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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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与沙粒从不称兄道弟 至少互不侵入彼此内心 沙枣、骆驼刺、红柳树 在喜欢的地方等待亲人 天使沒有来过,也没有叹息 几千年都找不到雨的童年 我羡慕那块醉醺醺的卵石 每天和火狐眉来眼去 从最初的想往变成规则的证据 大雁对天空有足够的自信 戈壁的夜晚比别处清贫 动物们手执清风寻找爱情 它们的小爪子一次次扒开沙粒 囤积月色与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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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与沙粒从不称兄道弟
至少互不侵入彼此内心
沙枣、骆驼刺、红柳树
在喜欢的地方等待亲人
天使沒有来过,也没有叹息
几千年都找不到雨的童年
我羡慕那块醉醺醺的卵石
每天和火狐眉来眼去
从最初的想往变成规则的证据
大雁对天空有足够的自信
戈壁的夜晚比别处清贫
动物们手执清风寻找爱情
它们的小爪子一次次扒开沙粒
囤积月色与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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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炫耀一下就过去了 暗藏一条狐狸尾巴 收获者的灿烂硌痛眼睛 枝头空了,果实却自得其乐 我透过硕大的水滴 来告诉你如何爱上白色调 那些过于熟悉的人开始筑墙 抵御從彼此身体吹来的风 只有父亲用自己种的菜滋养自己 讲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成了故事 有些话是能想不能说的 比如一只鸟停在墓碑上哭泣
日子寂静 洁净的我 在两座石屋前 此前,流萤一季 已步入暮年,静穆中的力量 将化作飞雪 从下一个世纪的古画里飘落 从南山的方向而来,后背的青山 有一種意境,像暮秋停下的脚步 没有方向,也没有菊花的时辰 只留下,我一个人 如苍茫大地的沉默 积蓄着孤独者的力量 在作茧,自负,和醒来。
虫鸣从脑中蹦出 水声不是,它是从吊塔溢出 带着自身的高度 双手环抱。怕自己在 黑暗中迷失 或是等待光线捆绑 这些年,我习惯在半夜 醒来,独坐,写诗 没有一首安魂曲 能按住这游荡的天籁 透过窗棂,山巒抖动 像初醒的兽,挣开曲线 我堆积在床上的黑 又一次被黎明点燃
孩子,纸上的鱼 暂时不能游入河里 墨水已干,鱼尾 在摆动中留下挣扎的斑纹 你还小,那么多的要求 我怕一时难以做到 乌云跟着大风 你哭着,等一场雨水 我哪敢老,我也需要鼓励 需要一点奇迹 像那尾魚,焦急等着 迟到的雨水 等着你的泪水将我一寸寸唤醒
泊在湖水里的船 安静, 不争。 依偎青丝里的思念 捱過从立冬到立春的 空阔, 寂寥。 等到—— 柳枝的嫩芽破壳而出 等到—— 爱有了夏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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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 如果再过半个钟头还找不到主家,丁小鱼就准备掉头往回骑了。这十多里才有一个村落的山路,小小的自行车走起来,实在是吃力。仗着胆量,靠着运气,已经气喘不休双腿酸软的小鱼终于问到了操办白喜事的地方,寻去,果然锣鼓镲钹齐作,单缺了一个唱和念的。 司鼓阿山不停下手里的活儿,眨巴了下眼示意她:已经等候多时,须得马上融入。衣兜里掏出手绢,慌忙抹去脸上的汗迹,小鱼开口便唱:“叫一声李郎我的夫——”然后坐下
春天来了,我的头有点儿 疼。不是很严重。沉闷的空气 有时阴雨,低气压之下 久病的老人要离开人世 婴儿在母亲的怀腹中,黑暗中 吃喝拉撒,更多时候是睡眠 没有出生,卻跟出生以后的 日子一模一样,像人的一辈子 除了睡眠中的梦和醒着的梦想 除了已逝者的叫喊和新生儿的啼哭 快:给老人一点吃的,给婴儿喂奶 让他们睡吧—— 因为我们的命运也不过如此 因为我们一天的奔波也行将结束 我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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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片哭泣了吗 它们终于熬成了大地的舍利子 五千年,我们只分泌汗水和泪滴 圆而光滑的表面刻着虫鱼飞鸟 粮食与陶罐听惯了良渚方言 草舍、河流竟藏不住片言只语 你说玄鸟握有上天神谒 但需要站在玉铖上发号施令 只有一个人可以穿过玉琮 身无佩剑也能斩断虎啸狼嗥 蛰龙在天,水与城各怀心事 风小声喊出你的名字 良渚良渚,月光下的歌声 又飄进梦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