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母亲鲜为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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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怀疑歌德是天才
  
  德国大作家歌德所拥有的敏感和想象力,得归功于她的母亲——温柔而快乐的卡特琳娜·伊丽莎白。作为长子兼独子(他的兄弟都夭折了),他深得这位年轻妇人的宠爱。由于自小身体虚弱,他需要悉心的照料,这就避开了父亲的严厉管教。
  母子两人分享着难以言说的温情时刻。竖起耳朵倾听母亲讲述骑士故事时的狂喜,手牵手体验戏剧的激动,自然无邪的快乐……这就是他的甜蜜的童年时光。
  当他的青春期来临时,另一种形式的同谋关系又将母子连为一体。19岁时,这个年轻小伙子生了病。他不得不中断法律学业,回到故乡疗养身体。与过去蜷缩在母亲的裙下,和她一起虚构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一样,在其处于这一有着重大问题并发生着种种变化的年龄段,他也呆在了母亲的身边。当时,卡特琳娜·伊丽莎白引导他的人生路程,走向虔诚派修会(虔诚派修会17世纪末植根于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虔诚主义作为对路德宗教义的反动,鼓吹受苦在皈依过程中的必要性。处于康复中的歌德,在母亲的陪伴下,在这个甜美的神秘主义的圈子内做了一次小小的浏览。
  身体康复了,他不能再滞留家中。他离开时,自身已发生了转变。可以确定的是,个体高于群体,情感高于理性,个人经验高于被灌输的真理,自我实现成就于苦难之中——他后来的浪漫主义的全部资源即在于此。
  母亲的形象很快出现在了那部几乎给他带来世界性声誉的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中。在这部小说里,主人公深受那不可能成功的爱情的折磨,在自杀中找到了自我了结——自我救赎之道。
  母亲对儿子的作品非常满意。从儿子发出第一声啼哭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未怀疑他将是个天才。
  几十年后,在《浮士德》第二部,亦即哥德去世那年所完成的最后的作品里,卡特琳娜·伊丽莎白的形象再次闪现。当听到梅非斯特吐出“母亲”这个词时,浮士德情绪激动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字眼?听了叫我心惊!”
  
  阿加莎的写作渊源
  
  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有个英国小姑娘卡拉如饥似渴地阅读狄更斯的作品。她试图使自己忘却沉重的忧愁:她的父母将她的两个兄弟留在身边照看,却将她托付给了她的姨妈。她为自己是个女孩而懊恼不已,这位以阅读小说度过了童年生活的英国小姐后来开始写作。就像在她之前的勃朗特姊妹等许多人一样,她在一些诗作和小说上署上了卡丽斯·米勒(Callis Miller)的名字。当她最小的孩子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出生时,卡拉已36岁了。日后,她的女儿对这些作品也无比敬佩,并满怀敬意地将其保存。
  但卡拉在女儿小时候却有一个奇怪的决定:8岁之前不让她阅读,以免损害视力。但卡拉完全失败了。对于读书,小女孩才5岁就能应付自如,这正像母亲一样。她一头扎进家中多得所有房间的书橱都装不下的那些书中。她的超常的洞察力也来自于母亲。从这一切到写作,抬腿一步便可跨越,尽管会有不少拼写上的错误。家中积累的数千件物品——从集市小商品到珍贵物品,从珍稀到拙劣——给了阿加莎灵感,她很早就开始虚构故事。
  母亲,这位天生说故事的好手,给予她鼓励;姐姐玛吉也为她鼓掌喝彩。事实上,她从事写作职业也还得归功于姐姐:正是因为玛吉跟她打赌,她才写出了她的第一部小说。
  阿加莎的父亲去世时,她还不到11岁。温柔而默契的母女俩,更增添了相依为命的情感。她们毫无抱怨地面对不稳定的财政状况。但是她们还得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卡拉的身体出了毛病。阿加莎带着母亲去埃及疗养。卡拉同意她谋一份文学方面的职业,并将其托付给大作家埃登·菲尔波茨。
  之后阿加莎与一位飞行员结婚。阿加莎·米勒就此成了阿加莎·克里斯蒂。1930年,阿加莎因小说《罗杰·阿克罗伊德谋杀案》而名扬文坛。
  
