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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或老年人，还有我较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学生，遇面之后都会说我老了。“万老师一下见老了。”这句话听得多了，以至于我连白驹过隙、逝者如斯夫这样的感叹也生发不出来了。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已经老到了什么程度，是个什么样子。有一次对着镜子看，那些皱纹和老年斑好像在认真地告诉我：万老师真的老了。