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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政策背景
2017年9月26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在巴黎索邦大学发表《欧洲倡议》（Initiative für Europa）演说，提出截至2024年（含）至少设立20所“欧洲大学”的构想：“欧洲大学”应是“一个覆盖欧洲多国的高校网络，不仅能够为学生提供跨国完成學业的机会”，而且将成为“教育创新与尖端科研的摇篮”。[1]
2017年11月17日，欧盟委员会在递交给欧盟议会的《通过文化教育加强欧洲身份认同感》（St？ rkung der europ？ ischen Identit？ t durch Bildung und Kultur）[2]一文中，采纳了构建“欧洲大学”的倡议。同年12月14日，欧盟首脑会议（der Europ？ ische Rat）将“欧洲大学”确立为盟国间文化教育领域的战略合作项目[3]。此后，组建“欧洲大学”便成为欧盟创建“欧洲教育联区”（Europ？ ischer Bildungsraum）的旗舰行动。此举一方面旨在加强欧盟高等教育机构间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增强欧洲高校的竞争力;另一方面，欧盟也希望通过加强高校间学生和科研人员的流动性，汇聚具有创新意识、多种语种、跨专业的人才，以促进欧洲居民的身份认同感、推进共有的价值观建设，同时应对欧洲社会面临的专业人才紧缺问题。[4]
二、“欧洲大学”项目进展
“欧洲大学”中的“大学”概念泛指所有高等教育机构（Hochschuleinrichtungen）。综合性大学（Universit？ t）、工业大学（Technische Hochschule）、艺术类院校（Kunsthochschule）、应用科学大学（Fachhochschule）及混合型大学（Gesamthochschule）在符合其他要求的前提下，均可以团体方式参与竞选[5]。现阶段，欧盟委员会对“欧洲大学”项目提出了三大目标：一是建立欧盟层面上长期、共同的教育战略，促进教学、研究与创新相结合，提高高等教育的社会关联性;二是组建欧洲范围内的“跨校”教育园区（Europ？ ischer“interuniversit？ rer”Hochschulcampus）;三是培养以学生及科研人员为主体的、以探索具有挑战性课题为主的“欧洲知识制造团队”（Europ？ ische wissensbildende Teams）。[6]
组建“欧洲大学”的工作将在欧盟主导的教育与交流项目“伊拉斯谟斯 ”（Erasmus ）的框架内开展。2018年10月24日，欧盟委员会在“伊拉斯谟斯 ”第二项领跑项目（Leitaktion 2）下，首次发布了筹建“欧洲大学”的相关消息[7]。欧洲大学项目的首轮试点招标工作随即全面展开。2019年2月15日，欧盟针对“伊拉斯谟斯 ”发布了《2019年度工作手册（修订版）》[8]。其中明确表示，欧洲大学项目首批拟甄选12个以联盟（Allianz）或合作网络（Netzwerk）为合作模式的高等教育团体，每个竞选团体宜由5～8所院校或机构组成。入选成为“欧洲大学”的团体将获得为期3年、最高共500万欧元的资金支持。选拔工作结束后，欧盟委员会将于2021年针对首轮获得资助的高校团体进行成果审议。成效卓著的入选团体将有机会申请获得进一步资助。此外，欧盟委员会还将于2019年10月中旬启动“欧洲大学”项目的第二轮试点招标工作。两次试点项目结束后，欧盟委员会将对所有入选团体的合作工作进行成果审议。评审结果将有望帮助欧盟的新一代“伊拉斯谟斯 ”项目制定更加全面、高效的资助政策。
两轮试点招标后，针对将从哪里划拨组建“欧洲大学”所需的资金问题，欧盟委员会表示，最迟将于2021年作出答复。德意志学术中心认为，依照欧盟于2018年5月针对“伊拉斯谟2021-2027”及“欧罗巴视野（2021-2027）”（Horizont Europa 2021-2027）的项目建议，2021年后的欧洲大学项目或将在以上两大框架型教研项目的资助下展开。据悉，“伊拉斯谟2021-2027”将获得欧盟共300亿欧元的经费支持，其中250亿欧元将用于资助欧盟的各类教育促进项目[9]。同期的“欧欧罗巴视野（2021-2027）”将获得976亿欧元的项目经费，成为欧盟内的各类研究和创新计划的资金来源。[10]
（一）首轮试点招标概况
欧盟委员会积极收集各方意见，最终于2018年10月发布以组建“欧洲大学”为目标的首轮试点招标项目，并于2019年6月26日公布了首批获得资助的17个大学联盟及合作项目名单。
1.首轮试点项目概况[11][12]
？誗招标起始日期：2018年10月24日至2019年2月28日
？誗招标结果公布：预计2019年7月，实际为2019年6月26日
？誗启动时间：2019年9月1日至2019年11月1日之间
？誗资助时长：3年
？誗资助目标：拟遴选12个高校联盟或合作网络，实际数目为17个
？誗资助金额：预计6000万欧元，实际为8500万欧元（每个团体的最高资助金额为500万欧元）
2.竞标准入资格
此次招标仅接受团体项目，按照合作性质不同，准许两类机构参与竞标。一是准许高校以高校联盟方式参与。此类联盟中须至少包含来自3个“伊拉斯谟斯 ”项目国的3所获得“伊拉斯谟高等教育宪章”的高校机构。联盟可指定专门机构或个人代理竞标事务。二是准许教研机构组成合作网络参与竞标。除了高校，“伊拉斯谟斯 ”项目国国内的教育、研究、创新或经济领域的私人或公共机构也可以作为主要竞标机构的联系伙伴（assoziierte Partnerschaft）参与竞标。但是项目中标后，该团体中的联系伙伴型机构不能获得资助。[13]
