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的足迹:抢摊·创业·汇聚·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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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归”,别名“海龟”。龟者,“龟兔赛跑”之忍者也;步履蹒跚,目标如一,锲而不舍,志在必得。龟背又是“甲骨文”之载体,这个别有意味的名词,冠在世界最知名的电脑公司前面,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中华民族的五千年历史。因之,我更喜欢“海龟”这个代名词。在我的案头放着夏颖奇博士主编的中关村“海归”系列丛书。从2004年出版的《海归抢摊中关村》发轫,一发而不可收,每年一部,2005年的《海归创业中关村》,2006年的《海归汇聚中关村》,2007年的《海归竞技中关村》。这4部书,可谓“是一首众多海归在中关村创业报国的协奏曲,写实性地记录着200多家优秀的海归创业企业的成长历程和心路历程,从不同侧面演绎着创业者个人的使命与时代使命的结合,代言海归群体在中关村的聚集效应”。温家宝总理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大力培养、积极引进和合理使用各类人才,高层次、高技能人才队伍不断壮大”——既是总结过去,又是指导未来。时下,“全面总结中关村20年的经验,制定后20年的发展规划”,窃以为不能不读中关村海归系列丛书。
  
  抢摊中关村——放飞创业梦想
  其实,夏颖奇先生也是“海龟”。1978年考取第一批公派留学教育部奖学金,1987年获得加拿大渥太华大学机械工程系博士。毕业后即回国,同年又被派往华盛顿任中国驻美使馆一秘;1991年离任后,在财政部世界银行司任职,代表国家与世界银行谈判,为小浪底等9个项目筹集资金,总计金额17亿美元之多。1994年在中国经济技术投资担保公司任职,负责外汇及国际业务。2000年至今,任职中关村管委会副主任,负责园区人才资源开发,特别是留学人员归国创业工作。夏颖奇博士丰富的人生经历和外事工作经验,让他享有“美国通”的雅号,在为海归服务中多有创新之举。为实现海归“放飞创业梦想”,他脚踏实地“实施英才计划”。
  《海归抢摊中关村》这一集,记录了中关村的精英,诸如邓中翰、韩永飞、李彦宏、吴鹰、严望佳、汪延、张朝阳等53位“知识英雄”的感人事迹,“成功的硕果都一样,创业的艰辛各有不同”。夏颖奇对中关村人物的创业经历了如指掌,“知之越深,爱之越切”,他站在全局的高度,对“中关村科技园区吸引留学人员的创新实践”进行理性地分析,升华为可资借鉴的经验。
  夏颖奇博士认为,“留学人员创业群体与中关村的创业文化一脉相承”,“中关村具备了吸引留学人员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提出“中关村科技园区吸引留学人员的战略措施”,展示了“留学人员对中关村发展的作用和影响”,做出了“中关村吸引留学人员归国创业的进一步思考”。
  夏颖奇善于在理性分析中,夹带热情洋溢的描述。他在分析留学人员对中关村发展的影响时写道,“身怀絕技载誉而归的海归们在国外大多有一些骄人的业绩,他们或教学搞科研,或著书立说,囊中有专利,行程遍欧美。他们精通外语、才华横溢、见识不凡。他们在信息网络技术、无线通讯技术、生物医药和环保节能技术方面有专长,在现代金融资本运作和商务咨询等领域具有优势”。
  夏颖奇的博学使之能站在世界高科技的前沿洞察事物发展的态势。在他的分析中,有令人信服的论据,“微软公司为保持其在世界上软件巨头的地位,掌门人比尔盖茨在全世界搜罗人才,先后在本部西亚图和英伦剑桥建立两个研究院,而在访问中关村后,当机立断地派李开复博士到中关村建立微软在全球的第三个研究院。李开复又请来了张亚勤博士,这两位院长先后晋升为微软公司的全球副总裁,继任人仍然是两位中国海外英才,沈向阳博士和张宏江博士,而此时的微软中国研究院已升为微软亚洲研究院,令亚洲的IT大国日本和印度为之眼热。独具慧眼的硅谷风险投资大师、甲骨文公司的创始人卢卡斯先生,也驾着私家飞机一次又一次地来看中关村,当一个27岁的硅谷青年刘昊原用地道的英语回答他关于计算机数据无线电加密传输技术的考问后,卢卡斯先生对北京市的领导说,“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25年前我在硅谷创办甲骨文的影子。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他成为我的公司职员,退一步可以成为我的合作伙伴,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成为我们的竞争的对手。”
  “学习的中关村、创新的中关村、法治诚信的中关村、宽松和谐的中关村,在改革开放、全面建设现代化中国的历史进程中,在留学人员创业的大潮中,正在形成”。夏颖奇博士亲历了2003年春节前胡锦涛总书记接见15名在中关村创业的海外博士,并视察了两家留学人员创业的企业。总书记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既有报效祖国,振兴中华的远大抱负,同时也有抓住机遇,推进事业发展的战略眼光,我对你们的选择和取得的成就感到高兴。希望大家瞄准世界科技发展的前沿,努力研发一流产品,创造一流效益,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做出贡献。”
  夏颖奇为落实胡锦涛总书记的指示,义无反顾地甘愿做人梯,做绿叶,做有志在中关村创业的海归们的“后勤部长”。
  
