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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6日，《中国成语大会》总决赛收官。继2013年的汉字风席卷之后，这档以成语为主题的节目自2014年春天登陆央视。没有风口浪尖上的明星嘉宾，没有喧嚣热闹的才艺展示，没有煽情励志的情感故事。舞台上聚焦的核心是成语游戏本身。对于这两档节目的缔造者关正文来说，对传统文化的复兴，就是一个让子弹飞的过程。
关正文的办公室在建外SoHo的23层，这儿的高度足够俯瞰这座城市。没有雾霾的日子，这里是借助香烟思考的好地方。
关正文的书架上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版本的字典和词典。两年来，这些汉字原典和工具书成为他翻得最多的案头书。成为电视人之前，他的身份是个文人。32年前，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他留校任教，1985年进入中国作家协会，并任作家出版社编辑。一个和文字打了大半生交道的人，对文字的感情是深厚的，这是他关注汉字、成语主题的缘起。而作为一个师者，他喜欢以循循善诱地把自己的理想表达出来，并且步步为营变为现实。
为什么是成语？
“我们今天已经到了该重新反思语言生活价值观的时候了。”
成语题材本身，并不具有天然的观众热度。这曾是关正文在选材阶段的担忧。
如果一个人提笔忘字，他会意识到自己的书写能力会下降，甚至会感到自责。关正文把这种刺激翻译成和观众的切身利益的相关性。这种相关性在汉字听写大赛中非常明显，而当成语作为一档节目出现在观众面前，这种利益相关就没那么显著了。经历了白话文运动的100年，中国成语正在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正如《中国成语大会》的宣传语：一直在发光，从未被仰视。
在这档以成语为主题的节目播出之时，甚至有批评观点称：成语里的用典就是“掉书袋”，這不应是网络时代所提倡和追求的。
对于这种说法，关正文没有予以正面反驳。作为一个曾经从事文学教育的人，他要发掘成语在这个时代所隐藏的光芒。
Q：你之前说过，现代人对不起成语，今天的语文面临怎么样的境地？
A：100年前，新文化运动对古代经典的态度有过一次颠覆，这是有特定历史背景的。那个时候国家民族积贫积弱，需要文化和精神上的解放。这种解放后来一度发展成了一次少有的破坏。时代发展到了今天，文化生活的很多方面已经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但是我们语言生活的价值观却似乎很少被重新梳理和反思。我们沿用着上世纪中期崇尚通俗、粗粝的语言价值观，导致我们的常用词汇日益窄化，大量本应鲜活存在的语料被弃用。在制作《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时我发现，冰心在《寄小读者》中出现的很多词语，有太多今天的成人不认识、不会写。这在当时是写给孩子的。我以为这是新文化运动前后特定知识分子群特定的语言能力，今天操持汉语的人不再有这种可能。可是你看今天台湾的作家张大春、骆以军、蒋勋的作品，你会发现他们所掌握的词语是丰沛而充满古意的。人家用的是现代汉语，我们却觉得充满古意，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当我们对汉语语词的使用能力只局限在今天觉得是通俗、常用的范围内的时候，我们会丧失亲近经典的能力，这不仅关系到核心价值观的传承问题，也直接关系到我们民族伟大母语的存续和发展的问题。
Q：成语不像汉字那样有天然的关注度，为什么还要坚持做这样一台节目？
A：成语是古今同用、高度浓缩中国智慧和价值观、具有韵律美感的语料。鲁迅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成语和死古典不同，多是现世相的神髓，随手拈掇，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又即从成语中，另外抽出思绪：既然从现世相的种子出，开出的一定也是现世相的花。”现世相的意思就是你能从这些千年传承的语词中看见今天你身边的、天边的和内心的一切。
成语是有温度和感情色彩的。同是坚持，愚公移山，铁杵磨针，是褒奖，但守株待兔就不是。因为中国人赞赏坚韧，但反对不作为。这就是中国人的价值观。贮藏了智慧和价值观的成语，是我们的母语所独有的。一旦获得了这种认识，我们就树立了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不是对我们自身能力的，而是对资源的。
让子弹飞一会儿
“子弹飞的过程中有一种美感。内心平静，你才能欣赏。”
关正文的电话铃声就是《中国成语大会》的主题曲《相思成语》，这首颇有中国风的音乐是为了这台节目特别创作的。从这首歌，听得出关正文的文艺情怀。中国智慧，自成语境。关正文想到这句宣传口号的时候，也想到了姜文的那句“让子弹飞一会儿”。让中国人重燃对成语的热情，需要一个过程。
