D半乳糖9周可明显损伤大鼠脑组织，形成衰老大鼠模型，当归补血汤可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此进程，尤以高剂量组较为显著。见表3。
3 讨论
气能生血，气盛则血旺，气虚则血少。血液是精神意识活动的重要物质基础。《灵枢·营卫生会》指出：“血者，神气也。”血气充盈，则精力旺，记忆力强。当归补血汤出自李皋《内外伤辨惑论》，为补气生血法代表方剂，主治“血虚发热证”，但同时也广泛用于各类疾病气虚、血虚或气血两虚证的治疗。《医方考》称其“曰补血汤者”，是“有形之血生于无形之气故也”。现代研究表明，该方可有效改善患者血液微环境，提高机体造血细胞的造血功能，促进骨髓基质细胞以及巨核细胞的生长，防止巨核细胞凋亡[7]。当归补血汤含药血清实验研究发现，其具有促骨髓有核细胞DNA合成、促骨髓粒系及红系造血祖细胞增殖、分化的能力[8]、增强免疫功能亦是其功效之一[9]。当归补血汤亦可通过抑制自由基生成及细胞凋亡，以保护大脑皮质神经元[10-11]。同时，补气中药具改善痴呆小鼠学习记忆功能的作用[12]。
近年来，D-半乳糖所致雄性SD大鼠衰老模型因其敏感性较高而被广为应用，且SD 大鼠神经系统与人类相似，因此一般首选雄性SD大鼠作为动物来源[13]。此外，D-半乳糖可以造成类似自然衰老实验鼠齿状回区的神经元细胞损伤[14]，且D-半乳糖通过腹腔注射，吸收力较强，操作较为方便，安全性较佳，大鼠存活率高[15]。因此，本实验给予SD雄性大鼠连续9周腹腔注射D-半乳糖120mg/kg/d，形成衰老模型，观察当归补血汤对衰老大鼠空间记忆力的影响。结果表明，造模前各组大鼠每天定位航行实验训练的逃避潜伏期无显著差异，表明各组大鼠空间学习及记忆能力相当。造模第3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呈上升趋势，但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6周与第9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显著高于正常组 （P<0.05），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均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逃避潜伏期显著低于模型组（P<0.05），且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衰老大鼠体重与脑指数显著提高 （P<0.05）。
综上所述，给药雄性大鼠腹腔注射D-半乳糖6～9周可形成较为显著的空间记忆力减退的衰老大鼠模型，当归补血汤可改善模型大鼠空间记忆能力，以高剂量较为显著。总之，当归补血汤可作为益气补血、生髓养脑之品，改善因衰老而造成的记忆力减退。
参考文献
[1]吕传真，周良辅.实用神经病学[M].4版.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4：339-347.
[2]Vasconcellos AP， Zugno AI， Dos Santos AH. Na+，K+-ATP ase activity is reduced in hippocampus of rats submitted to an experimental model of depression： effect of chronic lithium treatment and possible involvement in learning deficits[J].Neurobiol Learn Mem，2005，84（2）：102-110.
[3]Choeiri C， Hewitt K， Durkin J. Longitudinal evaluation of memory performance and peripheral neuropathy in the Ins2C96YA kitamice[J].Behav Brain Res，2005，157（1）：31-38.
[4]Ting W， Guo J， Yang L， et al. Saponins from Panax japonicus， attenuate D-Galactose-induced cognitive impairment through its anti-oxidative and anti-apoptotic effects in rats[J].J Pharm Pharmacol， 2015， 67： 1284-1296.
[5]陳罗西，郭玲玲，李亮.Morris 圆形水迷宫的应用及其相关检测指标分析[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10（8）：55.
[6]罗小泉，骆利平，陈海芳，等.Morris 水迷宫检测大鼠记忆力方法的探讨[J].时珍国医国药，2010，21（10）：2667-2669.
[7]汪群红，胡敏，项雪燕，等.当归补血汤抑瘤作用的实验研究[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4，21（4）：41-43. [8]黄丽萍，陈耀辉，吴素芬，等.当归补血汤含药血清对血虚小鼠骨髓造血功能的影响[J].中药药理与临床，2014，30（2）：18-20.