  创业中关村——展现青春魅力
  这一集记录的蔡毅等53个人物,虽然未有前一集的“知识英雄”知名度那样响亮,可是他们的足迹仍然清晰可见,坚定不移地沿着海归中关村创业模式孵化出一个又一个的“知本家”。夏颖奇博士总结出中关村“鼓励创业、容忍失败”的精神,“科学民主、兼容并蓄”的理念,“尊重人才、重视知识”的传统……从而印证了邓小平“两个第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的金科玉律。他的奋斗目标是在中关村“不断推出世界一流的技术和产品,培养著名的企业家,推动一批又一批的跨国公司从这里走向世界”,从而展现海归的青春魅力。
  在这一集里,盖城先生撰写的《海归,海归……》是一篇可圈可点的力作。作者仰望“历史的星空”,为我们勾勒出中华民族近代史上为寻求救国救民的利器而远走他乡的“老海归”们奋斗的足迹。“中国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他终将会醒来并注定会骄傲地屹立于世界”——这是留美学生蔡绍基1878年在美国演讲中发出的呐喊!在荣获共和国“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23人中,有21人是“老海归”。当我们眼前闪烁出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邓稼先、竺可桢、周培源、梁思成、李四光、朱光亚、唐敖庆、华罗庚……这一串耀眼的星光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撞击我们的耳鼓——“为了抉择真理,我们应当回去;为了国家民族。我们应当回去!”——这就是钱学森归国途中发出的《致中国全体留美生的公开信》。
  在“战略出牌”的标题下,盖城先生和读者一同重温了30年前即1978年的那段划时代的历史。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如果说打出的第一张好牌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迎来了科学的春天;那末,第二张好牌就是“教育要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要成千成万地派留学生,越多越好”!中关村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才制造出一个个“高新技术孵化器”,才演绎出一个又一个“海归创业”的故事。
  在“战略高地”的章节里,盖城如实的介绍了为“海归服务思领军人物”夏颖奇的工作思路和方法,一言以蔽之曰“四大”——“大舞台,大手笔,大胸怀,大目标”。“大舞台”即中关村在中国乃至世界都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大手笔”即敢于冲破常规,“法无明文不为过”,善于按中央的精神“特事特办”。“大胸怀”即为留住人才,须“三顾茅庐”,“甘做人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目标”即中关村要打造海归的“旗舰”,敢与“微软”“IBM”试比高。因之,“风流海归”写就了一篇篇时代的乐章:邓中翰的“中星微”星光灿烂,李彦宏的“百度”创造了纳斯达克上市的奇迹,严望佳为信息安全“铸盾”,周云帆的“空中网”擎起“彩信梦工厂”的大旗……。
  
  汇聚中关村——完成歷史使命
  夏颖奇博士本身就是海归,因命运的安排,过早地进入了政府官员的队伍。他的传奇经历,使之成为“中国政府和海外学子之间的一座桥梁,他利用自己的留学生身份,还有在驻美使馆任职时结下的关系网,毫无难色地发挥着他的独特作用”。夏颖奇十分清楚,“中关村未来的希望在留学生身上”!这也正是他肩负的历史使命。
  夏颖奇在这部书稿的序言中写道,“为了海归的使命,为了实现创业环境的优化,中关村管委会以战略的视角专门成立了留学人员创业总部,创立了中关村在硅谷、华盛顿、东京、多伦多和伦敦的5个海外联络处。这些联络处与驻地的使馆等机构密切联系,宣传中关村的政策,将留学生引向中关村。而留学人员创业服务总部则接待这些海归创业者,引荐他们到各个创业园落户,同时在创业全过程中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夏颖奇是国外和国内两座“桥头堡”之间“摆渡”的船夫,他为海归汇聚中关村提供完美的“五星级”服务。
  这一集编讫,又为读者介绍了54位海归中关村创业者的事迹,加上前两集记录的106位,已达160位之多,尽管不是全貌,可足以让我们了解海归“创业的成长历程和心路的执着”。夏颖奇博士因为从海归中来,讲起海归的故事也就更真切感人,他沉思过后发现学子们完成“历史使命的惯性”——邓中翰的“中国芯”,李彦宏的“搜索引擎”,丁健和田溯宁的“理想主义”,吴鹰对技术追求的“颠覆性”,周云帆的“抢占市场先机”,张朝阳的“吸引全球眼球”,俞渝“面对竞争对手的从容”,陈一舟的“新锐和霸气”……凡此,都表明海龟的事业正在成为一个国家的细节,海归对事业和人生的忠诚正表现为一个民族的忠诚!诚然,中关村不是中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全部,中关村海归企业也不是中国海归企业的全部。但是,中关村是旗舰,中关村是中国创造力最有标志性的符号。夏颖奇的结论,佐证了一句流传甚广的名言——“就历史来说,中关村是我们国家的一个缩影”。
  
