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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自我国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以来，社会各界专家学者对涉及创新的方方面面的问题进行了深入广泛的研究和探讨。在中国工业经济学会主办的“产业政策：反思与评价研讨会”上，暨南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学系经济学教授，经济学博士王廷惠做了题为《经济持续增长的源泉：企业家发现与创新》的发言，论述了企业家的发现与创新在经济持续增长中的地位和作用。本刊记者听后颇受启发，现将发言要点加以整理，以访谈的形式刊出，以飨读者。
记者：王教授，有幸在会上听了您的发言，有些问题还想当面向您请教。请问市场过程理论是如何描述企业家和企业家性质的?
王廷惠：市场过程理论关注真实时间过程中的知识发现与利用，强调真实时间中的人类行动，尤其是企业家发现和创造过程，运用过程分析代替状态分析，将市场过程理解为不断学习、发现、创造、复杂、争胜、开放的动态过程，为我们提供了理解企业家性质及其行动的独特视角。将企业家纳入经济理论框架的努力体现在熊比特为代表的创新理论，最为重要的努力是现代奥地利经济学派提出的企业家理论，将企业家看作是发现的主体和推动市场过程的动力。上世纪50年代，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米塞斯和哈耶克建立和发展了与主流经济学不同的方法，强调真实的时间视野中知识的作用和市场均衡过程的发现作用，更系统地用市场过程理论表述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动力这一思想脉络，以强调其关注市场过程的核心特征。
米塞斯的人类行动概念，包含了每个人都是企业家的思想。有目的的行动主体都是企业家。他认为永远都不可能有一个确定框架出现在我们面前，人类必然生活在没有尽头的、开放的世界里。从这一意义上来理解，每个人确实都是企业家，所有个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企业家能力和创新特征。米塞斯的企业家是认识到“已经做的和能够做的之间存在差异的那类人”，他们精明、理解迅速而且富于远见，对潜在利润机会具有天生的敏锐和警觉，是迄今为止尚未注意到的机会之潜在发现者。受到利润机会刺激去发现和实施更好行动的人，就是市场过程中的企业家。企业家是对以前不知道的利润机会极其敏感并采取行动的人。米塞斯在这一意义上提到企业家时，他不是指资本家或工人、管理人员或雇员、生产者或消费者，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企业家。企业家不是具体的个人，而是个人所具有的特定功能和特征。任何生产者、消费者或资源拥有主体，只要对变化采取行动，或多或少都是一个企业家。企业家是在利润驱动下，对别人发现之前的市场机会保持警觉的人。企业家事先注意到消费者明天和今天的無差异曲线是不一样的，明天的生产者等产量曲线也不同于今天。
记者：在市场过程中企业家的发现和创新具有哪些特征呢?
王廷惠：企业家在市场过程的创新活动涉及新商品和服务、新生产方法、组织交易的新方式和新产业组织方式的引入。创新者希望通过引入新产品或者新生产方法与过程获取利润。如果将来出售新产品的价格数量组合能产生高于现在生产和交易成本的数量，创新者就能够赚钱。创新活动要求创新者在创新之前，能够发现不同时期的潜在机会。创新产生了成本和收益之间的实际差异既而产生利润，创新意味着企业家通过自身行动获取利润。
对企业家来说，被认识到的利润就是激励。知识分工基础上的人类出于改善自身处境而采取的行动，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断发现知识和扩散知识的企业家过程。由于人类行动的目的是改善自身最近处境，人类就倾向于发现机会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运用想象力的艺术。企业家的发现和创新就是在现有情形中注入了新知识、新预期、新想象和新梦想。抓住市场机会成为企业家表达发现资源的正确价格方式。企业家发现产生的创新，不只局限于技术改进，还包括管理方法、公司文化和组织学习等等方面的改善。跨时期的、将来导向的人类行动，即市场企业家还必须具备直觉、梦想、想象力、远见、创造力、判断力和发现新事物等个性和品质，在不确定的世界里，这些人类行动特征对于创造将来十分要重要。
记者：根据您上面所讲的企业家发现和创新的特征，是否可以认为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是市场经济的灵魂呢?
