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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唐代中期的绘画风格影响画坛最为久远,也是唐代人物画的主体风貌。初唐阎立本、尉迟乙僧等众多美术家,都为盛唐准备了条件;盛唐人物画在内容上,有吴道子的宗教壁画和反映社会风俗的绘画,如张萱的绮罗人物画。
关键词:道释人物 绮罗人物 唐风 审美心态
中图分类号:J519 文献标识码:A
一 唐代是人物画的成熟期
在唐代二百八十多年里“虽中经强藩悍将,诸多变化,而文教武功,皆有其极盛之时”(郑五昌《中国画全史》)。初唐绘画承隋以前的传统,没有太多进步,只是在笔法功夫上比前代强,而艺术风格的形成与演变,绝不是某一种或几种因素影响的结果,只能是无限丰富的客体世界和精神世界相互作用。由铁线描到兰叶描,由方折刀法到圆浑刀法,由不留意比例到留意,由色彩的淡雅到绚烂,由张僧繇的“精利润媚”,又到张萱、周 的硕丰华艳,都可以看到形式及其意味演变过程。
二 初唐绘画风格
初唐绘画多辅佐政治,风格趋于稳健。人物画从绘画风格上分,一种以阎立本为代表的中原画法,他承继顾恺之、陆探微以来以线为主的传统,如健劲的线描,沉着而稍显板滞设色的“齐梁画风”;另一种是以尉迟乙僧为代表的西域画法。尉迟乙僧遗作无存,据文献所载,他的特点是以色彩晕染为表现手法的西域风格,属于所谓凹凸一派,不仅两者风格不同,创作的倾向也有区别。
阎立本,同父阎毗兄阎立德一样,都是著名工艺家,世代高居贵族门第,有“右相驰誉丹青”之称号。《宣和画谱》上记载所藏阎画四十有二。他画的《凌烟阁功臣图》,由唐太宗李世民自己亲手写了功臣们的赞语。此外他还把唐代初年各国使臣来唐朝拜的写真图像描绘出来,如《昭陵列像图》,《步辇图》、《职贡图》等。阎立本是三朝元老,官居极品,他的绘画自然与唐王朝的政治需要与艺术主张相符,即用绘画表彰功勋。他的画一般不画背景,只着重人物仪态、气质与神情刻画,用笔细劲,章法洗练,用色沉着和谐且浓艳。
尉迟乙僧“以丹青奇妙”,于“贞观初其国以善画荐中都,授宿卫官,封郡公”,但画衣冠物像,毫无中国的仪容形体。他在刻画人物形象方面,以西域人的形象为模特进行塑造。对于形体结构分析,既准确又有深度,因此他对于人物形象的刻画,能表达“精妙之状”,以“立体感”变形夸张的手法,使人物形象具有生动感人的情态。他又长于色彩晕染方法,表现物体的立体感,强调色彩晕染的同时,又用中原传统的线型勾勒,使色彩丰富,层次分明。尉迟乙僧有记载的画有八幅,《弥勒佛像》、《大悲像》、《外国人物》等,其用笔紧劲,如屈铁盘丝。
三 盛唐绘画风格
盛唐时期,国势强盛,经济繁荣,文化艺术飞跃发展,人物画以吴道子、张萱、周 最有名。吴道子的出现是中国人物画史上光辉的一页。
1、画圣吴道子,“阳翟人,好酒使气,每欲挥毫,必须酣饮”(《历代名画记》),因向张旭、贺知章学书不成,固工画。张怀瑾云:“吴生之画,下笔有神。”吴道子绘画由张僧繇发展而来,并超过了张僧繇至“其变态纵横与造物相上下”。如《宣和画谱》记载:“僧繇画龙点眼则闻雷电破壁飞去,道子画龙则鳞甲飞动,每天雨则烟雾生。”
吴道子为中国古代人物画的最杰出代表之一,人物造型真实生动,感染力强,用笔磊落浑厚,线条圆润折攥,方圆凹凸;设色简淡微薄,富有天趣,并且发挥了中国服饰中宽袍长带的特点,衣带飘举,满壁风动,既生动而又有气势,且具有强大的力度感,显示出盛唐的气象。
