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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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神秘约定
  
  任爽爽正逍遥地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海藻泥面膜”带来的神奇功效,一边听着音乐,迷迷糊糊地想要睡着。
  “叮咚——叮咚——叮咚——”
  任爽爽听到这个声音,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时间。她拿过闹钟一看:“哇塞,居然两点一刻了,这个死丫头怎么才来!”
  她飞快地跳下床,迅速地在地板上找到拖鞋,然后去开门。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莎雅的大叫声:“我的妈,你吓死人不偿命啊!我还当是大白天遇见黑脸李鬼,了呢!”
  显然,莎雅是被任爽爽满脸的“海藻泥”吓了一跳。
  任爽爽才不管是不是吓着人了呢,她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遍莎雅,问:“贝克,你给我带来了吗?”
  “哼!我今天要是不把贝克带来,你还不让我进门了呢。”说着,莎雅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硬闯了进来,后边紧跟着进来的是一只哈巴狗,它就是贝克。
  任爽爽见到贝克,嘿嘿一声,马上喜笑颜开,一把搂住莎雅的脖子说:“我就知道,咱们姊妹谁跟谁啊,是吧?”
  莎雅一皱眉头,说:“少来了你。小心脸上的黑泥弄脏我。对了,你几点去啊?还不快收拾,就打算这样去见‘王子’吗?你这灰姑娘也太灰了点吧?”
  任爽爽这才想起来,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神侃了。
  她松开莎雅的脖子,颠儿颠儿地跑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洗掉了面膜,然后又涂上了爽肤水、润肤露,还有防晒霜,抹了点唇彩,最后要出卫生间时还不忘喷了点妈妈的香水。
  她来到了卧室,打开衣橱,看着满橱的衣服茫然地问莎雅:“嗳,你说我是穿裙子,还是穿裤子?”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穿啥就穿啥呗。”
  “那我还是穿裙子吧,这样看起来比较淑女,嘿嘿。”
  说着,任爽爽拿了一条蛋糕裙和一件吊带衫。
  “不至于吧,这么认真?我说,你怎么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都什么年代了,傻瓜才会去见网友。”
  “你懂什么?他和别人不一样,‘与众不同’懂吗?”任爽爽故意把“与众不同”这四个字加重了语调。
  任爽爽所说的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就是九月,“九月”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字,是网名。
  那天,任爽爽在QQ聊天室里溜达,一不经意就看到了“九月”这个人,他们几乎是同时互相加为好友的。
  “你好。”
  “你好。”
  这是网上初次见面的习惯性问候语。
  “你的名字很特别,‘甜甜的阳光’。”
  “你的名字也很特别,我一看到它就郁闷!”任爽爽在文字后面加了一个满脸通红、正在举刀的生气表情。
  对方发过来一大串的问号,接着又问:“为什么?九月应该是个秋高气爽、让人愉快的日子。”
  “对你来说是愉快的,对我却是漫漫长夜的开始。”
  对方还是不懂,又发过来一串问号。
  任爽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猛烈地敲着键盘:“难道你不知道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九月是苦难的开始吗”任爽爽在后面足足打了五个问号,她觉得对方是个十分不开窍的、至少是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
  “哦,你是高中生吗?九月对你来说就这么的可怕吗?那你为何叫‘甜甜的阳光’?”
  “我是在祭奠过去阳光灿烂的日子,而你的‘九月’即将把它们埋葬。”
  “可是九月对我来说是个崭新的开始,如果有机会,说小定我会让你的‘九月的阳光甜甜的’。”
  “哦?你说什么?”