王廷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市场是追逐利润的企业家推动的知识发现和利润的动态过程。企业家作用是市场过程理论将市场理解为一个过程的理论钥匙。
市场是资源所有者、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决策相互作用的场所，修正和改善市场中相互作用的各种决策过程就是市场过程。市场过程是各个行为主体通过加入市场，根据新得到的信息，修正其决策的动态过程。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对交易双方有利的交易机会，就发挥着推动市场过程的作用。强调企业家的发现过程，要把企业家精神和发现程序结合起来。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发现程序，企业家的发现特征与竞争有着密切关联。竞争过程就是企业家不断发现新知识进行创新的动态过程。企业家过程必然是争胜竞争的动态过程，动态企业家竞争是市场过程的核心。我们还要看到市场是一个不断矫正的过程，受到企业家行动推动并且由积极的企业家抓住利润的行为构成。机敏的企业家注意并时刻准备洞察利润机会，不断追求和利用利润机会的过程，就是动态竞争的市场过程。因此，可以说企业家是市场经济成功运行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市场过程的核心，是市场过程的关键，是市场过程的动力，是推动市场过程的主体。
记者：了解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就有助于理解企业家的发现创新是经济持续增长的经济源泉，请您谈谈这个问题好吗?
王廷惠：好吧。经济增长意味着让更多的人拥有更多食物、更好住所、更多机会、更多选择和更多自由，意味着每个人机会增加。为什么说经济增长的真正源泉是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利润机会与知识的动态过程呢?这是因为市场是知识分工背景下的个人或组织通过学习机制和持续试错发现新知识的复杂过程。在市场过程中，随着时间推移，个人和组织不断受到激励发现更新和更好的行事方式，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相互竞争的企业家竞相采取并模仿更为成功的做法，使企业家成为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企业家不断发现、交流和利用信息的过程，就是持续解决分散和知识有效利用问题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经济增长过程。企业家解决知识问题的动态市场过程，就成为经济增长的真正源泉。令人满意的经济增长理论，只能是将增长追溯到经济中个人决策的理论。企业家是产生经济增长的人类行动因素，企业家和市场赖以生存的制度前提，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理解企业家发现过程对于理解经济增长极其重要，经济增长经济学很大程度上就是企业家发现经济学。
企业家发现存在机会的过程，有助于我们真正理解经济发展过程。在一定时点上，产出可能会由于机会没有被注意到无法达到可能的理想水平，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利润机会有助于增加产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资源的扩展扩大了生产可能性边界，但是同样只有在企业家认识到潜在机会并采取行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真正推动经济的现实增长。经济增长是非均衡现象，非均衡的市场过程传递了经济主体所拥有的分散信 息和私人知识，这一过程是以前没有认识到的新信息得到发现的过程，正是这些特点推动了生产率提高、实现了经济增长。在单一时期里，非均衡状态的表现形式是价格差异，注意到价格差异表现出来的非均衡状态之经济主体，实际上就是认识到了利潤机会。市场通过激励企业家发现非均衡状态并采取有关行动，使得市场趋于均衡，而非均衡价格也提供了显示买卖双方协调其行动失败的信号。个人发现问题并且采取行动，能够改进经济后果，促进经济增长。在多个时期内，通过注意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机会并采取行动对各种资产进行组合，企业家的行动就将资产用于能够实现增值的用途，通过企业家行动将资源引导到价格更高的用途上，正是价格的增加构成了经济增长。企业家将资源运用到价格更高用途上的行动，就是经济增长的实际过程。企业家通过发现新的行事方式，创新了新的利润机会。企业家在争胜竞争过程中不断创新，是理解经济增长过程的关键。经济增长是运用新方法配置资源导致产出价格增加的结果，源于微观水平上的企业家不断发现和改善。