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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三位一体”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中的军事职业教育是军队院校教育和部队训练实践的有益补充。要将这一职能有效发挥，就需在认清我军现实状况的基础上，借鉴美军相对成熟的军事职业教育体系，理清我军军事职业教育体系的内涵，完善我军军事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不断推进新时代军事职业教育的向前发展。
【关键词】：“三位一体” 人才培养 军事职业教育
军事职业教育是为了适应新时代强军目标对军事人才能力素质新要求而提出的。如何科学的、合理的、有效的开展军事人才培养，需要我们在借鉴外军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着力破解新型军事人才培养的体制性障碍和机制性矛盾，理清并不断完善“三位一体”的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
一、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
军委训练管理部在2018年全军军事教育改革部署时明确提出：当务之急是逐步健全“三位一体”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深化理论研究，明晰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军事职业教育的功能定位、内涵外延和相互联系。当前，在新时代强军目标的要求下，我军表现出“两个能力不够”和“两个方面不足”，即：我军打现代化战争的能力不够，各级干部指挥现代化战争能力不够;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不足，人才适应关键岗位的核心能力不足。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可以有效的打通部队与院校的对接，让我军成为学习型部队，让贯穿职业生涯的学习成为部队战斗力的不竭源泉。然而，目前我军的学历教育、任职教育、干部培训等教育训练体系各自相对独立、没有有效贯通，军事人才的职业发展没有统一规划和明确目标。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实际上更多指的是自我学习和自我培养。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政策上，还没有出台全军统一的刚性要求和指导规范。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对象上，军队军官站到了绝对主体地位，而对军队人员构成中的士兵和文职人员群体却没有开展相应培训的政策制度支持。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环境上，个别师资和技术雄厚的军队院校从2011年开始，尝试开展依托网络面向全军开展教育培训，军官参与热情较高，士兵和文职人员参与度相对较低。此外，对于如何有效开展军事职业教育，整合构建军种、战区和院校在这里面的作用和关系，军委职能部门还没有较为清晰的政策指导。
二、美军军事职业教育的特点
美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体系相对发展较为完善，是一个实用型教育制度，贯穿整个美军人员的职业生涯。美军2015年颁布了新修订的《军官职业军事教育政策》、《士兵职业军事教育政策》和《国防大学政策》，新版政策提出了“四位一体”的军事人才培养体系。即部队训练、岗位实践、院校教育和自我发展。可以看出，美军关于军事职业教育内涵的理解，实际上是一个广义概念。在不同生长阶段，对军事人才的所有院校培养、部队训练、实战锻炼和自我提升，都看作是军事职业教育的范畴。而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是一个狭义的概念，相当于美军“四位一体”培养体系中的自我发展和部队训练中的部分内容。而美军的“岗位实践”更多的是指其依托全球的374个海外基地开展的职业教育活动。
（一）统筹规划管理