  任爽爽觉得这句话里多少有些暖昧的成分,这个九月那么有自信吗?带着一丝好奇,她不再认为对方是个“猪头式”的人物了,甚至对她有些吸引力了。
  于是,任爽爽决定和他继续聊下去。
  在后来的聊天中,任爽爽得知这个“九月”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马上就要上班了。
  “我九月就要上班啦!”任爽爽猜想电脑那头的“九月,打这几个字的时候肯定在手舞足蹈。
  “象牙塔里的人想要出来,外面的人却要进去。”这好像和看过的某本书里的句子一样,任爽爽想不起书名来了。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事后任爽爽在对莎雅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说,“最重要的呀,我们都能在QQ的头像上看到对方都是有摄像头的,但是呢,他从来都不提出要视频的要求。当然了,我也就按捺住了这份好奇,总不能让自己显得这样浅薄的吧。”
  任爽爽看了一眼莎雅,满脸幸福的表情。
  “然而,通常情况下呢,那些让人恶心的臭男人都是没说几句话就要求看视频的。这样的人不是‘自恋狂’就是‘花心大萝卜’。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比较有深度的人。”
  莎雅咬了一口苹果,点点头,表示略有同感,但是又话锋一转:“说不定呢,他长得像只青蛙,不好让你看的。”
  “不会的!我坚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要是只‘青蛙’就不会提出要见面的,既然要见面,就说明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而且他一直都是那样有自信。只是带着一份猜测,一份神秘,去迎接彼此给予的惊喜!”任爽爽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自我陶醉了,居然闭上了眼睛。
  所以,今天才会这样很在意地收拾自己。
  任爽爽穿上了刚才拿出来的衣服——一条粉紫色的三层的蛋糕裙和一件粉色的带蕾丝花边的吊带衫。
  穿好衣服的任爽爽在莎雅面前跳跃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莎雅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我不得不承认,学校绝对是个‘万恶的旧社会’,如此多娇的美女整日躲在麻袋片的校服里,再鲜艳的花朵都会凋谢的。”
  经莎雅这么一夸,任爽爽心里美得直喷糖水。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得了吧,我才不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这几天我可要好好地轻松一下,等开了学,一切都完了。这是黑暗前的黎明时刻!我让你帮我准备的碟你准备好了吗?说好在你家看碟的。”
  “都在柜子里放着呢。你自己拿吧,我得走了。”任爽爽说着拿起东西就要走。
  “等会儿,对了,你们有什么暗号或者标志吗?怎么找到对方?不会是举着个大牌子傻乎乎地等吧?”
  “什么,那多没有情调。我和他说了,那个带着贝克汉姆的‘粉红女郎’就是我!”
  说到这里,任爽爽忽然想起什么来,满屋子找贝克,终于在客厅的一角找到了。她抱起贝克又冲到卫生间,用了不知道多少啫喱膏才使贝克脑袋前的那一撮毛竖起来,做成个贝克汉姆的发型。
  任爽爽抱着贝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莎雅看到她家贝克的新发型,说:“你少虐待我家贝克。”
  任爽爽抬头一看表,三点整。出发!
  
  二 出师不利
  
  在公园一角的绿阴藤下,坐在秋千长椅上的任爽爽被头上的那顶浅蓝色的遮阳帽遮住了半边脸。
  要是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肯定还悠闲地在秋千长椅上晃啊晃,可是现在,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甚至是有些要着火的感觉。因为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那位带着有“白马王子”光环的“九月”却迟迟还没有现身。
  公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这个比较幽静的角落里,人造植物搭起的这一方绿阴,仿佛就是为情人们准备幽会的地方, 在炎炎的骄阳下居然还有些暖昧的味道。
  太阳直直地悬在半空中,除了知了的叫声,周围静悄悄的,像是在等待一场盛大的宴会,童话里的小精灵们全都躲了起来,它们正小心地讨论着该出场的公主和王子的模样。这是任爽爽特意选择的一个自认为是比较有情调又浪漫的见面场所,她认为要是和某人见面这个地方绝对是首选。
  可是,那个“九月”呢?到现在还在空气中游荡,是考验我的耐心吗?还是在耍我?但是看平时的表现,好像不应该是那种耍弄别人的男生吧?任爽爽这样想着。可是第一次见面迟到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任爽爽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
  她心里的火苗正随着指针一点一点地往上蔓延。她使劲地压住这团火,不停地在为自己找着理由,可是,她每想起一个理由来,就像是往火焰上浇了一桶柴油,不但没有熄灭怒火,反而迅速膨胀。
  任爽爽受不了了,马上要找个灭火器之类的东西。于是,她大步来到了一个离她不远的雪糕摊,要了5支冰棍3瓶冰水回来了。
  任爽爽决定要等到底,心想本姑娘要陪你陪到底!当然陪她进行鏖战的是手里的这些冰棍和冰水。
  任爽爽每吃完一支冰棍就把冰棍纸随手扔在地上,扫垃圾的阿姨每转完一圈来到这里,就捡起一样垃圾,再转回来,又捡起一样,等到她第七次过来时,就不再离开了,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任爽爽手里的那瓶冰水正在慢慢减少,想等她喝完一起收走。
  可是任爽爽觉得有这么个人以这样的方式在盯着她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们吃东西:“还要不要拍个照记录下来?”