这样，企业家是经济增长的微观机制与基础，只有增加产出价格的人类行动才会产生经济增长现象，经济增长取决于企业家，而不是取决于新增加资本货物、技术或者人力资本改善等特定的投入。这些投入如果运用得当，虽然也能够为经济增长做出贡献，而且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并非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市场过程协调经济行动并且实现经济增长的功能，首先是通过发现、计算和追求利润，其次是以盈亏方式提供反馈方式得以体现。被市场过程鼓励的行动总是能够以创造新增价值的方式利用资源，这就是经济增长的基本机制。发现和实施新的、增值的生产方法不是技术问题，而是经济问题，只有企业家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最为关键的是引导资源运用到能够产生更大价值的用途上去，受到利润机会驱动的企业家行动就是这样的指导力量。正是在这种指导力量的协调下，各种资源才能得到合理有效的配置，才能实现增值，经济增长才有可能。
记者：王教授，请您做一个简短的的结论，使读者能够准确地把握您今天谈话的要点。
王廷惠：今天的谈话可以概括为以下六个要点：一是借助市场过程理论的视角，将市场理解为企业家发现和创新推动的争胜竞争过程，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和源泉正是企业家的发现和创造活动。二是市场过程具有诱导发现过程的能力，推动经济增长的主体，是不断加深的专业化中发现和运用知识的企业家。三是整个经济增长的微观机制，只能是争胜竞争企业家发现和利用知识的过程，企业家发现和创新活动是经济增长的微观基础，企业家和市场赖以生存的制度前提，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四是保持经济持续增长的社会，更多的要依靠企业家精神，需要不断尝试，通过企业家之间争胜竞争的动态过程推动经济增长。五是有效率的制度应该充分释放企业家创新精神，并启动与激励企业家发现与利用利润机会。六是基于市场过程的动态复杂特征及企业家发现过程的重要价值。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变和建设创新型国家，通过持续创新实现经济内生增长，最为关键的思路在于构建合适的制度框架，以充分激发企业家发现过程和创新过程的展开，保持经济增长具备稳定持续的动力机制。
记者：您的谈话使我学到了不少经济学的知识，谢谢您!
(责 编 廉 靖)
记者：王教授，有幸在会上听了您的发言，有些问题还想当面向您请教。请问市场过程理论是如何描述企业家和企业家性质的?
王廷惠：市场过程理论关注真实时间过程中的知识发现与利用，强调真实时间中的人类行动，尤其是企业家发现和创造过程，运用过程分析代替状态分析，将市场过程理解为不断学习、发现、创造、复杂、争胜、开放的动态过程，为我们提供了理解企业家性质及其行动的独特视角。将企业家纳入经济理论框架的努力体现在熊比特为代表的创新理论，最为重要的努力是现代奥地利经济学派提出的企业家理论，将企业家看作是发现的主体和推动市场过程的动力。上世纪50年代，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米塞斯和哈耶克建立和发展了与主流经济学不同的方法，强调真实的时间视野中知识的作用和市场均衡过程的发现作用，更系统地用市场过程理论表述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动力这一思想脉络，以强调其关注市场过程的核心特征。
米塞斯的人类行动概念，包含了每个人都是企业家的思想。有目的的行动主体都是企业家。他认为永远都不可能有一个确定框架出现在我们面前，人类必然生活在没有尽头的、开放的世界里。从这一意义上来理解，每个人确实都是企业家，所有个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企业家能力和创新特征。米塞斯的企业家是认识到“已经做的和能够做的之间存在差异的那类人”，他们精明、理解迅速而且富于远见，对潜在利润机会具有天生的敏锐和警觉，是迄今为止尚未注意到的机会之潜在发现者。受到利润机会刺激去发现和实施更好行动的人，就是市场过程中的企业家。企业家是对以前不知道的利润机会极其敏感并采取行动的人。米塞斯在这一意义上提到企业家时，他不是指资本家或工人、管理人员或雇员、生产者或消费者，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企业家。企业家不是具体的个人，而是个人所具有的特定功能和特征。任何生产者、消费者或资源拥有主体，只要对变化采取行动，或多或少都是一个企业家。企业家是在利润驱动下，对别人发现之前的市场机会保持警觉的人。企业家事先注意到消费者明天和今天的無差异曲线是不一样的，明天的生产者等产量曲线也不同于今天。
记者：在市场过程中企业家的发现和创新具有哪些特征呢?