美军军事职业教育与训练紧密相连，由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负责审定全军教育训练大纲，陆、海、空三军均设有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和部队司令部，负责本军种单个人员（院校）与部队训练原则与计划的制定。这里以美陆军为例。陆军的教育与训练由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负责统一管理。合成兵种中心为陆军职业教育的领导机构，具体领导和监督隶属训练与条令司令部的陆军院校。为保证领导体制运行顺畅，训练副参谋长助理具体负责陆军院校教育训练的协调。协调工作主要围绕领导能力培养、院校教育内容、相关人事政策、训练开发、教育训练项目分析和评估、总体陆军院校系统等展开。此外，美军还先后颁布了《参联会主席联合军官培养构想》、《军官职业军事教育政策》、《陆军军官手册》等一系列相关法案和政策，对军事职业教育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和目标。
（二）清晰的职业发展规划
根据陆军部手册以及陆军军官人事管理制度的规定，所有陆军军官进入军队后，都被纳入陆军各基本兵种部门。而基本兵种部门也就成为他们的基本专业。在其超过20年的职业生涯中每隔3-5年就要重返学校进行全日制在校学习。而这些全日制在校学习一般都持续2个月到1年甚至更长时间。[5]这些高级在校学习课程加上自学和在岗培训，为军官提供了他们晋升过程中随着职位升高任务领域越来越复杂所需要的理论和实践知识。
美国陆军军官的职业军事教育分为初、中、高和将领级。在被任命为少尉军官后，随着军衔（从少尉到准将）和岗位的变化，必须先后7次到相应的兵种部门院校、指挥与参谋学院、战争学院和国防大学的“拱顶石”课程分别接受基础军官领导力课程（BOLC）、上尉职业课程（CCC）、中级教育（ILE）、高级军事研究（ASMS）、指挥预备培训（PCC）、高级指挥与参谋培训和将官培训。各课程学习结束后，分别担任排长、连长或营（旅）司令部参谋、师（军）司令部参谋、陆军参谋部和战区陆军司令部参谋等。被任命为营（旅）长的指挥官，上岗前必须经过指挥预备培训，取得任职資格后才能任职。职业军事教育注重领导力、管理理论与实践、军事历史、作战条令、国防政策、规划和决策、法律责任和职业道德等方面的培训。而对于人员所进行的军事教育的评估则主要根据各个任务的标准和学习条件看其具体表现。在整个学习过程中，人员会经常收到非正式的反馈和定期深入的表现评估。因此，职业军事教育的重点在于提高人员有效履行领导的能力以及在联合军种机构参谋职位的任职能力。
（三）依托岗位的课程体系
如前所述，美国陆军军官的职业军事教育分为任命前、初、中、高和将领级，而每个阶段所进行的教育目标侧重有所不同。例如，初级军官是一切军事行动的末端指挥者和执行者，其能力素质的高低对任务的完成与否有着直接影响，因此课程重点是技战术培训，学术性质较弱，更注重营造实战氛围，培养“练为战”的思想，实现初级院校培训和部队实战标准统一，要求一致。初级职业军事教育从军官入伍服现役开始，一直持续到服役的第10年。主要由兵种部门院校负责，包括基础军官领导力培训和上尉军官职业培训两个主要培训科目。兵种部门的基础军官领导力课程可使军官做好首次任职准备，并掌握训练与领导单兵、小组、班和排的方法。此课程还可使军官了解连一级单位的装备、战术、编制和行政管理。上尉军官职业课程是军官在担任连级指挥职务之前要参加的第二个重要培训，教学集中于连、营和旅级作战行动。 中级职业军事教育主要由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负责。该学院是陆军的高级战术学院，融合了理论学习和实际训练，为军官提供了作战和战略战役，旨在为联合、机构间、政府间和多国作战环境下的统一地面作战培养领导人才，并为满足陆军作战需求提高武器装备专业知识。在这一阶段，学员在运用军队决策程序的同时所学的是“如何思考”，而不是“思考什么”。学习过程中，学员的注意力不仅在当前的作战上，还在未来的作战和规划上。
高级职业军事教育主要由陆军战争学院负责，旨在培养学员的战略领导力，使当今和未来的领导能够合理有效利用联合、多国和机构间环境中的地面力量;研究并出版国家安全和军事战略;支援陆军的战略对话。陆军战争学院不仅教育和培养领导人才战略层面上的能力，也帮助他们提高全球地面力量应用的知识。战争学院的教学课程分住校和远程两种，主要培养战略领导人才，这些课程为他们奠定了坚实的知识基础，使他们掌握了武器装备的专业知识，并使他们具备分析、评估和提高改善战争专业技能、战略、作战、国家安全、资源管理以及其所负责的作战单位的能力。
三、对我军军事职业教育的启示
（一）要准确把握“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的内涵