3.项目选拔标准 项目选拔标准包含以下几点。一是项目提案的关联性。如是否具备长期的共同目标和突破性的新型合作结构，能否提升高端科研水平，是否能为区域发展作出贡献等。二是地缘平衡性。三是项目提案质量与实施计划。如是否采用有利于开发未来导向型能力的创新教育模型;能否推动学生、教研人员流动性，强化“研、教、创”三位一体;能否加强学生与教职人员的社会参与度及实干能力，促进项目与社区的结合度，帮助弱势群体融入等。四是团体内合作协议的质量。如是否具备共同的管理结构、是否获得高校决策层的支持、团体内高校办学模式是否具有多样性、合作能否带来增值效应及投入资金的使用是否高效等。五是项目的可持续性与可扩展性。[14]
（二）首轮试点招标最终结果
2019年6月26日，欧盟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欧洲大学”首轮试点招标最终结果。由26名独立专家组成的评审团从来自31个国家（包含28个欧盟成员国）[15]、涉及超过300所高等教育机构的54个团体竞选申请中，甄选出了覆盖25个国家（24个欧盟成员国和挪威）[16]、114所高等教育机构的17个大学联盟。每个联盟内平均有7所高校，每个入选联盟将获得500万欧元的资助。项目资金总额为8500万欧元。“欧洲大学”项目的第二轮招标工作将于2019年10月中旬启动，拟于2020年2月截止申请，拟定资助预算为1.2亿欧元[17]。首轮当选“欧洲大学”的高校联盟如表1所示。[18]
三、“欧洲大学”项目在德国的实施
（一）德国政府出台的支持举措
“欧洲大学”的蓝图出台伊始，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DAAD）就积极为其架构进言献策。2018年4月16日，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驻布鲁塞尔办事处与联邦德国欧盟常驻代表处以及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HRK）一同在布鲁塞尔举办了针对建设“欧洲大学”的专题研讨会[19]。此外，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欧盟高校合作事务所”（die Nationale Agentur für EU-Hochschulzusammenarbeit im DAAD）作为欧盟“伊拉斯谟 ”项目的协调机构，也将为有意参加试点招标项目的德国大学提供信息咨询服务，推动“欧洲大学”项目在德国的实施与开展[20]。同时，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在德国联邦教研部的资助下启动以补充、准备和指导为目的的“欧洲大学”德国国家配套项目——欧洲高校合作网络项目（EUN nationale Initiative）。此举旨在帮助获选“欧洲大学”的德国高校扩大优势，并为虽已入圍却未能获得欧盟资金的德国高校提供支持[21]。该配套项目计划2019至2021年的预算上限为每年700万欧元。[22]
（二）德国大学在首轮竞标中表现不俗
德国大学在首轮竞标中表现不俗，共有分布在13个入选高校联盟中的15所德国高校获得资助。其中，波茨坦大学、达姆施塔特工业大学、美因茨大学为各自所在的联盟的主导院校。其他12所德国高校分别以联盟成员的身份入选“欧洲大学”计划。他们分别是：柏林自由大学、海德堡大学、慕尼黑大学、汉堡工业大学、弗莱堡大学、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德累斯顿造型艺术学院、赫尔蒂行政学院、莱比锡大学、不莱梅大学、图宾根大学和基尔大学。[23]
（三）德国大学校长谈“欧洲大学”
1.前景
2018年7月4日，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刊载了弗莱堡大学校长兼“欧洲校园”联盟（Eucor）主席汉斯-尤翰·施威尔（Hans-Jochen Schiewer）发表的署名文章[24]。文中对“欧洲大学”的构想作出了展望，并简要介绍了弗莱堡大学所在的“欧洲校园”联盟。以下为文章摘要。
法国总统马克龙提出的设立“欧洲大学”的倡议，在为欧盟的科学政策带来新动力的同时，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虽然，该提议已被欧盟委员会采纳。但是，关于应基于何种模式构建“欧洲大学”一事，依然众说纷纭。可以肯定的是，“欧洲大学”应折射出欧洲科学的多样性，代表欧洲高校机构在教研合作质量上的新高度。
总体来讲，一个成功的欧洲高校联盟应能做到以下几点：统一管理，统一研发战略;构建以欧洲共同价值观为基础的共同校园文化;在合作中保持所在国在文化、历史、科学传统等方面的多样性，以此创造出“增值”效应，达到提高欧洲科学体系可见度和竞争力的目标。只有做好以上各方面，各参与院校才能够肩负起保障欧洲未来福祉、稳固欧洲民主体制的重任;才能有效影响新一代欧洲居民通过跨国家、多语种和跨文化的学习体验，切身感受到欧洲一体化的进程。
弗莱堡大学所在的莱茵河上游地区处于德、法、瑞三国的交界处。借此优势，我们于2015年率先成立了由德国的弗莱堡大学和卡尔斯鲁厄工业大学、瑞士的巴塞尔大学、法国的上阿尔萨斯大学和斯特拉斯堡大学共同组成的跨国高校联盟“欧洲校园”。这也是首个纯粹由大学组成的“欧洲区域合作联盟”（EVTZ-Europ？ ischer Verbund für territoriale Zusammenarbeit）。此举是上述高校在经历了长期合作之后的慎重决定，并希望以此增加在学术界和科研界的辨识度和吸引力。Eucor作为没有围墙、没有国界，共享同一校园的科研联盟，有意愿成为一所名副其实的“欧洲大学”。我们希望各参建院校能够从欧洲视角出发，共同深化“研、教、创”三位一体的知识体系（Wissensdreieck），为“欧洲大学”的构想注入活力。