王廷惠：企业家在市场过程的创新活动涉及新商品和服务、新生产方法、组织交易的新方式和新产业组织方式的引入。创新者希望通过引入新产品或者新生产方法与过程获取利润。如果将来出售新产品的价格数量组合能产生高于现在生产和交易成本的数量，创新者就能够赚钱。创新活动要求创新者在创新之前，能够发现不同时期的潜在机会。创新产生了成本和收益之间的实际差异既而产生利润，创新意味着企业家通过自身行动获取利润。
对企业家来说，被认识到的利润就是激励。知识分工基础上的人类出于改善自身处境而采取的行动，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断发现知识和扩散知识的企业家过程。由于人类行动的目的是改善自身最近处境，人类就倾向于发现机会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运用想象力的艺术。企业家的发现和创新就是在现有情形中注入了新知识、新预期、新想象和新梦想。抓住市场机会成为企业家表达发现资源的正确价格方式。企业家发现产生的创新，不只局限于技术改进，还包括管理方法、公司文化和组织学习等等方面的改善。跨时期的、将来导向的人类行动，即市场企业家还必须具备直觉、梦想、想象力、远见、创造力、判断力和发现新事物等个性和品质，在不确定的世界里，这些人类行动特征对于创造将来十分要重要。
记者：根据您上面所讲的企业家发现和创新的特征，是否可以认为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是市场经济的灵魂呢?
王廷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市场是追逐利润的企业家推动的知识发现和利润的动态过程。企业家作用是市场过程理论将市场理解为一个过程的理论钥匙。
市场是资源所有者、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决策相互作用的场所，修正和改善市场中相互作用的各种决策过程就是市场过程。市场过程是各个行为主体通过加入市场，根据新得到的信息，修正其决策的动态过程。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对交易双方有利的交易机会，就发挥着推动市场过程的作用。强调企业家的发现过程，要把企业家精神和发现程序结合起来。企业家精神是一种发现程序，企业家的发现特征与竞争有着密切关联。竞争过程就是企业家不断发现新知识进行创新的动态过程。企业家过程必然是争胜竞争的动态过程，动态企业家竞争是市场过程的核心。我们还要看到市场是一个不断矫正的过程，受到企业家行动推动并且由积极的企业家抓住利润的行为构成。机敏的企业家注意并时刻准备洞察利润机会，不断追求和利用利润机会的过程，就是动态竞争的市场过程。因此，可以说企业家是市场经济成功运行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市场过程的核心，是市场过程的关键，是市场过程的动力，是推动市场过程的主体。
记者：了解企业家是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就有助于理解企业家的发现创新是经济持续增长的经济源泉，请您谈谈这个问题好吗?