作为曾经《幸运52》、《开心辞典》等益智文化类节目的策划，关正文尝试将一个游戏变成推广成语文化的载体。中国成语大会采用国际流行的猜词游戏形式。这曾是《幸运52》和《快乐大本营》等综艺节目中的经典游戏，但始终没有像欧美节目那样发育出专门的节目品种。在关正文看来，猜词游戏所带来的能力展示、喜感和戏剧性充满无限快乐。
《中国成语大会》的收视受众中，大专以上的观众群的构成比其他电视节目要高25%。“这是节目价值体现的方式之一。”关正文说，“节目所考验的就是对成语的理解，这需要一定的文化水平和教育准备，这个人群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最终会带动全社会形成热爱成语的热潮。这是一个让子弹飞的过程”。
Q：很多文化类节目为了噱头会加入一些综艺元素。而《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似乎更注重文化本身，这是为什么？
A：两个大会有这么多观众持续收看，这足以证明他们已经享受到了节目本身的娱乐利益。我们最深的体会是很多观众真的希望通过电视节目进行学习。这本身是观众花费时间希望换来的最大利益。当然，这个学习过程应该是有趣的。有人会把已经用烂了的套路性娱乐当作娱乐的标志，比如才艺展示，比如评委毒舌。但在汉字听写中，每一个词都是命运的考验，每一分钟都在决定一位辛苦准备了半年的选手的去留，这本身就是巨大的悬念。这里的戏剧性如此明显和强烈，远远超过那些套路性的综艺娱乐效果。 文化节目的繁荣还远没到来
“为正确的核心价值观和使命感所驱使的人，所赚的钱比纯粹以赚钱为目的的人赚的钱更多”——吉姆·柯林斯《基业长青》
2013年的夏天，第一届《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不重复收视观众总量超过6.7亿人，近一半的中国人观看了这个节目。于是，各地方卫视争相推出各种文化类节目。有媒体称2013年为文化节目元年。而在关正文看来，文化节目的繁荣还远没有到来。其中一个重要证据就是市场反馈。
与《中国好声音》制播分离的模式相似，《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和《中国成语大会》采用制作方实力文化与播出方中央电视台进行广告收益分成的市场运作方式。《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总决赛的收视率最高纪录达到2.6%，同期播出的《中国好声音》的最高纪录是2.7%。今年广告招商的数据显示，今夏即将登台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广告总收入超过13亿，而《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第二季广告正在努力接近1.3亿。
“两个收视率不分伯仲的节目广告收入却相差悬殊，这只能说明，在广告市场，文化题材节目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辨认期。”关正文回想，去年他和央视广告中心的领导跑遍全国到处阐述关于“汉字”的伟大梦想和温暖意义，太多人听完后转身离开。“今年汉字大会8618万的冠名价格虽然难敌很多歌唱真人秀节目的身价，但比起第一季500万的价格，文化类节目已经有了相当显著的辨识度。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到底做了有多少价值的事，钱是一把尺子，是别人用投入给你投的票。”当确立了这份事业的核心价值观和使命感，关正文的心态更加平和坦荡，只要方向正确，他并不担心子弹的速度。在他看来，文化类节目既符合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又符合广大观众的个人利益，挣钱是早晚的事。
Q：经历了文化题材之春的第二年，今年文化题材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A：去年大家都说文化题材热，但在我看来更多是话题属性引发的文化题材节目热。这跟节目本身的关系还不是一回事。今年文化题材节目正面临对去年热度的重新甄别和考验。它能否持续地热，能否脱离话题属性以外而引发人们对节目本身魅力的关注，才是立足的根本。如果做一个电视节目只剩下话题属性，这不是我的预期。一个有生命的节目要比它所制造的新闻话题更有生命力。这两档节目对接着经典的传承和母语价值观的重塑，这是长期化的历史使命，而不仅是现象级的话题。
Q：当“汉字”和“成语”成为一档年度节目，怎么维持节目的生命周期？
