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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由于生活贫穷、移民搬迁、家园新建等诸多原因，移民区子女心理问题日益凸显，与其说这是当今农村劳动力转移带来的问题，毋宁说这是社会转型时期必然出现的“阵痛”。如何变困境为机遇、变压力为动力，变“阵痛”为“挑战”？本研究尝试利用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技术，走进移民区孩子的心灵深处，探索出真正适合移民区学生学习与成长的德育路径。
〔关键词〕移民区学生；体验式；团体辅导；以生为本；多元评价
〔中图分类号〕 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18）15-0061-03
甘肃省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于2015年秋季新建于古浪县黄花移民点，学生均来自周边海拔在2500米以上的边缘贫困山区。由于生活贫穷、移民搬迁、家园新建等诸多原因，学生的学习基础、生活习惯、思维习惯差异很大，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心理问题：自卑、自闭、亲情饥渴、沟通焦虑……与其说这是当今农村劳动力转移带来的问题，毋宁说这是社会转型时期必然出现的“阵痛”。然而，“阵痛”并不意味着無奈，也意味着动力，意味着机遇，意味着挑战。那么，如何才能打开移民区孩子心灵秘境的大门？我在实践中尝试利用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技术，走进移民区孩子的心灵深处。
所谓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技术，是指在团体情境下开展的一种心理辅导形式，通过团体内人际交互作用，促使个体在交往中通过观察、学习、体验等，达到认识自我、探讨自我、接纳自我、成就自我的目的。正所谓：“如果你想走得快，那么你就一个人走；如果你想走得远，那么就一起走。”一个人走，有时会走得歪歪斜斜，甚至迷途；“一块儿走”，或能走得更为“稳妥”，更为坚实，更能走出一条健康成长之路。一大群人互相携手，才能彼此擦亮和不断刷新各自的世界。
移民区的孩子，其实很想与新的环境和新的同学融合，但又始终在徘徊，或者刚进入浅处就折道而返。这样的“进”或“返”，至少意味着他们迫切希望在新的环境中能自由舒畅地呼吸。教师应该主动为他们创设能够轻松“进入”的场域或自由，为每一个学生创设一种活泼泼的团体气氛。泰戈尔曾经说过：“不是槌的打击，乃是水的载歌载舞，使鹅卵石臻于完美。”所谓的“载歌载舞”离不开“体验式团体活动”；所谓的“臻于完美”，也离不开他人共同参与的集体环境。对于成长中的移民孩子来说，教师所创设的团体情境愈开放愈真实，孩子们愈能敞开自己的内心，愈能轻松愉快地融入团体之中，以此润泽自己、解放自己、锻造自己。
我所任教的班级中，总有几个女生自认为来自“优越地区”，看不起来自于其他村子的移民子女，他们“好像滑入了一个由习俗、偏见、思维定式及全盘接受所构成的囚笼”，总喜欢挑其他人刺，惹是生非，在班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针对这种情况，经过精心调研，我决定组织一次以“让别人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为主题的团体活动。我的做法是先按照“组内不同质，组间同质”（即每一小组都有来自不同山区的移民子女，不同组的总体实力一样）的原则分组，然后利用每周一下午的十多分钟时间，由组长负责组织“轰炸”本组的一位成员，当然是优点轰炸。这意味着参加活动的同学要注意认真观察被“轰炸”同学的优点，否则就会落得个“凭空捏造”的名声。于是，学生们不再去“挑三拣四”，而是想方设法发现他人的优点，竭尽全力地发掘别人身上的美、闪光点和不同于他人的“亮晶晶”的一面……
借用一句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我们可以说：“每一个不曾唤醒生命的课堂，都是对学生的辜负。”实践证明，上述“优点轰炸”的情境，唤醒了学生，激励了学生，滋养了学生。通过“轰炸”，学生们发现，原来，那个来自所谓最贫穷村子的同学，也有诸多优点；原来，那个乡音很重的同学数学成绩那么好，还会用竹笛吹出优美的曲子；原来，每一个同学不管来自哪里，不管出身如何，都有其优点，都有闪光的一面，心中都有一个闪闪的小太阳……