  任爽爽拿着还剩三分之一冰水的塑料瓶,走到那人身边,怒气冲冲看了人家一眼,然后以胜利的姿势把它扔进了垃圾箱。
  环卫阿姨有些奇怪有些尴尬地望了一下任爽爽。咳嗽一声,提着垃圾箱走了。走到雪糕摊那里,任爽爽看到那位阿姨竟然冲着卖雪糕的嫣然一笑!
  任爽爽更加气愤了:“九月和我作对,老天和我作对,连扫垃圾的和卖雪糕的都在和我作对!气死本小姐我啦!”
  这个时候,天边挂起了火烧云,时候已经不早了,预示着明天又是个艳阳天。任爽爽回头看看贝克,它已经热得支撑不住了,有点犯蔫儿。头上那个酷酷的发型也终于败下阵来,任爽爽使劲儿拍了一下狗脑袋,牵着贝克回家了。
  任爽爽几乎是用脚踢开门的。
  莎雅站在门口看到任爽爽这个样子有些出乎意料。
  “失望了?果然是只青蛙?”莎雅用试探性的口气问道。
  “还青蛙昵!连蛤蟆腿也没见到!”任爽爽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把鞋踢出好远,气鼓鼓地说。
  “晕死,不会吧?居然放你鸽子?”莎雅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我说什么来着……”莎雅想继续发表评论。
  任爽爽双手做出个暂停的手势,打住了莎雅的话,说:“本小姐现在心里相当不爽,请你收回高见。”
  在后来的几天里,那五支冰棍和三瓶冰水多少发了些余威,使得任爽爽每隔几个小时就要上一趟卫生间。
  任爽爽病了,陪她的人自然是莎雅。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吧?”莎雅对躺在床上的任爽爽无比怜悯假惺惺地说道,然后“哈哈哈”地忍不住大笑起来。
  任爽爽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她知道。莎雅对她的教育工作还刚刚起步。
  “爽爽,别太认真了,咱躺在这里这么难受,人家都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莎雅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早就和你说过,别玩这种游戏了,老掉牙了不说,现在网友见面有多少是认真的啊?像你这样认真,只不过是休闲一下罢了,玩玩而已。所以……”
  “谁认真了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认真了?”任爽爽几乎是嚷了起来,似乎是为自己辩解。
  “他爱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也是要休闲和消遣的。只是在家闷得慌。”
  莎雅觉得爽爽应该是气傻了,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突然之间,那个九月已经和任爽爽没有什么关系了。
  于是,莎雅乘胜追击:“那就好啊,既然没有关系了,以后你就别再理他了,干脆就把他拉到黑名单里算了。”
  其实,任爽爽倒是想过要把“九月”拉到黑名单里来着。那天回来以后。任爽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九月”从上百个好友里“揪”了出来,然后,噼里啪啦,打了一堆批判九月的话。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声称要和他绝交!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正当任爽爽的右手大拇指按住“Ctrl”键,食指去按“Enter”的时候。她迟疑了,忽然觉得要是把这样的一堆话发过去,好像有些不妥了,那样,会不会像莎雅说的那样,让“九月”觉得自己很在乎他呢?很认真呢?不行,不行,那样就太没面子了,关键问题是丢人啊!
  任爽爽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最后,任爽爽还是一路按住“back delete”键,把刚才的那堆话删掉了。
  
  三 好像眉毛有点像
  
  “喂,不是说好从此以后没有关系了吗?怎么又要去见面?”