吴道子在人物方面,重视眼神描写,运用夸张手法,人物形象各不相同。唐张彦远云:“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旧,力健有余”。他在用笔和线型方面,改变了顾恺之、陆探微以来那种巧密细润的“齐梁画风”,直接吸收两汉以来的民间绘画传统,但又去掉了粗犷简单的作风,创立了兰叶描。他一生主要从事宗教壁画的创作,关于他的艺术成就和基本风格,可以从存留的盛唐或之后的壁画作品中寻求他的影响。
卢椤枷,吴道子的学生,也颇有影响,“画迹似吴,但才力有限”(《宣和画谱》),椤枷所画大都是佛像,只是未及吴道子,传《六尊者像》为其所画。
2、美术史上的唐风在相当意义是由佛教美术体现的,在历代王朝中,唐代最为开放。在唐代文人士大夫阶层,在朝得志后,同第一阶层帝王的审美接近,呈现一种享乐主义的热情。大唐帝国经过几十年经营,富庶的生活,过剩的物资不免使人悠悠然陶陶然。剩余精力需要排遣,时至开元天宝,统治者中就对饱满、圆润形体的追求和对浓艳的色彩十分厚爱。
张萱的《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和周 《簪花仕女图》中贵夫人、宫中女子的悠闲、慵懒、形体丰肥和色彩浓艳,都反映出帝王和士大夫得志的审美心态。唐世俗审美观中还有一个重要方面——追求奇异,集中的体现就是“胡化”。不少胡人的习俗服饰成为汉人摹仿的对象,妇女的小袖、男装化、骑马出行等深受西域影响。
他们的作品标志着人物画的转变,张萱和周 的人物一变汉魏以来的烈女、孝子、功臣、良将以及佛道人物为主要题材的传统,把人物画视野转向了现实生活,描绘唐代繁荣的绮罗人物画成为绘画重要科目,充分反映了唐代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他们是贵族女性风俗的先驱,对后世仕女画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直接影响了晚唐、五代的人物画风格。
绮罗人物画产生并集中于宫廷画家的创作中,张萱则是这方面最杰出的代表。张萱是盛唐宫廷画家,擅写人物,尤工仕女,常以宫廷游宴作画,题材有贵公子、鞍马、屏帷、宫苑等,张萱的仕女画是一种工整浓艳重着色风格,设色和用笔极其工整妍巧。
四 中唐时期
周 把以仕女画为题材的唐代人物画推向了一个新的水平,他在宗教画方面形成独特风格,创造了“水月观音”之体,所画仕女像,极尽浓丽丰肥之态,其画风史称“周家样”,与吴道子的“吴家样”并立存在,艺术活动时间从大历至贞观年间,是处于盛、中唐时期著名宗教人物画家。
周 ,贵族官僚出身,“以世胄出处贵游间”,多见贵而美的女子,故以丰厚为体,如《簪花仕女图》画中人物体态丰腴,动作从容悠缓,表情安详平和,嫔妃们的身份及生活特点表现得很充分,环境只是借两只鹤和小狗暗示出来加以直接的描写,人物相貌大致相同,主要成功是在形象及动态的刻画方面,有明显情节,画至极致。《宣和画谱》记载他画七十二,如《明皇骑从图》、《杨妃出浴图》、《纨扇仕女图》、《宫骑图》、《横笛仕女图》。其中说:“正元来,已有新罗国人于江淮间以善价求 画而去。”可见其声名之盛。
周 不但刻画人物形象准确,而且能通过画笔揭示人物心理特征和情性。《纨扇仕女图》中人物面部特征,低垂的眉梢,灰暗的双唇,使面部显现出愁苦哀伤的表情。人物绘画在这一时期大多数呈现着庄重,宁静的特征,极少能表示出人们较大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周 的仕女脸型圆润丰满,皮肤柔嫩,给人以悠闲消遣、百无聊赖的精神状态,同时又有华贵的气质。“琴丝描”即“铁线描”和“游丝描”的综合,用淡墨细线,既表现了面部和手的肌肤和体积感,又表现了纱罗的薄而透明的质感。线型细劲有力,流利活泼,典雅涵蓄。