实践证明，这样的团体情境设置切合初中阶段学生的心理需求，也切合移民区学生的心理需求。在活动过程中，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不知不觉中全部都变成了具体情境的当事人，都在探索自我和排列自我中成长了。部分自以为“出身优越”的学生不再有“优越感”，而那些自认为“出身低下”的学生也不再有“自卑感”，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优点居然被别人发现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收获最大的，甚至一度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曾经嘲讽过别人的事情。
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课与一般课程不同，每个人都是主要动力点，又不是主要动力点，动力在团体中变换，在变化中实现个人的成长和辅导目标。这意味着教师不再是整个活动的中心，不再是话语霸权的中心；相反，学生才是整个课程或者活动的中心。师生一旦完成这种“角色转换”，必将创设一种平等、民主、和谐的气氛。而这种气氛，对于矫正孩子们的自闭、孤独、焦虑等心理症状，无疑有促进作用。在这样的气氛中，德育不再是面目可憎，而是“柔软的、润泽的、有弹性的”，让人如沐春风，学生觉得老师是成长的伙伴而不是真理的标杆，他们自然会喜欢上你的课，听你讲道理，“奔向”你所引领的方向。而这，不正是移民区教育教学孜孜以求的一种理想境界吗？
例如，可以针对古浪县移民区的实际情况，设计一个“忍痛割爱”的体验式团体活动：
我们拥有以下几样重要东西——新朋友、老朋友、新校区、老家、美好未来、过去自认为的辉煌。现在，这五样东西保不住了，你要舍去两样。请你拿起笔，忍痛割爱，五项内容中只能保留三项，请慎重考虑，一旦划去就意味着它会从你生命中永远消失，划去之前，你要不断回忆它在平日生活里给你带来的欢乐，回想它的好，可现在它就要消失了，想到这些，你会很难过，但你还是要坚决把它划去，而且要划去两项（第一项比较容易，第二项就比较难了）。
这样的团体体验活动也许会让学生们“纠结、拧巴”，也许会让学生们“蹙眉、犹豫、不安”，甚至出现两难情绪，但一旦作出选择，则是对他们心理的一次锻造、淬炼和滋养。的确，无论儿时伙伴或老家多么好，无论过去多么难忘，但毕竟融入了一个新的集体，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家和新的环境，该忘却的要忘却，该割舍的要割舍。只有舍得放弃，敢于“忍痛割爱”，才能更轻松地上路，更阳光地面对未来。请从“自闭、恋旧、封闭、焦虑”中走出来吧，走向“健康、开放、阳光、辽阔”的积极人生吧。 必须强调的是，这样的团体体验活动，应该是全员参与，而不是个别学生“包办一切”，应该体现个性化和多样化，杜绝模仿、抄袭和雷同。或自主选择，或深度交流，或探究延伸，正所谓：“多一点自主，有时间提升；多一点交流，有机会分享；多一点探究，有能力发现。”不过，放权给学生的同时，不能否定教师的主导作用。教师真诚、宽容、积极的态度和以身作则的榜样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团体氛围、活动完成进度、分享程度、团体发展方向中，都应该有教师“时隐时现”的影子。在活动过程中，教师要充分关注那些自闭或者心理症状比较突出的孩子，和这些孩子保持“私谊”，尽可能地让他们敞开心扉，真正做到心与心的碰撞、交流、接纳乃至欣赏。正所谓，“教师既是传道授业者，又是真心朋友；既是榜样示范者，又是温暖关系提供者。”
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不主张统一标准的评价方式。无论何种评价，如果不能给学生带来“正能量”和“正效益”，那么这样的评价就是得不偿失的，就应该摒弃。“学生评价的体系，不再是分出等级的‘筛子’，而是激发前进的‘泵’。”这样的“泵”包括小组竞赛、小组互评、他人评价、个人自评、个人书写心得体会等，这些既是评价方式，更是自我教育方式，能够充分发挥教学评价的价值。
以下是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七年级（三）班的一段教学实录。