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与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两者之间是既相互关联又各有侧重。军事职业教育是对院校教育、部队训练的全方位拓展与补充，可以通过部队组织、院校支持、自我规划等多种形式，来提高军事人才的职业素养、岗位能力和综合水平。军队院校教育在人培养上居于根基性地位，在军事人才职业生涯过程中具有战略性、全局性、长远性的作用，是新型军事人才能力素质培养的主要渠道。部队训练实践具有实践性、转化性、时效性的作用，是军事人才将院校培养的理论知识、课堂内容在现实岗位的运用与实践。通过军事训练、联合演习、执行重大突发任务，将军事人才的理论知识不断转化提升为个体的能力素质和群体的战斗力。院校教育和部队实践的交替锻造是我军建立以来长期坚持的人才培养方式。从美军人才培养的经验看，在院校在开展军事职业教育时，要能够准确把握部队军事训练中存在的现实问题，不能片面的迎合部队学员需求，用大量的实务性课程来培养人才，违背了院校超前培养并指导部队的规律，使院校逐渐沦为部队的教导队。新时代的强军目标要求我们在人才培养的体系上更加全面，军事职业教育在提升人才岗位任职能力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人才的全面素质培养。通过现代信息技术的有力支撑，军事职业教育将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以及个体职业生涯规划有机的衔接，让三者相互促进、有机融合、循环递进的开展合力育人。
（二）要完善具有我军特色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体系
军事职业教育要具有全时性、全面性和全员性的特点要求。一是要构建全军一体化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军委职能部门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上具有政策制定、统筹规划和组织协调的职责;军队院校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上承担主体职责，负责主要学习内容、实践内容、考核内容的建设与开发;各军种、战区承担所属部队军事职业教育开展的组织实施职责，合理规划军事训练与军事职业教育的时间安排;团以上单位成立“军事职业教育中心”，负责具体实施保障工作;军事人才个体依托军事职业教育平台开展学习实践活动，在单位集中组织的军事职业教育学习之外，不断利用工作之余开展有针对性的个性学习，提高自身全方面素质，补齐能力短板。二是要构建内容全面的军事职业教育课程体系。针对军队院校教育、部队军事训练和军事职业教育统一制定相互衔接、互为补充的教育训练大纲、岗位实践大纲和职业学习大纲。全军按照人员类别和层级要求，建立统一的课程体系和规范的课程标准。提供全面性服务保障，在学习内容上不仅提供学历教育和岗位任职的教育内容，还支持知识拓展、创新培养、资格认证、文化修养等内容，满足人才全面发展的成长需求;提供全员性服务保障，针对不同岗位、不同类别、不同层级的人员，提供有针对性的学习内容和指导帮助。三是要构建全时性的智能服务保障平台。军事职业教育平台的亮点是能够提供全时性服务保障，任何地域、任何时间都可以开展学习实践活动，满足军事人才个性化学习需求。 军委职能部门、各军兵种都需要在开发军营无线网络、军用移动学习终端和安全保密设备上起到引领带动作用，提供技术和资金的支持。
（三）要构建清晰的人才职业发展培养规划
美军军事人才培养有着清晰的职业发展路径，各类不同人员按照各自的专业系列不断晋升发展。不同系列的人员，在岗位晋升上，很少出现相互交叉发展的情况，这都归功于美军在其军事职业教育上，都有着严格的政策制度规定。在军官、士兵和文职人员的职业发展培养上，可分三级来进行规划。初级课程专注于基础性、通识性知识，面向连以下军官、中士以下士兵、10级以上文职人员;中级课程专注于专业性、理论性知识，面向团以下军官、四级军士长以下士兵、8級以上文职人员;高级课程专注于决策能力、创新能力，面向团以上军官、三级以上军士长、7级以上文职人员。每一层级的职业发展，都需要获得该层级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资格认证，通过的人员才能够获得相应的晋升与荣誉。除了对军事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构建清晰的培养规划，还需要对从事军事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进行明确的设定。在这只队伍中，除了长期在院校从事教学的专家型教员外，还必须按照一定比例，增加部队教官、大机关部门领导和军事专家。让整个师资力量不再单一，而是趋于更加复合。
四、结语
在新时代强军目标的引领下，我们只有理清“三位一体”军事人才培养体系的深刻内涵，借鉴外军人才培养的有益经验，完善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体系，才能够更好的发展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出更多的新型军事人才，为实现“四个战略支撑”提供坚实的人才保障。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解放军报，2013-11-16