具体来讲，“欧洲校园”意味着学生及科研人员的跨国交流成为日常。我们的目标是在践行跨国学术流动性的同时，建立跨国自由选课体系。为此，我们将在教学和研究领域分别采取以下具体措施。
在教学领域拓建博雅教育，设立共享教席，改善共享课程，制定相互协调的计划与战略，进一步增加联合培养型学位的数量。在研究领域加大合作力度，共同争取第三方资金，共建研究生院，共同决定科研重点，共同致力于实现尖端研发与研究导向型教学的紧密结合。除此之外，我们的“欧洲校园”项目也尤为重视社会回馈，力争利用联盟内各大学的知识储备与技术研究成果为莱茵河上游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作出贡献。 2.机遇与挑战
2018年7月19日，哥廷根大学主管国际事务副校长希尔特劳德·卡斯帕-赫纳（Hiltraud Casper-Hehne）教授在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官网发表署名文章，分析了“欧洲大学”倡议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25]。以下为文章摘要。
德国科学评议会在其于2018年7月6日出台的“国际化建议”中强调，“欧洲大学”的设立将为整个欧洲的高等教育系统带来巨大的机遇。作为一所国际知名的大学，哥廷根大学与根特大学（比利时）、格罗宁根大学（荷兰）、乌普萨拉大学（瑞典）及塔尔图大学（爱沙尼亚）组成的U4高校联盟也对此倡议表示欢迎。
根据U4的合作经验可以预见，“欧洲大学”必将进一步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深化学术机构间的合作，并通过教职人员及学生层面的知识与思想交流，增强欧洲高校的卓越性。因此，“欧洲大学”构想具有培养欧洲灯塔型高校的潜力。但是，在落实该提议的过程中，不应忽视以下挑战。
第一，合作规模问题。设立“欧洲高校”，应以参与高校间的互信（Vertrauen）、合作的高效性（Effizienz）、可持续性（Nachhaltigkeit）为基础。故此，具有灯塔意义的“欧洲大学”应在现有的、小型的且已经过时间检验的高校联盟中诞生。从学生到教职人员，从科研人员到行政人员，高校的各个层面都应参与到合作网络的建设中来。作为U4联盟的一员，我们建议每个“欧洲大学”中的高校数目不应超过6所。選拔时应依托现有的高校合作关系，而非寻求新建合作项目。
第二，人员流动性问题。如何增强学生和教职人员的参与度、增加人员流动性是第二大挑战。鉴于目前全欧仅有6%的在校生参与“伊拉斯谟”交流项目（若将其他类型的人员交流项目计入在内，总体参与度也仅达10%），我们不应对通过设立“欧洲大学”进而推动交流的想法给予过高期待。如果目标定为将人员流动性（Mobilit？ t）提升至50%，那么项目方就需要认真考虑应如何实现这一愿景。例如思考如何提升迄今参与度较低的群体的积极性：包括来自社会弱势群体或受教育程度较低家庭的学生、以及“学一代”（first-generation-Akademiker）或“移民一代”等。此外，“人员流动性”所代表的意义也值得探讨。我们须自问，提高人员流动指数是否真的可以促进建立欧洲共同价值观、帮助文化理解、增进实干精神和社会责任感？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仅执着于数字，更应切实关注如何提升人员流动性带来的积极效应。
第三，教研平衡问题。如何在政策层面加大对科研领域的支持力度，是我们所面临的第三大挑战。国际层面的科研合作是保障并提高教学与研究质量的有效途径。德国科学评议会曾指出，当今研究课题正呈现与日俱增的复杂性和跨学科特征。学界唯有依靠国际化、多样化的研究团队才能兼顾多种视角，找到不拘一格的可行方案。以哥廷根大学与其他U4联盟高校的合作经验来看，国际间合作项目不仅能够切实促进拓展科学方法和理论的研究，还能提升教研工作质量，确保研究成果，并有益于科研人员长期地融入到科研项目中来。鉴于目前的“欧洲大学”项目仅计划为高校一体化教学提供资金支持，我们建议欧盟委员会将其下辖的“研究与创新总署”（Generaldirektion Forschung und Innovation）也纳入“欧洲大学”战略的主管部门中。由该署负责的“欧盟科研框架项目”（das Europ？ ische Forschungsrahmenprogramm）旨在促进卓越型（Exzellenz）、框架型（programmatisch）和应用型（anwendungsorientiert）科学研究。“欧洲大学”项目应以此为依照，进一步落实深化欧洲高校间的科研合作，鼓励研究人员在自愿选题、自愿合作的基础上，形成自下而上（bottom-up）的合作机制。
第四，整体资金不足问题。欧盟委员会计划为首轮中标的大学联盟提供为期3年，共3000万欧元的资金支持（欧盟随后将资助总额提升至6000万欧元，实际达成的资助金额为8500万欧元）。根据所在合作联盟中高校数量的多少，每所入选高校或仅可获得50万欧元的资助。然而，若要真正实现欧盟委员会制定的项目目标，这笔资金显然是不够的。对此，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已在2018年7月2日提交给欧盟委员会的信中提出了解决建议：一方面，欧盟须提高资助金额;另一方面，联邦政府也应为参与“欧洲大学”项目德国高校提供资助。我们对此也深以为然。