王廷惠：好吧。经济增长意味着让更多的人拥有更多食物、更好住所、更多机会、更多选择和更多自由，意味着每个人机会增加。为什么说经济增长的真正源泉是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利润机会与知识的动态过程呢?这是因为市场是知识分工背景下的个人或组织通过学习机制和持续试错发现新知识的复杂过程。在市场过程中，随着时间推移，个人和组织不断受到激励发现更新和更好的行事方式，更好地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相互竞争的企业家竞相采取并模仿更为成功的做法，使企业家成为市场过程的推动力量。企业家不断发现、交流和利用信息的过程，就是持续解决分散和知识有效利用问题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经济增长过程。企业家解决知识问题的动态市场过程，就成为经济增长的真正源泉。令人满意的经济增长理论，只能是将增长追溯到经济中个人决策的理论。企业家是产生经济增长的人类行动因素，企业家和市场赖以生存的制度前提，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理解企业家发现过程对于理解经济增长极其重要，经济增长经济学很大程度上就是企业家发现经济学。
企业家发现存在机会的过程，有助于我们真正理解经济发展过程。在一定时点上，产出可能会由于机会没有被注意到无法达到可能的理想水平，企业家发现和利用利润机会有助于增加产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资源的扩展扩大了生产可能性边界，但是同样只有在企业家认识到潜在机会并采取行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真正推动经济的现实增长。经济增长是非均衡现象，非均衡的市场过程传递了经济主体所拥有的分散信 息和私人知识，这一过程是以前没有认识到的新信息得到发现的过程，正是这些特点推动了生产率提高、实现了经济增长。在单一时期里，非均衡状态的表现形式是价格差异，注意到价格差异表现出来的非均衡状态之经济主体，实际上就是认识到了利潤机会。市场通过激励企业家发现非均衡状态并采取有关行动，使得市场趋于均衡，而非均衡价格也提供了显示买卖双方协调其行动失败的信号。个人发现问题并且采取行动，能够改进经济后果，促进经济增长。在多个时期内，通过注意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机会并采取行动对各种资产进行组合，企业家的行动就将资产用于能够实现增值的用途，通过企业家行动将资源引导到价格更高的用途上，正是价格的增加构成了经济增长。企业家将资源运用到价格更高用途上的行动，就是经济增长的实际过程。企业家通过发现新的行事方式，创新了新的利润机会。企业家在争胜竞争过程中不断创新，是理解经济增长过程的关键。经济增长是运用新方法配置资源导致产出价格增加的结果，源于微观水平上的企业家不断发现和改善。这样，企业家是经济增长的微观机制与基础，只有增加产出价格的人类行动才会产生经济增长现象，经济增长取决于企业家，而不是取决于新增加资本货物、技术或者人力资本改善等特定的投入。这些投入如果运用得当，虽然也能够为经济增长做出贡献，而且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并非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市场过程协调经济行动并且实现经济增长的功能，首先是通过发现、计算和追求利润，其次是以盈亏方式提供反馈方式得以体现。被市场过程鼓励的行动总是能够以创造新增价值的方式利用资源，这就是经济增长的基本机制。发现和实施新的、增值的生产方法不是技术问题，而是经济问题，只有企业家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最为关键的是引导资源运用到能够产生更大价值的用途上去，受到利润机会驱动的企业家行动就是这样的指导力量。正是在这种指导力量的协调下，各种资源才能得到合理有效的配置，才能实现增值，经济增长才有可能。
记者：王教授，请您做一个简短的的结论，使读者能够准确地把握您今天谈话的要点。
王廷惠：今天的谈话可以概括为以下六个要点：一是借助市场过程理论的视角，将市场理解为企业家发现和创新推动的争胜竞争过程，经济持续增长的动力和源泉正是企业家的发现和创造活动。二是市场过程具有诱导发现过程的能力，推动经济增长的主体，是不断加深的专业化中发现和运用知识的企业家。三是整个经济增长的微观机制，只能是争胜竞争企业家发现和利用知识的过程，企业家发现和创新活动是经济增长的微观基础，企业家和市场赖以生存的制度前提，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四是保持经济持续增长的社会，更多的要依靠企业家精神，需要不断尝试，通过企业家之间争胜竞争的动态过程推动经济增长。五是有效率的制度应该充分释放企业家创新精神，并启动与激励企业家发现与利用利润机会。六是基于市场过程的动态复杂特征及企业家发现过程的重要价值。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根本转变和建设创新型国家，通过持续创新实现经济内生增长，最为关键的思路在于构建合适的制度框架，以充分激发企业家发现过程和创新过程的展开，保持经济增长具备稳定持续的动力机制。
记者：您的谈话使我学到了不少经济学的知识，谢谢您!
(责 编 廉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