  把卓别林推上舞台
  
  查理·卓别林的父母都是歌舞艺术家。他的父亲是男中音。小查理父母很早就分
  开了,他可能跟父亲学过踢踏舞,后来其父因酒精中毒去世。他的母亲汉娜·希尔,艺名莉丽·哈维,是一家声名赫赫的轻歌剧团的舞蹈和歌唱演员。莉丽收入颇丰,小查理在母亲和西德尼(母亲前次婚姻所生子,日后他始终亲近的兄长)身边,度过了一段美满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厄运降临。
  那年他5岁。这件大事发生在伦敦一家极为简朴的剧院中,他的母亲脸色苍白,刚刚离开舞台。她是在一阵阵倒彩声中离开的,她那先前已经变糟的嗓音彻底倒了,曼妙的歌声不再,如今只有如蛙鸣般的聒噪。众人吹起口哨,嘲笑声此起彼伏,经理暴跳如雷。当时一种直觉促使莉丽拉着儿子的手,把他推到了舞台角灯光之下。查理走向目瞪口呆的观众,他唱起歌,跳起舞来。他扮演了一个非同寻常的怪人,滑稽又冷酷……“我模仿了我母亲的破嗓音。”后来他说道。众人大笑,他获得了成功,硬币如下雨一般落在他的四周。他停了下来,捡起硬币,用手帕包起交给母亲。观众误以为他的这一举动是在搞笑,愈发捧腹。这是查理的第一次演出,同时也是莉丽最后一次在剧院舞台上露面。
  随后的日子是一段漫长而可怕的通向苦海的下坡路:先是租住廉价的带家具的套间,随后蜗居肮脏不堪的楼顶屋,从拮据到赤贫。莉丽卖掉了她那些漂亮的戏装,在缝纫机上拼命工作以赚取几个小钱。她去过救济贫民的施食站,进过贫民收容所。孩子们被收容进贫儿院,随后又被送到一家孤儿学校。可怜的莉丽先是被安顿在妇女收容院,随后又被关进了疯人院。
  当她的病暂时得以治愈时,就设法找回她的儿子,一家人重又团聚。但有时候,当他们“演戏”,在唯一的布景——一个破烂的炉灶和一张铁床前互接台词的时候,他们几乎是幸福的。“她是我所见过的最有表演天才的演员,”查理日后吐露真情,“通过观察她,我不仅学到了如何用我的手和面容来表达我的情感,而且学到了如何去研究人。”
  查理后来在剧院里获得了一个小角色。随后他很快成为舞台上的主角乃至电影中的主角。不幸的母亲终于在去世前看到了她儿子的成功。
  
  海明威的“童年记忆”
  
  格蕾丝·海尔是厄内斯特·海明威的母亲。作为著名的歌唱家,她有副好嗓子,有准确的听力和好的相貌。然而当她嫁给克拉伦斯·埃得蒙德·海明威博士时,她放弃了舞台职业。她决定献身于歌唱的教学事业,献身于女权运动,献身于她的丈夫和孩子。但结果却是失败。教学工作给她带来的名声很有限。争取妇女参政的使命感让她经常处于激动之中。她蔑视最起码的家务活,从不下厨。她想给外人以他们是一对模范夫妇的假象,但事与愿违。海明威斩钉截铁地断言,他的父母“之间的共同点并不比狼和狗之间的共同点多些”。日后他指责他母亲迫使父亲走上自杀之路,当时他父亲因糟糕的财政状况和严重的健康问题抑郁不振,据说用一把南北战争时使用的老枪自杀。30年后,这位大作家也步了他的后尘。
  格蕾丝和她儿子的关系也不美满。她在他面前就像个统治者,她把他当女孩来对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他和他姐姐穿一样的连衣裙。他不能原谅她矫揉造作地炫耀其家庭影集——人们从中可以看到他像商品博览会上的娃娃一样穿着一条有粉红色镶边的短裙。同样她所散布的有关他童年的种种可笑的故事,也叫他怒不可遏。这个男孩由此烦躁恼怒。
  还算幸运,在出色地完成了中学学业之后,海明威避开母亲,离开了家庭。然而,他的记者生涯的种种成功,他在冒险中所显现的魅力,他对女人的征服,他文学上如日中天的成就,乃至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都不能让他摆脱童年的记忆。无论被朋友还是爱侣称为“爸爸”他都乐意。但他对母亲的看法却是:“我恨这个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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