第五，地缘平衡问题。诚然，整个欧洲都应从“欧洲大学”项目中受益。但是，正如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指出的，地缘因素不应作为独立的一项选拔标准，成为部分地区高校的加分项。建立“欧洲大学”应始终以追求卓越的“研、教、创”为目标，杜绝无意义的地缘性政策倾斜。此外，欧盟的合作伙伴国，如瑞士、挪威、英国等国的高校和机构也应获得参与“欧洲大学”项目的机会。
参考文献
[1]Franz？觟sische Botschaft. Staatspr？ sident Macron： Initiative für Europa[EB/OL].https：//www.diplomatie.gouv.fr/de/aussenpolitik-frankreichs/frankreich-und-europa/staatsprasident-macron-initiative-fur-europa/， 2019-07-15.
[2]Europ？ ische Kommission. St？ rkung der europ？ ischen Identit？ t durch Bildung und Kultur[EB/OL].https：//eur-lex.europa.eu/legal-content/DE/TXT/？uri=CELEX:52017DC0673， 2019-07-15. [3]Der Europ？ ische Rat. Beschluss vom 14.12.2017[EB/OL].https：//www.consilium.europa.eu/media/32204/14-final-conclusions-rev1-en.pdf， 2019-07-15.
[4]Europ？ ische Kommission. Initiative “Europ？ ische Hochschulen”[EB/OL].https：//ec.europa.eu/education/education-in-the-eu/european-education-area/european-universities-initiative_de， 2019-07-15.
[5]EU Kommission. Pressemitteilung[EB/OL].http：//europa.eu/rapid/press-release_IP-19-3389_de.htm， 2019-07-15.
[6]Europ？ ische Kommission.Erasmus Leitaktion 2. Europ？ ische Hochschulen[EB/OL].https：//eacea.ec.europa.eu/erasmus-plus/actions/erasmus-leitaktion-2-europaeische-hochschulen_de， 2019-07-15.
[7]Europ？ ische Kommission. Erasmus . Programme Guide[EB/OL].https：//ec.europa.eu/programmes/erasmus-plus/sites/erasmusplus2/files/erasmus-plus-programme-guide-2019-version1_de.pdf， 2019-07-15.
[8]Europ？ ische Kommission. Amendment of the 2019 Annual Work Programme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Erasmus ”： The Union Programme for Education， Training， Youth and Sport[EB/OL].https：//ec.europa.eu/programmes/erasmus-plus/resources/documents/amendment-2019-annual-work-programme-implementation-erasmus-union-programme_de， 2019-07-15.
[9]DAAD. Vorschlag zur zukünftigen Programmgeneration“Erasmus”[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de/2018/06/08/vorschlag-zur-zukuenftigen-programmgeneration-erasmus/， 2019-07-15.
[10]DAAD. Vorschlag zum n？ chsten Forschungsrahmenprogramm[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de/2018/06/12/vorschlag-zum-naechsten-forschungsrahmenprogramm/， 2019-07-15.
[11][13][14]DAAD. Brüssel. Europ？ ische Hoch-schulen[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de/eu-hochschulpolitik/europaeische-hochschulen-von-der-idee-zum-eu-piloten/， 2019-07-15.