[9]Liu Y， Zhang H G， Li X H. A Chinese herbal decoction， Danggui Buxue Tang， improves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induced by food restriction and forced swimming in rat[J].Phytother Res，2011，25（12）：1825-1832.
[10]高晓兰，王强，陈彦文，等.当归补血汤及其加味方对大鼠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保护作用研究[J].时珍国医国药，2013，24（12）：2885-2887.
[11]陆莹，罗亚非，范瑞娟.当归补血汤对大鼠局灶性脑缺血再灌注血-脑屏障和大脑皮质神经元的影响[J].神经解剖学杂志，2013，29（ 3） ：301-305.
[12]Lee KY， Sung SH， Kim SH， et al. Cognitive-enhancing activety of loganin isolated from Cornus officinalis in scopolamine-induced amnesic mice [J]. Arch Pharm Res，2009，32（5）：677-683.
[13]Wu KF， Hu Y. Establishment and evaluation of D-Galactose induced aging animal model[J].Chin J Mult Organ Dis Elderly，2012（11）：74-78.
[14]Lu J， Wu D M， Hu B， et al. NGF-Dependent activation of TrkA pathway： a mechanism for the neuroprotective effect of troxerutin in D-Galactose-treated mice[J].Brain Pathol，2010（20）：952-965.
[15]Huang S. Study of D-Galactose Induced Aging Model in Mice： Effects of Doses and Routes of Administration[D].Nanning： Guangxi Medical University，2014.
（收稿日期：2018-12-14 編辑：程鹏飞）
【关键词】 归补血汤;衰老;空间记忆力
【中图分类号】R285.5 【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9）4-0015-03
目前我国已逐步迈进老龄化社会时期。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将由2016年的2.3亿余逐步增加至2050年的4.8亿余，届时，约占40%的亚洲老年人口，25%的全球老年人口。衰老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学习记忆功能下降，分为器质性健忘和功能性健忘两类。生理性健忘多与年龄相关，临床上尤以40～60岁的人最为多见，且近年来随着社会压力的增加呈年轻化趋势;器质性健忘多由脑神经血管性疾病造成，以老年痴呆为代表，在整个人群中发病率达4%～5%[1]。
中医认为，机体记忆力和脑髓功能关系密切，“小儿善忘，脑未满也;老人健忘，脑渐空也”，“着脑为元神之府，灵机记性在脑”（《医林改错》）。而脑髓的生成与其功能的正常运行需要“精与血”的濡养。《灵枢经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 《景岳全书·血证》云：“血即精之属也，但精藏于肾，所蕴不多，而血富于冲，所至皆是”。血液在肾中与肾精相合，为肾所藏之（阴）精，机体血盛则精旺，血虚则精枯。“肾，主骨，生髓”出自《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肾所藏之精可以生髓，而脑为髓之海，若肾（阴）精亏损不能生髓，则髓海渐失所养，进而引发记忆衰退、思维迟钝等。因此，基于精、血、髓之间的联系，一是血能直接充养脑髓，二是血能生精，精能化髓，血具有补养脑与髓的双重作用。中医认为气血是脑部执行各种生理机能的物质基础，脑部疾病主要病机之一便是“气血亏虚”，因此，“补气生血”是治疗脑部疾患的基本方法。Morris 水迷宫（Morris water maze， MWM）广泛用于大鼠空间学习和记忆能力的评价等实验研究[2-3]。本研究拟采用Morris水迷宫法观察补气生血法代表方剂——当归补血汤对衰老大鼠模型的记忆能力的影响。
1 材料和方法
1.1 动物及分组 清洁级雄性SD大鼠，（200±20）g，购自长沙市天勤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许可证号：SCXK（湘）2014-0011，合格证编号：43006700013547）。筛选出50只达到学习标准的大鼠，随机分为5组，分别为：正常组、模型组、当归补血汤低剂量组（2g/kg）、当归补血汤中剂量组（4g/kg）、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8g/kg）。
1.2 药品 D-半乳糖（批号：210E052，北京索莱宝科技有限公司）。当归补血汤药材出自《内外伤辨惑论》，由黄芪、当归按5∶[KG-*3/5]1比例组成。组方药材购自贵阳中医学院一附院，黄芪500g：当归100g，加纯水浸泡30min，煎煮30min，过滤，滤渣加纯水适量，继续煎煮30min，合并滤液，将其浓缩为300mL母液（浓度为2g/mL），备用。