在“请在我背后写祝福”的团体活动中，教师引领学生思考：你对同学最真诚的祝福是什么？写出对他人的祝福，制作成适宜的卡片贴在同学的后背（当然只能在这节课中贴在后背上，下课后当作纪念品收藏）。然后结合自己的梦想和祝福，分组讨论我们在前进的途中可能会遇到什么问题，比如如何更好地融入新的集体？如何排遣心中的孤独？如何面对不完美的友谊？该怎样具体落实等。
生1：我希望×××同学，既能利用双休日去为自己的奶奶尽孝，同时也不耽误学习成绩，争取期末成绩“更上一层楼”。
生2：我希望×××同学的新家尽快建好，能在宽敞舒适的环境中安心学习。
生3：我希望×××同学能和我做好朋友，共同学习，互相帮助，将来一起考上重点大学。
……
教师组织学生对每一个人的“祝福语”进行评价，尽可能创设师与生、生与生等都参与的评价体系，以此创设动态评价的一泓“活水”，注重“在路上”的教育和过程性评价。例如不仅仅要关注有关学习成绩提高方面的祝福，更要注重那些“青春、友谊、成长”等话题的祝福，将情感、意志、动机、性格等非智力因素都纳入评价之中，让评价成为一种“唤醒和解放”的力量，成为孩子们思维、情感和心灵必需的“维他命”。
体验式团体心理教育模式，其优点在于团体之间可以有淋漓尽致的表达、多元丰富的转换和细致周密的整合。这样的“表达、转换和整合”适合移民区孩子们“复杂、多变、鲜活”的学情；在这样的“团体”中，移民区孩子们的顾虑会减少，阻抗会减少，更容易打开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一旦打开，孩子们会发现更美的风景，触摸到一个更大的、更鲜活的世界。教师在此过程中扮演着多种角色：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一个大度的“忍耐者”、一个热情的“鼓励者”、一个积极的“合作者”、一个高效的“评价者”……我相信，在研究移民区学生特点的基础上，不断反思，充分挖掘和盘活各种有效资源，就可以探索出真正適合移民区学生、有益于移民区学生学习与成长的德育路径。
注：本文为2017年度甘肃省“十三五”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课题立项号：WW【2017】GH341）“有效提升移民区学校教育教学质量的策略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系列论文之一。
（作者单位：甘肃省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武威，733103）
编辑/于 洪
〔关键词〕移民区学生；体验式；团体辅导；以生为本；多元评价
〔中图分类号〕 G44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2684（2018）15-0061-03
甘肃省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于2015年秋季新建于古浪县黄花移民点，学生均来自周边海拔在2500米以上的边缘贫困山区。由于生活贫穷、移民搬迁、家园新建等诸多原因，学生的学习基础、生活习惯、思维习惯差异很大，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心理问题：自卑、自闭、亲情饥渴、沟通焦虑……与其说这是当今农村劳动力转移带来的问题，毋宁说这是社会转型时期必然出现的“阵痛”。然而，“阵痛”并不意味着無奈，也意味着动力，意味着机遇，意味着挑战。那么，如何才能打开移民区孩子心灵秘境的大门？我在实践中尝试利用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技术，走进移民区孩子的心灵深处。
所谓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技术，是指在团体情境下开展的一种心理辅导形式，通过团体内人际交互作用，促使个体在交往中通过观察、学习、体验等，达到认识自我、探讨自我、接纳自我、成就自我的目的。正所谓：“如果你想走得快，那么你就一个人走；如果你想走得远，那么就一起走。”一个人走，有时会走得歪歪斜斜，甚至迷途；“一块儿走”，或能走得更为“稳妥”，更为坚实，更能走出一条健康成长之路。一大群人互相携手，才能彼此擦亮和不断刷新各自的世界。
一、理念：更注重情境熏陶的氛围