[12][16]DAAD. Ergebnisse für die Auswahl der Europ？ ischen Hochschulen[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de/2019/06/26/ergebnisse-fuer-die-auswahl-der-europaeische-hochschulen/， 2019-07-15.
[15]EU-Kommission. Die ersten “Europ？ ische Hochschulen sind ausgew？ hlt”[EB/OL].https：//ec.europa.eu/commission/presscorner/detail/de/IP_19_3389， 2019-07-16.
[17]DAAD. Nationale Agentur Für EU-Hoch-schulpolitik. Europ？ ische Hochschulen[EB/OL].https：//eu.daad.de/infos-fuer-hochschulen/programmlinien/foerderung-von-hochschulkooperationen/europaeische-hochschulen/de/66020-europaeische-hochschulen/， 2019-07-15.
[18]DAAD. Annex： European Universities selected-June 2019[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files/2019/06/Auswahl_17_Allianzen_1st_call_ANNEX.pdf， 2019-07-15. [19]DAAD. Europ？ ische Universit？ tsnetzwerke[EB/OL].https：//www.daad-brussels.eu/en/events-overview/our-events/european-university-networks/， 2019-07-15.
[20]DAAD. Die nationale Agentur[EB/OL]. https：//eu.daad.de/die-nationale-agentur/de/， 2019-07-15.
[21]DAAD. Europ？ ische Hochschulnetzwerke （EUN）-nationale Initiative[EB/OL].https：//www.daad.de/hochschulen/programme-weltweit/hochschulpartnerschaften/netzwerke/de/68109-europaeische-hochschulnetzwerke-eun-nationale-initiative/， 2019-07-15.
[22]Deutscher Bundestag. Antwort der Bundesregierung vom 20.12.2018[EB/OL].http：//dip21.bundestag.de/dip21/btd/19/067/1906717.pdf，2019-07-15.
[23]DAAD. Deutsche Hochschulen erfolgreich beim Piloten “Europ？ ischen Hochschulallianzen”[EB/OL].https：//eu.daad.de/news/de/72048-deutsche-hochschulen-erfolgreich-beim-piloten-europaeische-hochschulallianzen/， 2019-07-15.
[24]DAAD. Europ？ ische Universit？ ten：“Grenzü-berschreitend forschen und studieren”[EB/OL]. https：//www.daad.de/der-daad/daad-aktuell/de/65140-europaeische-universitaeten-grenzueberschreitend-forschen-und-studieren/， 2019-07-15.
[25]DAAD. Europ？ ische Hochschulen：Für neuen Zusammenhalt[EB/OL].https：//www.daad.de/der-daad/daad-aktuell/de/65525-europaeische-hochschulen-fuer-neuen-zusammenhalt/， 2019-07-15.
編辑 吕伊雯
2017年9月26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在巴黎索邦大学发表《欧洲倡议》（Initiative für Europa）演说，提出截至2024年（含）至少设立20所“欧洲大学”的构想：“欧洲大学”应是“一个覆盖欧洲多国的高校网络，不仅能够为学生提供跨国完成學业的机会”，而且将成为“教育创新与尖端科研的摇篮”。[1]