  竞技中关村——让梦想成真
  在这一集的序言中,夏颖奇用诗人的语言,把中关村说成——“这是一片梦想成真的土地”。可他的论述却平静而深沉,“自2004年以来,中关村每年推出一本专辑,向社会介绍优秀的回国留学生和他们的海归企业。已经介绍的200多人就是在中关村创业的万名海归的缩影和代表,他们都是属于中国高科技未来的人物。”
  这一集显著的特点是研究生物工程的海归人才占很大的比重。发誓《让中国普通的患者用得起蛋白质药物》的安海谦博士,《立志提升中国制药工艺水平》的蔡东伟博士,《用生物产业创造绿色奇迹》的刘军博士,《人生因挑战而精彩》攻关生物试剂的马沁红博士,让《“探癌一号”燃起基因工程燎原之势》的邹检平博士……都蕴涵着巨大的爆发力。这就是夏颖奇所说的“他们都是属于中国高科技未来的人物”。
  北京“桑兰特”董事长邵家骏教授,是本集惟一过了“耳顺”之年的海归,《从歼-10飞机副总设计师到中关村创业精英》记录了这位传奇人物的事迹,读来十分感人。访美3年凯旋,专攻汽车工业可靠性研究;20年守口如瓶,从歼—10副总设计师成为中国可靠性研究宗师;退休后创新业,从租地下室发轫,攻关可靠性研究,实现人生第二次辉煌;凭借歼-10的实践经验,一举拿下“华为”、“北京地铁”两大合同;经营擘画,两年公司规模翻番,冲出国门,走向世界,对未来的发展,邵家骏充满信心:“中国产品一定要通过可靠性技术,实现优质优价,大国崛起一定会走上这条道路……这是一条高效益之路,能够在世界上占一席之地!”
  “中星微”星光灿烂,世人皆知邓中翰。然而,从“神通”到青年科学家的张辉博士却鲜为人知。这一集的《梦想2008年中国人用手机看奥运》,让读者惊喜地看见一个“少年聪慧”、“中年有为”的“创毅视讯”董事长张辉。他不仅是“中星微”的创始人之一,更是2005年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获得者,还被北京市委、市政府授予“有突出贡献的科学、技术、管理人才”。
  “改革开放以来,陆续出国求学的100多万海外学子,无论他们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怀着爱国之心、创业之志和反哺之情。他们在专业技术、国际化程度、市场化理念和诚信守法方面及其优秀。伴随着大批海外学子的回归,国际化的项目、技术、资金、市场和企业文化也一并涌入中关村。”夏颖奇如是说。
  
  编稿人语
  从2000年至今,夏颖奇博士任职中关村管委会副主任已经8个年头了,思想解放,勇于创新,目标明确,任劳任怨,甘为人梯,负责中关村园区的人才资源、特别是海归创业的服务工作。人民日报资深记者凌志军在《中国的新革命》一书中,对夏颖奇的记述,虽然落墨不多,可是极为传神,让人过目难忘。“是年,6月22日,‘服务总部’成立了。又过一周,‘硅谷联络处’也挂起招牌。这两个机构的诞生,构成中关村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标志性事件。在此之前,留学生们来到这里只是为自己的事业寻找机会,从现在开始,政府把国家的未来寄托在他们身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想到,仅仅18个月之后,‘海归潮’竟会那么壮观地席卷中关村和整个国家。对夏颖奇来说,这也是一个重要转机,因为这让他有机会来实现自己多年的理想。这一天,他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叶利钦的一句话:‘生活看上去犹如田野一般辽阔’。”凌志军为夏颖奇“画像”——“他是个头脑单纯、思想敏锐、充满激情的人,说起话来口若悬河,直到50多岁还像个孩子一样满怀憧憬,勤奋而且执着,为了信念不仅投入全部时间和精力,而且投入全部感情。”窃以为,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单纯”和“激情”,有这样的“信念”和“执着”,才能改变中关村的面貌。夏颖奇是海归的向导和朋友,在海归创业者中口碑极好,我们需要这样的善于“架金桥”的“后勤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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