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方言ABB式形容词构词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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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本文在对两部广东话词典(《港式广州话词典》《广州话方言词典》)中收录的ABB式形容词的构词方式一一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探讨了粤方言ABB式形容词的历史形成轨迹和构成来源,并与普通话中的ABB式形容词进行比较,从而揭示粤方言ABB式形容词的特点。
  关键词:粤方言 ABB式 形容词 构词
  
  ABB式形容词在现代汉语中有生动的表情拟态功能,被称为“形容词的生动形式”,它最初是历史词汇重言扩充的产物,在长期的发展中,又衍生出了许多新的构成来源,表现出极强的生命力。吕叔湘曾说:“汉语中的ABB式运用比较灵活,不同的方言有所不同,不同的人也有所不同,有时为了修辞的需要,偶尔还可以自造”。不同方言区的ABB形容词呈现出不同的特色,本文要探讨的粤方言也不例外,除去与普通话相同的之外,粤方言中还有部分在构词和语法功能两方面都独具特色的ABB式形容词。本文着重通过对广东话的ABB式形容词的内部结构进行简要的分类统计,研究它与普通话中ABB式形容词构词的异同。
  
  一、ABB的历史形成略探
  
  对于ABB格式的形成,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是在ABB式作为固定的词的成形时期上产生分歧,但各家的论述似乎都印证了同样一点,即在最初,ABB的出现是以单音A与叠音BB的存在为前提的,A即为古代较为常见的单音名词、形容词或动词,BB属于古汉语中一类重要的词汇——重言。重言是传统小学中常用的术语,生动的拟情状物功能是其最为突出的词汇特点,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状态形容词。在上古汉语中,A与BB分别作为能单独使用的单音词和双音词存在,有自己的语义、语法功能,它们作为词素结合形成新的ABB格式有一定的历史原因。
  首先,重言注重音画表意,常常不用本字或根本不造本字,字形多假借,书写形式不稳定,后世常常不能据形辨义;另外,重言属于古汉语中主观评价色彩较浓的状态词,传达一种朦胧的情感意境,其表达效果是让人头脑中浮现出鲜明的形象但又往往不能对其情形进行具体描述。这种《诗经》时代的诗化语言对于语言特征走向抽象严谨、明晰精确的后代人来说已经很费解。面对新语境下的表义危机,重言进行了调节,通过添加音节来充实、精确自身的意义,如:悠悠→慢悠悠、醺醺→醉醺醺、淋淋→血淋淋等,这导致了最早ABB格式的产生。在这类ABB结构中,单音词A往往表客观性质、概念,它对表意空灵、朦胧的重言BB进行一定的限定和说明。同时,重言BB生动的拟态功能也弥补了单音词A摹状单调的不足,使整个ABB结构带上描摹色彩,单音A即使为形容词性,也属于性质形容词,与作为状态形容词的重言BB相比绝对缺乏拟态的形象生动性。A与BB在语义上的互相补充使得ABB在表意的生动和明晰度方面相对于单独的A和BB具有优势,同时,BB的词汇特性也给ABB形式带来了状态范畴意义,无论A的词性如何,ABB都是表状态的结构。ABB逐渐取代重言BB形式成为表达状态意义的标准格式,重言BB与单音词A的紧密程度也由松散、灵活、临时逐渐走向凝固,重言BB逐渐从独立的句法成分降格为构词词素,不再独立使用充当句子成分,这使ABB结构最终取代重言成为汉语成熟的状态形容词格式。可以说,ABB格式给重言提供了一个得以延续生命的新载体。
  ABB结构的状态范畴意义固定后,格式的类推倾向使ABB的造词来源越来越广泛,逐渐产生了许多新的构词方式,使得后来产生的许多ABB已经不再是历史重言词与单音词结合的产物了,只是套用了ABB的格式和表状态的语法语义功能,它们与传统的ABB统合成表面一致的三字格一起构成了现代汉语中生动的ABB形式。
  
  二、粤方言ABB的构词方式
  
  粤方言中的ABB来源比较广泛,内部结构相对也比较复杂化、多样化,大致分为以下几种形式:
  