2017年11月17日，欧盟委员会在递交给欧盟议会的《通过文化教育加强欧洲身份认同感》（St？ rkung der europ？ ischen Identit？ t durch Bildung und Kultur）[2]一文中，采纳了构建“欧洲大学”的倡议。同年12月14日，欧盟首脑会议（der Europ？ ische Rat）将“欧洲大学”确立为盟国间文化教育领域的战略合作项目[3]。此后，组建“欧洲大学”便成为欧盟创建“欧洲教育联区”（Europ？ ischer Bildungsraum）的旗舰行动。此举一方面旨在加强欧盟高等教育机构间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增强欧洲高校的竞争力;另一方面，欧盟也希望通过加强高校间学生和科研人员的流动性，汇聚具有创新意识、多种语种、跨专业的人才，以促进欧洲居民的身份认同感、推进共有的价值观建设，同时应对欧洲社会面临的专业人才紧缺问题。[4]
二、“欧洲大学”项目进展
“欧洲大学”中的“大学”概念泛指所有高等教育机构（Hochschuleinrichtungen）。综合性大学（Universit？ t）、工业大学（Technische Hochschule）、艺术类院校（Kunsthochschule）、应用科学大学（Fachhochschule）及混合型大学（Gesamthochschule）在符合其他要求的前提下，均可以团体方式参与竞选[5]。现阶段，欧盟委员会对“欧洲大学”项目提出了三大目标：一是建立欧盟层面上长期、共同的教育战略，促进教学、研究与创新相结合，提高高等教育的社会关联性;二是组建欧洲范围内的“跨校”教育园区（Europ？ ischer“interuniversit？ rer”Hochschulcampus）;三是培养以学生及科研人员为主体的、以探索具有挑战性课题为主的“欧洲知识制造团队”（Europ？ ische wissensbildende Teams）。[6]
组建“欧洲大学”的工作将在欧盟主导的教育与交流项目“伊拉斯谟斯 ”（Erasmus ）的框架内开展。2018年10月24日，欧盟委员会在“伊拉斯谟斯 ”第二项领跑项目（Leitaktion 2）下，首次发布了筹建“欧洲大学”的相关消息[7]。欧洲大学项目的首轮试点招标工作随即全面展开。2019年2月15日，欧盟针对“伊拉斯谟斯 ”发布了《2019年度工作手册（修订版）》[8]。其中明确表示，欧洲大学项目首批拟甄选12个以联盟（Allianz）或合作网络（Netzwerk）为合作模式的高等教育团体，每个竞选团体宜由5～8所院校或机构组成。入选成为“欧洲大学”的团体将获得为期3年、最高共500万欧元的资金支持。选拔工作结束后，欧盟委员会将于2021年针对首轮获得资助的高校团体进行成果审议。成效卓著的入选团体将有机会申请获得进一步资助。此外，欧盟委员会还将于2019年10月中旬启动“欧洲大学”项目的第二轮试点招标工作。两次试点项目结束后，欧盟委员会将对所有入选团体的合作工作进行成果审议。评审结果将有望帮助欧盟的新一代“伊拉斯谟斯 ”项目制定更加全面、高效的资助政策。
两轮试点招标后，针对将从哪里划拨组建“欧洲大学”所需的资金问题，欧盟委员会表示，最迟将于2021年作出答复。德意志学术中心认为，依照欧盟于2018年5月针对“伊拉斯谟2021-2027”及“欧罗巴视野（2021-2027）”（Horizont Europa 2021-2027）的项目建议，2021年后的欧洲大学项目或将在以上两大框架型教研项目的资助下展开。据悉，“伊拉斯谟2021-2027”将获得欧盟共300亿欧元的经费支持，其中250亿欧元将用于资助欧盟的各类教育促进项目[9]。同期的“欧欧罗巴视野（2021-2027）”将获得976亿欧元的项目经费，成为欧盟内的各类研究和创新计划的资金来源。[10]
（一）首轮试点招标概况
欧盟委员会积极收集各方意见，最终于2018年10月发布以组建“欧洲大学”为目标的首轮试点招标项目，并于2019年6月26日公布了首批获得资助的17个大学联盟及合作项目名单。
1.首轮试点项目概况[11][12]
？誗招标起始日期：2018年10月24日至2019年2月28日
？誗招标结果公布：预计2019年7月，实际为2019年6月26日
？誗启动时间：2019年9月1日至2019年11月1日之间
？誗资助时长：3年
？誗资助目标：拟遴选12个高校联盟或合作网络，实际数目为17个
？誗资助金额：预计6000万欧元，实际为8500万欧元（每个团体的最高资助金额为500万欧元）
2.竞标准入资格
此次招标仅接受团体项目，按照合作性质不同，准许两类机构参与竞标。一是准许高校以高校联盟方式参与。此类联盟中须至少包含来自3个“伊拉斯谟斯 ”项目国的3所获得“伊拉斯谟高等教育宪章”的高校机构。联盟可指定专门机构或个人代理竞标事务。二是准许教研机构组成合作网络参与竞标。除了高校，“伊拉斯谟斯 ”项目国国内的教育、研究、创新或经济领域的私人或公共机构也可以作为主要竞标机构的联系伙伴（assoziierte Partnerschaft）参与竞标。但是项目中标后，该团体中的联系伙伴型机构不能获得资助。[13]
3.项目选拔标准 项目选拔标准包含以下几点。一是项目提案的关联性。如是否具备长期的共同目标和突破性的新型合作结构，能否提升高端科研水平，是否能为区域发展作出贡献等。二是地缘平衡性。三是项目提案质量与实施计划。如是否采用有利于开发未来导向型能力的创新教育模型;能否推动学生、教研人员流动性，强化“研、教、创”三位一体;能否加强学生与教职人员的社会参与度及实干能力，促进项目与社区的结合度，帮助弱势群体融入等。四是团体内合作协议的质量。如是否具备共同的管理结构、是否获得高校决策层的支持、团体内高校办学模式是否具有多样性、合作能否带来增值效应及投入资金的使用是否高效等。五是项目的可持续性与可扩展性。[14]
（二）首轮试点招标最终结果