五 中晚唐继承了盛唐的风格,人物画以“周家样”为突出
自中唐之后,唐代人物画已步入了顶峰,其后的画家在极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摆脱唐代人物画模式,人物画的发展一度走入低谷。此时社会动荡,仕人之心渐渐由宫廷转向山林,山水画发展迅速,人物画题材也多出现高士图。此时人物画家主要有韦偃、杜庭睦、孙位等。
孙位,唐末杰出人物画家,“举目疏野,襟韵旷达,喜饮酒,罕见其醉……非笔精墨妙,情高格逸……”其《高逸图》表现形式与西善桥砖印《竹林七贤》非常相似,画出了他“乐与幽人为物外交”的生活情趣,画风高逸,可追魏晋。“画之逸格,至孙位极矣。后人往往益为狂肆……至贯休,云子辈,则又无所忌惮者也。”他的用笔凝练紧劲,顺畅自如,更多的继承了魏晋用笔的法度,而杂以唐人更为写实精细的描绘,由此可见出孙位人物风格,以士人情怀为主要文化特征。孙位逸格人物画的崛起,把之前人物画的萎靡之风一扫而空。
唐代中期工丽丰腴的绘画风格影响画坛最为久远,也是唐代人物画的主体风貌,简洁的背景,明晰的布局,精细的人物描绘,独特的衣饰容貌与形体面貌,讲究的敷彩,成为这个时代人物画的基本特征,后期人物画渐渐衰微,让位于山水画,五代宋初山水形成高峰。
参考文献:
[1] 陈绶祥:《隋唐绘画史》,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年。
[2] 岳仁译:《宣和画谱》,湖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
[3] 王伯敏:《中国绘画通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
[4] 朱田水译:《图画见闻志·画继》,湖南美术出版社,2000年。
作者简介:薛春霞,女,1977—,河北唐山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画研究,工作单位: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关键词:道释人物 绮罗人物 唐风 审美心态
中图分类号:J519 文献标识码:A
一 唐代是人物画的成熟期
在唐代二百八十多年里“虽中经强藩悍将,诸多变化,而文教武功,皆有其极盛之时”(郑五昌《中国画全史》)。初唐绘画承隋以前的传统,没有太多进步,只是在笔法功夫上比前代强,而艺术风格的形成与演变,绝不是某一种或几种因素影响的结果,只能是无限丰富的客体世界和精神世界相互作用。由铁线描到兰叶描,由方折刀法到圆浑刀法,由不留意比例到留意,由色彩的淡雅到绚烂,由张僧繇的“精利润媚”,又到张萱、周 的硕丰华艳,都可以看到形式及其意味演变过程。
二 初唐绘画风格
初唐绘画多辅佐政治,风格趋于稳健。人物画从绘画风格上分,一种以阎立本为代表的中原画法,他承继顾恺之、陆探微以来以线为主的传统,如健劲的线描,沉着而稍显板滞设色的“齐梁画风”;另一种是以尉迟乙僧为代表的西域画法。尉迟乙僧遗作无存,据文献所载,他的特点是以色彩晕染为表现手法的西域风格,属于所谓凹凸一派,不仅两者风格不同,创作的倾向也有区别。
阎立本,同父阎毗兄阎立德一样,都是著名工艺家,世代高居贵族门第,有“右相驰誉丹青”之称号。《宣和画谱》上记载所藏阎画四十有二。他画的《凌烟阁功臣图》,由唐太宗李世民自己亲手写了功臣们的赞语。此外他还把唐代初年各国使臣来唐朝拜的写真图像描绘出来,如《昭陵列像图》,《步辇图》、《职贡图》等。阎立本是三朝元老,官居极品,他的绘画自然与唐王朝的政治需要与艺术主张相符,即用绘画表彰功勋。他的画一般不画背景,只着重人物仪态、气质与神情刻画,用笔细劲,章法洗练,用色沉着和谐且浓艳。