1.3 仪器 DNS-2型动物神经精神行为测定：Morris水迷宫由不锈钢水池（圆柱状）、可移动平台和图像自动采集、处理系统等组成。MH30002C精密电子天平（上海茂宏电子科技有限公司）。
1.4 定位航行试验 Morris水迷宫主要用于实验动物对空间位置感和方向感的学习记忆能力测试[4]。定位航行实验中“逃避潜伏期”是评价动物的学习与记忆能力评价的主要指标 [5]。本实验在实验前期，采用每天第1次训练的成绩作为评价指标以反应大鼠对前一天训练结果的记忆[6]，连续训练5d，筛选出50只“逃避潜伏期”无显著性差异的大鼠进行分组。除正常组外的其他各组大鼠，分别给予D-半乳糖120mg/kg/d，腹腔注射9周，正常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同时每天分别灌胃给予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大鼠当归補血汤2g/kg、4g/kg、8g/kg，模型组与正常组给予等量生理盐水。分别于第3周、第6周、第9周注射D-半乳糖24h后再次进行逃避潜伏期测试并记录。
1.5 脑指数的测定 大鼠称重后，断头，解剖头部，取脑，称取新鲜完整的大鼠脑组织湿重，计算脑指数。脑指数=脑湿重/体重（mg/g）。
1.6 统计学分析 实验数据以（x±s）表示，应用SPSS19.0统计软件中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统计分析，P<0.05表示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大鼠造模前逃避潜伏期情况 造模前，大鼠“逃避潜伏期”在第1～3天无明显变化（P>0.05）;训练第4天，各组大鼠基本可在90s内寻找到平台，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训练第5天各组逃避潜伏期显著缩短，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以上表明各组大鼠空间学习及记忆能力无明显差异，符合本次实验入选标准及随机分组原则。见表1。 2.2 对D-半乳糖诱导的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的影响 应用D半乳糖造成衰老大鼠模型第3、6、9周结果显示，第3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呈上升趋势，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正常组比较，第6周、第9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显著增高 （P<0.05），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均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逃避潜伏期显著低于模型组（P<0.05）。这表明腹腔注射D半乳糖6周时大鼠空间记忆能力显著下降，已形成衰老大鼠模型，灌胃给予当归补血汤可在不同程度上改善衰老大鼠空间记忆能力，且呈剂量依赖性，以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效果最为显著。见表2。
2.3 对D-半乳糖诱导衰老大鼠脑指数的影响 应用D半乳糖造成衰老大鼠模型第9周结果显示，模型组大鼠体重与脑指数显著低于正常组（P<0.05），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可显著提高衰老大鼠体重与脑指数（P<0.05）。表明大鼠应用D半乳糖9周可明显损伤大鼠脑组织，形成衰老大鼠模型，当归补血汤可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此进程，尤以高剂量组较为显著。见表3。
3 讨论
气能生血，气盛则血旺，气虚则血少。血液是精神意识活动的重要物质基础。《灵枢·营卫生会》指出：“血者，神气也。”血气充盈，则精力旺，记忆力强。当归补血汤出自李皋《内外伤辨惑论》，为补气生血法代表方剂，主治“血虚发热证”，但同时也广泛用于各类疾病气虚、血虚或气血两虚证的治疗。《医方考》称其“曰补血汤者”，是“有形之血生于无形之气故也”。现代研究表明，该方可有效改善患者血液微环境，提高机体造血细胞的造血功能，促进骨髓基质细胞以及巨核细胞的生长，防止巨核细胞凋亡[7]。当归补血汤含药血清实验研究发现，其具有促骨髓有核细胞DNA合成、促骨髓粒系及红系造血祖细胞增殖、分化的能力[8]、增强免疫功能亦是其功效之一[9]。当归补血汤亦可通过抑制自由基生成及细胞凋亡，以保护大脑皮质神经元[10-11]。同时，补气中药具改善痴呆小鼠学习记忆功能的作用[12]。