2019年6月26日，欧盟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欧洲大学”首轮试点招标最终结果。由26名独立专家组成的评审团从来自31个国家（包含28个欧盟成员国）[15]、涉及超过300所高等教育机构的54个团体竞选申请中，甄选出了覆盖25个国家（24个欧盟成员国和挪威）[16]、114所高等教育机构的17个大学联盟。每个联盟内平均有7所高校，每个入选联盟将获得500万欧元的资助。项目资金总额为8500万欧元。“欧洲大学”项目的第二轮招标工作将于2019年10月中旬启动，拟于2020年2月截止申请，拟定资助预算为1.2亿欧元[17]。首轮当选“欧洲大学”的高校联盟如表1所示。[18]
三、“欧洲大学”项目在德国的实施
（一）德国政府出台的支持举措
“欧洲大学”的蓝图出台伊始，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DAAD）就积极为其架构进言献策。2018年4月16日，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驻布鲁塞尔办事处与联邦德国欧盟常驻代表处以及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HRK）一同在布鲁塞尔举办了针对建设“欧洲大学”的专题研讨会[19]。此外，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欧盟高校合作事务所”（die Nationale Agentur für EU-Hochschulzusammenarbeit im DAAD）作为欧盟“伊拉斯谟 ”项目的协调机构，也将为有意参加试点招标项目的德国大学提供信息咨询服务，推动“欧洲大学”项目在德国的实施与开展[20]。同时，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在德国联邦教研部的资助下启动以补充、准备和指导为目的的“欧洲大学”德国国家配套项目——欧洲高校合作网络项目（EUN nationale Initiative）。此举旨在帮助获选“欧洲大学”的德国高校扩大优势，并为虽已入圍却未能获得欧盟资金的德国高校提供支持[21]。该配套项目计划2019至2021年的预算上限为每年700万欧元。[22]
（二）德国大学在首轮竞标中表现不俗
德国大学在首轮竞标中表现不俗，共有分布在13个入选高校联盟中的15所德国高校获得资助。其中，波茨坦大学、达姆施塔特工业大学、美因茨大学为各自所在的联盟的主导院校。其他12所德国高校分别以联盟成员的身份入选“欧洲大学”计划。他们分别是：柏林自由大学、海德堡大学、慕尼黑大学、汉堡工业大学、弗莱堡大学、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德累斯顿造型艺术学院、赫尔蒂行政学院、莱比锡大学、不莱梅大学、图宾根大学和基尔大学。[23]
（三）德国大学校长谈“欧洲大学”
1.前景
2018年7月4日，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刊载了弗莱堡大学校长兼“欧洲校园”联盟（Eucor）主席汉斯-尤翰·施威尔（Hans-Jochen Schiewer）发表的署名文章[24]。文中对“欧洲大学”的构想作出了展望，并简要介绍了弗莱堡大学所在的“欧洲校园”联盟。以下为文章摘要。
法国总统马克龙提出的设立“欧洲大学”的倡议，在为欧盟的科学政策带来新动力的同时，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虽然，该提议已被欧盟委员会采纳。但是，关于应基于何种模式构建“欧洲大学”一事，依然众说纷纭。可以肯定的是，“欧洲大学”应折射出欧洲科学的多样性，代表欧洲高校机构在教研合作质量上的新高度。
总体来讲，一个成功的欧洲高校联盟应能做到以下几点：统一管理，统一研发战略;构建以欧洲共同价值观为基础的共同校园文化;在合作中保持所在国在文化、历史、科学传统等方面的多样性，以此创造出“增值”效应，达到提高欧洲科学体系可见度和竞争力的目标。只有做好以上各方面，各参与院校才能够肩负起保障欧洲未来福祉、稳固欧洲民主体制的重任;才能有效影响新一代欧洲居民通过跨国家、多语种和跨文化的学习体验，切身感受到欧洲一体化的进程。
弗莱堡大学所在的莱茵河上游地区处于德、法、瑞三国的交界处。借此优势，我们于2015年率先成立了由德国的弗莱堡大学和卡尔斯鲁厄工业大学、瑞士的巴塞尔大学、法国的上阿尔萨斯大学和斯特拉斯堡大学共同组成的跨国高校联盟“欧洲校园”。这也是首个纯粹由大学组成的“欧洲区域合作联盟”（EVTZ-Europ？ ischer Verbund für territoriale Zusammenarbeit）。此举是上述高校在经历了长期合作之后的慎重决定，并希望以此增加在学术界和科研界的辨识度和吸引力。Eucor作为没有围墙、没有国界，共享同一校园的科研联盟，有意愿成为一所名副其实的“欧洲大学”。我们希望各参建院校能够从欧洲视角出发，共同深化“研、教、创”三位一体的知识体系（Wissensdreieck），为“欧洲大学”的构想注入活力。
具体来讲，“欧洲校园”意味着学生及科研人员的跨国交流成为日常。我们的目标是在践行跨国学术流动性的同时，建立跨国自由选课体系。为此，我们将在教学和研究领域分别采取以下具体措施。
在教学领域拓建博雅教育，设立共享教席，改善共享课程，制定相互协调的计划与战略，进一步增加联合培养型学位的数量。在研究领域加大合作力度，共同争取第三方资金，共建研究生院，共同决定科研重点，共同致力于实现尖端研发与研究导向型教学的紧密结合。除此之外，我们的“欧洲校园”项目也尤为重视社会回馈，力争利用联盟内各大学的知识储备与技术研究成果为莱茵河上游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作出贡献。 2.机遇与挑战