  “不是啦!人家已经非常郑重地向我道歉了,说上次确实是有点急事,所以没有去的啦!不要得理不饶人嘛!”
  那天失约以后,没过几天,任爽爽再次上QQ的时候就见到“九月”给她留言了,说上次是因为他应聘的一个单位要他去面试,时间太急了,就没来得及和爽爽说,所以失约了。并且非常郑重地道了歉,希望有机会再次见面,一定补偿。
  任爽爽看到这些,当然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她却轻描淡写回复说:“哦,没事,那天,我正好也有点急事,没去。正好,怎么这么巧?”
  但是这次,任爽爽死活要拉上莎雅一起去,说,自己一个人去见大帅哥,把最好的朋友丢在家里,太不够意思了。我任爽爽对待朋友绝不能这样没有良心,走!
  任爽爽挽起莎雅的胳膊,大踏步地向前冲,嘴里居然唱着:“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莎雅用前所未有的恐惧眼神望着任爽爽,说:“爽爽,你没发烧吧,竟然唱起革命歌曲来了,我们国内原创音乐不至于贫乏到这种程度吧?还是你对社会主义表示不满?”
  “你懂什么呀?我最近在看爱国教育大片,像《铁道游击队》啦、《烈火中永生》啦、《红色娘子军》啦,都是最近我要温习的功课。”
  莎雅使劲儿咽了一下唾液,有点噎着的意思:“爽爽,最近你的行为有些怪怪的,这还没开学昵,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吗?幸亏你妈还没逼你,都看这种片子了。”
  “不是啦,我觉得在备战高考之前,要有一个良好的心理准备,看这样的老片子最容易培养奋进精神了,而这种精神正是我们最需要的!”任爽爽非常严肃地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莎雅被任爽爽的这番话和这种令人不解的行为搞得有些找着不北了。她觉得爽爽的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她想像不出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开学后的高三生活将会给任爽 爽和自己带来什么?还有那个黑色的六月。
  “这次还要去公园吗?”莎雅问。
  “不!这次我要带你去个很特殊的地方,绝对意想不到!”
  莎雅硬是被任爽爽拉到了十九路车的站牌前。
  “我发誓,这是本世纪最‘吉尼斯’的约会地点了。”莎雅无不感慨地说。
  任爽爽倚着站牌的栏杆,双手抱拳,冲着莎雅得意地说:“多谢夸奖!”
  站牌前站着许多前来等车的人们,十九路公车一来,一窝蜂似的下来一群人,然后又一窝蜂似的拥上一群人。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匆忙的行人,拥挤的公车,小小的站牌前,仿佛演绎的就是整个起伏的人生。
  只有任爽爽和莎雅是观风景的人,她们在站牌前不是等车而是等人。
  “我希望‘九月’有着《金三顺》里那个丹尼尔的两片性感薄嘴唇,或者有两只丹尼尔的小小的耳朵。哇,简直太帅了!”任爽爽望着车来车往的街道说。
  “嗯,我倒希望九月笑起来像Rain,嘴巴大大,眼睛小小。可爱的Rain啊,我喜欢你!”
  任爽爽相信要是此刻Rain正站在她们两个面前,莎雅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拥抱Rain。
  自从风靡一时的《浪漫满屋》热播后,她和莎雅都迷上了Rain。不过,最近任爽爽的目标开始转移到玄彬和丹尼尔两人身上,一直在考虑这两个人她究竟该选谁作为近期的狂迷对象。最后决定还是选丹尼尔吧,他看起来比玄彬更成熟。
  “嗨,你说要是‘九月’有着Rain的一对小眼睛,和一个胖胖的屁股,再有丹尼尔的两只小耳朵和两片薄嘴唇,再加上玄彬的脸庞和酒窝,那该是什么样子呢?”任爽爽一边在脑海里构思着这个奇怪的组合,一边对莎雅说。
  莎雅听了就咧开嘴,眯起眼睛,学起Rain笑的可爱样子,还用右手食指使劲儿在脸蛋上戳了酒窝,然后翘起屁股模仿起这个怪异的组合。
  “像不像个大怪物?”莎雅一边问,一边还不忘摆了个怪姿势。
  “哈哈哈哈……”任爽爽笑得前仰后合,“我看更像个大猩猩!”说着,任爽爽上去推了一下莎雅,莎雅也笑得喘不过气来,被爽爽一推,不小心碰到了旁边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子。
  莎雅赶忙回头和那人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捂着嘴和爽爽嘻嘻嘻嘻地小声笑起来。
  任爽爽抬起胳膊看了看表,心里有些担心这次“九月”会不会又要放她的“鸽子”,如果还是那样的话,她的面子这次可就丢大了。
  莎雅似乎看出爽爽的不安来,问道:“这次的暗号是什么?”