移民区的孩子，其实很想与新的环境和新的同学融合，但又始终在徘徊，或者刚进入浅处就折道而返。这样的“进”或“返”，至少意味着他们迫切希望在新的环境中能自由舒畅地呼吸。教师应该主动为他们创设能够轻松“进入”的场域或自由，为每一个学生创设一种活泼泼的团体气氛。泰戈尔曾经说过：“不是槌的打击，乃是水的载歌载舞，使鹅卵石臻于完美。”所谓的“载歌载舞”离不开“体验式团体活动”；所谓的“臻于完美”，也离不开他人共同参与的集体环境。对于成长中的移民孩子来说，教师所创设的团体情境愈开放愈真实，孩子们愈能敞开自己的内心，愈能轻松愉快地融入团体之中，以此润泽自己、解放自己、锻造自己。
我所任教的班级中，总有几个女生自认为来自“优越地区”，看不起来自于其他村子的移民子女，他们“好像滑入了一个由习俗、偏见、思维定式及全盘接受所构成的囚笼”，总喜欢挑其他人刺，惹是生非，在班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针对这种情况，经过精心调研，我决定组织一次以“让别人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为主题的团体活动。我的做法是先按照“组内不同质，组间同质”（即每一小组都有来自不同山区的移民子女，不同组的总体实力一样）的原则分组，然后利用每周一下午的十多分钟时间，由组长负责组织“轰炸”本组的一位成员，当然是优点轰炸。这意味着参加活动的同学要注意认真观察被“轰炸”同学的优点，否则就会落得个“凭空捏造”的名声。于是，学生们不再去“挑三拣四”，而是想方设法发现他人的优点，竭尽全力地发掘别人身上的美、闪光点和不同于他人的“亮晶晶”的一面……
借用一句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我们可以说：“每一个不曾唤醒生命的课堂，都是对学生的辜负。”实践证明，上述“优点轰炸”的情境，唤醒了学生，激励了学生，滋养了学生。通过“轰炸”，学生们发现，原来，那个来自所谓最贫穷村子的同学，也有诸多优点；原来，那个乡音很重的同学数学成绩那么好，还会用竹笛吹出优美的曲子；原来，每一个同学不管来自哪里，不管出身如何，都有其优点，都有闪光的一面，心中都有一个闪闪的小太阳……
实践证明，这样的团体情境设置切合初中阶段学生的心理需求，也切合移民区学生的心理需求。在活动过程中，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不知不觉中全部都变成了具体情境的当事人，都在探索自我和排列自我中成长了。部分自以为“出身优越”的学生不再有“优越感”，而那些自认为“出身低下”的学生也不再有“自卑感”，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优点居然被别人发现了，以至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收获最大的，甚至一度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曾经嘲讽过别人的事情。
二、课堂：更注重“以生为本”的转变
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课与一般课程不同，每个人都是主要动力点，又不是主要动力点，动力在团体中变换，在变化中实现个人的成长和辅导目标。这意味着教师不再是整个活动的中心，不再是话语霸权的中心；相反，学生才是整个课程或者活动的中心。师生一旦完成这种“角色转换”，必将创设一种平等、民主、和谐的气氛。而这种气氛，对于矫正孩子们的自闭、孤独、焦虑等心理症状，无疑有促进作用。在这样的气氛中，德育不再是面目可憎，而是“柔软的、润泽的、有弹性的”，让人如沐春风，学生觉得老师是成长的伙伴而不是真理的标杆，他们自然会喜欢上你的课，听你讲道理，“奔向”你所引领的方向。而这，不正是移民区教育教学孜孜以求的一种理想境界吗？
例如，可以针对古浪县移民区的实际情况，设计一个“忍痛割爱”的体验式团体活动：
我们拥有以下几样重要东西——新朋友、老朋友、新校区、老家、美好未来、过去自认为的辉煌。现在，这五样东西保不住了，你要舍去两样。请你拿起笔，忍痛割爱，五项内容中只能保留三项，请慎重考虑，一旦划去就意味着它会从你生命中永远消失，划去之前，你要不断回忆它在平日生活里给你带来的欢乐，回想它的好，可现在它就要消失了，想到这些，你会很难过，但你还是要坚决把它划去，而且要划去两项（第一项比较容易，第二项就比较难了）。