2018年7月19日，哥廷根大学主管国际事务副校长希尔特劳德·卡斯帕-赫纳（Hiltraud Casper-Hehne）教授在德意志学术交流中心官网发表署名文章，分析了“欧洲大学”倡议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25]。以下为文章摘要。
德国科学评议会在其于2018年7月6日出台的“国际化建议”中强调，“欧洲大学”的设立将为整个欧洲的高等教育系统带来巨大的机遇。作为一所国际知名的大学，哥廷根大学与根特大学（比利时）、格罗宁根大学（荷兰）、乌普萨拉大学（瑞典）及塔尔图大学（爱沙尼亚）组成的U4高校联盟也对此倡议表示欢迎。
根据U4的合作经验可以预见，“欧洲大学”必将进一步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深化学术机构间的合作，并通过教职人员及学生层面的知识与思想交流，增强欧洲高校的卓越性。因此，“欧洲大学”构想具有培养欧洲灯塔型高校的潜力。但是，在落实该提议的过程中，不应忽视以下挑战。
第一，合作规模问题。设立“欧洲高校”，应以参与高校间的互信（Vertrauen）、合作的高效性（Effizienz）、可持续性（Nachhaltigkeit）为基础。故此，具有灯塔意义的“欧洲大学”应在现有的、小型的且已经过时间检验的高校联盟中诞生。从学生到教职人员，从科研人员到行政人员，高校的各个层面都应参与到合作网络的建设中来。作为U4联盟的一员，我们建议每个“欧洲大学”中的高校数目不应超过6所。選拔时应依托现有的高校合作关系，而非寻求新建合作项目。
第二，人员流动性问题。如何增强学生和教职人员的参与度、增加人员流动性是第二大挑战。鉴于目前全欧仅有6%的在校生参与“伊拉斯谟”交流项目（若将其他类型的人员交流项目计入在内，总体参与度也仅达10%），我们不应对通过设立“欧洲大学”进而推动交流的想法给予过高期待。如果目标定为将人员流动性（Mobilit？ t）提升至50%，那么项目方就需要认真考虑应如何实现这一愿景。例如思考如何提升迄今参与度较低的群体的积极性：包括来自社会弱势群体或受教育程度较低家庭的学生、以及“学一代”（first-generation-Akademiker）或“移民一代”等。此外，“人员流动性”所代表的意义也值得探讨。我们须自问，提高人员流动指数是否真的可以促进建立欧洲共同价值观、帮助文化理解、增进实干精神和社会责任感？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仅执着于数字，更应切实关注如何提升人员流动性带来的积极效应。
第三，教研平衡问题。如何在政策层面加大对科研领域的支持力度，是我们所面临的第三大挑战。国际层面的科研合作是保障并提高教学与研究质量的有效途径。德国科学评议会曾指出，当今研究课题正呈现与日俱增的复杂性和跨学科特征。学界唯有依靠国际化、多样化的研究团队才能兼顾多种视角，找到不拘一格的可行方案。以哥廷根大学与其他U4联盟高校的合作经验来看，国际间合作项目不仅能够切实促进拓展科学方法和理论的研究，还能提升教研工作质量，确保研究成果，并有益于科研人员长期地融入到科研项目中来。鉴于目前的“欧洲大学”项目仅计划为高校一体化教学提供资金支持，我们建议欧盟委员会将其下辖的“研究与创新总署”（Generaldirektion Forschung und Innovation）也纳入“欧洲大学”战略的主管部门中。由该署负责的“欧盟科研框架项目”（das Europ？ ische Forschungsrahmenprogramm）旨在促进卓越型（Exzellenz）、框架型（programmatisch）和应用型（anwendungsorientiert）科学研究。“欧洲大学”项目应以此为依照，进一步落实深化欧洲高校间的科研合作，鼓励研究人员在自愿选题、自愿合作的基础上，形成自下而上（bottom-up）的合作机制。
第四，整体资金不足问题。欧盟委员会计划为首轮中标的大学联盟提供为期3年，共3000万欧元的资金支持（欧盟随后将资助总额提升至6000万欧元，实际达成的资助金额为8500万欧元）。根据所在合作联盟中高校数量的多少，每所入选高校或仅可获得50万欧元的资助。然而，若要真正实现欧盟委员会制定的项目目标，这笔资金显然是不够的。对此，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已在2018年7月2日提交给欧盟委员会的信中提出了解决建议：一方面，欧盟须提高资助金额;另一方面，联邦政府也应为参与“欧洲大学”项目德国高校提供资助。我们对此也深以为然。
第五，地缘平衡问题。诚然，整个欧洲都应从“欧洲大学”项目中受益。但是，正如德国大学校长联席会议指出的，地缘因素不应作为独立的一项选拔标准，成为部分地区高校的加分项。建立“欧洲大学”应始终以追求卓越的“研、教、创”为目标，杜绝无意义的地缘性政策倾斜。此外，欧盟的合作伙伴国，如瑞士、挪威、英国等国的高校和机构也应获得参与“欧洲大学”项目的机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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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辑 吕伊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