  “一句相当古老,但是又相当耐人寻味,还相当经久不衰的经典台词。”
  “你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出人意料?说来听听啊!少卖关子!”
  任爽爽坚定而又得意地摇摇头。
  “哼,不说拉倒!”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子走过来,有些犹豫不定,用试探的语气问道:“请问,那个,你们是,那个……”
  莎雅迷惑地看着任爽爽,任爽爽也同样迷惑地看了看莎雅,同时,她似乎想起什么来:“你是……”
  那男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展开,举在她们俩面前,上面赫然写着:天王盖地虎!
  莎雅看到这几个字,“扑哧”一声笑出来。
  只见任爽爽强忍着笑意,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宝塔镇河妖!”
  莎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肚子笑得已经直不起腰来了。她指指“九月”:“你你你就是‘九月’?”然后又指指任爽爽说:“爽爽,我可服了你了!”
  穿黑色T恤的“九月”也开始“呵呵呵呵”地笑起来,他的笑声确实有点像九月里的秋风爽朗的感觉。这是任爽爽见到九月后的第一个印象。
  “这都是‘阳光’出的馊主意,害得我下了好几次决心才写下这几个字,我实在是说不出来,‘阳光’还要我亲口说呢。”九月委屈地对莎雅说。显然,他已经分清谁是网上那个叫“甜甜的阳光”的女孩了。
  说实在的,任爽爽见到“九月”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九月”长得一点特点都没有,既没有Rain的可爱笑容,也没有丹尼尔的性感薄嘴唇,当然更没有玄彬的小酒窝。但是往坏里说,还不至于算是“青蛙”级的,最多也就是个大众化的人物,就是放在一堆人中,你绝对第一眼认不出来的那种。
  已经说好了,为了补偿上次的失约,这次的地点由任爽爽来挑。任爽爽当然不会手下留情,这回一定要狠狠地宰一下“九月”,不然,哪里对得起那几天吃的消炎药?虽然这些“九月”都不知道。
  任爽爽选了附近一家最贵的冷饮店。
  三个人走了进去,找了一张空桌坐了下来。
  “爽爽,今天你还要吃冷饮?你肚子受得了吗?”莎雅有点担心地问任爽爽,她怕爽爽旧病复发。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九月关心地问。
  “没有,我挺好的。”任爽爽说着冲莎雅使了个眼色。“我要个‘盛夏的果实’。”任爽爽对服务员说。
  “我也是。”莎雅紧接着说。
  “那我要个‘海棠秋色’吧。”
  “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有个单位要我去面试,所以……”九月很抱歉地对对面的爽爽和莎雅说,算是正式的道歉吧。
  “哦,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去。”
  “啊?”这是在一旁的莎雅发出的惊讶声。
  莎雅听着任爽爽这样漫不经心地说着,很惊奇地看了看莎雅,又看了看九月。她不知道莎雅又在卖什么关子,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后面要拆爽爽台的话,转弯说:“抱歉,刚才凉到了牙齿。”
  “九月”看着莎雅会心一笑,问:“你们是同学吧,在上哪个高中?”
  “八中。”
  “八中?”九月吃惊地重复了一遍。
  “是啊,是八中啊,怎么了?别说我们曾经是校友啊!”任爽爽调侃地说。
  “呵呵,怎么会呢?听说八中可是省级重点中学,能考进这个学校的学生可不简单,每年的升学率很高啊!”