这样的团体体验活动也许会让学生们“纠结、拧巴”，也许会让学生们“蹙眉、犹豫、不安”，甚至出现两难情绪，但一旦作出选择，则是对他们心理的一次锻造、淬炼和滋养。的确，无论儿时伙伴或老家多么好，无论过去多么难忘，但毕竟融入了一个新的集体，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家和新的环境，该忘却的要忘却，该割舍的要割舍。只有舍得放弃，敢于“忍痛割爱”，才能更轻松地上路，更阳光地面对未来。请从“自闭、恋旧、封闭、焦虑”中走出来吧，走向“健康、开放、阳光、辽阔”的积极人生吧。 必须强调的是，这样的团体体验活动，应该是全员参与，而不是个别学生“包办一切”，应该体现个性化和多样化，杜绝模仿、抄袭和雷同。或自主选择，或深度交流，或探究延伸，正所谓：“多一点自主，有时间提升；多一点交流，有机会分享；多一点探究，有能力发现。”不过，放权给学生的同时，不能否定教师的主导作用。教师真诚、宽容、积极的态度和以身作则的榜样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团体氛围、活动完成进度、分享程度、团体发展方向中，都应该有教师“时隐时现”的影子。在活动过程中，教师要充分关注那些自闭或者心理症状比较突出的孩子，和这些孩子保持“私谊”，尽可能地让他们敞开心扉，真正做到心与心的碰撞、交流、接纳乃至欣赏。正所谓，“教师既是传道授业者，又是真心朋友；既是榜样示范者，又是温暖关系提供者。”
三、注重多元评价
体验式团体心理辅导不主张统一标准的评价方式。无论何种评价，如果不能给学生带来“正能量”和“正效益”，那么这样的评价就是得不偿失的，就应该摒弃。“学生评价的体系，不再是分出等级的‘筛子’，而是激发前进的‘泵’。”这样的“泵”包括小组竞赛、小组互评、他人评价、个人自评、个人书写心得体会等，这些既是评价方式，更是自我教育方式，能够充分发挥教学评价的价值。
以下是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七年级（三）班的一段教学实录。
在“请在我背后写祝福”的团体活动中，教师引领学生思考：你对同学最真诚的祝福是什么？写出对他人的祝福，制作成适宜的卡片贴在同学的后背（当然只能在这节课中贴在后背上，下课后当作纪念品收藏）。然后结合自己的梦想和祝福，分组讨论我们在前进的途中可能会遇到什么问题，比如如何更好地融入新的集体？如何排遣心中的孤独？如何面对不完美的友谊？该怎样具体落实等。
生1：我希望×××同学，既能利用双休日去为自己的奶奶尽孝，同时也不耽误学习成绩，争取期末成绩“更上一层楼”。
生2：我希望×××同学的新家尽快建好，能在宽敞舒适的环境中安心学习。
生3：我希望×××同学能和我做好朋友，共同学习，互相帮助，将来一起考上重点大学。
……
教师组织学生对每一个人的“祝福语”进行评价，尽可能创设师与生、生与生等都参与的评价体系，以此创设动态评价的一泓“活水”，注重“在路上”的教育和过程性评价。例如不仅仅要关注有关学习成绩提高方面的祝福，更要注重那些“青春、友谊、成长”等话题的祝福，将情感、意志、动机、性格等非智力因素都纳入评价之中，让评价成为一种“唤醒和解放”的力量，成为孩子们思维、情感和心灵必需的“维他命”。
体验式团体心理教育模式，其优点在于团体之间可以有淋漓尽致的表达、多元丰富的转换和细致周密的整合。这样的“表达、转换和整合”适合移民区孩子们“复杂、多变、鲜活”的学情；在这样的“团体”中，移民区孩子们的顾虑会减少，阻抗会减少，更容易打开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一旦打开，孩子们会发现更美的风景，触摸到一个更大的、更鲜活的世界。教师在此过程中扮演着多种角色：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一个大度的“忍耐者”、一个热情的“鼓励者”、一个积极的“合作者”、一个高效的“评价者”……我相信，在研究移民区学生特点的基础上，不断反思，充分挖掘和盘活各种有效资源，就可以探索出真正適合移民区学生、有益于移民区学生学习与成长的德育路径。
注：本文为2017年度甘肃省“十三五”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课题立项号：WW【2017】GH341）“有效提升移民区学校教育教学质量的策略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系列论文之一。
（作者单位：甘肃省古浪县西靖阳光初级中学，武威，733103）
编辑/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