【2】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习近平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读本[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6
【3】傅中力等.新时代军事职业教育创新发展探析[J].理论纵横.2018（4）：19-22
【关键词】：“三位一体” 人才培养 军事职业教育
军事职业教育是为了适应新时代强军目标对军事人才能力素质新要求而提出的。如何科学的、合理的、有效的开展军事人才培养，需要我们在借鉴外军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着力破解新型军事人才培养的体制性障碍和机制性矛盾，理清并不断完善“三位一体”的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
一、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
军委训练管理部在2018年全军军事教育改革部署时明确提出：当务之急是逐步健全“三位一体”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深化理论研究，明晰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军事职业教育的功能定位、内涵外延和相互联系。当前，在新时代强军目标的要求下，我军表现出“两个能力不够”和“两个方面不足”，即：我军打现代化战争的能力不够，各级干部指挥现代化战争能力不够;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不足，人才适应关键岗位的核心能力不足。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可以有效的打通部队与院校的对接，让我军成为学习型部队，让贯穿职业生涯的学习成为部队战斗力的不竭源泉。然而，目前我军的学历教育、任职教育、干部培训等教育训练体系各自相对独立、没有有效贯通，军事人才的职业发展没有统一规划和明确目标。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实际上更多指的是自我学习和自我培养。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政策上，还没有出台全军统一的刚性要求和指导规范。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对象上，军队军官站到了绝对主体地位，而对军队人员构成中的士兵和文职人员群体却没有开展相应培训的政策制度支持。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培养环境上，个别师资和技术雄厚的军队院校从2011年开始，尝试开展依托网络面向全军开展教育培训，军官参与热情较高，士兵和文职人员参与度相对较低。此外，对于如何有效开展军事职业教育，整合构建军种、战区和院校在这里面的作用和关系，军委职能部门还没有较为清晰的政策指导。
二、美军军事职业教育的特点
美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体系相对发展较为完善，是一个实用型教育制度，贯穿整个美军人员的职业生涯。美军2015年颁布了新修订的《军官职业军事教育政策》、《士兵职业军事教育政策》和《国防大学政策》，新版政策提出了“四位一体”的军事人才培养体系。即部队训练、岗位实践、院校教育和自我发展。可以看出，美军关于军事职业教育内涵的理解，实际上是一个广义概念。在不同生长阶段，对军事人才的所有院校培养、部队训练、实战锻炼和自我提升，都看作是军事职业教育的范畴。而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是一个狭义的概念，相当于美军“四位一体”培养体系中的自我发展和部队训练中的部分内容。而美军的“岗位实践”更多的是指其依托全球的374个海外基地开展的职业教育活动。
（一）统筹规划管理
美军军事职业教育与训练紧密相连，由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负责审定全军教育训练大纲，陆、海、空三军均设有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和部队司令部，负责本军种单个人员（院校）与部队训练原则与计划的制定。这里以美陆军为例。陆军的教育与训练由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负责统一管理。合成兵种中心为陆军职业教育的领导机构，具体领导和监督隶属训练与条令司令部的陆军院校。为保证领导体制运行顺畅，训练副参谋长助理具体负责陆军院校教育训练的协调。协调工作主要围绕领导能力培养、院校教育内容、相关人事政策、训练开发、教育训练项目分析和评估、总体陆军院校系统等展开。此外，美军还先后颁布了《参联会主席联合军官培养构想》、《军官职业军事教育政策》、《陆军军官手册》等一系列相关法案和政策，对军事职业教育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和目标。