A：长期存活的品牌比短暂喧嚣的节目更加有价值。我一直很敬佩《快乐大本营》，因为当初它跟很多今天已经消失了的早期娱乐节目一起诞生，但直到现在仍是全国收视第一。有人把电视节目的速生速死现象归结为观众的喜新厌旧，《快乐大本营》告诉我们这不对。一个优秀节目的生命期是靠长期坚持创新维护出来的。我们的使命就是要把这两个大会的生命期努力维护好，让它们变成我们民族和母语之间的特殊纽带。如果节目没有做下去，一定不是汉字和成语的问题，而是我们制作节目的人出了问题。
Q：你怎么看待文化节目的跟风与竞争？
A：文化节目之间的关系还谈不上竞争。大家都没有稳住收視的阵脚，广告市场的蛋糕也分不到多少。文化节目多了，才有众人拾柴之后的火焰。一条街上都是卖磁带CD的，只有你一家服装店，你指望谁来买呢？
关正文的办公室在建外SoHo的23层，这儿的高度足够俯瞰这座城市。没有雾霾的日子，这里是借助香烟思考的好地方。
关正文的书架上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版本的字典和词典。两年来，这些汉字原典和工具书成为他翻得最多的案头书。成为电视人之前，他的身份是个文人。32年前，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他留校任教，1985年进入中国作家协会，并任作家出版社编辑。一个和文字打了大半生交道的人，对文字的感情是深厚的，这是他关注汉字、成语主题的缘起。而作为一个师者，他喜欢以循循善诱地把自己的理想表达出来，并且步步为营变为现实。
为什么是成语？
“我们今天已经到了该重新反思语言生活价值观的时候了。”
成语题材本身，并不具有天然的观众热度。这曾是关正文在选材阶段的担忧。
如果一个人提笔忘字，他会意识到自己的书写能力会下降，甚至会感到自责。关正文把这种刺激翻译成和观众的切身利益的相关性。这种相关性在汉字听写大赛中非常明显，而当成语作为一档节目出现在观众面前，这种利益相关就没那么显著了。经历了白话文运动的100年，中国成语正在面临着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正如《中国成语大会》的宣传语：一直在发光，从未被仰视。
在这档以成语为主题的节目播出之时，甚至有批评观点称：成语里的用典就是“掉书袋”，這不应是网络时代所提倡和追求的。
对于这种说法，关正文没有予以正面反驳。作为一个曾经从事文学教育的人，他要发掘成语在这个时代所隐藏的光芒。
Q：你之前说过，现代人对不起成语，今天的语文面临怎么样的境地？
A：100年前，新文化运动对古代经典的态度有过一次颠覆，这是有特定历史背景的。那个时候国家民族积贫积弱，需要文化和精神上的解放。这种解放后来一度发展成了一次少有的破坏。时代发展到了今天，文化生活的很多方面已经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但是我们语言生活的价值观却似乎很少被重新梳理和反思。我们沿用着上世纪中期崇尚通俗、粗粝的语言价值观，导致我们的常用词汇日益窄化，大量本应鲜活存在的语料被弃用。在制作《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时我发现，冰心在《寄小读者》中出现的很多词语，有太多今天的成人不认识、不会写。这在当时是写给孩子的。我以为这是新文化运动前后特定知识分子群特定的语言能力，今天操持汉语的人不再有这种可能。可是你看今天台湾的作家张大春、骆以军、蒋勋的作品，你会发现他们所掌握的词语是丰沛而充满古意的。人家用的是现代汉语，我们却觉得充满古意，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当我们对汉语语词的使用能力只局限在今天觉得是通俗、常用的范围内的时候，我们会丧失亲近经典的能力，这不仅关系到核心价值观的传承问题，也直接关系到我们民族伟大母语的存续和发展的问题。
Q：成语不像汉字那样有天然的关注度，为什么还要坚持做这样一台节目？
A：成语是古今同用、高度浓缩中国智慧和价值观、具有韵律美感的语料。鲁迅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成语和死古典不同，多是现世相的神髓，随手拈掇，自然使文字分外精神，又即从成语中，另外抽出思绪：既然从现世相的种子出，开出的一定也是现世相的花。”现世相的意思就是你能从这些千年传承的语词中看见今天你身边的、天边的和内心的一切。
成语是有温度和感情色彩的。同是坚持，愚公移山，铁杵磨针，是褒奖，但守株待兔就不是。因为中国人赞赏坚韧，但反对不作为。这就是中国人的价值观。贮藏了智慧和价值观的成语，是我们的母语所独有的。一旦获得了这种认识，我们就树立了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不是对我们自身能力的，而是对资源的。
让子弹飞一会儿
“子弹飞的过程中有一种美感。内心平静，你才能欣赏。”
关正文的电话铃声就是《中国成语大会》的主题曲《相思成语》，这首颇有中国风的音乐是为了这台节目特别创作的。从这首歌，听得出关正文的文艺情怀。中国智慧，自成语境。关正文想到这句宣传口号的时候，也想到了姜文的那句“让子弹飞一会儿”。让中国人重燃对成语的热情，需要一个过程。