近年来，D-半乳糖所致雄性SD大鼠衰老模型因其敏感性较高而被广为应用，且SD 大鼠神经系统与人类相似，因此一般首选雄性SD大鼠作为动物来源[13]。此外，D-半乳糖可以造成类似自然衰老实验鼠齿状回区的神经元细胞损伤[14]，且D-半乳糖通过腹腔注射，吸收力较强，操作较为方便，安全性较佳，大鼠存活率高[15]。因此，本实验给予SD雄性大鼠连续9周腹腔注射D-半乳糖120mg/kg/d，形成衰老模型，观察当归补血汤对衰老大鼠空间记忆力的影响。结果表明，造模前各组大鼠每天定位航行实验训练的逃避潜伏期无显著差异，表明各组大鼠空间学习及记忆能力相当。造模第3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呈上升趋势，但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6周与第9周模型组大鼠逃避潜伏期显著高于正常组 （P<0.05），当归补血汤低、中、高剂量组均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衰老大鼠逃避潜伏期，与正常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第9周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逃避潜伏期显著低于模型组（P<0.05），且当归补血汤高剂量组衰老大鼠体重与脑指数显著提高 （P<0.05）。
综上所述，给药雄性大鼠腹腔注射D-半乳糖6～9周可形成较为显著的空间记忆力减退的衰老大鼠模型，当归补血汤可改善模型大鼠空间记忆能力，以高剂量较为显著。总之，当归补血汤可作为益气补血、生髓养脑之品，改善因衰老而造成的记忆力减退。
参考文献
[1]吕传真，周良辅.实用神经病学[M].4版.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4：339-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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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ing W， Guo J， Yang L， et al. Saponins from Panax japonicus， attenuate D-Galactose-induced cognitive impairment through its anti-oxidative and anti-apoptotic effects in rats[J].J Pharm Pharmacol， 2015， 67： 1284-1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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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汪群红，胡敏，项雪燕，等.当归补血汤抑瘤作用的实验研究[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4，21（4）：41-43. [8]黄丽萍，陈耀辉，吴素芬，等.当归补血汤含药血清对血虚小鼠骨髓造血功能的影响[J].中药药理与临床，2014，30（2）：18-20.
[9]Liu Y， Zhang H G， Li X H. A Chinese herbal decoction， Danggui Buxue Tang， improves chronic fatigue syndrome induced by food restriction and forced swimming in rat[J].Phytother Res，2011，25（12）：1825-1832.
[10]高晓兰，王强，陈彦文，等.当归补血汤及其加味方对大鼠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保护作用研究[J].时珍国医国药，2013，24（12）：2885-2887.
[11]陆莹，罗亚非，范瑞娟.当归补血汤对大鼠局灶性脑缺血再灌注血-脑屏障和大脑皮质神经元的影响[J].神经解剖学杂志，2013，29（ 3） ：301-305.
[12]Lee KY， Sung SH， Kim SH， et al. Cognitive-enhancing activety of loganin isolated from Cornus officinalis in scopolamine-induced amnesic mice [J]. Arch Pharm Res，2009，32（5）：677-683.
[13]Wu KF， Hu Y. Establishment and evaluation of D-Galactose induced aging animal model[J].Chin J Mult Organ Dis Elderly，2012（11）：74-78.
[14]Lu J， Wu D M， Hu B， et al. NGF-Dependent activation of TrkA pathway： a mechanism for the neuroprotective effect of troxerutin in D-Galactose-treated mice[J].Brain Pathol，2010（20）：952-965.
[15]Huang S. Study of D-Galactose Induced Aging Model in Mice： Effects of Doses and Routes of Administration[D].Nanning： Guangxi Medical University，2014.
（收稿日期：2018-12-14 編辑：程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