  “那倒是。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进去了。”莎雅饱经沧桑地说。
  “哈,都能学到这种程度了,厉害。”
  “一般一般吧。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任爽爽抬头问道。
  “物理。”
  “物理?嗨,帅哥可真会学啊,偏偏学我们爽爽最讨厌的科目。你是要当老师吗?”
  “嗯,是的。怎么?‘阳光’物理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十分糟糕。我真是上辈子作孽了,上学吧,物理老太和我过不去,好容易放假了,认识个帅哥居然还是学物理的。真是背运!”
  “呵呵,是不是物理老师总是找你麻烦?”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经常让她老人家遭受挫折,她的教学成果在我身上总是得不到体现。”
  “何止是挫折?简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莎雅补充道。
  任爽爽挖了一勺冰激凌,放在嘴里,抿嘴一笑。她知道莎雅说的“致命性打击”是指上次的事情。
  “那次的事情不怨我的,是物理老太吐字不清楚,导致我的理解错误。”
  “九月”越听越糊涂:“什么事情?可否说来与我一听?”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有次课间操我没去上,趴在教室 里小憩了一会儿,正赶上下节课上物理,物理老太早早地就来到教室,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冷不丁问我知道‘磁通量’吗?”任爽爽一边吃,一边叙述,“可是我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以为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叫‘司冬亮’。我还纳闷呢,什么时候来的一位新同学?于是我就十分懵懂地冲物理老太摇摇头说:‘不认识。’”
  “最致命的是,我们爽爽就此还不肯罢休,居然用无辜的眼神望着物理老太说:‘老师,我们班没有这个人啊!’爽爽,我可真佩服你,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任爽爽怀疑“盛夏的果实”里有兴奋剂,不然莎雅此时怎么就那么神采飞扬?
  可是“九月”的反应让爽爽开始后悔不应该这样“自我毁容”。
  看“九月”那大笑的样子,差点把刚吸进嘴里的冰水一口喷出来:“没想到你还这么搞笑!哈哈,我也开始佩服你了。”“九月”伸出大拇指在爽爽眼前晃了晃。
  任爽爽恨不得上去一口咬住“九月”的手指头:“让你再幸灾乐祸!”
  不过,任爽爽最想咒骂的还是莎雅。“这个死丫头,回去再找你算账!”爽爽心里默念道。
  “希望你以后的教学生涯不要像我们物理老太这样倒霉,遇上我这种不开窍的学生。”任爽爽没好气地提醒道。
  “嗯,希望不会,不过也说不定哟!”“几月”说这话的时候神秘兮兮的,搞得莎雅和任爽爽面面相觑。
  告别了“九月”,任爽爽和莎雅走在回家的路上。
  “‘几月’一点特点都没有,看来还真不能称之为帅哥。爽爽,是不是有些失望呢?”莎雅悻悻地说。
  “失望还不至于,我承受力还可以啦。”
  “我觉得‘九月’说话怪怪的,他怎么一听到我们是‘八中’的,就吃惊成那个样子,该不会和八中有什么渊源吧?呀!他不会去八中当老师吧!”莎雅惊叫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不会吧,哪有这么巧?”任爽爽满不在乎地说,“我决定了!”
  “嗯?”
  “我想起来了,九月的眉毛好像有点像丹尼尔。对,就是眉毛了!”
  
  四 黑暗前的黎明时刻
  
  莎雅一进门就大叫大嚷起来了。
  “气死了我了,气死我了!简直就是不想让人活了。”莎雅摘下斜挎包一扔,说,“给我杯可乐。”
  任爽爽打开冰箱:“没有可乐了,只有雪碧。”
  “也行,拿来吧。”
  任爽爽一手递给莎雅,问:“怎么了?又和你妈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莎雅仰着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
  “嘿,你什么事我不知道啊?哪次和你妈吵完架就往我家跑,我这里都快成你‘娘家’了。这次是什么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告诉我说,她已经找到好几个家教了,都是托关系,找门子,才找到的多年战斗在一线的特级教师。等过几天开了学,就一起上阵,什么一三五晚上补数学。二四六补英语,周六周日补综合。你听听,这还让人活吗?不是明摆着要活活累死我吗?本来上了高三课程就够紧的了,这回可好,连我喘气的时间都被剥夺了!”莎雅啪嗒啪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来真的是要反抗了。任爽爽这么想。
  “你妈就指望你考清华北大呢!”