  (一)单音词A+重言BB→ABB,如:
  空寥寥 轻嫖嫖 奀雌雌 瘦蜢蜢 肥豚豚
  这类ABB是历史造词的产物,属于传统的ABB式形容词,在粤方言中这类ABB占绝大多数。BB为古重言,现在很少能单用,大都作为实词素存在于ABB结构中。A与BB之间相互解释、说明,是意义上概括和具体、抽象和形象的关系,我们在理解此类ABB时也可以对它们作如下离析:寥寥,空貌;嫖嫖,轻貌;雌雌,奀貌;蜢蜢,瘦貌;豚豚,肥貌。
  据初步统计,此类ABB中的A以形容词为主,这也与重言自身意义特征有关。重言进行词形扩张的本意,是想通过添加的词语分化或明确自身负载的广阔信息量,所以它倾向选择能有效概括说明和解释自身意义的词语相结合。单音形容词一般属性质形容词,与作为状态形容词的重言在意义上联系较密切,往往能从客观概念上对重言主观形象的态貌表达进行限定和说明,而名词和动词常常只能对重言的描述对象进行说明,而同一重言描述的对象是开放的、临时的,所以它们形成的组合内部整合性不强,意义上的联系也很松散。在语言的长期发展中,结合紧密的组合凝聚成词,内部整合性较弱的组合则大都在语言发展的洪流中被淘汰出局。所以,现在留下的这批ABB以A为形容词的占绝大多数。
  有些重言由于用字过古,其本字已经不属于现代汉语常用字,不易辨识,其本义乃至引申义在目前可能都已不常用,后人理解有一定难度,而且很多重言还常常不用本字,不进行溯本复源的工作根本无法说明它的意义,所以普通话中只保留简单易识、意义较明确的一类重言的扩张式,而粤方言则不同,由于记录粤方言的粤字所保留并在社会中通用的古字相对于现代汉语常用字表中的字要丰富得多,所以粤方言ABB式中保留的古重言也较多,其中包括很多现在不常用的字形成的重言,如以下ABB中的BB普通话中都没有,但其字、义我们在《说文解字》或其它的文献中都能够找到:肥腯腯,《说文·肉部》“腯,牛羊曰肥,豕曰腯”;湿纳纳,《说文》“纳,丝湿纳纳也”,纳纳者形容物之濡湿也,俗读纳若立;奀袅袅,《说文·女部》“袅,以组带马也” ,《广韵》“袅,长弱貌”。
  有时重言本字过于生僻,粤方言ABB中的BB也会采取回避的方法,用同音字或近音字代之,如:臭沗沗被写作臭亨亨,滑漦漦被写作滑潺潺,在理解它们时,如不寻找到BB的本字,就很不容易理解ABB的意思。臭烘烘的“烘”为什么会产生臭的意思,是因为它本写作臭沗沗,《玉篇·磬部》:“沗沗,不可近也。”亨只因为与沗音近而起记音作用,与整个词的意义无关,同样,《集韵·山韵》:“漦,鱼龙身濡滑者”,滑漦漦指粘滑之状,与“潺”义无关。
  
  (二)单音A+无实际意义的BB→ABB,如:
  大拿拿 新束束 腥亨亨 静英英 薄英英
  此类ABB的BB无意义,可看作标志词汇类别的语法化词缀,整个结构只是通过重叠的BB达到状态范畴,词义与BB没有关联,这是传统的ABB结构成熟化后格式类化的产物——ABB成为表状态的典型格式后,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在后来的造词中套用这种格式,常常在单词A后面附加上一个意义完全无关联的叠音BB,通过它使整个ABB带上摹情拟物的状态色彩。
  这种纯叠音形态构词是现代汉语新兴的一种构词法,相对于其它的构词类型较为年轻,属于发展阶段,为现代汉语的词汇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在近年逐渐增多,显示出巨大的能产性和发展势头,如在普通话中,诸如巴巴、乎乎、糊糊等重叠形式的搭配能力越来越强,有的可以和二十多个乃至更多的词组成ABB形式,逐渐演变为一种后缀。以上所举粤方言例,BB是属于字形已简化或使用借字意义不能立即显现的重言还是已经虚化的语法化词缀还需要一一进行考证,但是词缀构词在现代汉语中越来越多的趋势在粤方言中也会有一定的反映,所以本文也把这类ABB单独列为一类。
  
  (三)单音A+无字□□→A□□,如:
  长□□(laai4laai4)长长的,太长、过长。
  肥□□(nam6nam6)形容事物很肥腻或物件沾满油。
  硬□□(gwak9gwak9)硬梆梆。
  白□□(laai4laai4)白不呲咧的。
  此类无字的BB只有音没有形,实际从结构上看,它分属于上面提到的两种类型。之所以将其另为一类,首先是因为它的确无字,与其它ABB在形式上有明显的不同,其次是笔者对很多无字BB的本义、来源和性质未完全弄清,不知该如何确定其归属——有些□□可能是古重言的遗留,有本字、有意义,但由于时代久远、本字难考,或本字太古、字形复杂,现代汉语中已经废止不用或很少用,而其发音则通过口耳相传流传下来,这种情形应该归为第一类,如上例中的硬□□gwak9gwak9,张励妍的《港式广州话词典》就不取其字,实际上,gwak9有其本字,写作(角黄),《说文·角部》“(角黄),兕牛角可以饮者也……其状(角黄)(角黄),故谓之觥”,段注:“(角黄)(角黄),壮貌”,以兕角为之,故引申有硬义。这种情况在A□□形式中应该还很多,需要我们一一考证;有些□□可能只是一个语音标志,既然BB只是使ABB状态化的标志,用何字、字的具体写法也就不再重要了,只需要有一个语音的重叠式存在就行,这种类型的□□应该归为第二类BB。
  