（二）清晰的职业发展规划
根据陆军部手册以及陆军军官人事管理制度的规定，所有陆军军官进入军队后，都被纳入陆军各基本兵种部门。而基本兵种部门也就成为他们的基本专业。在其超过20年的职业生涯中每隔3-5年就要重返学校进行全日制在校学习。而这些全日制在校学习一般都持续2个月到1年甚至更长时间。[5]这些高级在校学习课程加上自学和在岗培训，为军官提供了他们晋升过程中随着职位升高任务领域越来越复杂所需要的理论和实践知识。
美国陆军军官的职业军事教育分为初、中、高和将领级。在被任命为少尉军官后，随着军衔（从少尉到准将）和岗位的变化，必须先后7次到相应的兵种部门院校、指挥与参谋学院、战争学院和国防大学的“拱顶石”课程分别接受基础军官领导力课程（BOLC）、上尉职业课程（CCC）、中级教育（ILE）、高级军事研究（ASMS）、指挥预备培训（PCC）、高级指挥与参谋培训和将官培训。各课程学习结束后，分别担任排长、连长或营（旅）司令部参谋、师（军）司令部参谋、陆军参谋部和战区陆军司令部参谋等。被任命为营（旅）长的指挥官，上岗前必须经过指挥预备培训，取得任职資格后才能任职。职业军事教育注重领导力、管理理论与实践、军事历史、作战条令、国防政策、规划和决策、法律责任和职业道德等方面的培训。而对于人员所进行的军事教育的评估则主要根据各个任务的标准和学习条件看其具体表现。在整个学习过程中，人员会经常收到非正式的反馈和定期深入的表现评估。因此，职业军事教育的重点在于提高人员有效履行领导的能力以及在联合军种机构参谋职位的任职能力。
（三）依托岗位的课程体系
如前所述，美国陆军军官的职业军事教育分为任命前、初、中、高和将领级，而每个阶段所进行的教育目标侧重有所不同。例如，初级军官是一切军事行动的末端指挥者和执行者，其能力素质的高低对任务的完成与否有着直接影响，因此课程重点是技战术培训，学术性质较弱，更注重营造实战氛围，培养“练为战”的思想，实现初级院校培训和部队实战标准统一，要求一致。初级职业军事教育从军官入伍服现役开始，一直持续到服役的第10年。主要由兵种部门院校负责，包括基础军官领导力培训和上尉军官职业培训两个主要培训科目。兵种部门的基础军官领导力课程可使军官做好首次任职准备，并掌握训练与领导单兵、小组、班和排的方法。此课程还可使军官了解连一级单位的装备、战术、编制和行政管理。上尉军官职业课程是军官在担任连级指挥职务之前要参加的第二个重要培训，教学集中于连、营和旅级作战行动。 中级职业军事教育主要由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负责。该学院是陆军的高级战术学院，融合了理论学习和实际训练，为军官提供了作战和战略战役，旨在为联合、机构间、政府间和多国作战环境下的统一地面作战培养领导人才，并为满足陆军作战需求提高武器装备专业知识。在这一阶段，学员在运用军队决策程序的同时所学的是“如何思考”，而不是“思考什么”。学习过程中，学员的注意力不仅在当前的作战上，还在未来的作战和规划上。
高级职业军事教育主要由陆军战争学院负责，旨在培养学员的战略领导力，使当今和未来的领导能够合理有效利用联合、多国和机构间环境中的地面力量;研究并出版国家安全和军事战略;支援陆军的战略对话。陆军战争学院不仅教育和培养领导人才战略层面上的能力，也帮助他们提高全球地面力量应用的知识。战争学院的教学课程分住校和远程两种，主要培养战略领导人才，这些课程为他们奠定了坚实的知识基础，使他们掌握了武器装备的专业知识，并使他们具备分析、评估和提高改善战争专业技能、战略、作战、国家安全、资源管理以及其所负责的作战单位的能力。
三、对我军军事职业教育的启示
（一）要准确把握“三位一体”人才培养体系的内涵
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与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两者之间是既相互关联又各有侧重。军事职业教育是对院校教育、部队训练的全方位拓展与补充，可以通过部队组织、院校支持、自我规划等多种形式，来提高军事人才的职业素养、岗位能力和综合水平。军队院校教育在人培养上居于根基性地位，在军事人才职业生涯过程中具有战略性、全局性、长远性的作用，是新型军事人才能力素质培养的主要渠道。部队训练实践具有实践性、转化性、时效性的作用，是军事人才将院校培养的理论知识、课堂内容在现实岗位的运用与实践。通过军事训练、联合演习、执行重大突发任务，将军事人才的理论知识不断转化提升为个体的能力素质和群体的战斗力。院校教育和部队实践的交替锻造是我军建立以来长期坚持的人才培养方式。从美军人才培养的经验看，在院校在开展军事职业教育时，要能够准确把握部队军事训练中存在的现实问题，不能片面的迎合部队学员需求，用大量的实务性课程来培养人才，违背了院校超前培养并指导部队的规律，使院校逐渐沦为部队的教导队。新时代的强军目标要求我们在人才培养的体系上更加全面，军事职业教育在提升人才岗位任职能力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人才的全面素质培养。通过现代信息技术的有力支撑，军事职业教育将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以及个体职业生涯规划有机的衔接，让三者相互促进、有机融合、循环递进的开展合力育人。