  “可是,我要万一考不上怎么办呢?听我爸妈的意思还要让我考硕士生、博士生。难道我的人生就是要不停地考试吗?我还要别的,爽爽!”
  “照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周游世界的梦想?”
  莎雅望着任爽爽,希望在她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这样算来,估计得40岁以后了。”任爽爽掰着手指头说。
  “啊呀,我要疯了!我要呐喊,我要歇斯底里了!”莎雅呼叫着四肢张开一头躺在了沙发上。
  “爽爽,我好羡慕你,你爸妈从来都不给你布置任务,从来也不督促你学习,从来都不要求你这个那个,可是你的成绩还是那么好。”莎雅望着天花板羡慕地说。
  “莎雅,你不知道,其实我更羡慕你。”
  莎雅一听这个,扑腾一下坐起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居然还有人羡慕她的生活:“喂,你哪根筋出问题了,有没有搞错啊?我天天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你居然还羡慕?”莎雅恨不得上去捶她一拳。
  “唉。”任爽爽叹了口气,有些伤感,“我爸妈是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他们不会逼着我去考名牌大学,不会为我找各种家教,不会强迫我去学这学那。就算是我现在说不想考大学了,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绝对不会像你妈那样暴跳如雷。他们只会让我别冻着,别饿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今天有一口饭吃,他们就不会去想明天的事情。他们没有为我规划未来。可是我不想像他们那样平庸地活着,我爸爸每天按时上下班,上班这么多年,却没有混个一官半职;我妈更甭提,只关心她的股票,她花在股票上的时间要比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多得多。我常常觉得是一个人在活着,我努力学习,希望有一天摆脱这样的日子,不再重复他们的生活。莎雅,如果我妈妈像你妈妈那样,我会觉得很幸福,至少有人在乎你,关心你。不是一个人孤单地对付那么多事情。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夜行者。也许人有时候是需要被要求的。就像人人都需要被爱一样。”
  莎雅听着任爽爽说的这些似乎很哲理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她想像不出,原来长时间以来还有人这样羡慕她过的生活——她曾经噌恨过的,想要摆脱过的生活。
  抱腿蜷坐在沙发里的任爽爽望着莎雅幽幽地说:“我多希望变成你。”
  可是莎雅犹豫了,她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福的。
  
  五 九月的阳光有点甜
  
  九月一号,莎雅和任爽爽都讨厌的日子终于来了。
  好久没见的同班同学见面都互相寒暄着,开学第一天似乎还多少有些新鲜感。反正刚开学课也不紧张,无非就是听老师唠叨几句,制订一下这学期的学习计划。别说学生们的心还没收回来,说不定老师们的心还在外面飞呢!
  刚打过第一节课的下课铃,莎雅就溜到任爽爽的座位上来,兴奋地拍了一下任爽爽的肩膀,说:“嗨,告诉你个好消息,绝对会让你的心脏狂跳不已!”
  任爽爽扭过头,眨了眨眼睛问:“什么好消息?”
  莎雅上来趴在爽爽的肩上,对着爽爽的耳朵小声地说:“告诉你吧,我同桌说咱们换物理老师啦!物理老太去教高一啦!”
  任爽爽一听,几乎是跳起来,大叫道:“真的?我真是太激动了,心脏真的要狂跳了!”任爽爽双手捂住胸口说:“怎么可以有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怎么可以?”任爽爽使劲儿抓住莎雅的双肩不停地摇晃,莎雅的脑袋就像拨浪鼓一样做“核磁共振”。
  “我说吧,肯定今晚兴奋得睡不着觉。”
  “物理老太总是肩负着扶持新人的重任,好像从来没有教过毕业班吧?”
  “听说是哦。”
  “唉,说来也挺可怜的。其实她老人家对我蛮不错的,好像还有点舍不得。”
  “行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装什么伤感?”
  “不过,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新来的这位怎么样呢!说不定比物理老太还难缠!”