尉迟乙僧“以丹青奇妙”,于“贞观初其国以善画荐中都,授宿卫官,封郡公”,但画衣冠物像,毫无中国的仪容形体。他在刻画人物形象方面,以西域人的形象为模特进行塑造。对于形体结构分析,既准确又有深度,因此他对于人物形象的刻画,能表达“精妙之状”,以“立体感”变形夸张的手法,使人物形象具有生动感人的情态。他又长于色彩晕染方法,表现物体的立体感,强调色彩晕染的同时,又用中原传统的线型勾勒,使色彩丰富,层次分明。尉迟乙僧有记载的画有八幅,《弥勒佛像》、《大悲像》、《外国人物》等,其用笔紧劲,如屈铁盘丝。
三 盛唐绘画风格
盛唐时期,国势强盛,经济繁荣,文化艺术飞跃发展,人物画以吴道子、张萱、周 最有名。吴道子的出现是中国人物画史上光辉的一页。
1、画圣吴道子,“阳翟人,好酒使气,每欲挥毫,必须酣饮”(《历代名画记》),因向张旭、贺知章学书不成,固工画。张怀瑾云:“吴生之画,下笔有神。”吴道子绘画由张僧繇发展而来,并超过了张僧繇至“其变态纵横与造物相上下”。如《宣和画谱》记载:“僧繇画龙点眼则闻雷电破壁飞去,道子画龙则鳞甲飞动,每天雨则烟雾生。”
吴道子为中国古代人物画的最杰出代表之一,人物造型真实生动,感染力强,用笔磊落浑厚,线条圆润折攥,方圆凹凸;设色简淡微薄,富有天趣,并且发挥了中国服饰中宽袍长带的特点,衣带飘举,满壁风动,既生动而又有气势,且具有强大的力度感,显示出盛唐的气象。
吴道子在人物方面,重视眼神描写,运用夸张手法,人物形象各不相同。唐张彦远云:“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旧,力健有余”。他在用笔和线型方面,改变了顾恺之、陆探微以来那种巧密细润的“齐梁画风”,直接吸收两汉以来的民间绘画传统,但又去掉了粗犷简单的作风,创立了兰叶描。他一生主要从事宗教壁画的创作,关于他的艺术成就和基本风格,可以从存留的盛唐或之后的壁画作品中寻求他的影响。
卢椤枷,吴道子的学生,也颇有影响,“画迹似吴,但才力有限”(《宣和画谱》),椤枷所画大都是佛像,只是未及吴道子,传《六尊者像》为其所画。
2、美术史上的唐风在相当意义是由佛教美术体现的,在历代王朝中,唐代最为开放。在唐代文人士大夫阶层,在朝得志后,同第一阶层帝王的审美接近,呈现一种享乐主义的热情。大唐帝国经过几十年经营,富庶的生活,过剩的物资不免使人悠悠然陶陶然。剩余精力需要排遣,时至开元天宝,统治者中就对饱满、圆润形体的追求和对浓艳的色彩十分厚爱。
张萱的《捣练图》、《虢国夫人游春图》和周 《簪花仕女图》中贵夫人、宫中女子的悠闲、慵懒、形体丰肥和色彩浓艳,都反映出帝王和士大夫得志的审美心态。唐世俗审美观中还有一个重要方面——追求奇异,集中的体现就是“胡化”。不少胡人的习俗服饰成为汉人摹仿的对象,妇女的小袖、男装化、骑马出行等深受西域影响。
他们的作品标志着人物画的转变,张萱和周 的人物一变汉魏以来的烈女、孝子、功臣、良将以及佛道人物为主要题材的传统,把人物画视野转向了现实生活,描绘唐代繁荣的绮罗人物画成为绘画重要科目,充分反映了唐代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他们是贵族女性风俗的先驱,对后世仕女画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直接影响了晚唐、五代的人物画风格。
绮罗人物画产生并集中于宫廷画家的创作中,张萱则是这方面最杰出的代表。张萱是盛唐宫廷画家,擅写人物,尤工仕女,常以宫廷游宴作画,题材有贵公子、鞍马、屏帷、宫苑等,张萱的仕女画是一种工整浓艳重着色风格,设色和用笔极其工整妍巧。