（二）要完善具有我军特色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体系
军事职业教育要具有全时性、全面性和全员性的特点要求。一是要构建全军一体化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体系。军委职能部门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上具有政策制定、统筹规划和组织协调的职责;军队院校在军事职业教育的开展上承担主体职责，负责主要学习内容、实践内容、考核内容的建设与开发;各军种、战区承担所属部队军事职业教育开展的组织实施职责，合理规划军事训练与军事职业教育的时间安排;团以上单位成立“军事职业教育中心”，负责具体实施保障工作;军事人才个体依托军事职业教育平台开展学习实践活动，在单位集中组织的军事职业教育学习之外，不断利用工作之余开展有针对性的个性学习，提高自身全方面素质，补齐能力短板。二是要构建内容全面的军事职业教育课程体系。针对军队院校教育、部队军事训练和军事职业教育统一制定相互衔接、互为补充的教育训练大纲、岗位实践大纲和职业学习大纲。全军按照人员类别和层级要求，建立统一的课程体系和规范的课程标准。提供全面性服务保障，在学习内容上不仅提供学历教育和岗位任职的教育内容，还支持知识拓展、创新培养、资格认证、文化修养等内容，满足人才全面发展的成长需求;提供全员性服务保障，针对不同岗位、不同类别、不同层级的人员，提供有针对性的学习内容和指导帮助。三是要构建全时性的智能服务保障平台。军事职业教育平台的亮点是能够提供全时性服务保障，任何地域、任何时间都可以开展学习实践活动，满足军事人才个性化学习需求。 军委职能部门、各军兵种都需要在开发军营无线网络、军用移动学习终端和安全保密设备上起到引领带动作用，提供技术和资金的支持。
（三）要构建清晰的人才职业发展培养规划
美军军事人才培养有着清晰的职业发展路径，各类不同人员按照各自的专业系列不断晋升发展。不同系列的人员，在岗位晋升上，很少出现相互交叉发展的情况，这都归功于美军在其军事职业教育上，都有着严格的政策制度规定。在军官、士兵和文职人员的职业发展培养上，可分三级来进行规划。初级课程专注于基础性、通识性知识，面向连以下军官、中士以下士兵、10级以上文职人员;中级课程专注于专业性、理论性知识，面向团以下军官、四级军士长以下士兵、8級以上文职人员;高级课程专注于决策能力、创新能力，面向团以上军官、三级以上军士长、7级以上文职人员。每一层级的职业发展，都需要获得该层级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资格认证，通过的人员才能够获得相应的晋升与荣誉。除了对军事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构建清晰的培养规划，还需要对从事军事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进行明确的设定。在这只队伍中，除了长期在院校从事教学的专家型教员外，还必须按照一定比例，增加部队教官、大机关部门领导和军事专家。让整个师资力量不再单一，而是趋于更加复合。
四、结语
在新时代强军目标的引领下，我们只有理清“三位一体”军事人才培养体系的深刻内涵，借鉴外军人才培养的有益经验，完善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体系，才能够更好的发展我军的军事职业教育，培养出更多的新型军事人才，为实现“四个战略支撑”提供坚实的人才保障。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解放军报，2013-11-16
【2】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习近平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读本[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6
【3】傅中力等.新时代军事职业教育创新发展探析[J].理论纵横.2018（4）：1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