  “那倒是。”   像是随着气温的上升一样,班里知道要换物理老师的人越来越多,同学们都在猜测着这个即将上任的新老师该是个什么样?是男的还是女的?帅不帅?靓不靓啊?是阿姨辈,还是爷爷辈?最最重要的是人好不好?课教得棒不棒?
  所以,第二节语文课大家几乎都没怎么听进去老师讲的那些条条框框,利用每一点工夫讨论新老师和物理老太的事情。
  下课后,班里更是沸腾了,几乎是人人皆知要换物理老师啦!第三节课的铃声刚刚响过。新老师就来了。这是位年轻的、不太帅气但是很朝气蓬勃的男老师。他姓陈。
  陈老师喜气洋洋地跟大家介绍着自己。
  但是任爽爽和莎雅此时都傻眼了,莎雅扭过头望望坐在不远处的任爽爽,任爽爽也望望莎雅。她们大眼瞪小眼,心里共同念到一个名字:“九月!”
  此时任爽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犯晕,有点像是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残酷事实证明:不是做梦!
  任爽爽痛苦地低着头,避免被“九月”认出来。
  可是莎雅看看任爽爽,却捂着嘴偷偷地笑。
  “陆莎雅。”陈老师开始点名了,已经叫到了莎雅的名字。莎雅站起来,给了陈老师一个“似曾相识”的微笑。
  陈老师先是一惊,随后也报以微笑。
  接着,陈老师双眼开始在班里“扫荡”,期望发现另一个目标,但是他失望地收回了眼神,因为任爽爽把头低得很低。
  “张娟。”
  “肖娜娜。”
  “……”
  “任爽爽。”
  无奈,任爽爽只得站起来,悲痛地喊了一声“到”之后。任爽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快快地坐下了。
  “九月”的开场白讲得很精彩,不时引起同学们的阵阵欢笑。看得出来,他很受大家的欢迎。任爽爽可没心思听那些有趣的话,她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
  企盼的铃声终于响起来了,任爽爽和莎雅心有灵犀地使了一个眼色,倏的一下,首先跑出了教室。
  陈老师还在被几个好奇的同学围着问这问那。
  任爽爽和莎雅跑到了楼梯口。
  “真是晕死了。我就说嘛,觉得这个‘九月’奇奇怪怪的,不会是有预谋的吧?爽爽,你中计啦!”
  任爽爽斜了一眼莎雅,她顶讨厌莎雅这样蛮有把握的推理。“不会的吧,也许是巧合呢。”任爽爽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发虚,感觉自己像是在拍电视,那编剧又是谁呢?
  看到陈老师走了过来,任爽爽和莎雅在楼梯口使劲“咳嗽”了一声。
  陈老师这才注意到她们两个,他拍拍手里拿着的课本,笑着说:“哎呀,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以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
  从“九月”的表情和话语里,任爽爽辨不出究竟是“预谋”还是“巧合”。
  莎雅咬着一个手指,痴痴地笑,道:“老师多关照,老师多关照。”任爽爽一直没有说话。
  陈老师刚要转身走,又回过头来说:“对了,今天回去复习一下‘司冬亮’,明天我们进行摸底考试,算是给你们俩的‘见面礼’。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陈老师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举起手放在嘴边,做悄悄状,可是眼睛却看着任爽爽。
  莎雅看着“九月”“噔噔噔噔”地下了楼,凑到任爽爽面前,说:“爽爽,我敢以人格保证,这一年,你的物理将有质的飞跃。”
  任爽爽吸了一口气,十分严肃地说:“对了,莎雅,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哦?”
  “早在几天之前,我就决定了这学期要好好学物理,不管是物理老太还是九月……”
  “哦?真的吗?”莎雅盯着任爽爽的脸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随后,莎雅捂着嘴“咯咯咯咯”地边笑边跳地挽着一个过路同学的胳膊走远了。
  任爽爽倚着墙,抬起头,走廊外的阳光扑打着翅膀飞了进来,正好落在了爽爽的嘴角边。爽爽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一粒粒的阳光像是小时候吃的“跳跳糖”迅速在嘴里融化,还“滋滋滋”地发着声响呢。
  今晚,任爽爽在自己的博客上写道:我真的尝到了阳光的味道,它的确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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