四 中唐时期
周 把以仕女画为题材的唐代人物画推向了一个新的水平,他在宗教画方面形成独特风格,创造了“水月观音”之体,所画仕女像,极尽浓丽丰肥之态,其画风史称“周家样”,与吴道子的“吴家样”并立存在,艺术活动时间从大历至贞观年间,是处于盛、中唐时期著名宗教人物画家。
周 ,贵族官僚出身,“以世胄出处贵游间”,多见贵而美的女子,故以丰厚为体,如《簪花仕女图》画中人物体态丰腴,动作从容悠缓,表情安详平和,嫔妃们的身份及生活特点表现得很充分,环境只是借两只鹤和小狗暗示出来加以直接的描写,人物相貌大致相同,主要成功是在形象及动态的刻画方面,有明显情节,画至极致。《宣和画谱》记载他画七十二,如《明皇骑从图》、《杨妃出浴图》、《纨扇仕女图》、《宫骑图》、《横笛仕女图》。其中说:“正元来,已有新罗国人于江淮间以善价求 画而去。”可见其声名之盛。
周 不但刻画人物形象准确,而且能通过画笔揭示人物心理特征和情性。《纨扇仕女图》中人物面部特征,低垂的眉梢,灰暗的双唇,使面部显现出愁苦哀伤的表情。人物绘画在这一时期大多数呈现着庄重,宁静的特征,极少能表示出人们较大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周 的仕女脸型圆润丰满,皮肤柔嫩,给人以悠闲消遣、百无聊赖的精神状态,同时又有华贵的气质。“琴丝描”即“铁线描”和“游丝描”的综合,用淡墨细线,既表现了面部和手的肌肤和体积感,又表现了纱罗的薄而透明的质感。线型细劲有力,流利活泼,典雅涵蓄。
五 中晚唐继承了盛唐的风格,人物画以“周家样”为突出
自中唐之后,唐代人物画已步入了顶峰,其后的画家在极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摆脱唐代人物画模式,人物画的发展一度走入低谷。此时社会动荡,仕人之心渐渐由宫廷转向山林,山水画发展迅速,人物画题材也多出现高士图。此时人物画家主要有韦偃、杜庭睦、孙位等。
孙位,唐末杰出人物画家,“举目疏野,襟韵旷达,喜饮酒,罕见其醉……非笔精墨妙,情高格逸……”其《高逸图》表现形式与西善桥砖印《竹林七贤》非常相似,画出了他“乐与幽人为物外交”的生活情趣,画风高逸,可追魏晋。“画之逸格,至孙位极矣。后人往往益为狂肆……至贯休,云子辈,则又无所忌惮者也。”他的用笔凝练紧劲,顺畅自如,更多的继承了魏晋用笔的法度,而杂以唐人更为写实精细的描绘,由此可见出孙位人物风格,以士人情怀为主要文化特征。孙位逸格人物画的崛起,把之前人物画的萎靡之风一扫而空。
唐代中期工丽丰腴的绘画风格影响画坛最为久远,也是唐代人物画的主体风貌,简洁的背景,明晰的布局,精细的人物描绘,独特的衣饰容貌与形体面貌,讲究的敷彩,成为这个时代人物画的基本特征,后期人物画渐渐衰微,让位于山水画,五代宋初山水形成高峰。
参考文献:
[1] 陈绶祥:《隋唐绘画史》,人民美术出版社,2006年。
[2] 岳仁译:《宣和画谱》,湖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
[3] 王伯敏:《中国绘画通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
[4] 朱田水译:《图画见闻志·画继》,湖南美术出版社,2000年。
作者简介:薛春霞,女,1977—,河北唐山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中国画研究,工作单位:河北科技师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