  (四)词组AB或BA(单音词A+单音词B)+B→ABB,如:
   微酸→酸微微 雪白→白雪雪
   热辣→热辣辣 冻冰→冻冰冰
   眼花→眼花花 口疏→口疏疏
  此类ABB中的A、B均是单音词,AB或BA为A与B结合构成的词组,BB为其中一个单音词B的重叠形式,它与B意义基本相同。与第二、三类ABB一样,这种构词法实际上是对重言加单音词形成的ABB格式的套用,利用重叠取得一种状态范畴。与重言BB通过构词层面的复迭表状态范畴不同,这里的重叠属于句法层面而不属于词法层面,构成的BB是词组的性质,表达的往往是一种量范畴,所以,此类ABB在拟态的形象性、生动性方面都略逊于第一类由重言构成的ABB,更多的是体现一种对程度的量评价,但由于重叠的语言格式,它又带有一定的状态描述色彩。
  第一类ABB中的A与BB之间主要是语义上的联系,语法结构关系很弱,而此类ABB由词组扩展而来,有很多甚至如今还处于从词组向词过渡的阶段,所以,我们能够对其作出语法结构关系的划分。它们有的由偏正短语单音修饰语重叠形成,有的由并列短语的第二个单词重叠而成,有的由主谓短语单音谓词重叠形成。前两种情况普通话中也有,如通红→红通通、亮闪→亮闪闪等。第三种造词模式则是粤方言的独特创造,这种构词方式能产性极高,基本上单音节的主语、谓语形成的主谓结构都可以通过重叠谓语形成这种ABB格式,且这种模式有不断孳生的能力和趋向,如:眼睇→睇睇→眼睇睇、心多→多多→心多多、面寒→寒寒→面寒寒、尾翘→翘翘→尾翘翘、口轻→轻轻→口轻轻。这些扩展形式有一些内部整合性很强、主谓之间联系紧密、基本不可插入其它成分,很多已经进入粤方言词典成为固定的词,但还有大部分目前搭配还很随意,主谓之间的联合也不够紧密。因此,有些学者并不把这种ABB式看作词,而将其认定为与ABB式形容词共享格式的词组。无论是词还是词组,这种中间状态的存在正好体现了广东话中ABB结构的复杂和独特之处,随着这种构词的不断衍生和格式的类推倾向,此类ABB有成词的趋向,所以,本文还是将其看作ABB形容词中的一种特殊形式进行论述。
  与第一类ABB中A以形容词为主不同,主谓短语谓语重叠形成的ABB中名词性A居多,这大概与陈述具体情态时多以名词作主体有关,普通话中也有少量以名词为A的ABB式形容词,如“泪汪汪”“血淋淋”“汗涔涔”等,但它的形成与这里提到的以名词开头的ABB有本质上的不同,它们属于第一类ABB,是重言和单音名词合成的产物。“汪”“淋”“涔”都不单独成词,也无法和前面的单音名词构成主谓结构。“汪汪”“淋淋”“涔涔”的自由度也极低,它们与A的结合是语义上的,“泪”“血”“汗”分别是它们具体态貌的描述对象。
  
  (五)双音节词AB+B→ABB,如:
  戆居→戆居居 傻更→傻更更
  牙擦→牙擦擦 肉酸→肉酸酸
  这类ABB由双音节词的第二个词素重叠而成,这种类型的ABB在近代汉语中曾经大量出现,非常丰富。许多人作过分析统计,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不同类型,一种是有AABB形式的重叠式,也就是AB→AABB→ABB构词模式,如孤零零、宽绰绰、热闹闹、甜蜜蜜、慌张张等;另一种是无AABB形式的重叠式,即AB→ABB构词模式,如清浅浅、白皙皙、火急急、颤抖抖。但此类ABB在现代汉语中留下的已经很少了,可能是因为这样重叠成的BB在摹状拟情方面的能力与古状态词重言相比毕竟还有一定差距。现代留下来的这类ABB在普通话和广东话中也出现不一样的情况,普通话中主要以第一类为主,如稳当→稳稳当当→稳当当、顺当→顺顺当当→顺当当、慌张→慌慌张张→慌张张,而广东话正好相反,保留下来的基本上以第二种模式为主,上面列出的一些例词一般不能说成AABB式。
  我们可以用表格将上述分类表述出来:
  


  
  三、结语
  粤方言被称为古代汉语的活化石,上古以单音词为主的词汇系统特点在粤方言中至今还有所体现。粤方言中较多的单音词为ABB的形成提供了基础,一方面,可以用来组合的单音节A很多,另一方面,单音节词B的重叠也成为可能。另外,单音词多,必然使广东话的说话韵律和句式特点都带有古语和文言的色彩。三字格较适合这种语言结构的韵律,所以,粤方言中ABB的三音格式能产性强、独立性高,在句子中并不像普通话一样一定需要有“的”连接才能充当成分。这些特点都为粤方言中丰富的ABB式结构的大量产生提供了条件。粤方言能够灵活地运用和发展历史造词法,在已有的ABB格式基础上套用格式创造出许多新的构词方式,在丰富自身摹情拟态表达系统生动性的同时,也提高了现代汉语ABB格式的生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方言对普通话的渗透,目前粤方言中独有的一些ABB式形容词很有可能被普通话接纳吸收,促进现代汉语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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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莉亚,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天河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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