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润楠:看过黑夜的人,一定拥抱过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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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被小技能加分的元气少女
  小时候我喜欢突出别致的人,觉得他们与众不同,像漂亮的白色里涂上的彩;长大后却更容易被性格可爱、不太有尖锐棱角的人所吸引,所以,垚垚应该是个老少都会喜欢的女孩。
  她很爱笑,阳光灿烂的性格,成绩优异,又因了有一些很好玩的技能,是那种第一眼感觉温和邻家,仔细看又有许多细节在闪光的女生。
  比如,垚垚因为冰雪节活动上过当地新闻;再比如,她从小起就很会模仿别人的语气和神态,还会模仿家长签字,别人都辨别不出来。后来她不仅学会了印刷体,字也写得越来越好看,班里很多同学都喜欢,让她给写点儿心灵鸡汤的卡片。当然,她偶尔也会皮一下,模仿那个同学本人的字体来写。
  垚垚很会写文,虽然开始写文的理由和会模仿来得一样随意。只是因为想记录下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的事情,想发表与他有关的文字,到时候骄傲地把样刊送给他,于是去写了,就也梦想成真了。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气人?就像《西虹市首富》里暴富的王多鱼,别人努力很久也未必成功的事,于很有天赋和灵气的她来说,显得轻而易举。
  虽说在这背后少不了付出与辛勤,但有的人绝对自带主角光环,就像垚垚另一个奇妙的地方——所有小孩都喜欢她。
  因为从小学习成绩拔尖,几乎每次考试都第一,加上亲和的气质,似乎与生俱来有一种能把小朋友都聚集在周围的气息。我在公交车上只能遇到熊孩子,她遇到的都是管她叫姐姐的小朋友,还有只见过并不熟识的小可爱给她糖。
  有次垚垚参加学校的朗读比赛,在阶梯教室外面候场,有个小朋友指着她说:“我垚垚姐姐学习可好了,她作文还得过奖呢!”垚垚瞬间受宠若惊。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届的学妹给她写小纸条,说她像姐姐一样劝导安慰自己,热情大方,努力优秀。
  我知道现在的学生在多元化教育下,会什么技能、有多优秀都不足为奇,但垚垚的美好在于,她拥有普通日子里夜幕闪烁着许多星,汇聚成银河的漂亮。
  2. 追光者
  许多成绩好的学生和老师的关系都不错,但也仅限于听老师的话;而垚垚有一种交际能力,老师们对她来说,是姐姐,是男神,是很亲近的人。
  垚垚是英语科代表,而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是个笑容能感染别人的年轻姐姐,哪怕垚垚所在的高中竞争很激烈,也从不过分在意成绩。有时候垚垚跟她道歉:“对不起呀老师,我没考好。”她也只是温柔地说:“那有什么,找到问题在哪,下次努力。”
  她们相处时从不拘谨,没有长幼师生客套又疏离的界限——垚垚还经常拿台灯去她办公室充電,让她帮忙收样刊,用她的电脑投稿。
  有一次垚垚发烧到39度,却坚持上政治课。政治老师知道了,赶紧叮嘱她:“这么大热天烧到39度,身体怎么受得了!课没听好没事,回头我再给你讲,要是把自己烧坏了怎么办?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其实垚垚是留守儿童,从小缺失父母关爱,被原生家庭伤过,现在能一点点与自己和解,除却在这些如至亲般的老师的爱护下,她还有一个引路人。
  ——很多中学生追星,而垚垚追“老师”,暗地里叫他男神。
  男神是他们学校特别有声望的老师,年轻有为。垚垚被他圈粉是因为一次讲座。垚垚加了男神的微信,运动会给他喊加油、给他送生日祝福,还成了第一个给他写文章并且变成铅字的学生。男神说会把她送的样刊放在书柜珍藏。
  男神就这样成了她学习的榜样,而垚垚还得知,男神和自己一样,都经历过原生家庭的伤害。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男神开导垚垚时特别理性,不论是安慰、鼓励还是责备,总能给她力量。他让垚垚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让她学会接受和面对。垚垚说:“如果没有遇见他,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我。”
  垚垚还说了句略微深刻的话:“我一直都相信我是从前的他,他是未来的我。”因为他,垚垚开始对心理学感兴趣了,也想成为他那样的老师,把枯燥的东西讲得生动有趣,去爱一群人,然后被一群人发自内心地尊敬和爱戴。
  男神的确是个很好的领路人。生活不如意时,垚垚一度把他当作支撑,可男神对她说:“你可能会说,老师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支撑,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你需要我的时候可能找不着我。”那以后垚垚便只把他当动力,但不活在他的影子里,像他一样努力,致力于成为比他更优秀万能的老师,比如,从成为三好生,让他在大会上听到自己的名字开始!
  王小波说: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你是我的军旗。而垚垚把这句话改成:当我跨过艰难的一切,向着高考开战,你是我的军旗。
  如果垚垚没有遇见他,会成为怎样的人呢?会有足够的动力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吗?答案不得而知。
  人海茫茫,我们都渺小如蝼蚁,可你看,命运会在不经意间安排好一切。
  3. 过往际遇和往后生活
  垚垚对近几年也有很明确的目标:高考后去考驾照,20岁左右拥有自己的公众号,大学期间做一名专栏作者,参加一次《超级演说家》。
  问起原因,她说因为喜欢娓娓道来的感觉,也因为她遇到过坏老师,而那时的她,是个有点孤僻还有点伤人的小孩,所以她想去分享自己的故事,希望能通过演讲,把自己的成长经历转化成和她有相似经历的人。
  没错,垚垚的理想是,告诉大家还有很多心理有问题的孩子需要被关注,他们并不是看到的那么叛逆不讨喜,他们更需要被爱。
  她坚定地说:“我想成为一个腹有诗书、心有挂碍、眼里有光、不被世界同化的人。”
  其实垚垚身上有许多当代学生的影子,他们遭遇过原生家庭或是其他方面不太好的影响,但就像能量守恒定律,之后遇到了人生的领路人,靠着自己的坚韧,开始在生活中所向披靡,尽兴地去爱,大胆地成长,逐渐发出光来。
  我不说祝福的话,我知道,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灿烂温和、有许多闪光点,也心怀温柔目标的垚垚,未来一定不会差。
  编辑/王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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