作为曾经《幸运52》、《开心辞典》等益智文化类节目的策划，关正文尝试将一个游戏变成推广成语文化的载体。中国成语大会采用国际流行的猜词游戏形式。这曾是《幸运52》和《快乐大本营》等综艺节目中的经典游戏，但始终没有像欧美节目那样发育出专门的节目品种。在关正文看来，猜词游戏所带来的能力展示、喜感和戏剧性充满无限快乐。
《中国成语大会》的收视受众中，大专以上的观众群的构成比其他电视节目要高25%。“这是节目价值体现的方式之一。”关正文说，“节目所考验的就是对成语的理解，这需要一定的文化水平和教育准备，这个人群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最终会带动全社会形成热爱成语的热潮。这是一个让子弹飞的过程”。
Q：很多文化类节目为了噱头会加入一些综艺元素。而《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中国成语大会》似乎更注重文化本身，这是为什么？
A：两个大会有这么多观众持续收看，这足以证明他们已经享受到了节目本身的娱乐利益。我们最深的体会是很多观众真的希望通过电视节目进行学习。这本身是观众花费时间希望换来的最大利益。当然，这个学习过程应该是有趣的。有人会把已经用烂了的套路性娱乐当作娱乐的标志，比如才艺展示，比如评委毒舌。但在汉字听写中，每一个词都是命运的考验，每一分钟都在决定一位辛苦准备了半年的选手的去留，这本身就是巨大的悬念。这里的戏剧性如此明显和强烈，远远超过那些套路性的综艺娱乐效果。 文化节目的繁荣还远没到来
“为正确的核心价值观和使命感所驱使的人，所赚的钱比纯粹以赚钱为目的的人赚的钱更多”——吉姆·柯林斯《基业长青》
2013年的夏天，第一届《中国汉字听写大会》不重复收视观众总量超过6.7亿人，近一半的中国人观看了这个节目。于是，各地方卫视争相推出各种文化类节目。有媒体称2013年为文化节目元年。而在关正文看来，文化节目的繁荣还远没有到来。其中一个重要证据就是市场反馈。
与《中国好声音》制播分离的模式相似，《中国汉字听写大会》和《中国成语大会》采用制作方实力文化与播出方中央电视台进行广告收益分成的市场运作方式。《中国汉字听写大会》总决赛的收视率最高纪录达到2.6%，同期播出的《中国好声音》的最高纪录是2.7%。今年广告招商的数据显示，今夏即将登台的《中国好声音》第三季的广告总收入超过13亿，而《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第二季广告正在努力接近1.3亿。
“两个收视率不分伯仲的节目广告收入却相差悬殊，这只能说明，在广告市场，文化题材节目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辨认期。”关正文回想，去年他和央视广告中心的领导跑遍全国到处阐述关于“汉字”的伟大梦想和温暖意义，太多人听完后转身离开。“今年汉字大会8618万的冠名价格虽然难敌很多歌唱真人秀节目的身价，但比起第一季500万的价格，文化类节目已经有了相当显著的辨识度。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到底做了有多少价值的事，钱是一把尺子，是别人用投入给你投的票。”当确立了这份事业的核心价值观和使命感，关正文的心态更加平和坦荡，只要方向正确，他并不担心子弹的速度。在他看来，文化类节目既符合国家民族的根本利益，又符合广大观众的个人利益，挣钱是早晚的事。
Q：经历了文化题材之春的第二年，今年文化题材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A：去年大家都说文化题材热，但在我看来更多是话题属性引发的文化题材节目热。这跟节目本身的关系还不是一回事。今年文化题材节目正面临对去年热度的重新甄别和考验。它能否持续地热，能否脱离话题属性以外而引发人们对节目本身魅力的关注，才是立足的根本。如果做一个电视节目只剩下话题属性，这不是我的预期。一个有生命的节目要比它所制造的新闻话题更有生命力。这两档节目对接着经典的传承和母语价值观的重塑，这是长期化的历史使命，而不仅是现象级的话题。
Q：当“汉字”和“成语”成为一档年度节目，怎么维持节目的生命周期？
A：长期存活的品牌比短暂喧嚣的节目更加有价值。我一直很敬佩《快乐大本营》，因为当初它跟很多今天已经消失了的早期娱乐节目一起诞生，但直到现在仍是全国收视第一。有人把电视节目的速生速死现象归结为观众的喜新厌旧，《快乐大本营》告诉我们这不对。一个优秀节目的生命期是靠长期坚持创新维护出来的。我们的使命就是要把这两个大会的生命期努力维护好，让它们变成我们民族和母语之间的特殊纽带。如果节目没有做下去，一定不是汉字和成语的问题，而是我们制作节目的人出了问题。
Q：你怎么看待文化节目的跟风与竞争？
A：文化节目之间的关系还谈不上竞争。大家都没有稳住收視的阵脚，广告市场的蛋糕也分不到多少。文化节目多了，才有众人拾柴之后的火焰。一条街上都是卖磁带CD的，只有你一家服装店，你指望谁来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